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1)
想讓太宰治真的放棄死亡也不容易,織田作直接狠下心來,太宰治每說一句神志不清的話,織田作就要沒收一只織田作俠。
太宰治淚眼汪汪,織田作之助心意已決。
“織田作,你這樣是會被我舉報然後送到默爾索監獄的。”
眼見着自己就要失去織田作俠了,太宰治也放出了狠話,頗有一副要死一起死的決絕感。
“你去舉報我...太宰,就你的履歷,好像也不太行。”
織田作好心提醒了下,更何況太宰治還是死而複生,被抓去實驗室都有可能。
“那我們兩個沒準還能挨着。”
想想還挺開心。就是好好的同居人不當,當什麽獄友,安安心心呆在家裏不好嗎。
“太宰,那你就真的沒有螃蟹吃了。”
“不了不了,我錯了。”
果然還是螃蟹更勝一籌。
費勁千辛萬苦,太宰治決定以後努力變成一個活潑開朗朝氣蓬勃的人,是不是裝的先不說。
待在哪方,變成什麽樣子,對于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差別,但太宰治在織田作面前,總是較為真實的模樣。
指幼稚的跟個三歲小孩子一樣,有事沒事還經常撒嬌。
織田作自帶讓人放松的氣場特效,連坂口安吾都在某天夜晚微醺後,說出了不想工作想要休息這樣的話。
總之,太宰治保住了全部的織田作俠,織田作收獲了個乖了不少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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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過程根本沒有上述的那麽有趣,他們也争論了不少次,太宰治也想一走了之,他實在是無法抉擇。
最後還是要靠場外救援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也和太宰治恢複了正常的交流,三個人還約好了某天一起去喝酒。
這天他打電話過來正想着問一下織田作咒術師那邊的事情,聊到一半織田作就去解救差點淹死在浴缸裏的太宰了。
坂口安吾聽着電話裏的忙音,頭疼的不行。等他了解了太宰治不想見到他們的原因後,他疼的更加厲害,還連着胃一起疼。
“太宰,不就是當個黑手黨嗎,你們都活着不是最重要的嗎。”
這倆摯友到底在別扭什麽,坂口安吾無從得知,反正他看着是足夠心累了。
這就是旁觀者清,悄悄将他留下來的織田作手稿送給太宰後,坂口安吾就任着他倆折騰去了。
由于織田作之助逐漸變的壞心眼了起來,本來就和織田作屬性相克的太宰治就感覺自己現在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只要織田作一說話,那必定給予太宰治會心一擊。
還沒重逢多久,織田作就活生生的把太宰治逼成了個木頭人,他這幾天連河都不敢跳,委委屈屈縮在浴缸裏代餐一下溺水現場。
當然這種一般不出一分鐘就會被織田作從水裏撈上來,太宰治從此也和浴缸說再見了。
織田作竟然還威脅他,前兩天把太宰治從房梁救下來後就放了狠話,說要是太宰治再跑去自/殺,那接下來一周他的食譜就只有秋葵了。
後來在太宰治的強烈抗議下,把秋葵換成了狗子形狀的面包。
“這不是更可怕了嗎?織田作大壞蛋。”
太宰治氣的一口咬掉狗子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面包當成織田作了。
為了贏過織田作,太宰治決定從織田作最喜歡的東西入手。
雖然森鷗外還是有讓太宰治回到港口黑手黨的意願,但現在五大幹部滿員,太宰治名不正言不順只是給書打工,現在輕松的很。
相比之下,織田作之助就不一樣了,時不時的就要出門去完成任務。最近叛逃到東京的黑手黨成員不少,簡直是給織田作送業績。
總結下來織田作還挺滿意的,這些叛徒基本沒什麽實力,任務完成的都相當輕松,就當出去散步了。
他雖不在意工資這種身外之物,但誰會和錢過不去,更何況還有個太宰治要看着。
