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難養,太難養了(加更)

“是不是,嗯,會覺得孤獨?”季長安這樣的人談論起孤獨的話題來,總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這是位除了聞宴外啥都不在意的大爺。

但是孤獨的是聞宴,那就不一樣了。

“不會。”聞宴輕輕搖了搖頭,“一群小屁孩,和他們玩不到一塊,太幼稚了。”

季長安笑出了聲,皮鞋踩踏到水地上,濺到了泥水,他的褲腿濕了大半截,被背着的人要比他好上很多。

“笑什麽,本來就是。”聞宴戳了戳他的背,“嗯,季長安,我這個人一點也不自戀,所以我說我當時比一般同齡人要成熟是很實在的好不好。”

“嗯,是挺成熟的。”季長安挪揄他,“怪不得早早地就知道談戀愛知道怎麽攻略我了。”他輕輕捏了下對方的臀部,惹得聞宴差點把傘丢了出去。

聞宴澀然,兩個人被淋了一身的水。

僵硬地轉移着話題,季長安也由着他。

畢竟——

聞宴懂事太多年了,得有個人像寵孩子一樣寵着他。

兩個人走過分別,困境,還有幾次的生死線…生活終于來到了平靜,別人眼中的無聊,是他們的求之不得。

聞宴外公外婆原來的房子,是蓋的毛草,聞宴翻修過後,蓋上了青瓦,不大的三間房子,藏在萋萋野草叢生的山間,有幾分避世高人的味道。

因為采購物品不方便,所以聞宴提前讓人準備了一些吃的和用的放着,他們打算在這裏住上幾天。

成年後,人總是難得清閑,難得逍遙。

清明時山裏還有點冷,到了屋子裏時,兩個人的指甲都有些凍得發青。

空調和電爐是沒有的,只有自己生爐子的火,一向萬能的季長安,畢竟除了流浪的那段時間,大多數都是少爺生活,哪裏生活爐子。

到離家出走的流浪的那一步,也沒有爐子可以給他生。

他只能幫聞宴把柴火抱過來,看着聞宴因為生火臉上都抹上了漆黑。

南方鄉下的爐子,中間是生火的地方,有煙囪從窗戶伸到外面,鐵爐子四周圍上鐵盤,中間有火的地方可以蓋上蓋子。

季長安給聞宴端敲碎的小塊的煤時,自己手臉都也都黑作了一團。

所以在總算生完火後,看着花臉的彼此,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聞宴壞心眼地往季長安脫掉外套後的白襯衣上抹了個烏黑的印子,“幹活還穿這麽白,少爺。”

季長安這個人是行動派,直接長臂一伸把人拉到了懷裏,不抹別的地方,就抹聞宴的脖子和喉結,不過與其說是抹,不如說是揉摸挑逗。

“又犯瘾了?”

窗戶外面,雨勢變大,玻璃上彌漫着水汽和水花,煙囪裏飄出青煙。

“嗯。”聲音低低啞啞的,兩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玩鬧到了沙發上,聞宴針織衫的領口都被撩到了肩膀處,好看清瘦的肩骨,分外性感撩人。

季長安把人壓到沙發背上,埋着頭在脖頸間舔弄吮吸啃咬。

“唔…”仰着頭的聞宴眼角像春日裏的桃花那樣的豔,他拍了拍季長安的背,“你剛剛自己抹了什麽你不知道嗎?不嫌髒嗎?”

“不。”雙手一直扯拉着衣服領口,直接把兩個肩膀都露了出來,然後高大的身軀又把人籠罩在身體之下,避免對方冷着,“宴宴,摸摸我。”牙齒輕輕含住喉結,季長安含糊而又急切地讓聞宴做事。

“摸?”抱着對方勁瘦腰身的雙手無所适從地在他腰側碰了兩把,聞宴抖着聲音問,“這樣嗎?”

常年被摸被蹂!躏的人,實在是太缺少這方面的經驗了。聞宴做得最過火的,不過就是被欺負到過于過分了在季長安的背上留下抓印或者咬幾口對方的喉結。

季長安松了口,他現在完全像獸化了一樣,在愛侶身上舔着口水标記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盯着聞宴濕漉漉的眼睛,伸手把對方汗濕的鬓發撥弄到耳後和後面露出光潔的額頭。

鼻尖親昵地蹭着鼻尖,唇貼着唇。

“照我說的做。”

聞宴懵懂地點頭,“你說。”

“手挑開我的襯衣衣擺,太緊的話解開我的皮帶。”

“…”聞宴注視他幾秒,微微偏開頭,卻被對方捧着臉矯正回來。

“昨晚,不是才…”

“你摸我,我又不進去你。”

“…”臉爆紅。

“摸我,聞宴。”季長安皺緊了眉,他有些急,捧着臉的手把聞宴的耳垂都捏紅了。

脊背弓起,像頭春日裏發了情的雄豹子,恨不得直接攀到雌豹身上咬住對方的後頸就直接進行生命的和諧。

聞宴咬了下對方的唇,才解開皮帶,抽出襯衣衣擺,手指,僵硬地鑽了進去。

微涼的指尖才觸碰到溫熱的皮膚,季長安就舒服地喟嘆出聲。

微微閉着眼,是舒服到了極點的模樣。

聞宴來了興趣,他戳戳了對方的肌肉,“這麽舒服的嗎?”

季長安垂眼一笑,眉眼間的那種極其強烈的霸道攻勢的味道讓這個人又危險又蠱惑人心。

聞宴第一次有些理解網友們說的惡男顏到底是什麽感覺了。

“傻,這樣戳有什麽用。”他捏住聞宴的一下巴,“手伸上去,順着我的脊柱,慢慢,慢慢地,像撥劃水面一樣,摸下來。”

“…”聞宴又羞又想笑,微微垂下眼睑,一邊照他說的做,一邊說,“你還真會享受。”

季長安像被順毛舒服了的毛,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咕哝聲,

撕拉——

然後直接把聞宴的針織衫扯爛了。

兩個人都直接愣了愣。

“你就不能好好脫嗎?”抽着須,聞宴有些痛心疾首,某人不掙錢,但是買啥都喜歡買貴的,就這針織衫,都是好幾千的,“你兩天撕了我快一萬了!”

“…”季長安眨了眨眼睛,“這個…撕着手感好。”

聞宴氣得快吐血,他喜歡啃脖子,大不了就廢點他的脖子,可是喜歡撕貴的衣服…

“我下次直接自己脫好。”

“那樣沒有感覺。”

“…”聞宴扶額,“難養,你太難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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