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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和杜明凱并排着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阮棠特地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離,這樣的距離剛剛好,既不會顯得太梳理也不會顯得太親密。
說到底,她和杜明凱總共見不到三兩面,雖然杜明凱似乎對她呈現出了那麽點好感,但是阮棠知道,這樣的好感多少帶着點揶揄的味道。
阮棠現在每時每分每秒都在想着怎麽搞錢,壓根沒有空去想自己的感情生活。
尤其是原主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死心塌地地對着顧書宇,結果到最後的結局慘烈得一塌糊塗,阮棠不想複刻原主的結局。
那麽多的悲慘選項裏,哪怕她靠自己的努力能避免一個,阮棠都會覺得慶幸。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至于離得我這麽遠嗎?”杜明凱看着阮棠和自己肩膀中間一直隔着一段距離,不禁有些好笑。
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麽明晃晃地拒絕,以前他身邊的人,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巴不得地讨好他。
杜明凱知道,這些人實際上更多的讨好的是他背後的杜家,可阮棠似乎不一樣。
他越發地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了,仿佛有一顆好奇的種子掉落到了他的心髒中間,種子慢慢地在土壤裏面生根發芽。
嫩綠的枝葉刺撓着杜明凱的心瓣,讓人感覺癢癢的,忍不住伸手去抓。
就像現在,杜明凱明明知道這和自己以往的形象性格不符,可是還是忍不住向阮棠靠近,盡管他知道阮棠在極力避免着和自己親密。
想到這,杜明凱有些氣惱,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解風情!
他故意靠近阮棠,并沒有碰觸到阮棠的肩膀,但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讓兩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對情侶。
這一刻,杜明凱莫名地希望可以被人誤會他和阮棠是一對情侶。
光是這樣想想,杜明凱禁不住揚起了嘴角。
阮棠很快又移開了腳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恢複成一開始的樣子,杜明凱不悅地挑眉,“我還以為阮總是個聰明的人。”
這算是在警告了,不過阮棠不會妥協,她的确需要杜明凱的幫助,可是若是需要拿她自己做籌碼,阮棠想了想:那還是讓阮氏破産完球吧!
“杜總說笑了。”阮棠微微側身,關于杜明凱這樣故意企圖挑起情緒的話題,阮棠從來都不正面回答,模棱兩可的答案反而更不容易得罪人。
杜明凱沒有再說什麽,他始終都沒有對是否要當阮氏總建築設計師的事情松口,哪怕是連一個要求都沒提過,阮棠琢磨不定杜明凱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但還是想要做最後的博弈,談判不就是這樣嘛,你來我往,你進我守,不到退的那一步,阮棠都認為還有希望!
“我們倆現在的距離不就是杜總想要的設計嗎?”阮棠停下,杜明凱也跟着阮棠的腳步停下,他擡頭往前望,兩個人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廣場上,旁邊就是本市最繁華的購物大廈中心,周圍環繞着各種大樓,有寫字樓,有居民樓,還有一些風景大樓。