太宰治就是看上了織田作要出門這點,他趁着織田作出去完成任務的時候,偷摸把織田作的辣咖喱全都換成了甜咖喱。
可惜的是連包裝袋都沒有打開時,織田作就發現了不對,太宰治也被逮個正着。
織田作之助那可謂是嘗遍全天下咖喱,怎麽可能會輸在這裏,這場戰役的勝者終究還是織田作之助。
最後,這些甜咖喱都送給了五條悟,反正是甜的,和甜品沒什麽區別。
織田作和太宰治的臉是在咒術高專那裏過了明路的,還有身份證明。
遠在橫濱的森鷗外加班談判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弄好自家幹部的身份。
織田作去咒術高專送東西時,五條悟正好不在,這孩子跑去并盛町和沢田綱吉祓除詛咒去了。
沢田綱吉也擁有了能看到詛咒的能力,從未來回來後,作為委托方之一經常找五條悟幫忙。
沒錯,那次圍觀五條悟後沒多久,沢田綱吉就被送去了十年後,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艱難的保護了這個世界的未來。
多虧了太宰治的混亂加成,不然他們這個世界也會毀在白蘭手裏。
他成長了不少,連五條悟都對此刮目相看,這兩個人還意外的成為了朋友,沒事互相推薦些甜品,關系還不錯。
表面上像是學生們的假期生活,可這些人這都是未來的高層,堪稱外人眼裏相當可怕的交際圈。
既然五條悟不在,織田作自然就被夏油傑攔住,詢問了到底有什麽目的。
“不能浪費食物。”
“什麽...?”
“浪費食物是不好的行為,你們也不要學。”
眼見着夏油傑頭頂都快要冒出一堆問號,織田作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話。
他真的只是覺得不能浪費食物而已,一定要找到喜歡吃這份食物的人才會不辜負美食,勉強吃進去是對食物的不負責。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我幫悟收下了。”
夏油傑目送織田作之助離開的時候還松了口氣。織田作給他的壓迫感太強,之前不能看見鬼魂還好。
可現在一眼望去,身後的無數鬼魂,仿佛拖着最中間的那個男人身處地獄之中,看不到一絲光亮。
不過,又和那些真正的惡人感覺不同,他從織田作身上感受不到那些究極的負面情緒。
這就是黑手黨嗎,夏油傑無法理解,他拎着那一兜子試圖轉身回到了教室中,不去想這些對他們來說仿佛異世界來客的人。
不過,夏油傑收拾那堆甜咖喱時,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思維上的奇怪之處。
“哪裏來的之前,我不是第一次見這個人嗎。”
———
這幾個學生失去了當時的記憶并不認識自己,織田作有種翻車後又被補救回來的安全感,被找上門的那種感覺,他可不想再嘗試一次。
重新認識一下也沒什麽不好,就是自己的形象好像從鄰居家的社畜先生變成了冷酷無情的殺人魔,不過織田作之助也沒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就是了。
黑色的車從借口沖了出來,織田作之助熟練的跳起,躲過今天第七個可能死亡的未來。
拯出卡在車裏出不來的司機後,織田作盡量的挑着安全到地方走,結果還沒過多久異能就又一次發動。
織田作躲避死亡的未來已經躲麻了,甚至不需要異能依靠條件反射和觀察力就能躲過危機。
這應當就是世界在催着他們倆之間死一個,因為效果太倉促明顯弄的織田作都沒了那種緊張感。
織田作回想了一下太宰治在他面前,不自覺的透露出的那種悲傷,就猜測是不是平行世界的自己死的稍微有些頻繁。
由于他在其他世界死的次數比較多,因此世界也先挑他下手。預料到這一切的太宰治那邊已經給他報了平安,讓織田作盡早回來。
他只想着回家就拎太宰治去侑子小姐的店解決這些事情,他雖然能躲過物理攻擊,卻不能抵擋突如其來的疾病。
太宰治仔仔細細的檢查了織田作的全身,确認無事發生後這才放心,還在心裏偷偷稱贊織田作果然是最強的人。
他們沒那麽緊張也是因為只要太宰治不想死,那死亡暫時就追不上他們,也就是出于異能無效化的影響,去侑子小姐的店時危險了些。
