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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個無名銷量好不好,和劉銳都沒有太大關系了,剛開始黑她,是因為她和他的利益有沖突,他要同時間推出他手下的三個藝人,又是一個比賽出道的,如果讓無名拔得頭籌,占了太多資源,那麽分到他手中的資源就會減少,為了争奪更多的資源,黑起無名來自然不會手軟。
但現在無名已經到達這樣一個高度,她和熊媛媛、米嬌、江琴她們就不在一個咖位上了,資源也不等同,他也就不再想着針對她。
當然,該黑的時候還是得黑,一旦無名出現什麽黑點,或是再度有了利益沖突,劉銳就會立刻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撲上去撕咬,毫不留情。
盧悠然是個理性大于感性的女人,她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麽,并且能一直奔着那個目标去努力,去算計。
她已經二十七歲了,想在娛樂圈占有一席之地,保持年輕很重要,哪怕她心裏再怎麽想知道結果,她也沒有陪着程炜一起熬夜,而是做好保養後,回房間睡了個美容覺。
第二天一早起床,她去浴室泡了個澡,給自己做着面膜護膚,慢條斯理的在臉上抹着。
看到程炜臉色灰敗的進來,她心裏就咯噔一聲,有了不好的預感,但總算還穩得住,動作頓了一頓之後,繼續抹臉。
程炜頹喪地坐在床上,向後一倒。
“看你這死了媽的表情,情況很不好?”她從鏡子裏望着一副死狗的模樣躺在她床上的男人,心中很不悅。
床上的男人果然跳了起來,“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什麽叫死了媽?”
程炜很不高興,卻拿她無可奈何,從他第一次勾引她,被他勾引成功後,他就知道,他不是什麽良善的女人,不然他也不會和她聯合起來,将古裔正打落塵埃。
“行了!”盧悠然不耐煩地說:“到底怎麽樣快說,三十萬?五十萬?最壞結果不過是比我們高!”她早已恢複成平日的模樣:“我盧悠然會輸這一次,總不會一直輸,下周中盛就會為我宣傳,這次杜景坤說服中盛董事長,旗下會有十二家購物中心為我們宣傳。”
程炜用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表情,一言難盡的看了她一眼,表情是深深的絕望:“三十萬?五十萬?呵呵。”
盧悠然走到他面前,用赤裸的腳踢了踢他的腿,嫌棄地蹙眉:“你一晚上抽了多少煙?快去洗洗。”
程炜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想知道了?”
“說吧。”看他這副德性,她就已經做好了會超過她的心裏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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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得知那個數字的時候,她依然眩暈了一下,“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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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歌聲》的選手們也全都知道這個消息,都覺得難以置信,跟做夢一樣。
她們的未來還不知道在何方呢,和她們同期的選手專輯已經首周三百萬了。
“她是不是有什麽背景?”
“被人包養了吧。”
張馨心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超開心,拿着專輯跳起來和她兩個哥哥安利:“哥!哥!陽陽的專輯首周銷量出來啦!三百萬!好厲害!”
她激動的小臉通紅,他哥哥揉揉她的頭發,“她專輯銷量好,你這麽開心?”
“當然啦!”她小臉紅撲撲的,“以後和人聊起來,我還和她同臺比賽過啊,我們是好朋友啊。”她笑容燦爛的像陽臺上盛開的虞美人,眼睛亮晶晶的。
她忽然又沮喪了起來,嘟着嘴,“她現在這麽紅,還記不記得我啊?”她難過地說,“肯定不記得我了。”
“不如你給她打個電話?”她哥哥看着她的目光溫柔又寵溺,“你們不是朋友嗎?打電話祝賀一下不是應該的嗎?”
張馨心踟蹰了一下,用力點點頭:“好!”
楚朝陽手機裏的聯系人極少,除了節目組、兩個律師、警察局和一個警察的私人電話外,就黃曉泉、古裔正、陳丹妮、楊雲岚、安蓓蓓、胡柚、張馨心等有數的幾個人外,很少有外人的電話,但這有數的幾個人全部給她打了電話祝賀。
接到她們的電話楚朝陽非常開心,因為性子慢熱且被動,她雖然內心熱情,外表看着卻很冷淡,很少會主動結交別人,不知道的人就會以為她性子高冷,難以接近。
但熟悉後了就會明白,她性格非常實在,幾乎不會什麽虛的。
打完電話的張馨心開心的眼睛都在發光,她坐在客廳看書的哥哥見她打完電話出來,唇角漾開溫柔的笑:“怎麽樣?”
