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在進去之前,夏安什麽都想好了,孝仁皇後所言之吞并皇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皇商之所以能傲視群商,不只是因為他們雄厚的實力,更因為平常的商人都要抱官府大腿,而他們,和官府更趨向于一種合作關系,互相得利,關系也相對近上許多。夏安想要直接吞并皇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皇商的實力就已經讓夏安無法對抗了,更別提給皇商在背後撐腰的是官府。

如果掌控皇商的權利對容離的大業有幫助的話,那麽夏安只能試着控制馬齊城或者讓方家替代馬家成為皇商,顯然後一種不可取,這勢必會連累方家和驚動容離。他可以打着方家的旗號暗暗做些事情,但是絕不願意把方家往刀刃上推。

還有容離那邊,若教容離知道他又要涉及到危險,肯定會拉他後腿的,甚至有可能把他關起來,或者鎖到床上不許他下地。

又想歪了。夏安晃晃腦袋,讓自己更清醒,收斂所有神思,端着溫燙的酒壺敲門進去。裏面坐着三人,看衣着,應該是兩個客人和一個小倌。那小倌畫着細眉紅妝,正和客人談論方才跳舞的新菊。

夏安端着酒微微躬了躬身子,對着上位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笑道:“馬老爺好,不知在下可否請您喝上兩杯?”

三人在夏安進門那一刻,便只剩下那個小倌還在談新菊,兩個客人的目光都已經鎖定到了夏安的臉上。不同于小倌的媚态,進來之人是一種清秀之美,但眼角不經意間洩露風情,三人都是風流場上的老人,如何看不出夏安受過人滋養。若一個人不經風月,眼角眉梢決計不會有那樣的風情勾人。

“何人?”馬齊城示意那小倌騰出一個地方讓給夏安。

夏安只好坐在小倌讓出的座位上,緊挨着馬齊城,自報家門:“在下臨水鎮方家方夏安,有事要與齊老爺談談。”

“方家?”馬齊城并不記得臨水鎮的方家還有個方夏安。不過很快他便想明白了,肯定是那方家大少爺方夏同想與自己做買賣,知道自己好這口,所以先送來個美人賄賂。

“何事?”

夏安道:“有一批糧食在庫,想出手的價格高些。”那馬齊城似乎并不喜啰嗦,夏安便順着盡量簡潔的道明來意。

馬齊城點點頭,示意朋友帶着小倌出去。既然方夏同這麽有誠意,那他便不多推辭了。

容離在夏安走之後,便從自己的包廂換到了何管事在的房間。兩人談了談夏安的事情,容離一邊豎耳聽隔壁包廂的動靜,一邊在思考過後,吩咐何管事先順着夏安的意思來,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才是。

“主子,公子出來了。”何管事示意自家主子往外看。

容離順着看過去,果然看見馬齊城和夏安正順着二樓的走廊往芙蓉栖院而去。芙蓉栖院是這家男倌,小倌招待客人過夜的地方。夏安的腳步有些不穩,轉角的時候還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公子是不是喝酒了?”何管事擔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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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倌的酒裏多多少少都摻了些東西,若常來的人,或者吃下少量的酒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但夏安哪裏能受得住,容離自然不願意往他身上招呼這種東西。

容離回頭吩咐何管事叫人來,自己不緊不慢的跟出去,待二人剛進房,何管事已經帶着伺候的人過來了。那人進屋去獻了杯助興酒,這是老規矩了,馬齊城沒多疑便吃下,夏安也自個捧起來要喝,容離手指一彈,夏安的酒杯就應聲落地。

馬齊城等不到酒杯落地,便倒在了桌子上,夏安迷迷瞪瞪地看見馬齊城趴下了,便伸手要去扶,然後手被揪住,有點疼,他剛要喊痛,視線大調轉,後背重重的摔在床上。

“容離。”夏安癡癡叫道。只有容離喜歡這麽摔他,不過好痛啊。

何管事帶來的人很快扶着馬齊城到別的屋子去休息,何管事将門帶上,留一方安靜天地給二人。他還要回到酒樓應付夏安帶來的方家護院。那些人被夏安留在酒樓待命,他猜夏安是不敢讓方家人知道他去了男倌。

“你這不安分的傻奴才,出來談買賣倒把自己給賣了,看你以後還能得意不能?”容離坐在床邊,捏着夏安的鼻子玩,好整以暇地着看夏安在床上越來越不安分。

“熱。”夏安揮開一直騷擾他鼻子的大手,将衣領拉開。

容離對着夏安主動奉上的一副白玉美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沖動,接着等。

“好熱。”夏安渾渾噩噩坐起來,開始把外袍和中衣脫掉。裏衣被扯得大開,卻仍舊沒舍得脫下。夏安除了在容離面前會光着身子外,這是被容離逼得,其他時候和地方,夏安都會穿裏衣。

夏安半眯着眼,嘴裏叫個不停:“容離,熱,救我,我要吃冰。”夏安平日在王府很少吃別的酒,除了去大廚房吃過幾次外,一般都是吃容離帶過來的桂花釀。這男倌的酒可不是桂花釀那種甘甜香醇的酒水,馬齊城還喜歡在冬日吃上好的燒刀子。夏安為了做成買賣,連連吃了三杯,那酒的後勁多大,再加上酒裏的藥粉,夏安焉能清醒的了。