也好解決,盡量接近但又不接觸不就可以了。
安全抵達店後,太宰治能明顯的察覺到,他身上一直圍繞着的死亡的迫近感消失不見。
“你來了。”
出門迎接的果然不是侑子小姐,而是之前見過的,那位看起來有些冒失的學生。
這位曾經的學生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的前來,舉止也與之前差別很大,變的穩重了起來。
一個人,若是在短期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那一定是經歷了什麽足以改變人生的大事。
織田作看一眼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何事,這種眼神他再熟悉不過。
那是等待無法歸來之人的執念。
“我大概知曉了存在于你們身上的枷鎖,要是想要打破的話,付出的代價肯定不會小,而且還要由你們兩個人一同承擔。”
“太宰的話,因為一直在幫本源們融合,防止世界崩塌,也算是完成了一部分代價,可能綜合下來就沒有那麽嚴重。”
“織田先生,應該會付出未來,也就是除了當殺手以外的任何可能。”
就比如我有位朋友,會給別人帶來不幸,想要破除那就要付出今生全部的幸福。
最後段話四月一日沒有說,那是他所珍惜而又痛苦的過往。不過他相信太宰治能明白等價為何,太宰治應當是他見到的最聰明的人。
因為早就聽太宰治說過,再聽一遍代價詳情織田作是真的沒感覺。他還松了口氣,太宰治都死過一次,要是再失去未來那就真的太慘了。
“不管是什麽代價我都會付,要當一輩子黑手黨也沒有關系”
坐在一旁的太宰治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他要付出的無非就是些小事。
他也沒覺得給書打工到底有多辛苦,這也只不過是為了維持穩定罷了。
願望完成的很快,徒留四月一日靠着門邊拿起煙管,目送舊人離去。
等他們倆出來的時候,果然沒再遇到任何會導致意外死亡的因素。
這并不是件很感人的事情,就仿佛只是普普通通吃了頓飯,一個人要給黑手黨打一輩子工,另一個在壽終正寝前都不能自殺,要幫世界本源打一輩子工。
聽上去沒什麽,對他們來說卻不是小事。
被禁锢在了世間,可能要尋找生的意義直至永遠,找不到就是折磨,找到了就是幸運。
織田作之助經歷了連自我都失去了的幾年,牽強的呆在了港口黑手黨,照理來說也是件相當痛苦的事情。
痛苦之餘,他還想着每年和太宰安吾一起在喝酒。
被拉着活下來的太宰治也悟了,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那他就要纏着織田作一輩子了,就算織田作想甩了他也不可能,要不是織田作他才不會幫世界本源做事。
“織田作,我們回橫濱後去一起出去玩吧,翹了森先生的班去。”
事情解決前太宰治蔫的不行,完事後自然要把這幾天的不活躍全都補回來。
“還有什麽水族館,花園...我在雜志上看到的。”
太宰治把記憶中橫濱有趣的地方全都翻了出來,興致勃勃的準備回去後拉着織田作全都玩一遍。
“太宰,你翻的好像是戀愛指南。”
聽着覺得不太對勁的織田作好心提醒了一下。
“什麽,這都同生共死了,算下來我們的關系難道不是比戀人還要親密嗎。”
織田作之助成功的被說服了,他們的關系确實已經不能單獨用摯友來形容,有了變化但卻找不到具體的詞。
也挺好的,還有幾十年的時光讓他們重新去認識彼此,曾經遺憾的事情還有機會挽回。
“讓森首領忙去吧,我們回去休息。”
太宰治有被震撼到,自家摯友好像若無其事的說出了會讓森鷗外心痛的話,織田作果然變壞了。
森鷗外打了今天的第無數個噴嚏,他都在懷疑自己大夏天的總不能是熱傷風了,症狀也對不上啊。
今天空氣是真的很清新,就仿佛站在海邊時鹽混着清風吹過來的味道,還夾雜着一絲甜意。
太宰治突發奇想,自己站在臺階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着,彌補了兩個人之前的身高差。
他伸手使勁搓搓織田作的那一頭紅發,直至呆毛都被壓扁蔫了下去,過了很久才重新立起。
