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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楚朝陽的前世,還是現在這個世界,在上個世紀末和這個世紀初,都是歌壇的黃金時代,各種經典歌曲層出不窮。

音樂排行榜上的原冠軍歌曲,也是這個年代非常經典的歌曲,傳唱率非常廣,楚朝陽這張專輯雖然每一首歌都很經典,堪稱是每一首都是主打歌,原本是不會這麽快的直接空降冠軍的,畢竟她不是是天王天後級歌星。

可問題就在于她的宣傳力度實在太大了,中盛四十九家,加一線城市四家CBD地标性建築的大型購物中心全線宣傳,一個購物中心一周的人次有一千三百多萬,五十三家,六億八千多人次。

還要加上《新歌聲》10的收視率,全國狂歡,這樣的宣傳力度,加上原本就經典的歌曲,才有楚朝陽這火箭一般前所未有的聲勢。

不然她火是一定會火,但有盧悠然同臺競争,二分天下,效果比現在肯定差了許多。

像盧悠然,她也是小天後級別,新專輯也是花重金請國外的作曲大師作曲,不論是專輯質量還是MV拍攝,都是業內一流水準,可就是因為宣傳沒有跟上,又同期撞上了楚朝陽,哪怕公司其它宣傳推廣都在做,公關也買了電臺在打榜,可音樂排行榜上,她的主打歌曲《嗨,你好嗎》現在也才排名六十多位,專輯裏其它歌曲更是不知道排哪裏去了,他們現在也只能專注于主打歌的排行了。

盧悠然氣急敗壞,可一點辦法都沒有,面對楚朝陽的浩瀚聲勢,除非你能讓中盛将楚朝陽的專輯MV在LED大屏幕的廣告全部撤下來換上她的。

她也在和杜景坤争取,她受了這麽大委屈,公司怎麽也要給她些補償,可她也不敢過份。

相識十年,她會杜景坤十分了解,這個人你只能以退為進順着毛捋,你越是逼迫的厲害,反而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到時候別說宣傳,這個人是真能做出直接将你冷藏,讓你整個專輯都黃了的決定。

你說公司是他的?他要賺錢?

一個纨绔,家裏有的是錢,錢對他來說,是最沒有威脅力的東西。

她只能在他安撫着他的性子,給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畢竟,她的目标從來不是成為一個歌壇的歌星,歌星,只是她向上攀爬的階梯而已,可也要站的足夠高,有足夠的資本,才能攀上去。

盧悠然的公關團隊也非常厲害,盧悠然的新歌之前還在六十多名的時候,突然就空降到了音樂排行宣傳位的前列,她的團隊知道國內市場目前競争太大,将亞洲周邊的一些國家榜單全部買到了第一第二的位置,進行宣傳。

這也是宣傳團隊常做的事情,只要你有錢,買榜沖銷量在圈內是很常見的事情,盧悠然所在的公司星空傳媒和她的經紀人程炜也在回購她的新專輯。

盧悠然的專輯是周六發行的,到這一周周六晚淩晨就是七日時間,首周銷量就會全部統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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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楚朝陽一直在準備比賽,倒是沒有怎麽關注宣傳的事情,她一向不怎麽在這些事情上心,只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些自然又經紀人去操心。

現在她的經紀人換成了黃曉泉。

黃曉泉既是她的經紀人,又是唱片公司老總,她還以為所有宣傳都是黃曉泉在做,對于黃曉泉的大手筆她也十分吃驚。

這一個晚上,楚朝陽早早就抱着小澄光睡下了,可不是誰都和她一樣能夠睡得着的。

盧悠然、程炜、黃曉泉、熊媛媛、米嬌、江琴,還有很多音樂公司和歌手們,他們都在着急的等待淩晨十二點的到來。

過了淩晨,就是盧悠然周銷量統計結束的時候,周日一早,盧悠然的周銷量排行就會出來。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畢竟是和現在的當紅人氣小天後盧悠然撞上同時發專輯。

雖然明知道楚朝陽這一次專輯銷量不會低,可黃曉泉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

黃曉泉一日未睡,盧悠然的經紀人程炜何嘗不是一夜未睡,他焦急地等待着所有音像店的銷量統計結果。

等統計結果顯示盧悠然的周銷量有二十萬張的時候,程炜長長的松了口氣,給盧悠然打了電話:“統計結果出來了。”

盧悠然心重重一跳,聲音還是穩着:“多少?”

