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路漫漫抿唇想了想,問道:“我要是說不是,你信嗎。”
楚淨川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路漫漫洩氣道:“行吧,是我折的,我這不是找不到師兄嗎,所以才折了個紙鶴跟着你。”
這是重點嗎。
楚淨川伸出手指點了點紙鶴,目光幽深:“你連畫符都畫不好,卻能以符化物?”
路漫漫手指動了動,眼神微閃,嘴角勾着笑道:“術業有專攻嗎。”
依然是這句話。
态度相當敷衍。
楚淨川默默看了她半晌,也沒繼續過問,轉身就走。
走出幾步,他腳步頓了一下,回頭,見路漫漫還在原地不動,皺眉道:“跟上。”
路漫漫眸眼一閃:“來了。”
……
楚淨川在前邊撥開枯枝,那把鬼頭刀如今就排上了用場。
不能指路,哪它開個路也是可以的。
“師兄,”路漫漫跟在後面走的心安理得。他看着前方的身影,前方的人身高挺拔,彎身的時候能看到肩胛骨的輪廓,明明年齡不大,卻每天板着個臉。
他目光繼續向下,腰間用白色寬帶系住,顯得削瘦。
Advertisement
都說雲塵生姿色絕麗,他倒覺得他這師兄也沒差在哪裏。
楚淨川回頭的時候,剛好看到路漫漫從他身上收回的目光,他淡聲道:“不知道。”
說完這句,又看了路漫漫一眼,道:“你餓了?”
路漫漫:“???嗯?”
楚淨川緩了一步,似乎在看四周有沒有可吃的東西。
“我看你目光——像個餓狼,”楚淨川以為她不好意思說,頓了一下,又接着道,“以為你餓了。”
路漫漫:“……”
放的哪門子的屁,怎麽可能。
“沒有,”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麽心理,想也沒想,接着拒絕,“我就是喉嚨不舒服而已。”
聞言,楚淨川目光在她臉上走了一圈,又想起來陳老的話。
果真體弱多病。
楚淨川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路漫漫被他目光看的莫名其妙,而且,他這個師兄不知道又犯了什麽病,走兩步回頭看她一眼。
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中午。
大澤山的樹枝繁密,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但是還有小部分的光線順着縫隙漏了下來。
路漫漫一手搭在眉上,一手快速的撲扇了幾下,吐槽道:“這是什麽鬼天氣?”
“師兄,”她癱着一張臉,“咱們就這樣漫無目的滿大山的走嗎?”
楚淨川道:“也不用,只要等到天黑。”
路漫漫懵逼的看着他。
“這把刀身上的煞氣,”楚淨川把鬼頭刀橫在前面,“只有在黑夜才能指引咱們,去找無頭煞。”
白日或者即将天明的時候,這把刀的煞氣就會變弱。
路漫漫低頭,果然現在刀身只有稀薄的煞氣,同普通的刀沒有什麽區別。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找了個木墩坐下,“不走了。”說完,又側身留給楚淨川一半,手拍了拍:“師兄,歇會兒。”
楚淨川不動,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無語,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
卻見路漫漫擺了擺手,道,“知道了,又要說嬌氣。”
“不是,”楚淨川緩聲說,“你可以多休息一會。”說完,他目光淺淺掃過,“等我一會,別亂動。”
路漫漫:“哎?”
一會兒功夫,那熟悉的白衣又出現視線裏。陽光這會兒西斜,明暗交錯,輕描淡寫的為他勾了道金邊,他劍和刀都背在身後,手中兜着一捧東西。
路漫漫煩躁的眯了眯眼,忽然覺得那陽光好晃眼。
這麽遠,他有點看不清楚淨川的臉。
直到楚淨川走到他身側,他才醒神,他笑了一下,挑了一個青色的果子:“師兄,這是給我的嗎?”
楚淨川看他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
吃都吃了。
還用問?
“我小時候也經常吃這種果子,”路漫漫又咬了一口,吃高興了,話也多了,“那時候沒東西吃,全靠這種樹上的野果活命。”
“沒東西吃?”楚淨川看着路漫漫的眸子似乎暗淡了一下,他皺眉道,“你爹娘……”
他想問,你父母呢,但又怕路漫漫和他一樣,都是孤兒。
“爹娘,”提到這個稱呼,路漫漫似乎愣了一下,“他們太忙了,沒時間管我,我一年也見不到他們幾次。”
楚淨川沉默了,總算知道路漫漫身體不好的原因了。
他走過去,手在路漫漫背上停住,最終在肩膀上拍了兩下。
路漫漫:“……”
這麽一耽誤下來,已經日沉西山了。
“師兄,”路漫漫道,“鬼頭刀……”
楚淨川扭頭,把刀從背上取了下來,煞氣開始重新聚集,并且越來越黑。
路漫漫看着煞氣彙聚的方向,道:“是西南。”
……
原本還需要再找一會,結果路漫漫一不小心崴了腳,楚淨川為了抓他,兩個人一同滾到一個山洞內。
洞內一片漆黑,楚淨川捏了一個火決,雖有些模糊,但大致能看清洞內景象。
或許,這并不是一個石洞。
或者說是一間房間更貼切。
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個燭臺,書卷。
路漫漫咦了一聲,驚奇道:“這裏還有人住?難道是你上次提的鶴蓮君?”
“應該不是,”楚淨川走了過去,在桌子上抹了一把,“桌子上并沒有灰,很顯然主人要不就是離開不久,要不就是還在居住。”
這話就有點吓人了。
楚淨川捏了個火決,把桌子上的蠟燭點燃。
燈光亮起的那一瞬,面前的景物絲毫不差展露兩人面前。
尤其是床上躺着的那個無頭人格外明顯。
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長,此刻一動不動。身上雖然有煞氣環繞,看上去卻格外老實。
這個石洞是無頭煞的?
兩人對視一眼,又轉頭看向無頭煞。只是目光碰到他的那一瞬,倏然狂風肆虐,桌子上火苗搖曳了幾下,倏然滅了,背上的鬼頭刀徒然暴動。
那刀瘋狂的震動着身子,像是發出哀鳴,格外壯烈。
兩人緊皺眉頭,被刀震得耳朵疼,眼前變得模糊起來。
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倏然一變,石洞慢慢褪去,消失,樹木拔地而起。
嘶吼聲,馬蹄聲塞了一耳。
四周,穿着戰服的士兵相繼出現,厮殺中,血流成河。
路漫漫木着臉,問道:“師兄,這是怎麽回事。”
楚淨川臉也癱道:“靜心,這是煞氣所形成的虛景,都是假的。”
煞氣最濃厚的時候,周圍人可能會被煞氣侵蝕,被拉入受煞之人的潛意識之中。
當然,這也是解煞的最好的時間。
他這話剛說完,仿佛是為了映照什麽,耳邊倏然響起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
一片厮殺中,這叫聲尤為刺耳。
不是牧芸瑾又是誰。
牧芸瑾那個小傻子腳踩在不遠處的枯枝上,死命抱着大樹,哭的撕心裂肺。他涕泗橫流看着這方,“師兄,救命啊。”
路漫漫道:“這也是假的。”
楚淨川的臉更癱了:“……”
這好像是真的。
牧芸瑾那個小傻子真的出現在這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信我,小傻子不礙事。
而且,我保證,這卷完結就掉馬!!!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