層層疊疊圍繞在一起,各個大樓裏面都烏泱泱住滿了人,從下面往上面望去,大樓的頂端幾乎要高聳入雲端,看起來十分壯觀,“剛剛好的距離,不會顯得擁擠親密保持适度的空間。”
杜明凱沒有說話,靜靜地等着阮棠繼續說,他倒要看看阮棠還能說出什麽見解來。
阮棠往前面走了幾步,一直到廣場的中心,這裏算是很空曠的一片區域,有行人,但是大家步履匆匆,反而沒多久這片地域就變得空了下來。
對呀,大家都想着往繁華的大廈裏面走,誰想要在帶着冷風的廣場裏駐足呢。
阮棠張開雙臂,微笑着說:“這裏的樓很高,尤其是這座寫字樓。”阮棠指着距離商場大廈不遠處的一幢寫字樓,“這是本市最高的一幢寫字樓,代表了極高的建築技術水準,很高,高得幾乎讓人害怕。”
“可同時,也很擁擠,可是明明都這麽擁擠了,大家還是忍不住裏面跑,留下來外面空曠無一的廣場。”阮棠收回手,背在身後,“真的很神奇,建築可以改造鋼筋泥土,把堅硬的鋼筋嵌入水泥,把松散的水泥變得硬實,但沒想到也能改造人心,它給了我們更好的生活,更長的高度,可也給了我們更匆忙的腳步。”
“這些變化都在無形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大家就變成這樣了,再也無暇關注身邊的風景和人,每天想着進樓出樓,工作工作,閑暇這兩個字對我們來說,似乎有點奢侈了。”阮棠說完靜靜等着杜明凱的反應。
杜明凱心裏很是吃驚,他知道阮棠和他身邊一直圍繞着的女人有點不同,可是他沒想到阮棠竟然能一次次地給他這麽出人意料的驚喜。
杜明凱生活的環境很優越,他很小很小的時候,眼裏看到的還是一座座平房。
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一座座高樓大廈大地而起,房子越建越高,可是大家擡頭看到的天空越來越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聚焦圍繞在了一寸小小的天地中,這樣的世界一度讓杜明凱感到很壓抑。
所以他所設計的建築主題之一就是要大而空曠,哪怕實際建築土地很小,杜明凱也能想方設法從視覺和觸覺上讓雇主感到大。
杜明凱的設計理念和別墅區如今遇到的困境不謀而合,別墅區的整體設計從根上就是錯的,過分的注重別墅的入住率而放棄了主要客戶群體的入住體驗,這樣的房子怎麽會賣得出去呢。
阮棠說完,杜明凱怔楞了片刻,眉頭緊皺着,似乎在嚴肅地思索着什麽,阮棠保持着沉默,等着杜明凱,關于杜明凱的設計,國內國外各種案例獎項,阮棠花了很久看了個遍,做好學習筆記,同時加入自己的感悟和理解,最終形成今天的演說。
縱觀杜明凱過去接過的設計,要打動他的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理解他的設計理念,做設計的,尤其是做得像杜明凱這麽好的,骨子裏的傲氣是去不掉的,他們選擇甲方已經不僅僅是看重錢了,更重要的是看重甲方的理解和是否尊重他的創造。
見杜明凱久久地不說話,阮棠的心裏有些許的忐忑。
良久,杜明凱終于出聲,“啪啪!”杜明凱不停地鼓掌,嘴角咧開,好一會才停下。
阮棠懸在空中的心落了下來,這一次沒有等阮棠邀約,杜明凱自己就先答應了,“行,等有時間帶我去你那個別墅區轉一圈我看看。”
說是這麽說,其實杜明凱早就去看過別墅區了,從裏到外研究了個仔細。
“好。”阮棠笑着回答,眼裏的星光仿佛映照了漆黑的夜空,頓時燦爛了起來。
顧書宇沒了阮棠的援助,徹底沒了搞頭,沒戲拍沒收入甚至連住的地方他都沒有了,看看手機,他的存款也快要告急了。
離開阮棠的這些日子裏,顧書宇學會了借酒澆愁,似乎只有在猛烈刺喉的酒精的作用下,顧書宇才能忘記現實裏的煩惱。
他喝得醉醺醺的,整個人歪七扭八地仰面躺在地上,還好地上有着純白色的柔軟毛毯,不至于直接接觸到冰涼的瓷磚地面,顧書宇的腳邊散落着數不清個數的酒瓶子。
一開始他只是喝點啤酒,啤酒不醉人但是催尿,在上了好幾趟廁所後,顧書宇覺得反而更火大了,于是他上網找了個度數高的牌子,拿着自己微薄的餘額下單了好幾箱。
一箱一箱地喝下去,顧書宇渾身上下都充斥着嘔吐過後的酒臭味,都有點腌入味了,偌大的客廳裏無時無刻不散發着顧書宇打嗝的酒味,還混合着他好幾天沒洗過的臭襪子味道,那味道,簡直讓人窒息!