“二十萬張。”程炜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這個結果已經不算差了。”

在港島和香江,一張唱片總銷量超過十萬張就算是白金唱片了,一般有個兩萬張就算是熱銷唱片。

這也和香江、港島的人數和土地面積限制有關系。因為地域差異以及人口數量,在大陸,能賣出百萬唱片銷量,就已經是白金銷量。

盧悠然的專輯《天使》便賣出了三百多萬的銷量,堪稱鑽石銷量,後面一張專輯也賣出了兩百萬的銷量,這才一舉奠定了她的天後地位,現在這張花了大力氣制作的專輯原本也是沖着三百萬銷量去的。

盧悠然首周能有二十萬的銷量,已經是非常好的成績,雖然這和他們原本計劃中的首周最少三十萬張銷量還差一點,但已經是個相當不錯的成績,可以上交這份答卷了。

畢竟是花了重金請作曲大師制作的專輯,專輯質量并不差。

但這個成績已經在可以接受範圍之內了,現在,就等着明天的無名的周銷量了,明知道不可能,只希望無名的周銷量不要超過十萬張。

等到盧悠然周專輯銷量出來後,黃曉泉既沒有驚喜,也沒有意外,意料之中的銷量。

以盧悠然現在的人氣,如果連這個銷量都沒有,那未免就太難看了。

第二天媒體還是報導了一番,在報紙上竭盡所能的吹噓盧悠然的成績。

确實,她這成績還算不錯,後期再發一下力,最終專輯可能會突破百萬銷量,那麽這就是盧悠然的第三章 白金銷量的專輯了。

盧悠然也在和杜景坤商量,等明天楚朝陽的廣告下去後,能不能也讓中盛旗下的購物中心全線為她宣傳。

聽到她這話,杜景坤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你知道四十九家購物中心全線宣傳的費用是多少嗎?”

盧悠然蹙了蹙眉沒說話。

杜景坤道:“九千萬!”他難得地嗤笑了一聲,“你讓我花九千萬……不,加上前期投入,你讓我花一個億為你打造一張專輯?”

他雖然是一個纨绔,可還沒有瘋到這種程度,就是楚依萱跟了他四年,他在她身上也沒有花過這麽多錢,她真當自己是個凱子嗎?

“可無名……”

杜景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神情桀骜又無情:“無名是無名,你是你,你能和她比嗎?”

在杜景坤心裏,盧悠然還真不能和楚依萱比,別說楚依萱救了他哥的命,就算再花九千萬為她宣傳專輯他也願意,就不提這個,楚依萱跟了他四年,在他心裏也不是盧悠然能比的,楚依萱至少還是他的女人,盧悠然算什麽?

當然,這是杜景坤現在的想法,再剛得知私生子的事情時,他就一個想法,毀了她。

敢算計他,讓他不好過的人,他讓他們全家都不好過!

盧悠然被他說的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對她說這樣無情的話,她克制住情緒的失控:“我怎麽說也是公司的人,總不能外人都能得到中盛的宣傳,我卻什麽宣傳都沒有,你讓外面人怎麽看我們星空傳媒?怎麽看我?”手指緊緊的摳到手心裏,疼的她心尖發顫,“是三少嗎?”

杜景坤眼睛微微一眯,眼底瞬間透出一股戾氣,整個人懶懶地往椅子後面一靠,冷冷地說:“你話太多了。”

盧悠然知道,他是真的怒了。

她優雅端莊的身體晃了晃,仿佛搖搖欲墜。

她扶着他的辦公桌支撐着身體,苦笑了一下:“阿坤,我們好歹認識十年了,你何必說這樣傷人的話。”她眼睛一澀,垂着的眼眸裏,一滴清淚滾落,在他的辦公桌面上濺出一朵水花,“你明知道在乎的不是這些,我這些年一直……”

再擡眸,她剛才脆弱的情緒都仿佛是幻覺一般,只眼睫毛上尚未幹透的水珠和眼底清亮濕潤的水意告示着面前的人,剛剛她真的哭過。

她極其勉強地扯開了唇角苦澀地笑了笑,“不說這個,你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看我是守不到開花的那天了。”

杜景坤向來是順毛捋,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見她這樣,他有些不自在的撇過了頭,“我會讓中盛給你宣傳的。”

她臉上笑顏瞬間綻開,像雨後乍晴,陽光破曉一般,笑容既溫暖又明亮:“那就謝謝阿坤了。”

砰!

