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夏安春夢

“是這位貴神醫的兩名弟子,暫時撥過來照顧我。”何管事言道。他身後二人邁出一步,這才向他們的師傅行禮,也一并見過三位主事。

“總管吩咐要去豐南鎮買一種新式顏料,我怕安竹院(負責采購)的人不懂,莫上了當,就派青柏走一趟。他日夜照顧我也悶得很,正好出去散散心。”

劉主事“哎呀”叫道:“這可如何是好,豐南鎮一來一回得大半個月,趕制禮單肯定是來不及了。”

刑主事卻道:“上次我見慶圖教夏安畫卡,畫的很是不錯。慶圖不是已經制好了空模,只要作畫填色題字便可,夏安一直跟着伺候,想必慶圖要作什麽樣的禮單,他心裏是有數的。”

“夏安才學了幾日,他能畫的比從陽他們幾個學了幾年的好?”何管事不信。

刑主事吩咐底下站着的小厮:“去把慶圖桌子上的禮單拿來給管事瞧瞧。”

得了命令的小厮快手快腳的捧過來許多禮單,這其中有許多事作廢了的。刑主事從中挑出一個大面上無錯的禮單來,雙手呈給何管事瞧。

“細節上還不夠成熟,略顯小家子氣,應該是出自夏安的筆下吧,倒是符合他拘謹的性子。”何管事又從中挑出幾個翻看,确實比從陽幾人畫的要好。

劉主事拿起一份細細看了:“夏安是個好苗子,他跟慶圖再學上兩年,便能獨挑大梁了。”這話一出,胡主事的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何管事定下結論:“如今,也只有先湊合了,只是希望莫讓主子們和總管挑出毛病來才好。”

扶了慶圖回房,夏安忙前忙後地伺候着。慶圖閉眼休息,卻疼的睡不着,睜眼見夏安守着小火爐煎藥。

“夏安,過來陪我說說話。”

夏安坐到床邊,問:“要不要喝水?”

“不了,我疼的厲害,你陪我說會話吧。”

“好,你想說些什麽?”

慶圖想了想,好像與夏安總是在談活計,很少有過別的方面的交流。要夏安主動敞開心扉很難,第一步還得他去邁。“夏安,怎麽從沒見過你家裏人來看你,你也和我一樣是孤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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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差不多,我也沒有親人了。”

慶圖擡眸,深望着夏安:“那,你現在有沒有在乎的人?”

“在乎的人?”夏安托腮蹙眉思考:“怎麽才算是在乎的人呢?”阿福、韓管事、小金他們算不算?

“就是總會突然想起他,想他會在做什麽,渴望跟他相處,不願與他分離。”慶圖放在被子裏受傷的手微微顫抖。

夏安撓撓腦袋,如果按慶圖所言,那他腦子裏倒是真有這麽一個人選。“有是有一個,不管是做事的時候,還是閑下來,總時不時的想到他。”

“呵呵,我現在還挺願意他來看我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能帶好吃好喝的來,還有一小部分,夏安承認,被人關心的感覺很好,雖然也時常被揍。“我以前還特別不願意見他,總躲在屋子裏不敢出門呢。”

慶圖一句句聽來,心裏愈發苦楚,強撐着笑臉問:“聽你這麽說,她也在咱們王府幹活?”

“算是吧。”是咱們給他幹活。

“怎麽從未見過她來找你?”

都是大半夜來,你自然瞧不見。“咱們院子這段時間不是忙麽,他那裏也挺忙的。”

慶圖苦笑,勸道:“你若真是喜歡,趕緊求管事給你定下,你年紀雖小,可那位也能等得,萬一她被主子之樂人呢,還是快些定下的好。”只要夏安過的好,他的心思也便罷了。

“指人?慶圖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在乎的那個是我的,呃,算是朋友吧。”雖然他又不承認了。

“你真的當她只是朋友麽?”

夏安瞪大眼小雞啄米般點頭:“當然當然。咦,你怎麽出了滿頭汗,很疼麽?”

“那她也只當你是朋友麽?”

夏安狐疑,頓了一下說:“藥煎好了,我去端。”

有三等小厮敲門,說是管事叫夏安過去,夏安忙應下,叫了個人陪着慶圖,跟着那小厮走了。慶圖看着他頗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緩緩合上眼。

何管事身子到底虛弱,坐着撐不了多久。他沒在一院正廳,而是叫人簡單收拾了三院的屋子,躺在床上聽主事們彙報近日的事項。

夏安進來,一一見過幾位。何管事讓衆人出去,招他近前說話:“你可願意制十五王爺的禮單?”

“以奴才現在的實力,恐怕不行。”被傳喚的時候,夏安就想到何管事為何叫他了。院裏除了慶圖、鴻瑞、青柏,就數他的畫技好。而且前天還被刑主事瞧見,誇贊了一番。

“是還欠些火候,主要是你線條有些死板,顏色也不夠大膽,其它倒是無可挑剔。你應該清楚,咱們院子也就你還能撐撐場面,我只問你願不願意?”

夏安道:“無論奴才願不願意,不都得做麽。奴才想求您允件事情,否則奴才沒那個膽量。”

“何事?”其實何管事經過昨夜,并不敢強迫夏安做事。但看夏安無拒絕的意思,何管事也就順着問了。

“讓奴才抱回屋裏做,所有空白模子都必須歸奴才保管,奴才後天便能做好,完事之後請由奴才立刻送去給各位主子瞧。中間請不要讓別人插手。”夏安其實挺願意接下這份活計,他被何管事帶回院子,卻做得一直是打雜的活計,沒有月銀,只領過兩份賞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他是一輩子也贖不了身了。

“好,但你今日必須做出一份來請總管過目。咳咳,能否拿出去,在咱們王府,其實還是要看總管的意思。”

夏安問:“是否要做一份請王妃閱覽?”

