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而安晉臣卻覺得,這個「蔚」,應該不是LU設計師路蔚夕的蔚,而是……刑蔚的蔚。這是以前刑蔚戴過的項鏈,因為很是別致,他應該沒有看錯,LU絕對是照着那個項鏈的樣子做的!
「為什麽這個墜子比別的都貴那麽多啊?」刑蔚湊過去,數着标價後面的零。
「因為設計師其實并不想要賣掉它啊,」女店員笑道:「因為這個,好像還和總裁吵了很久才不甘不願地擺出來。其實同樣的質量和精巧程度,确實有更加物美價廉的設計,先生不妨看這邊這些……」
「不用了,」安晉臣沈聲道:「我就要這個墜子!」
「要買我的得意之作?挺有眼光嘛。」一個刑蔚與安晉臣都不算陌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刑蔚馬上縮了縮,好在LU DE VICI店面很大,裏面的客人也并不只有他們,他壓了壓帽子,不着痕跡往安晉臣背後繞。
是誰!是誰說的S市那麽大遇不到熟人的!這不就遇到了!
「喲!安晉臣?真是稀客~」
好在小安外形顯眼,LU的目光直接就被他吸引了。那個高挑的美貌金發混血,歪着頭看了看安晉臣,伸出一只手指向他身後。
「那是誰?」
他直指的就是整個人弓着腰躲在安晉臣身後以為沒人看得到自己的刑蔚。
「怎麽啦?那是什麽表情?沒猜到我會在店裏吧?」LU說着,一步一步逼近:「開玩笑哦!我的寶貝設計被寄在這裏賣,我怎麽能不看着?要是讓某些腦滿腸肥的財主給買去了,豈不是辱沒了我的寶貝?不過啊不過──我也早就想到了,來買的人──可能會是你!」
「所以就在這裏守株待兔?你找我有什麽事麽?」
「沒啊,就是想看看你是否還活着。看起來,不僅活着,活得還挺滋潤嘛。」
「呵,你的設計?根本是抄襲吧?」随着那個家夥越來越近,安晉臣一邊應和着一些有的沒有的,一邊默默往後退,在牆角将刑蔚擋在身後。
「是啊。」設計師倒是承認得大方:「就是他的首飾嘛!不過沒想到你居然也還記得他的首飾──話說你藏在背後的到底是誰啊?大方帶出來認識認識呗?」
「他……他很害羞。」刑蔚貼着他的背後拼命搖頭,安晉臣只得這麽說。
Advertisement
「你現在也有新歡了哈。既然都有新歡了,你又來買這個做什麽?吃着碗裏的還想着鍋裏的這不好吧?別告訴我你要買來送給新歡?!你要是這麽對刑蔚,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
刑蔚刑蔚,刑蔚都死了八年了啦!雖然我知道你這樣是對我好,可是,可是……這對小安也太壞了吧?躲在安晉臣身後,刑蔚默默不滿,既然都八年了,就算小安找了新歡也是情理之中吧?印象中LU也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啊?
逝者已矣,都八年了,看到別人總算從陰影裏走出來,按理說不應該感到欣慰嗎?他怎麽擺出一副好像安晉臣理應為刑蔚一輩子守活寡的架勢?太過分了吧?
「喂,你誰啊,怎麽臉都不敢露出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LU本來就高,又刻意無視安晉臣明顯的「禁止靠近」的肢體語言,直接從安晉臣的肩膀往下看,刑蔚慶幸自己的頭發之前就紮起來塞在帽子裏面了,不然,怕是要露餡。
「你真的要把刑蔚的位置讓給這種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人?還是說你們只是金錢交易,各取所需?」
喂喂,說得太過分了吧?但是刑蔚卻敢怒不敢言,就算他在這個時間已經死了七八年,他要是出聲了,總覺得LU恐怕還是能認得出來。
就在這時候,又是一個不怎麽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小路!你怎麽在這裏?」
趁着LU回頭,刑蔚伸頭一看,進店門的有兩個人,而且,他又都認識!
是誰!是誰說的S市那麽大遇不到熟人的!不僅遇到了,還一下子遇到了三個!
肖恒是FF的少東,也就是對手公司那只狐貍的表弟,不過人很溫厚可親,感覺比那只狐貍好了不少,跨越了整整十年,LU并沒有怎麽變,而肖恒則和小安一樣,氣質上明顯成熟了不少,多了一種穩重而滄桑的韻味。
跟在肖恒身後的人,帽子,墨鏡,全副武裝堪比刑蔚,不過──完全不難認!高挑完美的身段,還有盡量想要低調隐沒衆人之間卻還是鋒芒畢露的氣質,不就是外面那個光臉就一層樓多高的大明星洛予辰?