張馨心像個歡快的鳥兒一樣跑到哥哥身後,雙手放在沙發背上:“陽陽讓我有時間去找她玩!≧▽≦”
她還不知道無名真實姓名,只知道她叫‘陽陽’,可她還是很開心。
安蓓蓓和胡柚也打了電話過來祝賀,其他選手也想打電話祝賀趁機拉近關系,卻懊惱的發現,她們之前居然沒有交換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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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誠輝也來向杜景明報告了這個好消息。
這些天他一直在躺在病床上,無所事事的時候就看楚朝陽的比賽,用他那還能動的手指,艱難的為楚朝陽的場外得票添磚加瓦。
望着窗外的杜景明眸光清淡,聽到他的話,目光終于轉過來,“那保姆找到了嗎?”
“找到了她的出境記錄。”
“有她的消息立刻回複我。”
原主楚依萱為小澄光找的保姆年齡并不很大,是個年輕的才二十幾歲的‘小’保姆,外表看着非常老實。
不光是杜景明這邊,楚朝陽這邊趁着閑下來有時間,也去警察局問了下案件的進展,但由于這個小保姆出境之後一直沒有回來的記錄,在國外也找不到她。
當初盧悠然找到她的時候,就考慮過這些問題,她是個思維非常缜密的女人,直接給了她五十萬,讓她出境旅游,各國旅游,不要停留在一個地方,暫且也不要回來,回國後,她自然會将另一半報酬給她。
當然,她并不是自己出面的。
小保姆第一次出國,十分激動,可時間久了,人生地不熟,就想回國了,可為了另外一半報酬沒拿到,沒到時間不敢回來,怕拿不到報酬,在跑了一些國家,去了一些地方之後,就找了個便宜的貧民區租了個房子,一直等。
楚朝陽平時都上臺都戴着面具,日常生活中都戴着假發和口罩,去警察局因為要問案件進展,她沒有帶小澄光,而是自己驅車過去,得知沒有進展,就在附近逛了逛,買了些水果回去。
難得休息,她母愛泛濫,想着親自動手給小澄光做些好吃的,可惜她手藝有限,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做出來的東西不論是外觀還是口味,都差強人意,勉強算是還行。
好在小澄光并不嫌棄她,給吃的幹幹淨淨。
到了三點半快四點的時候,楚朝陽畫了個淡妝戴上假發準備出門,見古裔正還沒有将晚上吃飯的地址發過來,便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他地址,卻聽他說:“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快到了。”
what?
快到了?
楚朝陽哭笑不得:“你不用來接我的呀。”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楚母看着自家女兒,心裏急的喲,和楚父吐槽:“我怎麽生了個這麽遲鈍的姑娘。”
她是小聲的和楚父說的,楚朝陽似乎聽到楚母在說她,回過頭來問她:“什麽?”
楚母簡直都不想跟她說話,嫌棄地擺擺手:“沒事沒事,專心打你的電話。”
楚朝陽揚了揚手機:“打完了。”
楚母是上下左右打量自家女兒。
雖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但她臉上并沒有身背巨債未婚先孕,成為一個單親媽媽的愁苦,才二十二歲的她,仍然如少女一般鮮妍明媚,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如清晨吐露的朝霞,美的酌然生輝。
她小時候也沒這麽遲鈍啊,怎麽大了,人反而變笨了。
她還和楚父吐槽:“幾年不在我們身邊,跟變了個人似的。”她感嘆,“唉,這孩子啊,一眨眼就長大了,變得我們都覺得陌生了。”
楚朝陽心裏咯噔一下,頗為不自在的坐在那,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樣子,認真看電視。
坐了沒兩分鐘,就覺得度日如年一般,朝楚父楚母幹笑道:“爸,媽,我和小澄光出去了啊。”
說完落荒而逃。
心裏總失落落的。
不是原主終歸不是原主,哪怕裝的再怎麽像,她的父母也能看出來。
她心裏空蕩蕩的,颠了颠懷裏的小澄光:“寶貝,喊媽媽。”
“媽媽。”
楚朝陽緊緊的抱着他,将臉抵在他額頭上,将他嵌入自己懷中,“寶貝,再喊一聲。”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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