“容離——”久久得不到回應的夏安急了,似受了莫大的委屈般,眼眶變紅。他覺得下半身好像燒起來了一樣,伸手往下摸,沒人理,那便自己動手吧。

容離睜大眼睛,眨也不舍的眨一下的看着夏安閉着眼仰脖,手不停撸着小夏安,嘴裏還“嗯嗯啊啊”地低聲呻吟。

果然是個僞君子,容離心道。別人中了春藥,至少要在床上打滾難耐上一陣子,最後實在難受,才會忍不住……對呀,應該是忍不住跪下來求在場的人幫他纾解,這樣容離才可以借機會這樣那樣麽?可是,自己解決到底算什麽?枉容離在風月之地也算是個經驗長者了,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麽不解風情的人,明明知道他在旁邊,只會喊,難道不會主動貼上了麽,或者就是瞧他一眼也成啊。

容離看戲的心思被惱怒與失望取代。他不等夏安撸出來,以自身的重量将夏安壓平,手連着夏安的小手一起包裹住,緩慢的動作着。

“快點。”夏安想擺脫容離的控制,他自己弄的很舒服啊,為什麽要過來打擾他。可是那大手力氣好大,他自己力氣小也便罷了,為什麽在容離撲上來之後,他的身子會軟的像灘水一般,完全使不上力氣。

“偏不。”容離還是很氣憤。好不容易得了這麽好的機會,他都沒有享受到。夏安被壞人下了藥,欲火焚身,他從天而降,用自己的身體來拯救心愛的人,當然這不是容離看重的地方。最讓容離期待的是,他沒有和夏安這樣做過,在夏安中了春藥的前提下,在男倌這麽個奇妙的地方。

夏安扭頭咬住容離動來動去的喉結,咬的有些重,容離手下急忙使勁一撸,夏安這才因為快感低鳴而松開口。

喉結鈍鈍的疼,容離有些後怕,若是方才夏安再狠些,恐怕他就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情人咬掉喉結而死的人。

“傻奴才,你謀殺親夫啊。”容離從夏安的額頭一路往下親,最後含住小夏安。

被重點照顧的小夏安立刻來了精神,比起夏安自己動手撸,膨脹的速度要快的多。而大夏安更舒服,躺在枕頭上感受着只屬于他的溫暖包容。

容離覺得這次有些頂,讓他很不舒服,但心中又覺得竊喜,難道幾日不見,夏安這話兒變大了些?

但是即便是大了些,耐久性仍是達不到容離滿意的程度。他咽下夏安的白液,扯過自己的汗巾子擦擦嘴角。看見夏安興奮地難以回神,知是藥性對他刺激的,在床上,想要的意念越強烈,釋放後得到的快感越巨大。

褪去夏安的衣服,将人翻過來,容離覺得好好款待自己,不能白白喪志了這次機會,也不能這麽便宜夏安。他要壓着夏安來一次,用這種後背式壓法,讓夏安在自己身下哀鳴不斷。

容離亮出自己的兇狠,在上面抹勻藥膏,然後緩慢而輕柔地進入了夏安。後者感到了被充實的愉悅,情動的叫聲愈發甜膩。

九淺一深的抽插,容離還不忘時時在夏安身上煽風點火,夏安的身子越來越敏感,有很多地方是容離的指腹輕輕滑過,夏安便會難耐地出聲。

“嗯啊唔。”每次被頂到一處,夏安的指甲都要深深嵌入大紅錦被中。他以前無論是騎坐式,或者平躺式,情動難耐的時候都會去抓容離的上身。為此,容離十分喜歡修理夏安的指甲,自從有一次他被夏安抓出一身的紅道道之後。

“我要壓你一輩子。”容離趁着夏安醉酒,醒了之後會忘記,大膽的提出心中所想。要知道,這可是夏安最不可侵犯的尊嚴之地。

夏安發出去完整的音,否則他一定會回嘴的。雖然他沒說話,容離卻從他神色上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不滿,于是第二次便将他的身子擺布成背對着容離跪好的姿勢,然後深深貫入。這個姿勢也能在很大程度上滿足他的驕傲。

第二日,夏安在被灌入醒酒湯時醒來,睜眼瞧見容離黑着臉,便主動送上笑容:“起的好早,啊,頭好疼,要不然我再睡一會吧。”

容離刻意讓自己的語氣冷下來:“行,你睡吧,我叫人把你的賣身契送到男倌來,你以後就住這裏好了。”

“容離。”夏安坐起來,乖乖的捧着醒酒湯一飲而盡,讓黑臉之人瞧瞧幹淨地碗底,讨好道:“喝完了。你餓不餓,這幾日一定很忙吧,累麽,要不我幫你揉揉身子。”

“哼。”容離扭頭。

夏安低頭看見自己穿着整潔的裏衣,身體也沒有任何粘膩之感,屋內兩個火盆讓屋裏暖如春日。他雖然記不得昨晚具體做了些什麽,但是大概還是知道的。容離雖然氣,還不是一樣疼他?

“我錯了。”

容離扭過頭,揚揚下巴:“錯哪裏了?”

“不該背着你來這種地方。”在容離寒光注視下,夏安接上句尾:“找人。”不待容離開口,他又急急說話:“但是我這次是真的需要辦好這件事,你不要過來破壞。”

容離氣極反笑:“好好,我不過來破壞,這時候陪在你床邊的可就是馬齊城那個家夥了。”

“什麽意思?”夏安拍拍腦袋,他昨晚吃了幾杯酒,進了房間之後不是一直跟容離在一起麽,不對,他是和馬齊城一起進來談生意的,為什麽容離在這裏,而馬齊城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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