這樣的日常生活很普通,可對于他們這些黑手黨來說卻有些奢侈。
織田作之助向往寫作而尋求救贖,太宰治也在黑手黨尋找過能讓他活下去的理由。
在無數次接近死亡後,太宰治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他們這些裏世界得人沒幾個正常人,但港口黑手黨最年輕的幹部在整個黑手黨中都格格不入。
他年紀輕輕就能看透別人,那些港口黑手黨的老成員卻看不透他,沒有能為他指明道路的人。
至于森鷗外,森鷗外忙着當首領,他哪裏懂得帶孩子。
即便如此,他還是在不知不覺間有了牽挂,還認識了和自己如此相似的摯友們。
他們現在仿佛只是個普通人,上班下班路上順道去吃些甜點,聊聊生活上的瑣事,偶爾小打小鬧。
他身邊有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一直站在他身後。織田作在黑暗的邊緣搖搖欲墜,卻還是守護在同樣即将墜入深淵的太宰治。
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掙紮的離開邊緣。至于能前進到哪裏無從得知,可能一輩子都觸及不到所謂的光明。
但他們依偎着活下來了。
這應當是活着吧,太宰治想。
———
無債一身輕,或者說該甩的鍋都甩出去了,在東京最後待個兩三天,他倆就打算回橫濱養老。
回家前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包行李。太宰治小心翼翼的把他那堆周邊打包好,收拾完後竟然有整整兩個大包裹。
幸虧家裏地方很大,有地方放這些東西。他倆那個宛若樣板房的裝修風格總算是要改變。
雖然裝飾物有些微妙就是了。
特産也是必須的,要帶些伴手禮給在橫濱瘋狂加班的同事們,尤其是安吾。
除去吃的以及給女孩子們的裝飾物外,織田作之助還買了個不倒翁給安吾,大概意思是希望安吾永遠不要倒下。
順便一提,太宰治承包了未來十年內,坂口安吾的工作用白紙。
太感人了,簡直是年度好摯友。
“要不要給森先生帶些抗衰老的藥回去啊...他可能自己會配,那就帶些老年用健身器材吧。”
想起那個狗血劇本,孝順的太宰治怎麽能忘了家中的老爺爺呢,他都提前給森鷗外看好了養老院,萬一森鷗外哪天真不想幹了他就森先生送去那裏。
這是玩笑話,但太宰治或許真的動過這個念頭也說不定。
織田作行動力極強,一天之內就把該做的事全部搞定,閑了下來。太宰治有些無聊,幹脆趴在地上搜索東京有沒有好玩的地方。
太宰治翻的還真是戀愛指南,搜羅一圈還是選擇了游樂園。都不能自/殺了,總得讓他玩玩跳樓機感受一下吧。
換下西裝,說去就去。
一直折在織田作這裏的聰明才智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太宰治快速的做好了計劃和路線,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玩上最多的項目。
即便如此,他們排了半天隊,織田作解悶的同時表演了一下花式吹泡泡,吸引了無數的小孩子站在周圍觀看。
倆人波瀾不驚的從跳樓機上下來,太宰治一時分不清究竟是看織田作吹泡泡有意思,還是游樂設施更有趣一些。
又去做了過山車,在上面欣賞了一番游樂園內的風景。
他們可是黑手黨,還不至于為這尖叫,沒準還能在高處數數下面有多少個人在排隊。
上一個能讓織田作之助心跳加速的,還是某次做了太宰治開的車,那叫一個驚險刺激。
織田作年紀輕輕就為了任務幹過那些越野或者更極限的事,從懸崖上跳下去都沒有太宰治當司機可怕。
從此,織田作再也沒讓太宰治碰過方向盤。
當太宰治帶着貓耳頭飾躍躍欲試的上碰碰車時,織田作已經做好了今天交代在這裏的準備。
太宰治離開碰碰車後,險些被列入黑名單,後面跟着個神志不清的織田作。
太宰治終于憑借他過人的駕駛技巧贏了一把。
吃着一般人做不出來的螃蟹形狀的棉花糖,太宰治悄悄比了個耶,又環視一圈各個項目中越來越長的隊列,拉着織田作直奔人最少的鬼屋。
看着太宰躲過并沒有東西存在的地方,織田作就想起被太宰禍害的那群咒術師們。
“太宰能看到幽靈嗎?”
