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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貴了!
「這是為了讓你培養勤儉節約的好習慣,有些小孩,張口就跟父母要錢,幾百萬幾百萬的要,阿爸不想你變成那樣。」
滴——
社交軟件推送一條消息。
巨大的标題映入眼簾,#小孩為打游戲竟掏空家中存款,家長聲淚俱下求退錢#
……
林玄一面無表情地摁滅手機屏幕。
他想通了,商店晚點開無所謂,反正這個世界應該碰不到需要他拔劍的危機,他垂下手點了點放在一邊的青玄劍,淺金的劍身化作一道流光融入耳墜。
站起來的時候,又看到挂在牆上的那個飛镖墊,不是錯覺,是真的有點歪。
林玄一走過去,将上面那個紮在6環上的飛镖取下來,墊子擺正,退後看了兩眼。
板正了,舒服。
等等,中心那是……針孔攝像頭?
這攝像頭正對着浴室,誰裝的?這麽變态?
林玄一閉上眼,但這不代表他看不見。
此時的世界在他眼中是無色又寂靜,感官被無限放大,這雙眼睛可以清楚的看到人體的經絡,也能清晰地看到藏在房間暗處的攝像頭。
十二只,連帶着廚房和卧室一共有十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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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真不容易啊……”林玄一長嘆。
既然住在別人家裏,那麽給便宜幼馴染解決一下被監視的問題是應該的,況且對他來說是舉手之勞罷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飛镖,随手一擲,滋地一聲,正中靶心。
攝像頭碎了。
動作自然流暢,就算是有人在屏幕那邊監視也只會覺得是巧合,接下來就是裝在音響裏那個——
“你在做什麽?”黑澤陣半幹的長發垂落在肩頭,皺着眉看向手裏拿着一把飛镖的林玄一。
他忽然察覺不對,看向飛镖盤的靶心,尾端藍色的飛镖插在正中,擊碎了裝在裏面的攝像頭。
身為軍警的人不可能發現不了房間裏面的攝像頭,林玄一是故意的,他以為自己被監視了,想要不動神色地将監控銷毀。
“坐。”琴酒率先在沙發上坐下來,沒擦幹的頭發濕唧唧地滴水,全掉在真皮的沙發上。
林玄一抽了兩張茶幾上的紙巾,先擦幹淨沙發,然後食指與中指并攏抵在唇前低聲念了句什麽,水汽從黑澤陣身上散發出去,銀發垂落下來。
“頭發,要擦幹。”他認真地盯着黑澤陣,燈光下,青年深紫色的眼睛深邃極了,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海。
黑澤陣盯着那雙眼睛出神,一瞬間,眼前的人和小時候那個奶團子重合,那時候他們被孤兒院裏面的人帶去洗澡,說是洗澡,實際上只是一管子熱水往身上沖而已。
一大群小孩站在灌滿溫水的高壓水木倉前,只有林玄一一個人玩的開心,黑澤陣只覺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畜生。
洗完之後會穿上白色的兜布,沒人照顧他們,而林玄一會認認真真用發下來的毛巾擦頭發,然後說:“陣哥,頭發不擦幹會感冒的。”
黑澤陣驀然回神,垂下頭開始擦木倉,手上重複着早就形成肌肉記憶的動作,思緒放空,他覺得有點熱,可能是剛才洗澡的水溫調的有點高。
林玄一看着他将伯-萊-塔拆卸一遍,每一個零件都保養到最佳狀态。
這種珍惜的狀态讓他不禁想起了自己。
懂了,原來伯-萊-塔就是黑澤陣的老婆,知道了,這個木倉不能随便摸。
随便摸別人的木倉是不禮——
“家裏的攝像頭是我自己裝的。”
啊?
“不要再弄壞了。”琴酒裝好伯-萊-塔,填進子彈,最後校準一下準星,上膛瞄準,一氣呵成。
有……有點酷?也想試試。
不!不可以摸別人的武器!林玄一唾棄自己,都已經有青玄了,怎麽能這樣呢?
等等,黑澤陣剛剛說什麽?
監控攝像頭是他自己裝的?
啊這……
誰在自己家裝攝像頭會對着浴室啊?一般是對着大門吧?
包-養好了伯-萊-塔的琴酒完成了今天的最後一項工作,他要睡覺了,明天組織裏還有任務。
他不太習慣住所裏還有另一個人,于是盯着林玄一看了一會兒,什麽都沒說,轉身進卧室,并且關上了房門。
林玄一:……
感覺黑澤陣人緣不是很好的樣子,活的稍微有點自閉啊,平常不和別人交流嗎?
雖然他不用睡覺,但正常人不應該先說個晚安然後再走嗎?
次日六點
在黑澤陣起身的那一瞬,林玄一就睜開眼,他打坐一個晚上,這個世界的靈氣格外充沛,居然讓人久違地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就好像從一個排隊都搶不到可口可樂的超市,來到了全貨架都擺着快樂水的人間天堂,獨享全超市的快樂水還不用付錢。
爽
這種感覺持續到黑澤陣離開,林玄一出了客房,看到放在桌上的錢和字條之後達到了巅峰。
好人啊!
黑-手-黨又怎樣!
陣哥你等着,等中了彩票他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也不用當什麽黑-手-黨了,多費命啊!
林玄一抽了一張小額紙幣,用上輕功,來到了便利店旁邊的彩票店,買完彩票路過一個路邊的香煙店的時候,看到一個鳶色頭發的英俊男人抓着店主的手,深情款款地說:
“這位美麗可愛的小姐,你願意跟我殉情嗎~”
“啊……我們才第一次見面……”
“不!可我已經墜入愛河,對你一見鐘情。”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胡扯,林玄一的腳步頓住了,他轉而走向那個還在叽叽咕咕說着什麽的男人,“先生,請跟我來。”
“哦?”太宰治看向林玄一,絲毫不在意因為林玄一的出現而趁機将手抽回的小姑娘。
他亦步亦趨的跟在林玄一身後,直到走到了僻靜處。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來的目的了,林警官。”
???
林玄一滿頭問號,但仙君的架子端的多了,穩起來看着确實挺像回事。他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沒有接話。
太宰治也笑了笑,“那天的案子是林警官破的吧?你為什麽沒有追究那條情報?就因為離職了?”
啊……情報。
這個詞已經在這兩天反複出現了。
根據面前這個人透露的信息推測,那天被殺的老板很可能手中掌握着一條情報,陣哥想要這條情報,于是派遣了波本,也就是他另一個便宜竹馬去搞。
沒想到還沒有搞到,掌握情報的人就沒了。
那天那個叫中原中也的少年在面對他的時候心跳有一瞬加快,他和死者生前有過短暫接觸,死者曾經向他求救。
他憑什麽覺得中原中也會救他?
因為死者将情報給了中原中也。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殺掉被害人的是他的妻子,其他勢力沒來得及動手。
這個青年要麽是來打探他知不知道情報的,要麽就是來打探誰知道那條情報。
心思電轉之間,林玄一想通了關竅,他擡起眼,對着青年溫和的笑了笑,“你是誰?我沒有你要的。”
青年黑沉沉的眼眸盯着林玄一看了半晌,才像是勉強相信了一般開口,“太宰,我是太宰治,武裝偵探社的社員。”
“林警官應該知道誰知道那條情報吧?”
先不管這個繞口令一樣的說法,林玄一再次感受到名字耳熟。
雖然好久沒看文學作品,但作為資深網抑雲選手,這個名字簡直如雷貫耳,中二時期,他的作業本上寫滿了——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林玄一試探着對了對暗號。
太宰治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勾起的嘴角拉平,“我不和男人殉情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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