「你們來得正好!」LU迎上去,轉頭往他們這邊一指:「來看看安晉臣,以及安晉臣的新歡。」
不是新歡,是舊愛。刑蔚彎腰,緊緊拽着安晉臣背後的衣服,擋着自己的臉。
「咦……」肖恒比較禮貌,不會像LU一樣直接走過來,只是有些驚訝地看着這邊,而大明星則有些事不關己,似乎對安晉臣冷哼了一聲而已,看都懶得看。
「我說!你就出來大家認識認識嘛!又不會少一塊肉。」LU嘿嘿笑着,卷起袖子。
「喂!不要随便碰我的人!」
肖恒和洛予辰就看着那邊好像玩起了老鷹捉小雞一樣。LU是老鷹,左沖右撞,安晉臣背後一直不肯露臉的家夥是小雞,死死拽着安晉臣的衣服到處躲,而安晉臣張開雙手,一副護犢子的架勢。
「唉……很久沒有看到安晉臣這麽活潑了。」
肖恒輕輕嘆息了一聲,表情像是欣慰,又像是有些替什麽人惋惜。
「那個……好像是洛予辰耶……」
這個時候,店裏面一些客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真的是洛予辰耶!」
女孩子們開始偷偷打起電話,另一些開始向大明星那邊移動包圍。
「小安!趁現在!快跑!」
安晉臣一把拉起他,就往門口沖,沖出門的一瞬間,頭上的帽子沒有戴住,一下子就掉了,刑蔚回過頭的瞬間,恰好和肖恒四目相對。
「完蛋了完蛋了,被肖恒看到了啦!」
氣喘籲籲地跑到地下停車場,刑蔚對安晉臣道:「趕快關機,回家拔掉電話線!他那麽較真的性格,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你信不信!」
正說着,安晉臣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關機啦!」
安晉臣有些猶豫:「不如就這樣給他們解釋一下……」
「怎麽解釋啊?解釋我詐屍了?解釋不清的啊!而且普通人會被吓壞的吧?」刑蔚一把搶過手機,切斷電源:「我來這個時間,本來都不打算讓你知道的!只是想偷看你一眼就走,要不是那只蠢鴿子啄我讓你看到了──」
要不是後來你哭了,要不是知道自己居然死了的打擊。要不是那只鴿子,我可能已經回去了,我可能只是來十年後看了你一眼而已,就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沒有想地回去了。
刑蔚這麽想着,忽然一陣難過。若不是陰錯陽差……有可能小安這輩子都不能再見他一次了。
那樣,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一走了之,留給安晉臣什麽樣的人生。
實在是……實在是……
「你說我自私也罷……這些天的時間,我想都給你。不分給別人,一分鐘也不分給別人。」
不與任何人解釋,不與其他人見面。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好朋友、好情人,我一直覺得自己對待周圍的人都問心無愧,刑蔚心道,到了十年後才發現,自己既沒當成合格的情人,也沒辦法做合格的朋友。
如果有限的時間,我只能竭力補償一方。那麽我想補償的是……小安。
坐在車子裏面,刑蔚解開了安全帶,把頭枕在安晉臣的膝蓋上。
「這樣很危險的耶。」
「我相信你的開車技術。」刑蔚半張臉蹭在安晉臣的腿上,感覺格外地溫暖舒服。
好像……已經有點适應了呢。
才一天而已,已經逐漸适應了十年後的安晉臣。
身邊的這個人,不再像昨晚一樣感覺那麽陌生,那麽不像是小安了。
「餓了嗎?」安晉臣看了看手表,已經快要六點了:「既然已經在市裏了,今晚就在外面吃好不好?」
「嗯!」希望不要再遇見熟人吧。
晚餐幸好真的沒有遇到熟人。安晉臣帶着刑蔚去了以前他最喜歡的店,餐廳還在老地方,但是裝潢已經一新,而且餐牌雖然有變動,刑蔚最愛吃的東西,還是一樣不少地保留了下了。
點菜是安晉臣點的,刑蔚愛吃的東西,他仍舊熟記于心。
這讓刑蔚感動的同時,又有些茫然。交往的時候,安晉臣算是個對他的事情很粗心大意的人,沒想到,這些東西他居然都記得,一絲一點都記得。
「其實我……不記得的。」
好像看透了刑蔚的內心,坐在他對面的安晉臣略顯苦澀地笑了。
「哎?」
「關于你的事情……有很多很多我都根本不記得。在我想要想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是一片空白,那個時候,我真的相當憎恨自己──我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你一清二楚,而我對你,卻仿佛連最基本的了解都沒有一樣,空白得令人厭惡。」
「啊?但是……但是……」但是他眼睜睜看着安晉臣明明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安晉臣微微笑了,笑容裏面隐藏着一抹有些陰暗的得意。
「怎……怎麽回事?」刑蔚隐隐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也沒什麽。我啊,太讨厭那樣的自己了,所以,後來我去了你的那位醫生朋友那裏,是他幫我找回的關于你的所有清晰的記憶的,所以,現在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了如指掌了。」
「什麽意思?」那個庸醫?刑蔚心裏開始急,跟那個庸醫扯上關系肯定沒什麽好事!