孟凝雪捏着鼻子站在離客廳很遠的卧室門口,想要去收拾一下可是又是在嫌惡心,她哪裏幹得來伺候人的活。
從小到大她就是嬌養長大的,出校園入了社會後又被譚錦墨好生寵着,別說倒個垃圾袋了,她就是自己丢個紙巾都有專門的人伺候。
她是越看顧書宇邋遢酒鬼的樣子越感到厭煩,顧書宇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好幾天沒換過了,臭襪子脫下來都快要能立在地面上了,純色衣服上的嘔吐污漬讓人看了就犯惡心。
孟凝雪以前怎麽沒發現離開了阮棠的顧書宇可以這麽廢!
而且這還是她的房子,她就不應該一時心軟收留顧書宇,看看,客廳都給這個臭酒鬼造成什麽樣了!
孟凝雪氣得腦殼疼,太陽穴突突得跳,整個人處于快要爆發的邊緣。
房子雖然不是孟凝雪買的,但是譚錦墨愛她愛得癡狂,直接把戶主名字寫在了孟凝雪名下,還是一次性全款的。
譚錦墨不知道比阮棠大方了多少倍,不然顧書宇怎麽會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還要借住在她這裏。
說老實話,孟凝雪看見顧書宇現在這個樣子,什麽青梅竹馬的濾鏡都碎得幹幹淨淨的了,比起顧書宇,譚錦墨顯然香得多啊,她都不知道自己過去在矯情個什麽勁,竟然還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自立門戶和顧書宇在一起,她怕是失心瘋了吧!
與其說是青梅竹馬的濾鏡,不如說是金錢的濾鏡讓孟凝雪和顧書宇兩個人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
孟凝雪有金融巨額譚錦墨保駕護航,要資源有資源,要房有房,要錢有錢,從出道就是頂峰,而且一直保持在頂峰,哪怕有競争對手,譚錦墨也能不費吹灰之力滅掉。
顧書宇更別說了,在最應該打拼的年紀裏有阮棠這麽個可以說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究極大備胎,他想要什麽還沒等開口,阮棠這個大傻帽就已經雙手奉上,沒讓顧書宇吃過一點苦。
如果按照原劇情,這倆人把阮棠和譚錦墨都給熬死了,自己則憑借着積累的財産和名氣,随随便便弄一弄都能從指甲縫裏摳出錢,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體驗到缺錢是什麽滋味了。
只是很可惜,原劇情早就下線了,孟凝雪還吊着一口氣,譚錦墨對她的愛意未消,顧書宇則沒那麽幸運了,阮棠這直接換了個靈魂,哪裏管他是不是男主,一腳就把他踢開撇掉關心,專心關注自己的事業去了。
“書宇,你也該振作起來了。”孟凝雪耐着性子對顧書宇說,她捏着鼻頭,試着往前踏進一步,可是只是稍微挪動了一下,一股刺鼻到幾乎讓人眩暈的臭味撲面而來。
孟凝雪扶着門把手才勉強支撐着自己不暈倒,她幾乎要失去理智,她這裏譚錦墨不常來,倆人還有別的住所約會,可是萬一譚錦墨一個興起來了,她收拾都來不及。
看來真的不能讓顧書宇繼續留在這裏和,孟凝雪打定主意,不過才短短幾月,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能對顧書宇的愛意消散得這麽快。
孟凝雪不禁苦笑一聲,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早點從了譚錦墨呢,搞成現在這樣,她能确定譚錦墨還是喜歡自己的,可是譚錦墨最近的若即若離也确實讓孟凝雪有些受不了。
譚錦墨是自從和阮棠認識之後才變成這樣的,以前她就是譚錦墨手心裏的小公主,譚錦墨是握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她有一點不開心的小情緒,譚錦墨都如臨大敵變着花樣來逗他,可現在呢,孟凝雪想想都要抓狂。
“振作?”顧書宇自嘲地笑笑,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頹廢,不過,還好他還有孟凝雪,孟凝雪一定不會嫌棄他的,現在的顧書宇把孟凝雪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知道孟凝雪看着柔弱,其實在譚錦墨這麽多年的扶持下,底子很厚,能接濟他很久,所以顧書宇這段時間才能肆無忌憚地這麽喝酒。
“小雪,我的心裏好難受,我不知道該怎麽振作,但是還好我還有你,我就知道阮棠不是個好東西,你就不一樣,從以前就是你一直陪在我身邊,這一次也一樣,小雪你一定會陪在我身邊的。”
陪你個大頭鬼啊!孟凝雪想要翻白眼,可是為了維持自己小仙女的人設,花了好大的勁才忍住。
她看顧書宇真是喝酒喝上頭了,看看,這說的都是什麽混賬話。
“書宇,你別……別瞎說,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孟凝雪低着頭說:“錦墨聽到會不高興的。”
顧書宇的瞳孔瞬間放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凝雪,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孟凝雪剛剛……說了什麽?