盧悠然一回到家,看到玄關處的花瓶,擡手就往地上一掃,臉色鐵青。

她的經紀人程炜連忙上前攔在她面前,“當心你的手,上次破了個口子才剛好。”

“不用你管!”盧悠然猛地甩開他的手,狠狠砸下去一個花瓶,又拿起一只,見是昂貴的古董,又給她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陰沉着眼看着程炜喘着粗氣問:“那個無名到底什麽來頭?不是讓你去查了嗎?為什麽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無名謹慎的很,平時錄歌都戴着面具,樂隊的那群人也不知道她什麽路數,海豹唱片那邊知道的人也不多,她的合同全在黃曉泉那裏,其他人接觸不到。”

“買通那些媒體呢?為什麽到現在也沒有一點動靜?”

程炜表情陰鸷:“這個無名背後有人,本來那些媒體都已經答應黑她,不知怎麽回事,又全部撤了。”

“知道是誰嗎?”盧悠然壓抑着內心的暴躁,神色有幾分氣急敗壞。

“有一個狗仔是我高中同學,他隐晦提醒我,似乎和杜氏有關。”程炜三十多歲,比古裔正還早出道幾年,當年古裔正簽約給大麥唱片的時候,他已經出道好幾年,卻一點起色都沒有,他一個新人剛進來,公司卻願意将資源放在他身上,每兩年就傳出音樂才子的佳話,而他早已簽約好幾年的前輩卻一文不名。

“你說,這個無名會不會是楚依萱?”他陰着臉看向盧悠然:“會不會是杜景坤對她還餘情未了?畢竟楚依萱的美貌……”

盧悠然眯了眯眼:“不會!”她語氣十分篤定:“楚依萱那個蠢貨要是有這樣的唱功和謹慎,也不會被我找人拍了照片。”這個話題她一觸即收,“我了解杜景坤,他這個人最恨的就是私生子,楚依萱踩了他的底線,他不會原諒她。”

楚依萱那張臉實在太美了,即使是美人如雲的娛樂圈,她那張臉依然美的令人找不出絲毫瑕疵,這讓她無比的嫉妒的同時也明白,只要有她在杜景坤身邊,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她不過是在她耳邊随意挑撥了幾句,說了沒有男人不在乎孩子的話,就讓那個蠢貨想要借子上位的想法來。

随即她又暗恨老天不公,若她有那樣一張臉,她還需要這樣費盡心機汲汲營營嗎?有些人她什麽都不需要做,自有人将一切捧到她面前,而有些人,哪怕用盡手段……一股強烈的不甘籠罩在她心頭,讓她眼神越發幽暗森冷。

她深深吸一口氣,下巴微微擡起,露出嬌豔的紅唇,再睜開眼,眼底的神色已經如同暗潮洶湧的深淵,一切波濤與暗礁都被藏到眼底深處。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她冷漠地說,“那個無名的身份必須盡快查出來,能讓中盛集團這麽捧她,她和杜家的關系不會簡單。”

她從鼻腔裏輕哼一聲,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算她楚依萱還算識趣,不然……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

說到辣手無情四個字時,她眼神也變得極其狠厲,最終都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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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楚朝陽在家休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帶着楚父裝好飯菜的保溫桶,抱着小澄光一起出門。

電梯直達到地下一層的停車場,古裔正的工作室偏僻幽靜,只是最近那個地方有不少狗仔蹲守在那裏,楚朝陽臨出門還是拿了個口罩給小澄光戴上,又戴了帽檐寬大的帽子。

母子兩人穿着一模一樣的T恤和長褲,戴着一模一樣的口罩和帽子,一大一小,大的身材纖細修長,小的才只有她的大腿高,大手牽着小手一起出門。

最近小澄光稍微‘活潑’些了,不知是不是他對外界的觀察足夠了,确定了現在外界對他沒有惡意,也沒有危險,對于楚父楚母有時候和他說話,他會給予一點回應。

不多,但已經足夠讓楚父楚母還有楚朝陽驚喜。

此時兩人走到大門外,楚朝陽對蹲下來對小澄光笑容燦爛:“寶貝,和爺爺奶奶再見。”

小澄光舉起小手,跟招財貓似的,小手快速地一前一後的擺動。

他性格有點實在,一直到楚朝陽牽着他另一只手走進電梯了,他的右手還在一前一後的做再見狀擺動着。

楚朝陽只好按着電梯按鈕,對送他們到電梯口還不肯離去的楚父楚母說:“爺爺奶奶再見,再見再見!”然後抱起小澄光,指着電梯按鈕,“媽媽現在要去地下一層,小光知道按哪一個按鈕嗎?”