“能啊,就比如織田作身後跟了好多,不過對你應該沒有影響。”
織田作這回找到自己被夏油傑用那種眼神看到的原因了。換位思考,他要是看到個人身邊全是幽靈,他也會警惕。
他們去鬼屋裏沒被吓到,反而把扮鬼的工作人員吓到了。
之前,太宰治答應了織田作不再往臉上纏繃帶,結果沒過幾天,他眼睛就發了炎,可能是太久沒見光導致的。
太宰治只能再用醫用繃帶纏幾天,等回去再找森先生看看,畢竟黑手黨去醫院好像不太合适,太宰治打算盡情禍害森先生。
反正都要給森先生一直打工了,讓原醫生看病簡直理所應當。
非要拖到回橫濱的後果就是,進門的時候纏了一堆繃帶的太宰治解釋了半天自己只是眼睛腫了,不是受傷不用去醫院。
然後等他進到鬼屋裏,那個光一晃,再加上太宰治自帶的恐怖黑泥氣場加成,履行職責準備吓游客的工作人員當場被吓跑。
“我只是眼睛不舒服,所以可能沒有高光。”
好心腸的黑手黨太宰治安撫了一下工作人員脆弱的心靈,試圖證明自己是個活人,還請人家吃了個冰淇淋。
為了證明自己還活着,脖子上胳膊上都有繃帶的太宰治,試圖解釋這只是自己的愛好,真不是出事了。
他就這麽被當成中二期未過的少年,還被工作人員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一番。
工作人員還側面的問了下織田作,這孩子是不是沒長大啊,應該讓他學會獨立處事了。
雖然知道工作人員是好心,但是太宰治十四歲就已經在黑手黨,動手毒打了社會。
港口黑手黨最年輕的幹部被勸好好學習,不要幻想些不合實際的東西。這要傳回橫濱,怕是整個裏世界都要沸騰。
至于織田作,他在忍笑中,太宰治也算是體驗了一把普通孩子都會經歷過的,來自成年人的勸導。
繼身世凄慘少年後,太宰治再度成為問題兒童,下一次又會是什麽身份,暫且無從得知。
氣鼓鼓的太宰治拉着織田作去了那堆小游戲的攤位,正巧有個猜謎攤子,太宰治瞅了瞅,輕而易舉的破解了全部的謎題。
為了安撫拿了一堆零食作為獎品後,就被攤主請走的太宰治,織田作決定去隔壁攤位打氣球,順便贏點特等獎回來。
自太宰治被解謎組列入黑名單後,織田作憑借出色的槍法,得到了特等獎的大型九尾狐玩偶後也成功的被老板求着離開。
摸着狐貍玩偶的毛絨絨大尾巴,被列入黑名單也沒有關系,織田作覺得十分舒适。
事後,就是兩個活人與九尾狐玩偶和織田作俠之間的戰争了。
總體來講,游樂園之行相當愉快,愉悅的是織田作,快不行了的是太宰治。
太宰治老躲在室內,不怎麽鍛煉。出來還沒玩多久就中暑,整個世界仿佛天旋地轉。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沒那麽暈了,太宰治就趁熱打火上了海盜船。
太宰治說的可堅定了,生病了和他接着玩有關系嗎,不就是中暑嗎。
最後,他還是被織田作之助拎去了陰涼地方好好休息。就算是中暑嚴重了也是要出人命的,織田作不會任着太宰治胡來。
這時,織田作完全忘記了自己小時候發着高燒闖進別人組織,結束後差點燒糊塗的事,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雙标吧。
這些當黑手黨當殺手的,一個一個都不把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
所幸太宰治的恢複速度極快,沒過多久又活蹦亂跳。
“織田作,為什麽這個設施要設計成狗的樣子。”
太宰治目光呆滞的坐在給小孩子玩的游樂設施上,感到身體上下搖晃并被是不是傳來的狗叫聲洗腦。
太宰治滿腦子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小孩子好可怕。
現在的小孩子竟然連這個都不怕了嗎,這不比過山車跳樓機可怕多了嗎。
活着下來的太宰治,發了毒誓宣布自己以後再也不會去兒童區玩了。
“但是太宰不是早就過了去這裏的年齡嗎?”
