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明月映襯着白雪,越發地沁出涼意。屋裏卻是暖和和的,夏安吃了幾杯酒,醉醺醺的躺倒在床上。何誠幾人從自己在大廚房的份例中湊出一桌上好的席面來,慶祝夏安高升,這次,胡主事與慶圖也參與了。

頭很沉,他想脫掉外袍,好好睡一覺,坐起身,卻發現屋子中間坐着一個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前傾着身子查看炭盆架子上熬煮的東西。

夏安使勁嗅了嗅,不太甜,也不太酸,甚至還有些發苦的感覺,他很不喜歡,就倒下來要睡覺。

待解酒湯熬好,容離扶起夏安,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拿着小瓷碗,一手捏住睡得死沉的人的鼻子。

夏安本能的張嘴呼吸,卻馬上被灌入苦苦的藥,他委屈地拿舌頭往外頂,然後下一刻,另一條比他更強勢的舌闖入,一番肆意侵略,夏安被收服,舌頭不敢再放肆。

容離含了一口藥,渡給夏安,見後者只是蹙起了好看的細眉,卻乖乖喝了下去,遂輕聲笑道:“你安的到底是個什麽心,一定要我陪你喝?無妨,你要是不醒的話,吃完藥之後的果脯可就沒你的份了。”

“容離。”夏安迷迷糊糊的叫,眼仍是舍不得睜開。

“夏管事,你叫本王做什麽?”容離輕笑。

夏安倏地睜開眼,他被“管事”二人徹底叫清醒了。嘴微微嘟起,埋怨的看着容離。“你什麽意思,呃,說好了讓我幫你的,為什麽不跟我商量就,呃,弄那麽一出啊?”中間還止不住的打酒嗝。

“你答應當奸細的時候,可跟我商量了?”

夏安眨眨眼,狡辯道:“我那個時候情勢所逼,根本沒時間先與你打聲招呼,而且那時,你還不知蹤影呢。”

“說的好似你占理似的。”容離将瓷碗扔回桌上。

夏安嘟囔:“本來就是。”

“那不如今晚咱倆推心置腹好好談一談如何?”容離脫鞋上床,揪起夏安一縷烏絲,輕輕扯了扯:“我之前就說過不許你做危險的事,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吧。”

“那天不是有……”夏安搶着說道。

容離打斷他:“只說許你幫手,并不是許你做危險之事。不要試圖鑽我話裏的空子,我什麽心思,你難道還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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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心虛,脖子一梗,仗着醉酒的膽子頂嘴道:“我就是想這樣幫你,憑什麽總聽你的?”以男人的方式,哪怕危險也不退縮。

“我自問已經夠不講理了,你倒比我更不講理。”容離扯扯夏安的發絲,威脅地言道:“你給我放老實點,不聽話,我就叫你再下不了床。”

“嘶——”後面被捅了一下,夏安倒吸一口冷氣,酒氣醒了大半。

“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了?”

夏安扭頭咬住容離的唇,啃了幾口,笑道:“你受傷還沒好,我不怕你。”

容離勾唇:“你這是在主動勾引我麽?小傻瓜,為了你,這點傷算什麽。但是在滿足你之前,我們還是先将事情說清楚好了。”

“我們不要為這個争執了好不好?”夏安不得不軟下來,雖然他自己也很想在這雪夜來一次,但是他得顧念着容離的身子。“是我錯了,我不該沒問過你的意見,就擅自做了這麽危險的事。可是我也是為你好啊,所以咱倆兩清,你放過我吧。”

“要我放過你,那你還用這麽銷魂的聲音說話。”容離已經有了感覺,他今日不會再放過夏安,但必須要把話說清楚,往下進行的動作,不是他又欺負夏安,而是光明正大的懲罰。“這次的事我必須得做你三次,如果教我知道你還背着我偷偷搞小動作,那麽要懲罰的就不只是後面了,你的前面,在做的時候我就會不許他舒服。”

夏安生生打了一個冷戰,忙不疊的點頭,前面不許舒服,這個刑罰太殘酷了。可是如果是在熙側妃之前做的事,比如暗地裏給何管事做事,這事如果主動說出來的話,能得到原諒麽?

“唔,你還不能……別扒我衣服。”夏安無暇多想,容離已經扯爛他的衣服,跪在他的雙腿之中,低下頭舔了一口小夏安。“不行,別,我們還沒說完話,你的傷……”

容離含住小夏安,一直嘟囔個不停的人聲音便變得甜膩,言語破碎,蜷縮起腳趾,情欲和醉酒一起戰敗了理智。

一番口舌運作,在最後的關頭容離及時堵住出口,悠悠道:“太快了。”這樣對身體不好,容離捏着頂端,另一只手往後在床上的抽屜中摸索備好的藥膏。

夏安的眼淚不争氣的掉:“不要,憋不住啦,放我出來,求你。”

