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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個樣子的。
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 說男人對年輕時候出現在夢裏的性幻想對象有着初戀般的情結,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他的初戀,也不管多年以後還能不能記住她, 只要觸碰到以往的事物, 便會記起心中的漣漪。
當時姜予藜一笑置之。
她是偏冷淡性的那種性子, 更相信細水長流的愛情,跟沈峄的戀愛開始已經是荒唐至極的事情了, 沒想到還有更出人意料的。
斜右方, 沈峄隔着老遠就看見姜予藜紅的跟熟透了的番茄一樣的臉,有些不放心, 邁着長腿走到的秦浩身邊, 居高臨下的看着挨的很近的兩個人問, “說什麽呢?”
那語氣有點觀察力的人都能聽得出其中的不滿。
秦浩秒懂,從位置上站起來,将沙發位讓給他,笑的看破一切,“也沒別的事,我們就談談你小的時候,對不對弟妹?”
接着向姜予藜擠眉弄眼。
當下沈峄就猜出他說了什麽事, 能讓身邊這個女人臉蛋紅成這樣的, 他“小時候”的事也沒幾件了。
出奇的沒有很生氣,他看了一眼秦浩, 平淡的說, “你就是嘴欠。”
秦浩陪着笑, 呵呵了幾聲,被一邊的施婉馨給叫了過去。
這一場聚會除了男人們躲在射箭場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一樣非要分個誰第一,誰第二,剩下的時間也就裴宇和秦浩一直在耍嘴皮子,搞得姜予藜根本無從招架。
最後還是沈峄出來摟過姜予藜的肩,沉聲警告道,“夠了啊,也不看看誰的人。”
裴宇和秦浩互相看了一眼,嘴邊的笑意都沒有退去,便聽裴宇又問,“嫂子會打麻将嗎?”
姜予藜搖搖頭,“不會。”
萬陸喜好打麻将,所以幾乎他的每間私人會所都會放一臺麻将機,連着秦浩和裴宇這些人也對麻将感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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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也沒關系,讓哥替你打,哥打麻将的技術一流的。”
沈峄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盯着他仔細審視了一會兒,就見一向愛耍寶的裴宇保持着那個傻裏傻氣的臉部表情,像真就是在問一個問題一樣。
算了,無非就是開開玩笑而已。
沈峄揉着太陽穴,這樣想着。
最終秦浩,裴宇,姜予藜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小夥子湊成了一桌。她可以說是對麻将一竅不通,坐在位置上坐立難安時,沈峄扶着她的肩,看了她一眼,“你慌什麽?”
意思是有他在不用怕。
總算松了口氣,開始的過程中,她也除了摸幾張排外,就跟聽人擺布的木偶人一樣。一切都是沈峄在背後操作。
他俯這身用一種包裹的姿勢,兩手放在姜予藜的兩側,把他圍在懷裏,一股悠然的清香飄飄蕩蕩的纏繞在他的鼻尖。
出牌的同時,他将頭部往他的耳垂邊移了移,做出輕嗅幾下的動作,低聲問,“什麽味道這麽香。”
讓人恨不得要上去一口。
姜予藜精神全部集中在牌上,因為不懂她關注的比別人更更多一點,看着麻将上亂七八糟的花色,擰着眉仔細回想這是什麽東西是,沒經思考的直接回,“沒什麽味道啊,就昨天酒店裏沐浴露的香味,你還不是跟我一起用了。”
她話剛說完,右手邊的裴宇大聲叫了起來,“我靠,哥你們考不考慮一下單身狗的心情啊。”
真是,打個牌都能膩歪成這樣。
這個時候的姜予藜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紅着臉就差找個地洞給鑽進去。
不過在場的人,不看年齡大小,誰不是老司機,這種事也就見怪不怪了,起哄了一陣子之後,又開始繼續摸排。
沈峄發現今天有些不對勁,往日裏和秦浩,裴宇交手時,絕不是這麽容易的事,可今天的牌出奇的順。
在兩個人臉上來回逡巡了幾眼,也沒發出什麽不對勁。
沒道理,他們打牌從來都是強勢進攻,從不會像今天一樣這麽保守,細細研磨。
帶着這絲懷疑,他将面前的一排麻将全部推開,“胡了。”
語氣沒有往日般驕縱的成分在裏面。
秦浩帶頭鼓起了了掌,沈峄鎖眉望他,站直了身子,問他,“你搞什麽鬼?”