“小雪,你在說什麽啊。”顧書宇踉踉跄跄地朝着夢寧走去,也許是躺的時間太久了,導致他一起來一股反酸湧上他的喉嚨,顧書宇瞬間感到自己的喉嚨仿佛被火灼燒過一般,這種感覺好難受,他忍不住想吐,“你怎麽承認譚錦墨了?他一直都在拿錢侮辱你啊!”
你別過來呀!孟凝雪看着晃晃悠悠步伐不穩似乎還想要嘔吐的顧書宇走來,她心裏一陣恐懼,別到時候吐她身上啊。
顧書宇走了幾步路感到不對勁,他的腦袋越來越暈,越來越暈,暈得仿佛他正在坐在滿是人的大巴裏,大巴開在崎岖的山路上,不停地颠簸着,他被颠得胃裏的胃酸翻騰,整個人難受到了極點,終于顧書宇支撐不住,身子朝前傾。
孟凝雪下意識地接住顧書宇,然後,最悲劇的事情發生了。
只聽見顧書宇一聲——嘔。
容烨作為男主角進組也有兩三個月了,這兩三個月全劇組的人圍繞着拍攝忙得團團轉。
首先需要把顧書宇之前拍的那些糟心的戲份全部删掉,雖然删戲的時候阮棠挺開心的,顧書宇在他這留的最後一點影像都沒有了,她把阮棠這個名字和顧書宇切割得明明白白。
可是一想到所有的都要重來,付出的人力精力,還有白花花的小錢錢,阮棠就一陣肉疼,這些錢都是要她自掏腰包的啊,不過還好她的存款還能頂。
“還适應嗎?”阮棠小跑到容烨身邊,容烨剛剛拍完一場感情戲,情緒還陷在戲裏面沒有出來,他的眼眶紅紅的,咋一聽到阮棠的聲音,人都沒回過神來。
“謝謝。”下意識地接過阮棠遞來的水杯,容烨仰起頭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大口,他确實渴了,情感戲太飽滿,他嘶吼得很厲害,幾乎是扯着嗓子在喊,一場下來,整個人的喉嚨都幹澀得發疼。
等喝完水,容烨終于從戲裏的情緒走了出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挺适應的……我剛剛拍的……”
“拍的特別好,一條過!導演這麽挑剔的一個人都對你贊賞有加!”阮棠是發自內心地誇獎容烨,容烨的戲無論是感情還是武打,都特別能讓人沉浸進去。
仿佛你看的不是戲,而是一場真實發生在你身邊的事情,容烨似乎天生就是為舞臺而生,他不需要準備時間,只要導演喊開始,他就可以立馬入戲。
從感情到身體狀态,容烨都拿捏的特別到位,好幾次女主角都差點接不上戲,容烨進入狀态太快了,明明前一秒還是現實生活裏一個腼腆的大男孩,轉眼間就進入角色裏面成了威風凜凜的大俠。
阮棠剛開始看的時候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等容烨演過幾場之後,阮棠就見怪不怪,只是阮棠很奇怪,這麽一個好苗子,無論是演技還是長相都出類拔萃到令人咋舌的地步,怎麽就是出不了頭呢?
