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輕塵公子害羞了?
夜幕籠罩,華燈耀眼。
幽靜的房中閃着明亮的燈光。肖明夜依舊睡在床榻上,呼吸平緩,氣息綿長。雙唇閉着,清淡,恬靜。
輕塵坐在床沿邊,替他蓋了一層薄被。手指不由的撫上他唇上的血痕。一遍遍細細描摹着他的唇角。突然會心一笑。
時光靜然,歲月安好。
夜色漸濃,房中的燈火噼啪作響。
輕塵伏在床沿邊,頭枕在雙臂上,已經沉沉入睡。
有微風透過窗戶吹進來,房中的燈火一陣搖晃,明滅的閃現着。勾勒的畫面模糊又逼真。
細碎的哽咽聲傳來,身上的衣物也好似被誰拉扯着。肖明夜微微睜開眼,側頭詫異的看着床側的人。
雲輕塵,她怎麽在這裏?
“韓媽........你不要走.......,煙兒.......一個人怕。”雲輕塵斷斷續續的哽咽着,聲音恢複了原來的女聲,略微帶着哭腔,她雙手緊抓着肖明夜的衣服,不斷的拉扯。
肖明夜的衣服被他扯着,肖明夜想挪至裏側。剛一移動身子,腰身就被雲輕塵緊緊的環住。
“不要走,煙兒一個人怕。”輕塵繼續哽咽着。
肖明夜不由的只能放棄。轉頭看着她,她剛剛說“煙兒一個人怕?”
哽咽的哭聲,帶着無助和落寂,清脆的再次響起。
“煙兒一個人怕.......”
清淡的聲音字字傳入肖明夜耳中,幽靜的心湖像炸開了一個缺口,随着她話語的落下,翻湧不已。肖明夜嘆一口氣,拿起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而後,用右手輕拍她的背,一下,一下。溫柔的撫慰着。
慢慢的,輕塵停住了輕語,嘴角略微帶着笑,睫毛輕顫,好像在夢中夢到什麽喜事。只是手更加無意識的摟緊了肖明夜的腰。
肖明夜也輕聲一笑,手撫上輕塵如瀑的墨發,低低的說着,“雲煙,是你嗎?雲輕塵。”
回答他的是輕塵平穩的呼吸。
肖明夜清淡的笑一聲,也閉目沉睡着。
山鳥鳴叫,暖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
玄冥進入房間,吹滅了桌上的燭火,一轉頭,就愣愣的定在那裏。
床榻處有兩個人,榻上躺着明夜公子,床沿邊趴着輕塵公子。而明夜公子摟着輕塵公子的肩,輕塵公子也環着明夜公子的腰身,兩人睡的香甜而安詳。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勁。玄冥睜大眼睛,仔細的看着,公子摟着輕塵公子,輕塵公子環着自家公子。天哪,這是,這是,什麽情況?
夜鳶剛進入內室,便看到玄冥,她輕聲來到玄冥身邊,剛想吓一吓他,發現他現在已經是驚吓的狀态了。她手指點點玄冥,一臉不解的問着“你幹嘛?傻了?”
玄冥茫然的轉頭看着夜鳶,又茫然的指指床榻,一臉的迷惑表情。
夜鳶轉頭,摸着下巴認真的看着,眼睛也快速的眨着,口中驚羨的說着:“好有愛啊。”
“有?愛??”玄冥驚叫出聲,被夜鳶很有先見之明的捂住他的嘴,沒讓他的聲音吵醒安然酣睡的兩人。
被夜鳶捂住嘴的玄冥臉頰突然一紅,奮力掙紮着想逃脫她的鉗制。順帶還壓低聲音辯解着:“有愛?那可是是你家公子和我家公子,抱在一起!”
“你不覺得很有愛啊?那你總覺得這場面賞心悅目吧?”夜鳶繼續捂住玄冥的嘴,以他的性子,要是吵醒了公子,那就看不到這麽震撼的場面了。
“賞心悅目?”玄冥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好吧,我承認這場面确實是賞心悅目,可是那是我家公子和你家公子。”
“那又如何,這種場面不是經常能見的。所以,我們多看一會。好過足瘾。”夜鳶繼續睜着大眼睛,笑嘻嘻一眨不眨的的看着。
玄冥茫然的看着夜鳶,一時間都忘了夜鳶還捂住他的嘴。他也轉頭盯着床榻,偶爾又轉頭看一眼夜鳶。
“你們在幹嗎?”韓肅剛一進房間,就看到夜鳶,玄冥兩個人纏在一起,在竊竊私語,耳鬓厮磨。臉突然一下就冷下來,沉聲的問着。
“噓!”夜鳶和玄冥同時轉頭,食指放在唇間,做噤聲的動作。
韓肅冷着臉,身後的玄碉,玄汐,玄冰,玄月也一臉詫異的看着他們。當看到床榻邊的兩個人時,臉上也閃現不解和震驚。
夜鳶吐吐舌頭,松開捂着玄冥嘴的手,谄笑着移到韓肅身邊,扯着韓肅的衣角,另一只手指着床榻,小聲的說着:“呵呵,你看,好有愛。”
衆人:“.......”