“忍忍。”容離只答了兩個字,他自己千萬要忍住心疼。

“不行,疼。”夏安嗚咽道:“我沒做,真的沒做危險的事,嗚嗚,你不能懲罰我的前面,太難受了,放開,放開,容離你個混蛋。”夏安不會罵人,翻來覆去只會講一句,這已經是他生氣時候的最狠的一句了。

容離無奈,不理會他,專心地做着後穴擴展。

“真的沒做其他的了。”夏安心虛的喊。這時他的理智已然不剩多少,被欲火折磨的根本無法清晰的思考,他一心以為容離定然是知道了什麽,才會懲罰他的前面。現在處于生死關頭,他只得打死不承認。

後面用的次數多了,開拓及其容易,往裏推一些藥膏,依次進入三根手機,很快進去了。容離深入其中,才開口問:“你是不是還有事瞞着我?”為什麽一直在強調沒有其他的了。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好痛。”夏安泣不成聲。

容離覺得差不多是夏安的極限了,便松開手,一陣白光,夏安拉着長調哀哀叫了一聲,說不上來是痛苦還是痛快。

夏安渙散的望着上房,容離使勁往前一頂,他便跟着叫一聲,若是容離入的不深,他就睜着眼裝死。

容離無奈,停下動作,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怎麽,傻了?”

“哼。”夏安別過腦袋。

“我不是怕你太快了,對身子不好,你看你這小身板,哪能像我一樣一夜兩三次的。”

夏安哼哼道:“那你有本事別碰我啊。”

容離笑:“我沒本事,夏安身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身下?別說的好像是你犧牲了色相似的。”夏安今日打定主意要發一次脾氣。做人就不能脾氣太好,每次都被容離欺負,敢怒不敢言的。最重要的是,今天要把容離鎮住,然後再坦白交代自己與何管事的事,确保容離不會因此而懲罰他。

容離撇撇嘴,作委屈狀:“我被你壓着做的次數比較多吧。”

“但是,但是,每次都是我被,被,嗯,呀。”夏安不知是說的太急,還是詞窮憋的,抑或是醉酒燒的,這次的臉紅的最徹底。

容離看着他紅丢丢的臉蛋,喉結動了動,啞聲說道:“因為我的比較大,怎麽,你有意見?”

夏安氣極道:“不公平,我的還會長呢。”

“好,等你什麽時候長過了我再說吧。現在本王真的受不了了。”他往裏頂了一頂,又成功聽見夏安的床叫,笑道:“不管怎樣,你其實都很舒服不是麽?”

夏安剛想說“不一樣”,但是突然醒悟,好像把話說偏了呀,他并不想和容離交換,只是想讓容離心疼他,饒恕他罷了。“我,唔,你慢點,我不跟你搶,你只要答應不再欺負我前面就行了,嗯啊,快,別跟烏龜一樣。”

“烏龜,有這麽說自己夫君的麽?”容離壓着自己的欲望,偏偏要逗夏安玩,緩慢的動作。

夏安揚起頭抗議:“我是男的。”躺回去又囔囔:“要是夫君,那也是我是,有你這麽慢的夫君麽?”

“好,來快的。”容離迅速往前一頂,夏安猝不及防,被往前頂了很長的距離,他剛要開口說上兩句,容離快速深入并且連續的動作,讓他張口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來。

完事之後,夏安靠着容離吃茶。

“你是不是沒喝醉?”容離突然問道。

夏安眯眯眼:“醉了,當了管事能不開心麽?”

“不是,你要是醉了,在床上的表現就不會是僞君子的樣子了。”容離很肯定地判斷。

夏安瞪過去:“我本來就是正人君子,喝醉了也是。”

“得,你是。”哪有喝醉的人能那麽清醒說話的,但是容離明智的不去揭發夏安,即便是揭發了,夏安也一定會矢口否認。

夏安确實沒喝多少,就喝了兩杯菊花酒。大廚房釀的菊花酒,比王爺的桂花釀還清淡,吃兩杯也沒多大事。他自己休息了一會,又吃了杯解酒湯,那點醉意早就醒了。

他之所以不喝醉,就是為了等容離,他要質問容離為什麽出來搗亂。但是,後來為什麽變成容離質問他了。而且,還讓他因為給何管事幫忙的事心虛不已。

“容離,你要保證以後不能再欺負我。”夏安亮出大少爺的氣勢。

容離放下杯子,扯過被子,打個哈欠,含糊道:“睡吧,明天一大早我還要進宮請安。怎麽不想睡?嘿嘿,還想再來一次?”

夏安不敢再拿後面跟容離硬碰硬了,委委屈屈的躺下。身子被人抱緊,挨近一個堅硬卻溫暖的胸膛。夏安敢怒不敢言,磨磨牙,這張嘴不能浪費了,于是眉眼一彎,張嘴咬住近在咫尺的小突起。

容離低聲問:“怎麽還想再來?”

“好困。”夏安打哈欠,馬上睡了過去,至少表面上已經睡熟。

容離笑笑,将夏安弄亂的被角重新掖好,也閉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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