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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婚禮選在了初秋的季節,在九月九號這天,流程進展的很順利。

顧青霧待嫁的別墅選在觀山禦府,是賀睢沉婚前常居住的地方,一大早,她還抱着軟乎乎的小鯉兒在被窩裏熟睡時,就被專業的化妝團隊給挖了出來。

好在女明星這份職業,早已經讓她習慣花上三四個小時做造型,窗外天色剛亮起,空氣中還有點寒涼,她裹着一件正紅色絲綢睡袍坐在梳妝臺前,先喝了半杯熱咖啡提神,旁邊化妝師忍不住驚嘆道:“我從事了這個行業二十年,青霧,真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了……”

顧青霧昨晚睡得早,肌膚狀态水潤透白,不用太多粉飾都看不出一絲瑕疵。

而她骨相精致,屬于濃淡相宜系的。

在上完妝後,被新娘妝襯得十分明豔。

化妝師誇了整整一個小時,直到江點螢端着兩碗湯圓進房,忍不住笑:“我們寶貝從小就美到大的,今天瞧着更美,看來新婚之夜某人要把控不住了。”

顧青霧心情好,随便她們調侃,接過白瓷的碗吃點東西墊肚子。

而江點螢走到大床那邊,去把乖乖趴在大白枕頭上看媽媽化妝的小人兒抱起,也喂點吃的。

“你吃了嗎?”

“還沒……有點反胃。”

顧青霧剛咬了口軟糯的湯圓,防不勝防地聽見這句,濃翹的眼睫輕擡看過去,随後來了一句:“點點,你不會是有了吧?”

江點螢朝她繼續笑:“嗯,剛剛一個月。”

顧青霧驚訝到差點連新娘妝都不畫了,低咳了兩聲,連忙将旁邊的咖啡拿起喝口,又問:“程殊知道嗎?”

“還沒告訴他……等你婚禮結束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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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點螢也是前兩天才發現的,她這個的性格能忍得住不公布于衆也是很辛苦了,完全是為了能在顧青霧的婚禮上玩個盡興,不然要被老男人提前知道的話,怕是要當場限制她的自由活動。

沒想到顧青霧一聽,擱下了白瓷的碗,親自起身去衣帽間翻了雙平底鞋,讓她将細跟換下來:“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一個月,又不是要生了。”

江點螢不想換高跟鞋,卻在新娘子威脅下,只能服從安排:“點點,你要是不換鞋,我現在馬上打電話給程殊,讓他二十四小時貼身看管你。”

這跟坐牢有什麽區別,江點螢不禁後悔自己嘴快,說早了。

不過懷孕是件喜事,顧青霧除了不讓她累着外,是真心實意替她開心:“等以後你辦婚禮了,我家小鯉兒剛好能當花童。”

顧青霧婚禮上的花童,是把謝闌深和姜奈的女兒給借來了,而另一個選的是喻家梵,兩個小家夥年紀相仿,正好符合。

新娘妝畫完,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顧青霧站在一面寬敞的落地鏡前,安安靜靜地看着裏面穿着潔白婚紗的自己,她恍神地想起,在一周前,其實選定的婚紗不是這件,而是傅菀菀給她的祖傳中式鳳冠霞帔。

那晚上,當穿着那一身豔麗的鳳冠霞帔站在鏡子前時,顧青霧再看自己這張神似傅菀菀的臉,在心底百般糾結着,直到賀睢沉走進衣帽間,伸出手臂從後面抱住她,低聲問:“在想什麽?”

顧青霧依舊是看着鏡面的倒影,半響後,指尖觸碰到冰冷的鏡面,在描繪着自己的輪廓。

她嫣紅的唇輕輕扯了扯,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緩緩轉身,眼角微紅看向賀睢沉:“我不想穿這件了……哥哥,婚禮那天我想穿你親手設計的婚紗。”

賀睢沉沒有追問她,而是抱住自己美麗的新娘子,在鏡前,給了她一個前所未有的溫柔親吻。

婚禮開始,顧青霧謝絕了媒體采訪,私下邀請了跟拍她數年的那十家媒體娛記來參加,還專門給他們湊了一桌,簡直是讓群裏的娛記們受寵若驚。

以前偷拍女明星辦婚禮,都是蹲在角落頭裏,第一次有這個待遇。

“話說,你們有沒有随禮金錢啊?”

