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再叫一聲。”顧倦舔了舔嘴角,聲音深谙。
“倦哥?倦哥哥?”楚朝自然是知道他想聽什麽的,語氣故意揚了揚,靠着牆歪頭,眼底陰霾慢慢消散,因為那站在樓下的人影。
“去你家還是我家睡?”
“去開房。”
“操?”顧倦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你不想?”楚朝語氣帶笑意,顧倦卻聽出了危險的意思。
“想想想,想死了。那你下來吧。”顧倦試探的一問:“我挂了?”
“不準挂。”楚朝迅速回道。
“成,你穿厚一點,外面真的挺冷的。”顧倦順着他。
楚朝将手機開了擴音,放在桌子上,自己去随意找了一件長袖套上,然後穿上鞋,就開了門。
“朝朝……你去哪?”楚母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原來她也一直沒睡。一聽見響聲就跑了出來。
“我……今天去朋友家睡。”楚朝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最後還是停在了門口,沒有回頭說了一句:“您早點休息。”
一眼看見了那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楚朝這才挂了電話。
顧倦看着朝着他走來的人,眼圈紅腫,神色帶着頹色,眼底那一抹紅色在瓷白的臉上格外顯眼,透着一股可憐勁兒。
“嘶,你這眼睛都腫的跟核桃似的了,等會拿熱毛巾給你敷一敷。”顧倦語氣有些責怪,自然的牽起他的手,攥進了口袋裏,先輕輕擁抱了他一下,揉了揉他想頭。
楚朝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今天格外好說話:“你幫我敷,我就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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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幫呢?”顧倦揚眉。
楚朝掀了掀眼皮:“那就讓他腫,反正也沒有礙我的眼。”
随即眼皮被猝不及防的親了一下,顧倦帶笑盈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挺好看的,不礙眼。”
楚朝抿着唇,壓着嘴角上揚的笑意,故作矜持的嗯了一聲。
兩人找了一個并不遠的酒店,顧倦低聲和前臺說了一句什麽,只見前臺的小姑娘,眼睛瞪大,一臉興奮的看着兩人,然後對他點了點頭。
“你剛剛和前臺說了什麽?”楚朝拿着房卡,疑惑的問道。
“嗯……不是什麽重要的話。”顧倦眼眸一彎,不在意的說道,想起兩人說的對話。
“房間有潤.滑劑和避.孕套嗎?”
“嗯嗯,有。”
兩人進門,楚朝窩在沙發上擡眼他看。
顧倦掃了一眼房間,然後擰開一瓶水,遞給他。
楚朝沒接,“不想喝水。”
顧倦就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放在桌子上,見他一直盯着自己,問道:“睡覺嗎?”
楚朝對他勾了勾手,唇角勾起一抹蠱惑的幅度,嗓音轉了兩個彎,臉上帶着幾絲單純的羞意:“也不想睡覺,想做了,顧倦。”
“你……真的假的?”
“你特麽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男人,我現在就不想老實睡,你愛上不上,不行我就去找別……”楚朝本來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顧倦的猶豫不決,現在是直接讓他炸毛了。
顧倦拽住他的腳踝,将人拉了過來,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兩人平視,楚朝立刻不說話,乖乖的任他捏着。
“找哪個別人?嗯?楚朝,你信不信你找一個,我就揍一個?直到你沒人可以找了,只能找我。我心疼你,難不成還舍不得別人嗎?”
“那你要不要……?”楚朝看着他的黑眸,黑白分明的眸子透着一絲緊張,無聲的邀請。
顧倦眼眸一閃,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壓上他的薄唇,兩人唇舌的較量,讓楚朝有些手腳發軟,手攀着顧倦的寬肩,感受到熾熱的指尖在他腿上劃過,身體止不住的緊繃。
顧倦将人抱上床,楚朝眼尾泛紅,拿手背擋住了眼睛。
顧倦從床頭拿起一個東西,倒在手上,然後拿開楚朝的手,察覺他的緊張,親了親他的唇:“別怕,乖乖。”
“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寶貝,不要咬唇,說說話。”
“我說什麽……嗯”楚朝低哼一聲,顧倦這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
“背一個《赤壁賦》,給我聽一聽好不好?”這是楚朝經常壓着他背的課文,他差不多都已經爛熟于心了,他擡眼觀察着少年臉上的神色,手上動作不停,做着開墾荒地的事業。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碎不成音,全身都染上了一層粉紅色,但是詩句卻半句都沒有錯。
“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我……背完了……”楚朝閉着眼睛,分出一絲注意來背書,啞着聲音乖巧報告。
“嗯,乖乖,真棒。”顧倦俯身親了親已經溢出細汗的少年,黑眸一片墨黑,擡起他的腿搭在肩上。
親了親他的腳踝,看着那修長筆直的長腿,忍不住掐了一把:“寶貝,不光人直,腿更直……”
楚朝咬着手指,已經做不出回應了。
……
最後,顧倦抱着累的手指都不想動一下的楚朝,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抱上床,依言拿着溫熱的毛巾敷着他的眼睛。
楚朝閉着眼睛,眼角還帶着濕意,圈着顧倦的脖子,小聲的叫着:“顧倦?”
“嗯。”顧倦輕輕地撫摸着楚朝的腰線,輕嗯了一聲。
“你以後都不能抛下我了。”楚朝依賴地拱了拱他的頸窩,語氣帶着命令,卻透着不安。
“嗯,好。”顧倦拍了拍他的頭,安撫道:“乖,早點睡。”
終于倦意襲來,楚朝沒撐住,窩在顧倦懷裏,沒多久就睡着了,顧倦則是睜開眼,盯了一眼外頭的窗戶,眼底思緒難明,遲遲沒有入睡。
第二天,顧倦被鈴聲吵醒,見楚朝還在睡得正香,露在外面的脊背還有些淡淡的痕跡,不過已經很淡了,他腦袋一片昏昏沉沉的,昨天睡得太晚了。
顧倦穿戴好衣服,洗漱完,見楚朝還是一副沉睡不醒的模樣,走過去蹲下,打算将人弄醒,想着今日要是他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他肯定又得炸毛。
“朝哥,朝哥。”顧倦捏着他柔軟的臉,将人鬧醒。
“嗯?”楚朝迷糊的睜眼,半睜着眸子,被吵醒的楚朝,不但沒發脾氣,還頗為粘人抱着顧倦的脖子蹭了蹭,窩在他肩膀,帶着氣音叫了一句:“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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