「就是請他給我催眠啊!」安晉臣笑道:「我們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麽久,你喜歡什麽,讨厭什麽,我無意間肯定都有注意到,只是沒往心裏去罷了。然而利用催眠暗示,可以發掘這些生活中曾被遺忘的小細節,所以漸漸的,很多事情我都想起來了,至于在這家店你喜歡吃什麽,更是難不倒我了。」
「……」
看着安晉臣說得雲淡風輕,還一臉的滿足笑容,刑蔚只覺得脊背一陣發寒。
哪有……哪有這樣折磨自己的?
去催眠──用那種手段,就為了想起來那些你從不上心無關緊要的小事?!
「你可以考考我的,」服務生端上了檸檬水,安晉臣啜了一口:「信不信,現在關于你的事情,我九成都答得上來?」
「可想起來這些東西,還有什麽用?!」刑蔚脫口而出:「如果不是我和正常人不一樣,根本不可能回來這家餐廳讓你給我再點一次我喜歡的東西!所以……所以……」
「即便你不能回來……我能夠通過催眠想起很多我們相處的細節,能夠比曾經……比任何時候都更要了解你,還是會覺得很開心啊。」
「……開……心?」真的會開心麽?有什麽可開心的?人都不在了,除了成為束縛之外已經沒有其他意義了的回憶,為什麽還要去想?
「你怎麽那種臉?」安晉臣似乎被刑蔚驟然泛青的臉色吓到了,像是做錯事了般眼神瑟縮了一下:「我……我以為說出來……你會高興的。」
「我為什麽要高興?!」
刑蔚則有些發怒,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高興?在安晉臣心裏,自己就這麽沒心沒肺麽?為什麽知道他自我戕害,他還要感到高興?
「但是,我……那麽用心地記得你,那麽用心地……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高興麽?」
「……沒有。」
安晉臣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你不是喜歡我的麽……喜歡我的話,應該有點高興才對啊?」
「我為什麽要高興?那明明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催眠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更何況記得我也沒有意義!你為什麽要為了沒有意義的事情自我傷害?」
「沒有意義的事情……?」安晉臣一臉受傷:「對你而言,我們相處的時光是沒有意義的事情麽?因為分手了,所以就沒有意義了是麽?」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刑蔚剛要分辯,卻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應該……應該高興的……除非你已經……你已經不在乎了……」
淚水順着削尖的下巴滴在杯子裏面,安晉臣雙手遮住了臉,死死揪着自己的頭發。
「喂喂!」怎麽哭了?
刑蔚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他站起來,移到安晉臣身邊,他試圖抱住安晉臣,卻被他扭開。
真是……無比熟悉的動作,以前小安鬧別扭的時候總會這樣。
「我就知道!其實你一定已經讨厭我了,畢竟是我毀掉一切的,是我将一切做得那麽絕,呵……你已經讨厭我了,對不對?」
「怎麽可能呢?」刑蔚哭笑不得,被他緊緊摟住的人,再度變回了他熟悉的安晉臣,總有着一些匪夷所思的猜想,敏感、脆弱、別扭、說哭就哭。
「你就是……就是已經讨厭我了……現在的你,對我彬彬有禮,敬而遠之,呵呵……我卻還抱有一絲希望,就算……就算你已經不喜歡我了,我也可以讓你重新喜歡我,可是,可是總共只有十幾天而已!我真的……真的做得到麽……」
「我……很害怕……」
安晉臣的肩膀微微發抖,他哽咽着,似乎無從宣洩,整個人憋得快要溺死一般。
「其實……從昨天我就想要問你,你是不是已經對我沒用別的感覺了,可是……可是我一直不敢問。因為只要我不問,還能自欺欺人,可是……可是如果你已經不喜歡我了,如果十年前那次分手之後,刑蔚就已經不喜歡我了,那我……呵呵……那我該怎麽辦?」
「我不敢想,那我還如何活下去,我不知道……」
「你在想什麽啊!」刑蔚直接扳過他的臉,深吻上去。