“做吧,與其等王妃找上門來定咱們不懂規矩的罪,還不如賣個好,我讓你先拿個總管瞧,等他拍板,也是為了将這燙手山芋推出去,讓他二人鬥去。”

抱了禮單回房,一路上夏安坦然地接受各種注目禮,回屋關上房門,夏安伸胳膊打哈欠,昨夜一夜不得好睡,今早又忙這忙那,困死了,先補個覺再說。

王爺今天進宮,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麽,能不能也抽個空補覺?死命搖頭,怎麽又想起他了。不要想不要想,趕緊睡。

為什麽王爺對他居然是那個意思,可是那王爺為什麽一直沒有那個他,明明有好多次親密接觸,有幾次都直接睡到他身上去了,還是很正人君子啊。怎麽突然就……

唉,怎麽又想了?

該怎麽辦才好,王爺要是真的喜歡自己,那贖身娶親還能有希望麽?不要啊,他還需要傳承方家香火。

王爺為什麽會喜歡他呢,為什麽,為什麽?

“咦,王爺怎麽回府了,不是要在宮裏過夜麽?”夏安掀開被子,歡快的跳下床,給大半夜翻窗而入的人倒茶潤口。

容離接過茶,吃了一口突然摟過夏安,将茶渡入。夏安怎麽掙紮怎麽懇求都不管用,最後反被扒光了衣服。

身子被重重摔在床上,背上的傷口碰上硬床板,夏安吃痛的叫了聲。容離邪魅一笑:“現在就忍不住呻吟了,還是省着點吧,待會有你叫的。”說完,撲身而上。

夏安惶然躲開,被拉回,強行分開雙腿。未關上的窗戶有微涼的風進來湊熱鬧,渾身無一絲遮蓋的夏安打了個冷顫,苦求容離發過他。

此時,雙眼已被欲火燒紅的容離如何能聽的進去,掏出随身帶的藥膏,伸手探入蜜穴。夏安痛的涕淚俱下,動也動不得,求也無用,又是羞又是疼,恨不得能脫離束縛一頭撞死在床柱上。什麽香火,什麽自由,他都不要了。

容離先是進去了一根手指,夏安便痛的嗷嗷直叫喚。容離毫不憐惜,馬上伸進去第二根,夏安拿頭死命的撞床。

“才只是進去了手指而已,你就這般受不得。忍忍,本王的金槍還沒插進去呢。”容離戲谑的舉起自己的金槍讓夏安欣賞,果然收到了夏安懼怕的目光,不由自得。

夏安泣道:“王爺不是說不會逼我麽?”

“說說而已,你也信?”容離繼續深入,忽然摸到一個點,使勁摁了摁,夏安的呻吟便帶上了一股子媚意。容離嘲諷道:“怎麽,這還是本王逼你麽,你也想要的很麽?”

夏安羞愧難當,閉眼別過臉去,但後穴又疼又癢,極不舒服,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挺身。容離知他所想,抽出手指,穴口拼命吸吮挽留,容離見狀,安慰道:“別急,馬上換本王的寶貝親自上陣。”

“不要,唔——”身子被瞬間撕裂,夏安猛地坐起,又無力倒下。

容離也不舒坦:“太緊了,放松。”拍打夏安,但後者已經疼得快昏過去。容離為了享樂,只得照顧照顧夏安的前面,手拔起小蘿蔔來。

很快,夏安便感覺到一股不可言說的美妙,僵硬的身子漸漸放松,然後腦子一片空白,體會到了人間極樂。

“這麽快就出來了,啧啧,你到底有沒有作為一個男人的矜持。”容離一邊嘲笑夏安,一邊迫不及待的趁着洞口略松滿足自己。

九淺一深,時常重點照顧突起的那個點,一直處于被伺候的容離終于在今日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在自己享樂的同時也照顧了身下人的感覺。

“唔啊啊嗯。”夏安痛并快樂着(汗,長大了才理解這句話),不克制的叫出聲來。這滋味,竟比方才還要美妙上三分,有被填滿了的充實感。

“你這傻奴才,是我的,我的,你的身子,還有你的心,都必須是我的,你敢看別人,我就殺光所有人,只要你陪着我,一直陪着我。”

明明是惡毒的語調,但夏安聽了卻覺得溫暖起來。忽然什麽東西出去了,夏安覺得空虛難耐,供着身子貼過去。

容離抱起夏安,讓他順着坐下來。“這麽主動,我一定要好好疼愛寶貝一番。”

“唔嗯。”比躺着還要深入,經過初入的不适後,夏安很快便被欲火燒昏,愈發美妙的叫起來。

前面有什麽要沖破,卻被人壞心眼地堵住。容離輕咬夏安的喉結,唇間模糊溢出:“等我一起。”然後,更加勤快耕耘。

就在夏安覺得自己快要被欲望憋死時,前面一松,夏安看到一股白液飛出,情不自禁的後仰。

“唔——”夏安驚坐起,看着被單上的白液,良久都難以平複內心的激動。

他剛才怎麽會做那樣的夢,還是同,同王爺,為什麽不是個姑娘?少年的春夢的對象不都應該是妙齡女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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