“……随了,小小心意還是要的,我用狗圈的口碑發誓,以後誰敢在娛樂圈黑顧青霧愛耍大牌,我對第一個沖鋒上陣,百年難見這麽接地氣的流量女明星了吧?”

“等會把女神拍的好看一點,要絕美那種。”

“對了我們隔壁桌……怎麽坐着一群和尚,瞧着有點眼熟,這不是南鳴寺的嗎???”

“上次群裏顧青霧親口說過,她和賀睢沉是在南鳴寺定情的,那這些和尚算是他們愛情的見證者了,快拍一張下來。”

“還有隔壁的隔壁桌,怎麽就坐着一個女人和孩子?”

被數名娛記疑惑的那張桌子前,坐着的是傅菀菀,她沒有讓顧青霧安排自己去主桌,而是挑了一張離婚禮臺靠近的地方,光線偏暗,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

而傅菀菀正抱着小鯉兒,許是隔代親的緣故,很溫柔慈愛的給孩子喂食。

小鯉兒也喜歡外婆,時不時地拿手心去摸她的臉,跟平時摸媽媽一樣,好奇為什麽都長得這麽好看,漆黑黑的大眼睛軟的厲害。

傅菀菀看到這個孩子,一開始還有些恍惚,跟顧青霧兒時太像了。

性格倒是喜靜又不認生,不像顧青霧自幼就愛鬧騰。

這場婚禮從一開始,傅菀菀都是處于神隐狀态,而來參加的賓客倒是沒反應過來少了什麽重要人物,原因很簡單,沈煜帶着沈星渡來了。

沈煜出手就是豪擲1.3億私人游艇,作為新婚禮物送給顧青霧,一身醒目的寶藍色西裝,領帶還改成了黑色蝴蝶結,就這樣全程都站在賀睢沉的身邊,很難不被引起關注。

他不自稱是顧青霧公司的老板,逢人就說是繼父。

前任繼父這幾個字,打死都不提。

真正的岳父顧文翰也來參加婚禮了,他代表顧家來的,奈何婚禮的主桌壓根沒他位置,在舉行時,只能憋屈的坐在小角落裏,再看見沈煜跟個花蝴蝶似的,大搖大擺的到處招搖過市。

顧文翰高血壓都差點兒被氣上來,立刻就被賀睢沉的朋友給提點了。

程殊聲線清潤,态度也沒有讓人不适:“顧總,賀睢沉為了給弟妹一個盛大婚禮,籌備了快兩年之久,今天是他們大喜之日,倘若有人鬧場的話……怕是會讓大家都難以收場。”

這話,就差沒有直白的告訴顧文翰,能讓你進婚禮現場已經不錯了,別作妖,如果把婚禮給搗亂的話,看賀睢沉還認不認你這個正牌岳父。

反正,有的是人想排隊當這個岳父,可以随時換人。

顧文翰怒氣被這段話給憋回去,只能繼續窩在角落頭裏,繼續看臺上由褚三硯取代了他父親的角色,将身穿一襲潔白曳地婚紗的顧青霧一步又一步,帶到了賀睢沉的面前。

四周的喧鬧和祝福聲都成了虛幻,仿佛這個世界上只有彼此的存在。

顧青霧不想掉眼淚,卻幾度被淚水模糊了眼睫,努力想看清賀睢沉的俊美臉龐,而他,被璀璨燈光照映的瞳色略深,低低靜靜倒映着她美麗的身影。

“……喜歡哥哥為你辦的婚禮嗎?”