從孩子堆裏掙紮出的織田作,覺得狗子非常無辜。太宰治有多害怕狗他知道,但是為此這借口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毫無力度的錘了下織田作的胸口,太宰治更不想再來游樂園了,他想不明白織田作怎麽這麽受小孩子歡迎。
小孩子一般都比較敏感。織田作當幹部時,孩子們一般都會躲着他走,當然織田作也會躲着孩子們走。
他每聽到屬于兒童的嬉笑聲時,就會再度看到沖天的火光,和無法從腦中移除出去的哭喊。
現在小孩子們在猶豫幾分鐘後,倒還是願意靠近他,織田作的吸引兒童體質再度回歸。
織田作真的改變太多了,織田作自己可能意識不到,但太宰治能看出。
他可是親眼目睹了織田作這四年是怎麽過來的。幸好織田作不知道這事,不然他們之間要談的話題又多了一個。
他這才覺得,自己活下來後的未來,可能又有了一絲希望。
太宰治就是太倔了,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接受他看無法預知的可能。
這麽倔強也是跟織田作之助學的,織田作不也是認定了某件事後,就不會再改變自己的決定。
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堪稱對彼此最了解的人,同時也是對自己最不了解的人。
他們還有的是時間,慢慢磨合,再倔強的人也可能會有改變,并找到的生存的意義。
———
說到游樂園必去也是最有浪漫感覺的項目,那一定是夜晚時的摩天輪。
對于某些恐高的人,可能會稍微有些可怕。但織田作他們倆不一樣,他們坐在露天天臺邊上吃晚飯也都是日常,太宰治還時不時的想要逮機會跳下去。
他們對高空的景色再熟悉不過,港口黑手黨大樓那麽高的建築。
作為幹部,他們有事沒事就要去首領辦公室,在那裏,透過玻璃就能俯瞰到整個橫濱。
就算換了個城市,新奇感也沒有太多,在他們眼裏不過是閃着燈的街道和千篇一律的高樓大廈。
他們還炸過不少街道呢。
千辛萬苦上了摩天輪後,誰都沒看窗外風景,單純的閑聊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兩個直的不行的人上摩天輪的後果吧。
他們倆用特殊的門路弄到了單獨廂,明明空間很寬松但太宰治偏要和織田作擠在一起。
太宰治還嫌摩天輪升的太慢,一點都沒有蹦極有意思。嫌棄之餘又一副相當期待的樣子,迫不及待的等待升到最高點。
“我很久之前就想問了...”
“你等一下,我先做個心理準備。”
一旦織田作說起他想問的,那就準沒好事,太宰治強行打住織田作的話,深吸一口氣才示意織田作接着說下去。
他真的很願意和織田作說話,盡管每次到最後自己都想跳進火爐離開這個世界,但還是樂在其中。
“不..不用那麽緊張,我只是想說,你看起來沒那麽孤獨了。”
“我在努力,努力和你一同找到那個能填滿你孤獨的東西。”
當升到最高點時,兩個人的話題剛好終止,話音剛落煙花綻放。
期待已久的煙花表演。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未來還會有很多難忘的記憶,但在人潮擁擠中,所有的喧嚣一瞬間消失,許許多多從未有過交集的人,在這一刻卻擁有了共同的回憶。
這個場景已經刻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腦海中,成為一個想起來就會不自覺微小的夜晚。
這是生活,也是生命。
而在整個游樂園的最高點,聽不見地上人潮的喧嚣,也聽不見身旁人的聲音。
織田作的眼睛中倒映着煙花,掩蓋了本來的瞳孔顏色。
他的人生中,只認認真真看了三場煙花。這是第三場,也是唯一能感受到身旁人溫度的一次。
太宰治好像說了什麽,他沒有聽清,織田作卻能明白太宰治的大概意思。
明明沒有看向彼此,卻能通過傳遞過來的溫度,猜測到對方內心的話語。
“那個能帶我走出孤獨的不是什麽東西,而是一位對我來說最重要,我最喜歡的人。”
“這個人就是你啊,織田作。”
由生到死,至始至終握緊他的手。
親手打破了那個讓他難以呼吸的狹小的密閉空間,把他從漫無邊際的孤獨中拉出,解下了一直纏繞在他眼前和心中的繃帶。
蔥初識到現在,從他的十六歲到十八歲,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在死後也無法割舍的,他最喜歡的織田作之助。