幸好他們的座位,在餐廳幽靜的一角,直到深深一吻結束,安晉臣還愣着,眉心糾結,眼淚還在不斷地滾落。
「誰對你敬而遠之了啊?!誰不喜歡你了啊!!小安,你這個笨蛋!」
确實是對安晉臣禮貌了一些……但是,那也不過是因為初來乍到不适應罷了。
刑蔚已經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發火。開心──小安終歸還保持着原本的很多心性,至于發火呢,保持着過去心性的安晉臣,确實一直挺讓人火大的。
「從以前開始就是個笨蛋!敏感又神經質,整天懷疑這懷疑那,對什麽事情都不抱有信心!動不動就生氣了、鑽牛角尖了,可難哄了!好不容易變成熟穩重了,結果本質還是沒有變!還敢懷疑我!」
不過以前,他可不敢随便兇安晉臣。現在麽,哼哼哼。
說着,他又要撲上去吻,不過餘光忽然看到那邊侍者端着牛排走過來了,刑蔚只得尴尬地咳了兩聲,裝作什麽事情也沒發生,在桌子下面,擰着安晉臣的大腿。
「呵呵……呵……」安晉臣望着刑蔚像是生氣又像是無奈的臉龐,哭着笑了。
回去的路上,是刑蔚開的車。他總覺得容易激動的安晉臣開車不很穩當,而他刑蔚的駕車技術則一向很好,除非突然被交警攔下來查駕照可能會悲劇,那時候交警就會發現這個無證來歷不明人口。
快要開到別墅前,刑蔚卻突然眼尖好像看到了什麽。
「小安!小安你看!」
他們別墅前面停着一輛車,有幾個人,明顯正在他們別墅門口守株待兔呢。
「是LU他們!我就說我被看到啦!」刑蔚本來想要掉頭,但是這是一條單行道。于是幹脆踩足油門,從停着的車子旁邊呼嘯而過。
「他們都追到家裏來了,你還要躲着他們?不如……跟他們解釋一下……」
「不行啦不行啦!這怎麽解釋得清?就讓他們以為自己眼花了好了──」
「但是你這樣不是欲蓋彌彰?!」
刑蔚不再和他吵,因為身後那輛車已經追過來了。
「喂!」九十度的一個大拐彎,安晉臣只覺得勒着自己的松緊帶一緊。車子沖上了主街道,刑蔚油門猛踩到底,開始飙車。
「你這是要逃亡嗎?!」
「呵呵!」刑蔚盯着前方,側臉一臉的專注與笑意:「雖然……我也覺得這樣不好,好像很對不起他們。但是──但是很開心啊!好像在躲避特務的追緝一樣,很刺激!」
「你……」安晉臣微笑着嘆氣。真是……孩子氣。
「好吧,只能等你走了,我再慢慢和他們解釋……如果他們生你的氣,可不要怪我哦。」
「那辛苦你啦!」刑蔚笑着,車子拐了七八個完,又鑽進小巷。
安晉臣看着身邊刑蔚臉上燦爛的神彩,心道,真是好。
真是動人的表情。
他曾經一直很活潑很愛笑的,是因為自己吧……記憶裏面的他,就算是笑,也常常是苦笑……
和能夠那麽開心笑着的刑蔚在一起,真的是……太奢侈了。只是等到他離開了,等到那個時候,再回憶這一起「逃亡」的過程,我還能這樣想着他這時候的笑容而笑出來麽?
家不敢回了,幸好安晉臣帶了信用卡,兩人找了一間賓館下榻。
洗着澡,刑蔚又在想一會兒可能發生的事情。都來賓館了,還是水床耶!天花板上面的燈,更是五顏六色的眩惑,整個房間一股玫瑰花的香味,如果這還不發生點什麽,是不是有些對不起這擺設?
更何況,更何況安晉臣剛才指責他對他過于彬彬有禮……這個……的含義難道是……因為自己一直不碰他,所以他覺得自己對他過度性……冷淡?
刑蔚,刑蔚!你別把小安想得和你一樣饑渴好不好!
把水狠狠拍在臉上,刑蔚努力想讓自己頭腦清醒。
而且,你不能這麽濫情的吧!明明有心上人,卻被十年後的這個家夥吸引,心理出軌也就算了,如果身體上再出軌,等回到十年前,這裏的一切……又算什麽?
再怎麽說,十幾天後就要走了,十年後的安晉臣那麽認死理,絕對不能是你一夜情的對象啊!
直到洗完,刑蔚還是思緒紛亂。這邊,安晉臣卻已經給他泡好了茶。
「洗完澡很容易渴的吧,給。那麽我去洗澡了。」
刑蔚接過茶,有些失神,盯着安晉臣的背影瞧。
安晉臣以為他肯定在喝茶了,背過身子,就把衣服直接脫了。然後不知為何一回頭,卻發覺刑蔚根本沒有非禮勿視,他在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裸體在看呢!
這時候,刑蔚也好像反應了過來,瞬間兩個人的臉都紅了。
一團衣服,被砸在刑蔚臉上,安晉臣進了浴室,一把摔上門。
而刑蔚則往床上一倒,埋首在柔軟的枕頭中,開始越發糾結并厭棄自己。
我該怎麽辦啊……到底該怎麽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