小澄光看了他一眼,伸出小手在B1的按鈕上按了一下,楚朝陽立刻豎起大拇指表揚他:“寶貝好聰明啊!”

小澄光唇角抿了抿,接着淺淺的揚起,眼底帶着點點孩童天真的得意與驕傲,小手不自覺地興奮地上下動了動。

楚朝陽看他是想學她豎起大拇指的樣子,但是可能太小了,不會豎大拇指,只伸着食指在無意識的揮動着,很高興的樣子。

他這一絲的情緒洩露,讓楚朝陽激動壞了,一路上都在拍着手在前面牽引着他向前,伸着大拇指教他:“寶貝你真棒,會自己跑啦!”

他就很高興的邁着兩條小短腿,特別賣力地跟在她後面跑着,看的楚朝陽心驚膽戰的,一直張開雙臂倒退着走路,生怕他一不小心摔倒了。

可看他那麽高興,她也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依然鼓勵着他。

到了古裔正工作室,她和小澄光一前一後的下車。

古裔正的工作室是由廢棄廠房改建的,并沒有地下停車庫,得停在後面的一大片空地上。

她在前面開車,小澄光坐在後面的兒童座椅上。

一大一小穿着一模一樣的親子服,她大手牽着他的小手,由于他還只有她腿長,怕牽着他胳膊時,他胳膊高高的舉着難受,她還彎下了腰,盡量配合他的身高走路。

進了裏面,黃曉泉已經到了,見她一手牽着小澄光,一只手拎着兩只超大號的保溫桶,他還忍不住打趣道:“你對老古也太好了,天天給他送飯。”

楚朝陽将兩個保溫桶放在桌上,“我和小光也要吃飯,順手罷了。”

黃曉泉看着古裔正眨了眨眼:“那也沒見你對我順手啊。”

楚朝陽白了他一眼,“你要,行啊,五十塊錢一頓,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黃曉泉哈哈地笑了起來,古裔正臉上也漾起淺淺的笑意。

黃曉泉站在桌子前,大大的屁股靠在桌子邊沿,身上深灰色襯衫和西服褲。

古裔正則是穿着淺藍色襯衫和牛仔褲坐在沙發上,身後就是窗戶,窗戶外面的光在微塵中籠罩在他的頭發和背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幹淨又清爽。

他上下睫毛都很長,笑的時候眼睛會微彎,上下睫毛聚在一起,唇角上揚着,十分羞澀內斂。

在他們面前,楚朝陽要放松很多,摘了帽子和口罩,整個人往沙發裏一坐,将小澄光抱在自己腿上,“叫我過來幹嘛?”

“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了?”黃曉泉也坐了下來,揉着自己的臉:“昨天我等了一夜,黑眼圈都出來了,明天就是你的銷量也要出來了,今晚又要睡不着了,看你這精神飽滿的樣子,敢情就我在擔心,你是一點都不操心啊。”

楚朝陽幹笑兩聲:“這不是有你嗎?我操心也沒用啊。”

她前世的經紀人是個處女座,做事非常細心周全,又是個喜歡操心的性格,剛好楚朝陽是個不喜歡操心的性格,兩人湊一塊剛好。

黃曉泉吸了下牙:“我說你真能穩得住,你和盧悠然就差一天發專輯,又是同一天在《新歌聲》宣傳的,現在她首周銷量出來,你也不關心一下?問一聲啊!”

楚朝陽正拿着小澄光的手指在和他玩‘痘痘飛’呢,聞言擡頭問:“多少?”

“二十萬。”黃曉泉還是有些壓力的。

“哦。”

“哦?”黃曉泉不可思議,“沒了?”

“不然呢?”她很懵。

黃曉泉看看她,再看看古裔正,扶額。

“你有什麽事就說啊,能做的我就做,你不說清楚我也不知道該幹嘛啊。”從某一方面來說,楚朝陽是真的少跟筋,還拿着小澄光的兩個食指在‘痘痘飛’呢。

“哎,你就不擔心……”

楚朝陽擡起頭,笑容特別燦爛明朗:“不擔心。”

黃曉泉忽然就被她這個笑容給安撫了下來。

實在是他将全部的賭注都壓在楚朝陽身上了,想靠她來打開大陸市場。

這并不是他妄想,他是真的很看好她。

古裔正也很放松,似乎做完那個專輯,後面的事情就和他無關了,身體移動了下,坐到楚朝陽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摸摸小澄光的頭,又起身去裏面的樂器房拿了把吉他出來。