“喜歡。”

顧青霧在男人低頭靠近時,低語的聲音幾乎是灑在他薄唇處,臺下在場的衆人都目睹着,她微微帶顫的尾音,将情話只說給賀睢沉聽:“喜歡的是哥哥。”

下一秒。

賀睢沉在證婚人說出可以親吻你的新娘這句話同時,手掌溫柔摟住她的腰,虔誠地吻了下來。

所有的情意,都深埋在這個吻裏,唇齒間裏。

臺上接吻的這一幕,被娛記找了個最完美的角度給拍了下來。

當天晚上#顧青霧舉行婚禮#、#賀氏退隐大佬為愛妻耗資6億舉辦一場世紀童話婚禮#、#賀睢沉婚紗#都飛速地爬上了熱搜前五,被全網瘋狂的轉發讨論。

“救命啊……世紀童話婚禮!!這是什麽神仙哥哥!”

“顧青霧第一次公開穿婚紗,身材也太好了,先前誰說她息影休養把自己養胖了?這肉肉都長在了改長的地方,羨慕哭了。”

“果然高顏值的人抱在一起親親畫面就是賞心悅目,已截屏,我要當手機屏幕,天天舔顏!”

“……只有我發現沈煜一把年紀還穿的花裏花俏的,全程都在跟着新郎官嗎?官方放出來的九張婚禮照片,有七張都能看見這位手舉高腳杯站在賀睢沉的旁邊。”

“媽媽啊,誰能告訴沈煜,搶新郎官風頭不是這樣搶的,寶藍色不适合他硬漢形象啊!”

“哈哈哈哈我看見有一張沈星渡朝他親爹翻白眼,頂流好嫌棄。”

“等等……為什麽我發現有一張桌子沒人啊,就坐着個淡紫色背影的女人?”

網友們眼尖發現傅菀菀的存在時,婚禮已經進入尾聲,那張桌子空了,連餐具都讓服務生提前收走。仿佛要抹去一切有關于傅菀菀來過的痕跡,不複存在。

她抱着熟睡的小鯉兒剛下電梯,開門就看到沈煜站在外面,想點根煙鎮定下情緒,誰知防不勝防地,就看到傅菀菀出現在了面前。

沈煜第一反應就是掐滅煙蒂,硬朗的臉龐被暗黃燈光襯得幾許模糊,卻能清晰可見他讨好的笑意:“還有新娘子敬酒的環節呢,這麽快就要走嗎?”

傅菀菀自從跟他秘密離婚後,就一直擺出兩不相欠的清冷絕情之态,不想再有任何牽扯。

這麽多年了越是這樣,沈煜就越絞盡腦汁去讨好,高大的身影都矮了一截:“今晚還是住觀山禦府吧?我開車送你。”

傅菀菀在他念叨個幾句後,終于語氣清淡道:“你喝酒了。”

“沒有喝沒有喝。”沈煜說這話時,神情略有點兒嘚瑟:“我拿酒杯裝裝樣子,裏面不是酒,是可樂。”

拿高酒杯裝可樂應付人……這招還是沈煜跟公司的男藝人學的。

傅菀菀抱着小鯉兒站在原地,沒再說一個字,以沈煜多年的舔狗經驗之談,立刻就懂了這是同意給他獻殷勤機會,于是請她移步,車子就在靠近電梯門口不遠處。

等上了車後。

沈煜心底清楚自己只有四十分鐘路程的機會,眼神時不時地飄向坐在後面的傅菀菀,見她側着臉,低頭去看懷裏的孩子,黑色頭發被優雅挽起,只有幾根青絲堪堪垂落下來,好似稍微呼吸重一點,就會驚擾到這份美感。

不管過去多少年,傅菀菀的美麗始終是沒有褪色的,一如當年。

沈煜醞釀了五六分鐘,在破天荒主動給行車讓道時,又不動聲色将車速減慢,主動跟她敘舊情: “泗城你好些年沒來了吧?記得我們剛結婚那會……你住這裏一年多時不時肌膚過敏,出門都得帶個口罩。”

“沈煜。”

“在的在的。”

“聽青霧說,你前幾年熱衷于做媒人,想把我的孩子和你兒子湊一對?”