真是奇怪,不過現在忙着拍戲,阮棠也無暇顧及這些,大家的檔期都很緊,這部戲本來就因為顧書宇浪費了很長時間,現在必須争分奪秒。
每時每刻都和在打仗似的,哪怕阮棠只是在片場監督,也忙得一刻不停歇。
容烨聽了阮棠的誇獎,臉蛋熱得紅起來,他慌亂的端起水杯又咕嚕嚕地灌了自己好大一口,仿佛這樣就能把臉上的紅熱降下去。
他一顆心砰砰直跳,看着阮棠翹挺鼻尖上滲出來的小汗珠,容烨覺得很是可愛,他看得有些入迷,雙目漸漸失去了焦距。
“你休息一會,我去給大家發水。”阮棠沒有注意到容烨的小異樣,她的心思更多地放在戲上面。
這場戲大家拍得很不容易,頂着快40度的高溫,還要穿着古裝,哪怕是感情戲大家也熱得夠嗆。
阮棠一瓶一瓶地給大家分發着礦泉水,緩解酷暑的燥熱。
接下來還有一場戲,那才是場硬仗,是武打戲,很多動作,不僅要吊威亞還有各種高難度的武打動作。
今天過後有好幾天的陰雨天,到時候就沒法拍了,索性趁着今天天色還早,容烨的服裝和造型都做好了,就一齊拍掉了,阮棠也是沒辦法,她的資金必須每一分都花在刀刃上。
休息得差不多了,容烨放下水杯站起身,熱烈的大太陽高懸在頭頂,容烨被陽光刺得眯了眯眼睛,因為常年沒有怎麽做防曬的緣故,容烨的皮膚不是那種透着紅的白皙,而是健康的小麥色。
這樣的顏色在太陽底下一照,顯得容烨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莫名的性感,阮棠看了,滿意的點點頭,容烨渾身上下透露恰到好處的野性的美。
不需要刻意的裝飾,一眼就能讓人被他吸引,也許這就是巨星的魅力吧,阮棠想,假以時日,容烨會比現在更出色,更引人注目,他絕不會一輩子都是跑龍套的。
阮棠覺得自己和容烨兩人之間,絕對是她更幸運,像容烨這樣的璞玉,只需要稍加錘煉就足以綻放出耀人的光彩,而那個人不是阮棠也會是別人,金子哪怕是混在石堆裏面也會熠熠閃光,容烨就是那塊金子。
想到這裏,阮棠不禁有些慶幸。
還好啊,她穿來的時間雖然不是最好的節點,但是也足以挽救很多事情。
容烨吊着威亞跟着武術指導老師做動作,早在開拍之前,容烨就已經私下裏練習過很多次了,所以哪怕是第一次吊威亞他也顯得游刃有餘。
就連一向以嚴苛著名的武術指導老師也忍不住贊嘆,“好久沒看到這樣的好苗子了。”
要知道,顧書宇之前壓根沒給過武術指導老師發揮的機會,要麽是嫌棄動作太難看了,要麽是覺得這樣的動作容易受傷,總之顧書宇就是有各種讨價還價的理由,到最後,武打戲變成了他的個人pose秀專場。
偏偏原主還覺得顧書宇那些弱智姿勢帥的不能再帥,阮棠重看那些回放的時候被雷得恨不得自插雙目跪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正吊着威亞的容烨身上,阮棠和導演的眼睛不約而同地看向屏幕裏的身影,從開拍到現在,導演一直沒有喊過卡,越到後面導演的神色也放松了下來,看來這場戲又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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