他在陌生人面前特別內向沉默,卻特別喜歡小澄光,在孩子面前,他自己也像個孩子似的,盤着腿坐在地板上,拿着琴彈着,笑容溫柔的像夜裏靜靜綻放的花兒。

楚朝陽就将小澄光放了下來,小澄光走到古裔正面前蹲下,回頭看看楚朝陽,接收到媽媽鼓勵的目光,他嚴肅着小臉,大大的眼睛亮的像星辰一般,望着古裔正手指彈琴的樣子,十分專注。

黃曉泉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對楚朝陽說:“小澄光看着活潑了不少。”

這是和小澄光之前的表現比,和別的同齡孩子相比,他依然很沉默。

楚朝陽驕傲道:“我家寶寶一直很乖。”

黃曉泉就覺得很奇怪,像楚朝陽這樣的兒控,怎麽會被全網黑成一個虐待兒童家暴兒童的家暴犯的?

她這樣的人會家暴兒童?她兒子稍微皺個眉,都快把眼前這個年輕的女人給心疼死了,恨不得立即抱在懷裏,給他呼呼給他抱抱。

說來她這兒子也有意思,每次手在哪裏不小心碰紅了,伸着小手到楚朝陽面前,楚朝陽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對他的小手吹兩下,再親兩下,說句:“媽媽親親就不疼了。”

這孩子就真的像被安撫了似的,一臉滿足的收回手繼續去玩玩具。

別說她還擁有這樣的美貌,就是沒有這樣的美貌,黃曉泉看着都想娶回家了,她會不會是個好妻子他不知道,但她一定會是個好母親。

也難怪杜景坤會在和她決裂了之後,又後悔,用這樣的大手筆來挽回她。

他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麽誤會,只看到兩人之間都有了個孩子了,因為是有真感情的,因為不了解,他也問的直接:“你和杜景坤之間怎麽回事?”

楚朝陽還在含笑看着小澄光和古裔正的互動呢,雖然兩人都不說話,但相互之間看着就是很溫馨,聞言回頭詫異地看了黃曉泉一眼:“什麽怎麽回事?”

“你們倆現在……和好了?”

“我和杜景坤?怎麽可能?”楚朝陽不可思議地看着他,“是什麽讓你産生了這樣令人難以置信的想法?”

“沒和好?”黃曉泉也驚訝了,“那他怎麽會讓中盛旗下的四十多家購物中心的LED大熒幕為你打廣告?”

楚朝陽也驚訝了:“宣傳推廣的事情不是你在做嗎?”

“我只買了四個CBD地标性建築的購物中心為你打廣告,沒和好的話,杜景坤這是什麽意思?想再追你?”

楚朝陽覺得這事不可能是杜景坤做的,很有可能是杜景坤的哥哥杜大少做的,原因嘛,大約是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自她救他上來也過了十多天了,兩人至今都沒有見過面,對方也沒有派人過來說感謝什麽的,這次突然不聲不響的就為她花這麽大功夫為她推廣新專輯,想是用這樣的方法來還這份人情?

楚朝陽想,這大約也表達了,對方不願意和她有任何牽扯的想法。

她也能理解,畢竟她和杜景坤之間的關系确實是讓人一言難盡,杜大少雖然身價不菲,可中盛四十九家購物中心一次性推廣這樣的價值也有好幾千萬了,任何一家宣傳公司都不會給自己旗下藝人做這樣的投資,說來是她占了便宜。

她本來就不想和杜家人扯上關系,杜大少的做法,倒是正和她意。

她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不是杜景坤做的,是杜家欠我一個人情,大概是還人情的,以後就不會再與杜家有什麽牽扯和瓜葛了,這次你就安心收着,以後就要靠我們自己了。”

黃曉泉詫異的挑了挑眉,目光看向了坐在地上看古裔正彈琴的小澄光,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古裔正的琴聲已經停了,古裔正和小澄光兩人用一模一樣的姿勢,扭着頭正在聽他們說話。

見楚朝陽和黃曉泉看過來,古裔正眸光閃了閃,垂下眼眸,手指無意識的撥弄琴弦。

小澄光還在看着媽媽。

楚朝陽安撫地對他笑了笑,朝他豎了豎兩根大拇指。

小澄光抿着唇,眼眸愉悅地彎了彎,又回頭去看古裔正彈琴了。

黃曉泉就覺得這一大一小超有意思。

楚朝陽知道黃曉泉那目光什麽意思,沒在孩子面前讨論,只搖了搖頭否認他的猜測說:“以後不必再說杜家的事了,我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是他,我是我。”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極為平靜淡漠,就像在說今日天氣真好那樣平淡,黃曉泉從她的話語及神情就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過去,便不再提起。

