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這個問題,她能不回答嗎。
不然她怕程曦聽到原因後,氣的當場把她從這裏扔下去,那多不好。
可程曦覺得她唠唠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結果這人一個字都不回,所以她幹脆也不說了,轉身繼續取着耳墜,就當沒她這個人。
氣多了傷身。
程曦取下一個耳墜,正準備取另外一個的時候,身後忽然有重量壓來,腰間也落上了一雙手,摸着她平坦的腹部,慢慢的往上游走。
這個臭流氓。
程曦按住她的手,回頭看着她道:“你皮癢是吧,我那天在車上是怎麽和你說的,你又是怎麽給我保證的,兩天就忘了?”
阮凝竹哼唧着趴在了她的肩膀上,撒嬌道:“曦曦,你今天好美,我從酒店門口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忘不掉你了。”
聽到這麽敷衍的誇獎,和讓人頭皮發麻的撒嬌,程曦心裏一陣一陣的嫌棄,更想把她推開了。
但這人手掰不開,人也推不走的,像個牛皮糖一樣粘在了她的身上。
“滾。”
程曦沒氣力推她了,于是直接罵着。
阮凝竹雙手一緊,堅定的說:“不滾。”
“滾。”
程曦接着罵,音量不減。
“不滾。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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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犟過嘴,阮凝竹貼着她的耳朵,聲音低低的說出了後邊那句話,然後開始親着她的耳朵,整個手臂都攬在了她的腰上。
程曦本來就對耳朵很敏感,這人還貼的那麽緊說話,她沒由的身上就開始發熱,只顧着躲開,忘了要趕她。
阮凝竹趁機吻住了她的側頸,偷偷的種了一個明天之前就會下去的小草莓,種完後她擡頭借光看着,再次心滿意足的親吻了下。
程曦從鏡子裏看到肩膀上被她種下的草莓,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麽,扭頭一點也不委婉的問着她。
“你到底是想我了,還是想做那種事了?”
阮凝竹聽到當場就懵了,心想:這是可以在她們兩人之間說出的話嗎?
但她轉念一下,既然程曦大人都開口問了,她要是別別扭扭的回答那多不好,顯的特裝。
于是她很嚴謹的回道:“都想了,不過主要是想做那種事了。如果你要是願意的話,我不介意今天晚上為你服務的。”
“滾。”
“我想在你身上滾。”
“……”
程曦被氣的頭疼。
阮凝竹逗完她笑了笑,不經意的低頭,便聞到了程曦身上迷人的香水味。
喉嚨輕微的滑動着,被誘惑的無處可躲。
她握住程曦的手,先是拿到嘴邊輕輕的吻了下,然後再是從拇指到小指,她每個都沒有錯過。
動作溫柔不流氓,像是很珍貴的一樣在親吻。
親密的吻,似乎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最好的方式,就像現在一樣。
程曦下意識擡起眼簾,回頭眼神柔柔的看向了她,微微的啓了唇,神色溫和,沒了方才的愠色。
阮凝竹見時機到了,于是輕輕的側過程曦的身子,将她逼退的靠在了洗水池前,然後抵住了她的額頭。
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還沒擦的紅唇上。
這麽近的距離裏,阮凝竹擡手沿着她的胳膊,自然的落在了她的側頸,拇指熟練的磨着她的耳垂。
彼此的呼吸在鼻尖萦繞着,吻在嘴邊呼之欲出。
暧昧的氣氛漸漸的流動着,緊張和不安不知道何時已經充斥在兩人之間,程曦也一時被她迷惑的忘記了推開。
門口的聲控燈暗下,阮凝竹不再猶豫,閉上眼睛吻住程曦的雙唇,用盡呼吸和她厮磨着,纏綿不斷。
厮磨過後她挑開她齒關那刻,程曦沒有拒絕,阮凝竹心間猛的一顫,為懷中的人而瘋狂心動着。
程曦唇間有淡淡的酒香,引的她更想探入,或許也有妒忌,于是吻也就愈加火熱,雙手也愈加的放肆。
冰涼的衛生間裏,兩人之間的體溫不斷上升,阮凝竹也從她的唇,吻到了她的身,所到之處都是愛的印記。
外面就是床,只要出去,一切都會自然而然的發生。
在劇組這麽多天裏,只有今天程曦沒有拒絕,所以她想抓住這個機會和程曦說明白,不然她怕以後來不及和她說。
發展到這一步,阻擋在她們兩人面前的那些隔閡,也該被撕掉了。
阮凝竹直起身子再次吻住程曦的紅唇,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的探進她的齒間,挑.逗着她的敏感。
阮凝竹雙手抱住程曦的腰肢,正打算帶她出去時,程曦忽然推開了她,扭頭掩嘴咳嗽了兩聲,額頭上沁出了汗水。