這時,床榻上的肖明夜和趴在床榻上的雲輕塵同時動了動,接着一起睜開了眼睛。
輕塵一睜眼便看到肖明夜時,一時間眼皮跳了跳,待發現自己環着他時,臉上蹭的瞬間紅了。手掌摸上自己的臉頰,又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真是多此一舉。他略顯尴尬的,但是又故作矜持的說着:“早啊。”
輕塵的動作被肖明夜一一看在眼裏,他嘴角挂着笑,拿下自己摟着他的右手,也不經意的說着:“早。”
輕塵繼續裝作很自然笑着點頭,很自然的取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衫,放在床榻邊,然後拿起床邊的折扇,還一邊輕拍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背。呵呵直笑,然後再不經意的緩緩轉身。卻當場呆在那裏。
他們是什麽時候來的?
面前站着的這一排人,玄汐,玄月尤其是夜鳶和玄冥都一臉疑惑加僵笑的看着自己。而韓肅,玄碉,玄冰仍是一臉冷漠的樣子,不過幾雙眼睛全都定格在自己身上。仿佛在探尋着其中有什麽玄機。
輕塵瞬間感覺有些腦子有些充血,仿佛自己是一條死魚,就那樣暴曬在光天化日之下,所有的秘密,原本的樣子,都被衆人看穿。真恨不得想立即挖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輕塵一把展開折扇,遮住半個臉頰,繞過衆人,急忙的逃出房間,聲音羞澀,帶着些顫抖。“我先走了,晚點再來給明夜兄診治。”
夜鳶笑嘻嘻的跟随着輕塵出去,韓肅一臉陰沉的看着夜鳶。
“輕塵公子,他,這算是害羞了麽?”玄冥看着慌忙逃竄的輕塵,緩慢的問着自家公子。
肖明夜一反常态的不是淡漠的神情,反而心情很好的反問着玄冥。“你說呢?”
玄冥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重重點着頭。連沉穩冷靜的玄碉也微微側目,與玄汐對視一眼。
肖明夜勾起嘴角,深深的望一眼門外。
但是也很快又瞬間恢複了淡漠的神情,他清淡的問着:“宮中有什麽消息?”
玄冰立即反應過來,躬身回答:“太子最近迷上一個名為“舞傾城”的藝妓。天天在東宮尋歡作樂,不問政務。”
“舞傾城?”他挑起劍眉。取下半截銀色面具。空蒙的眼中帶着疑惑。
“此女子,人如其名。舞姿絕美,容顏絕麗,傾國傾城。”玄冰依舊冰冷的回答。
“能迷惑的了太子,讓他不問政務,此女子确實不凡。”肖明夜閉着眼睛,揉着眉間,依舊清淡的說着:“打探清楚,看看是誰的眼線。”
玄冰一愣神,卻又立即恭敬的說着:“是。”
“璃王那邊有什麽消息嗎?”肖明夜睜開眼,用力撐起身子,膝蓋蜷着,手輕輕的揉着小腿。依舊淡淡的話語,讓人分不清話中的深意。
“很安分。每天下朝後,便一直都呆在璃王府,很少外出。”玄月老實的回答。
“安分?”他側頭詢問,細碎的劉海遮住眼睛,他勾起嘴角,薄涼的嘴唇輕啓。“表面安分,骨子裏才是最不安分的。”他斜睨着玄月,吩咐道:“加派人手,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是。”玄月連忙沉聲回答。
“公子,你....”玄碉指着肖明夜的腿,忐忑的問着“感覺怎麽樣?”
肖明夜低頭按着被針紮過的地方,淡淡的回答:“還好,感覺這裏有些溫熱。”
“真的?”玄汐立時一臉的欣喜。臉上挂着舒心的笑容。一張麗顏也舒展的如夏花般絢爛。
肖明夜點點頭,伸手開始穿上放在床榻邊的外衫。
玄汐,玄冰,玄月了然的抱拳退下。
穿衣,洗漱過後,肖明夜坐在書案前,食指輕扣桌面,閉目沉思,神情無悲無喜,無波無瀾,分不出任何表情。
“玄冥,拿宮中畫師畫的那副雲煙人像圖給我看看。”他突然睜開眼,清淡的說着。
玄冥疑惑的看了眼肖明夜,手中動作卻不遲緩。快步取了畫像,攤開在書案上。
畫中的人,烏絲如瀑,長身玉立,清水素面,眉目如畫,紅衣緋豔,白衣蹁跹,空靈秀致,恍若谪仙。
肖明夜細細的看着,纖長的五指張開,遮擋畫中人的半個臉龐,只餘一雙清亮的秋水明眸,和一張唇形美好卻有些薄涼的嘴唇。
肖明夜輕笑,慢慢松開手指,擡起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中好像也松了一口氣,默默的想着:“你沒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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