這次的宣傳雖出乎了他的意料,但總體上還在他的計劃之內,他本來就打算重點捧楚朝陽。

“對了,現在銷量多少了?”楚朝陽看着小澄光和古裔正一會兒,忽然轉頭問黃曉泉。

“叫你過來就是要說這個事的,總銷量雖然要等明天才知道,但這段時間一直在加印,一直在脫銷,我大致估算了一下銷量……”黃曉泉神秘地笑了笑,賣了個關子。

“多少?”

“嘿嘿。”黃曉泉忍不住便得意的笑了,楚朝陽這張專輯首周的銷量都驚動‘海豹’唱片公司總部和其它四地的分部。

現在周銷量雖然還沒出來,但從加印了這麽多次還一直在加印,各大音像店也一直在脫銷的情況看,銷量不會小,這也進一步加強了他在海豹唱片公司內部的話語權。

這也是他這麽放松的原因,這麽好的消息,當然想和兩個合作人分享啦。

他很放松,別人可就不那麽放松了。

程炜昨夜為盧悠然的周銷量擔心了一晚上,今天又在擔心無名的周銷量。

哪怕他知道她的銷量不會太低,依然期望她的銷量不超過十萬。

他一直在盧悠然的別墅裏來回踱步,走的盧悠然都心煩了,不耐煩地蹙眉:“你能不能別一直走了?”

程炜坐到沙發上,雙手搓了搓臉。

兩年前,在外人眼裏,他既是古裔正的好前輩,也是他的好哥們兒,兩人都是原創作曲人,只是他寫了這麽多年,一直不紅,快被公司冷藏了。

是他勾引了盧悠然,盜取了古裔正的手稿之後,也是他說服了盧悠然将古裔正的作品占為己有。

他已經将古裔正踩入深淵了,不能再讓他起來。

他心跳的比第一次躺在盧悠然身上時還要快。

盧悠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抱着白色的抱枕,赤裸的腳踩在地上的羊絨地毯上,“你等着吧,我去睡了,有結果告訴我。”

不光是他們,還有各大音樂公司和《新歌聲》的節目組,及一起參加比賽的選手們也都在等待周一的到來。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熊媛媛和米嬌她們比楚朝陽還要着急,她們在心底都暗暗祈禱,祈禱無名的專輯大撲。

祈禱盧悠然的專輯銷量能夠蓋過楚朝陽,最好能壓的她掀不起水花才好。

不是她們和盧悠然關系有多麽好,而是以她們現在的咖位,還動搖不了盧悠然的地位,和她沒有競争關系,也就沒有利益沖突。

而楚朝陽,和她們同一期出道,又在同一場比賽,只有楚朝陽徹底滑鐵盧,她們才能沖破她帶給她們的陰影,被世人所看到。

不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無名身上,人們只要提到這一屆新歌聲,能想到的就只有無名,她們還怎麽出頭?

她們只希望楚朝陽一張都賣不出去才好,虧虧虧!虧到吐血!

她們知道這個想法不現實,可還是忍不住這樣奢望。

江琴倒沒有她們這樣陰暗的想法,但也忍不住關注着,她雙手合十的放在唇邊,腦子裏空蕩蕩的,她知道自己不該受影響,此時最應該做的就是去練歌房練歌,可仍然忍不住關注。

不光是她,所有新歌聲的選手都一樣。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楚朝陽倒是睡得很好,她給小澄光洗完澡後,就睡了,睡前還收到古裔正的信息,古裔正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擔心,居然破天荒的給她發了個:晚安。

楚朝陽回了一個:別擔心,晚安。

按了靜音後,睡覺。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翻了下手機,我去,三十多個未接電話。

她剛要回撥過去,黃曉泉的電話就又打過來了,“你手機是不是靜音了?這種時候你都能睡得着?你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楚朝陽趕緊将手機拿遠了一點,生怕吵醒了小澄光,輕手輕腳的往洗手間裏去,關上門才小聲的回道:“知道,三十六個。”

黃曉泉:……

“周銷量出來了?”

一說到周銷量,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聲音極其高亢:“出來了!你猜猜多少?”

“多少?”

“三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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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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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