傅菀菀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讓沈煜後背竄起冷意,事情都過去這麽久,誰想到還會被翻舊賬,他靜了一秒,模拟兩可地含糊着:“啊?有這事嗎?你不提……我都忘了。”

“看來你真是老了,健忘還喜歡給人做媒。”

傅菀菀說出第一句話時,總有第二句在這裏等着。

沈煜直接啞口無言,畢竟誰願意被心上人說年紀大,接下來這一路都變得格外沉默,車內除了偶爾小鯉兒在迷迷糊糊睡醒時,嘴巴念着一句:“要爸爸……媽媽在哪兒。”

緊接着,就是傅菀菀溫聲細語的哄,完全收起冷豔的氣場,像個和藹的好外婆。

沈煜胸腔內空蕩蕩的,想到今晚顧青霧盛大的婚禮和那個愛護她一生的丈夫。又想到傅菀菀當年也是期盼着被人好好愛護,誰知遇到了顧文翰這個花花腸子,給誤了一生。

這種滋味怪不好受的,而他也不是個好丈夫,給不了傅菀菀真正想要的幸福。

一路直達觀山禦府的別墅門口,在傅菀菀要下車前,沈煜雙手握緊方向盤,隐約可見麥色肌膚上的青筋隐隐約約,他糾結萬分許久,才低啞着嗓子開口說:“菀菀……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傅菀菀左腳的高跟鞋已經落地,不動了,美麗的眼眸看着漆黑夜色下的別墅。

而她身後,沈煜的嗓音陸陸續續傳來:“咱們這個年紀,也耽誤不起多少時間了,你如果還是習慣不了泗城的生活,我年底之前把公司交給星渡那小子,陪你回鎮上養白鵝。”

車內裏裏外外的氣氛都仿佛凝固住,沈煜說完這句話,就盯着方向盤,沒有勇氣看車門那邊一眼。

明明是個內娛鼎鼎大名的老總,半壁江山都是他的,卻在面對年少時的初戀情人,完全慌了陣腳。

不知過去多久,傅菀菀聲音出奇平淡傳來:“沈煜,你知道的,我不走回頭路。”

沈煜猛地僵住了背部結實的肌肉,透過襯衫西裝面料,都能察覺出他情緒反應激烈,在深呼吸一口冷氣後,緩慢地擡起頭。

而看到的,是被傅菀菀抱在手臂的小人兒不知何時醒了。

她小腦袋正探出外婆纖弱的肩頭,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水靈靈眼睛,好奇又懵懂地看着沈煜。

一大一小,隔空對視上。

沈煜:“……”

傅菀菀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過頭,纖弱美麗的身影緩緩走進別墅裏,就如她所言,不走回頭路。

在同一時間,婚禮現場依舊很熱鬧。

顧青霧已經換了身紅色露肩的晚禮服,依舊是明豔動人至極,背部靠在大廳外的走廊上休息,她沒想到辦婚禮是這麽累的,比參加酒會應酬要累上一百倍。

趁着這會兒無人,她拉着賀睢沉出來透會氣,将額頭輕輕抵在男人的胸膛前,歇了力氣。

“岳母帶小鯉兒先回觀山禦府了?”

賀睢沉薄唇溫柔貼着她的太陽穴,說話聲混着一股極淡酒味,他作為新郎官,是沒辦法避免被灌酒,這樣大喜的日子,平時私下不敢來鬧他的人,都排着隊來了。

顧青霧點點頭說:“太晚了……我母親怕小鯉兒會犯困哭鬧,就帶她先走。”

話音剛落,又擡起手心往男人的額頭貼,沿着一路摸索着他的下颚和喉嚨喉結,體溫是高的吓人,有點兒心疼地說:“你怎麽喝多了身體就發燙呀?我讓點點去給你找點解酒藥吧?”