他的執念。
連太宰治自己都沒有聽清的話語,消逝在空中猶如絢爛一刻的煙花。
太宰治不敢,他只能讓這一切都成為幻想,了卻他的一樁心願。他這樣的人不懂得感情,卻會關心織田作的一舉一動,回對他産生不一樣的感情。
那是不是愛太宰治不知道,可他只想和織田作之助一直在一起。
過了最高點後,他們就一直這麽緊貼着彼此,一句話都沒說直至回到地面。
等離開了摩天輪,本以為誰都不會再提起那段被煙花聲掩蓋的太宰治難得的真心話,只當是未曾發生過的事情。
煙花結束後游樂園的人少了很多,不過離閉園還有一段時間,他們倒也不着急回家。
太宰治去買水,織田作坐在椅子上等他回來。
他開始回想在摩天輪上,太宰治靠在他身上說出那段他并沒聽到卻知曉內容的話時,從心底産生出的莫名的情愫。
織田作之助曾經把寫小說當成自己的救贖。
寫人,那就不能殺人。
再度殺了人的織田作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再成為小說家。
他親手放棄了他的救贖。織田作有時會想,他到底為什麽要活下來,明明已經失去了他所珍惜的任何事物。
或許是因為太宰治想讓他活下去,太宰治只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如果死的是自己,那太宰治也一定會聽從自己的遺言,比如讓太宰離開黑手黨,到救人的一方去。
那本來是自己死前想要幹預太宰生活的第一個決定,也是最後一個決定,命運卻給他開了一個玩笑。
那是不是愛已經無從得知,他們之前的羁絆不是單單一個愛字就能解釋的了的。
太宰治把他當成能給予自己救贖的人,織田作又何嘗不是。
一個能為自己付出全部,讓自己永遠忘不掉的人。
思來想去,織田作之助再看見太宰治時,內心突然産生了一個想法。
在多年的相處中,他已經習慣了太宰治這個人的存在,又在之後,不斷将那幾年美好而又痛苦的過往無數次翻出懷念。
他在拼湊已經破碎的歲月時,是否産生了名為愛的情感。
“我回來啦,本想着買點奶茶,可惜快閉園了,也不剩什麽特別好喝的飲品,就只有這些看上去就相當甜還加了不少色素的飲料。”
此時的太宰治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他微妙的覺得有些不對勁,拿着飲料在發呆的織田作面前晃了晃,卻沒有立即喚回神游中的織田作的神志。
秉承着要保護好摯友的精神,太宰治觸碰了下織田作,确認不是異能後坐到了織田作旁邊,喝着飲料等待自家摯友回神。
正常的織田作沒等回來,倒是等回來個奇怪的織田作。
“太宰,我們交往吧。”
“啊?什麽,重新成為摯友嗎,我們不是一直都是嗎。”
太宰治表示十分疑惑,他壓根就沒想到織田作會回應他在摩天輪上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麽的,稀裏糊塗的類似告白的話語。
“要結婚的,談戀愛的那種交往。”
“好啊。”
“啊..不是等等,什麽?”
滿腦子都是織田作甚至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幻想的太宰治,下意識答應了下來。
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後,太宰治吓的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織田作剛剛是不是告白了。’
這疑問句都快寫在臉上了,都不用太宰治說織田作就能看懂,在摩天輪上借着聲音大聽不見就吐露心聲的太宰治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勇氣可能是跟着煙花一起不見了。
在看到織田作點頭後,太宰治甚至下意識的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我沒做夢?不是等等怎麽就快進到告白了,沒有異能啊織田作是不是發高燒了。”
“難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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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