第一反應,她以為這是程曦拒絕的一種方式,但當她再次咳嗽的時候,不像是是刻意的拒絕,而是真的在咳嗽。
阮凝竹還沒來得及關心,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兩人頓時都愣了。
敲門聲再次響起,兩人瞬間清醒過來,程曦連忙把肩帶拉上,轉身打開水龍頭,着急的洗着嘴角的印子。
阮凝竹則出去從衣櫃裏幫她拿了件外套,遮擋着她肩膀上和胸口的那些吻痕,不然被發現就死定了。
她邊洗,阮凝竹邊幫她穿衣服,兩個人忙碌了好一會兒,程曦才匆忙的整理好去開門,阮凝竹自覺的躲在了衛生間裏。
程曦拉緊外套打開了門,看到是任景後,稍微有點驚訝。
她還以為是夏蘭。
“你的手表忘到我的車上了,我給你送來。”
任景伸出手遞給她,看到她的打扮後,很意外,但什麽也沒說。
程曦下意識擡起了手腕,果真沒有了。
她伸手接過,笑道:“謝謝,我都沒有注意到。”
“沒事,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晚安。”
關上門後,程曦拍着小心髒,心虛的把手表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
幸好是任景,要是夏蘭姐肯定就直接進來了。
大出了一口氣,程曦站直身子,重新回到了衛生間。
阮凝竹這個時間已經收拾好,看到她進來,勾唇燦爛的笑着。
經歷了剛才的事情,程曦看着她忽然莫名有點尴尬,感覺全身都不太舒服。
程曦剛想說點什麽話緩和一下尴尬的氣氛時,忽然看到洗手池旁的胸貼,立刻緊張的繃直了身子。
她大步走過去,繞到阮凝竹背後把她推到了門口,順手将胸貼拿起來放進了口袋裏。
阮凝竹被莫名其妙的一推,到門口轉身時,看到她藏東西的動作,一下子就明白是為什麽了。
看着她可愛的樣子,阮凝竹身子一歪,依着門笑着,而且笑的特別別有深意。
程曦看她笑得不懷好意的,把胸貼往口袋裏塞了塞,皺眉問道:“你幹嘛突然笑的這麽詭異,被髒東西附身了?”
阮凝竹沒想逗她的,但程曦這麽一說,于是她幹脆站直身子,胳膊朝她伸着,把頭低下長發擋着臉,踮着腳尖朝程曦走去。
她本身就是演員,以前也有幸在電影裏演過這種角色,于是裝起來自然是像多了。
酒店衛生間的燈是暖黃色的,由上而下的打在她的身上,再加上她恐怖的表情,着實和電影裏的恐怖片差不多了。
程曦明知道她是故意裝的,可看到後還是被這人吓的退後了一步,左手下意識撐在了水池邊。
看着她這個樣子,她腦海中忽地想起了以前看到過的某個畫面。
那個畫面裏,血、鏡子和娃娃混在一起,組成了恐怖的故事,沖擊着她的大腦神經系統。
恍惚中,像是有什麽東西要把她抓住了她的胳膊一樣,就像是那個錄音裏所說的那樣,會纏着她一輩子不防守。
程曦忍着恐懼吞咽了下,故作鎮靜的朝她吼道:“喂,你鬧夠了沒。”
阮凝竹只是想單純的吓吓她而已,但聽到她聲音都有點輕微的顫抖後,就沒敢再吓她,不然吓哭了還得哄。
“抱歉,不逗你了。”
看到她恢複正常,程曦才松了口氣,她正身站在水池前,雙手慢慢的撐在水池兩側,擰開水龍頭洗了洗臉。
阮凝竹本以為這件事情結束了,就想和程曦談談剛才的事情,于是就朝她走了近一點,拉住了她的外套的邊邊。
可走近了她忽然發現,程曦好像依舊心有餘悸的樣子,整個人很緊張,和她說話她也當沒聽到。
難道她剛才把程曦吓到了?
不應該啊,她只是裝了一下而已,并沒有什麽過分的行為,程曦怎麽這麽輕易就被吓到。
阮凝竹怕程曦想多,剛想哄她來着,但程但曦忽然腿軟的往下落着,阮凝竹瞬間伸出雙手抱了她,沒讓她摔倒。
她發燙的身子依在阮凝竹的懷裏,像個火爐一樣,不知道是她身體的原因,還是穿了外套太熱。
不管怎樣,阮凝竹擔心的把她扶到了外面的椅子上讓她坐下,并去給她倒了杯水。
坐着緩了會兒,程曦單手支着額頭,把杯子裏的水慢慢的喝完了,可身體依舊不舒服,頭也開始疼了。
阮凝竹看她喝完了水,接過空杯子放到一旁,上前用手掌撫上了她的額頭。
很熱很熱,大概是發燒了,怪不得她剛才就咳嗽,還出了那麽多的汗。
這個時間夏蘭應該快回來了,于是她給夏蘭發了消息,說程曦發燒了,讓她買點感冒藥回來。
夏蘭收到消息,當場把電話打了過來,隔着手機大喊着,吵的沒開擴音都像是開了擴音一樣。
“我走之前人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發燒了,你把我家程曦怎麽了!”
程曦聽到夏蘭的大吼,咳嗽了一聲,朝她伸出了手:“我來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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