“我沒事。”

賀睢沉把她指尖抓在手掌心裏,吻了下,俊美精致的臉龐揚起笑容,不加掩飾的那種。

平時很少看他笑得這般肆無忌憚,毫無含蓄內斂了,顧青霧也跟着被感染到心情,趁着走廊上沒有人路過,偷偷的伸出白皙指尖,去勾他:“哥哥……娶新娘子好玩嗎?”

賀睢沉看到她抿唇淺笑的模樣,腦海中不由地響起在南鳴寺那幾年。顧青霧獨自坐在後院的水池旁邊,一邊将和尚給她吃的素饅頭揪成小碎片,喂給池裏的紅色小鯉魚,一邊口中念念有詞:

“我什麽時候才會長大呀?神仙哥哥會娶我嗎?我早上跟他說……娶新娘子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他不信。”

顧青霧問題一大堆,險些将池裏的紅鯉魚喂到翻肚皮。

最後還是小和尚來求他去把這個小霸王哄走,不然晚些,寺廟裏要多幾條鯉魚命。

賀睢沉走了個神,耳邊,再次聽見顧青霧幾乎引誘般地,湊近說:“做新郎官……洞房花燭夜好玩。”

他眸色極深盯着面前嬌媚卻不自知的女人看了好半天,視線又漸漸往下移,也同樣壓低語調:“我們現在就去過洞房花燭夜,嗯?”

現在?

顧青霧回頭看金碧輝煌的大廳方向,還有一半以上的賓客沒走呢。

新郎和新娘子可以先跑路嗎???

賀睢沉看出她的顧慮,薄唇溢出的嗓音,非常的輕,像落到了她心尖上:“婚禮儀式已經舉行完了,剩下招待賓客的事我大哥會代勞,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顧青霧腦子裏最先想到的是倘若賀睢沉繼續留在婚禮上,怕會被繼續灌酒。

所以,她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一邊提起裙擺,一邊拉着男人的手腕就往電梯跑,以免被抓包。

十分鐘後。

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庫裏,賀睢沉就跟提前準備好了作案一樣,從車後座拿出一件簡單的長裙和口罩,讓她把惹眼的紅色晚禮服換下來。

顧青霧躲在車裏速度換好,用擦拭去臉蛋的豔麗妝容,把挽起的頭發散了下來。

一回頭,看見賀睢沉将白色的西裝外套脫下,扔在車後座。白襯衫加西裝褲,除了酒味沒散去外,完全看不出是婚禮上在逃的新郎官。

顧青霧看到這幕,忍不住笑了起來:“哥哥,我們這樣像不像去私奔?”

“你我是名正言順的合法關系……”賀睢沉糾正她的用詞,自從有了合法名分,他對這方面格外在意,倘若有人敢質疑的話,顧青霧懷疑他會不會拿出結婚證來證明。

一會兒的功夫,賀睢沉不急于開車走,而是把她裙下的高跟鞋脫了。

白嫩的腳尖已經微微發紅,襯得格外惹人憐,等他用手掌心覆在她冰涼的肌膚上時,顧青霧略略彎曲指尖,胸口的心髒随着他一陣陣的牽動着,發着熱,眼眸含情凝視男人低頭的側臉。

記憶中好像就沒有人會像對待小孩子一樣,給她揉腳尖。

賀睢沉也給小鯉兒剛出生時揉過,怕嬰兒夜裏手腳冰冷,隔幾個小時就守在床邊,去摸溫度。那時候顧青霧躺在床上看到,只是覺得他真懂得寵愛女孩兒。

心境與如今大不相同,婚禮臺上想落淚的沖動又來了,深呼吸控制住後,顧青霧等他擡起頭,就主動吻了過去:“哥哥……我愛你。”

兩人在車內,就這麽親吻着,沒有任何色欲在裏面,純粹是想這麽做。

過了許久,顧青霧将賀睢沉的手掌覆在自己心房上,那兒在快速跳動着,是為他跳的:“哥哥,我今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我很幸福。”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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