他揚了揚頭,吩咐裴宇,“哥們兒,把東西拿出來吧,送給你個的禮物。”
這是他們事先說話了好了的。
今個兒只打一局,嫂子在場不堵錢,誰贏了,輸的人松贏的人一個禮物。
沈峄一開始以為他們就是想趁着他結婚這個借口好好敲詐他一筆,可照着現在的局勢來看遠遠沒那麽簡單。
接過裴語手裏的那個盒子,打開一看他微愣了一下……
***
沈峄的蘭博基尼停在九洲國際的大門外,和姜予藜分別從車兩側下來後,他将車鑰匙扔給了泊車員。
泊車員看到熟悉的面孔,即使此刻職業素質告訴他應該視若無睹,可他還是眼裏閃過一道停滞的光,十多秒之後才回過神來。
對,秦浩和裴宇送給他們的禮物是一家七星級酒店的高級VIP套房。
當時打開盒子的那一剎那,他回頭看姜予藜,知道她又再一次的臉紅了。
她想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又什麽用呢,遇到他這群人精的朋友照樣被打趣的讓你頭都擡不起來。
倒是沈峄好像習慣了這一切,将那張房卡放在手裏用拇指細細的打磨,再次回頭對着姜予藜漫不經心的說道,“去吧,別浪費了一番好意。”
姜予藜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眼角閃露的精光比那打着主意的護理不見的好到哪去。,又擡頭瞪回去了一眼。
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的第幾眼了。
裴宇還在那邊起哄,“哥,悠着點啊,嫂子還懷着孕呢。”
姜予藜,“……”
就這樣,聚會結束後,他們便驅車來到了早先就預定好的酒店。
其實沈峄對這個孩子的到來,有喜悅,也卻有無奈。
他和姜予藜交往剛滿一年,前期還因為兩人性格的問題鬧了點小矛盾,等真正在一起後,她又經常前往各地拍戲,而他也要出歌,辦演唱會,還沒享受好二人世界的時候,她肚子裏的小東西就出來了。
沈峄情動難耐的時候,做/愛不喜歡戴套,他說那樣不僅不舒服,還會影響彼此的交/合感,以為每次都能用體/外的方式來減少幾率。加上本就有順其自然的想法,也沒刻意的去避孕。
到了現在,他才悔不當初,這還沒吃夠呢,就被這個意外而來的小家夥給打擾了。
被服務員領到了房間內,等人悄悄退出去後,姜予藜才坐在沙發上問他,“不用回去嗎?媽不是知道我們今天要回來?”
她說的媽指的是喻芬琴。
沈峄輕柔的捏着她的耳垂,手法娴熟,力道控制的極好。
他好像在想什麽事,說話的聲音慢悠悠的,“嗯,和她說過了。”
姜予藜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癢的的心煩意亂,往旁邊坐遠了些。
沈峄從沙發的扶手退了下來,尋着她的足跡坐在剛才她剛才的位置,捧着她的臉,親親她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下巴,壓着聲音低聲問,“你猜我媽剛才說了什麽?”
姜予藜覺得這種親熱的辦法太過難受,掙紮着要躲開,行動的同時還不忘說道,“你媽說了什麽?”
她還挺怕喻芬琴的,畢竟在現實生活中真沒碰到過這麽強勢的女人,以為章友寧做事已經夠決斷的了,沒想到在她面前還是大巫見小巫。
沈峄悶着笑,手從她的後腦勺處神去,又拉過她的身體,像親上瘾了一樣親着他的臉蛋,“你婆婆說還沒過三個月呢,讓我們小心點。”
姜予藜氣得去揪他耳朵。
這人怎麽這麽不靠譜啊,這種事也對外說。
沈峄疼的“嗷嗷”叫了幾聲,又附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
看姜予藜臉上嚴肅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她看着他,開口,“可是我沒什麽興趣。”
沈峄,“……”
***
第二天早上他們起了個大早從酒店裏出來,準備開車回老宅。
姜予藜雖然懷孕,将手上的《劍俠》停拍了,可她就不是個能在家裏當家庭主婦的人,環着孕還和章友寧商量好了,等休息一陣子後回公司上班,處理一些簡單的事物。
沈峄對這些完全沒有意義,而喻芬琴也再同意不過了,這一點剛好和了她的意,她對姜予藜的态度也好轉了幾分。
從酒店裏出來,坐上車子裏,沈峄一直都不太開心。
昨天的事他還在耿耿于懷,他在那樣好的環境下向自己的老婆求愛,竟然被拒絕了,還說什麽沒興趣。
聚會結束,送他們去停車的地方,秦浩特意趁着姜予藜走在前面,拉着自己的兄弟,特別意氣的說,“哥幫你查過了,只有不太激烈,稍微注意一點,沒什麽大的問題,話說回來,你這小子也太不會享受了……”
沈峄沒搭理他,聽着他在耳邊絮絮叨叨,說的話卻給記住了。
而到達酒店後,姜予藜竟然高速他沒情趣。
其實這真不怪姜予藜,孕婦懷孕初期由于體內性激素分泌的變化,導致接踵而來的疲憊,惡心,提不上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不是有意說的那話。
姜予藜看着沒精打采的人,往駕駛座靠過去,拉着他的耳朵,親悄悄的說了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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