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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太軟了,他們家族都會滅亡,覆巢之下焉能有完卵?”容離接過微黃遞上來的燕窩,往夏安面前一放,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吃完它。”
“不想吃,哪有男人天天吃燕窩的。”夏安明知道是鬥不過容離的,卻偏偏每次都願意跟容離拌上兩句。
容離從懷裏摸小冊子,這個動作讓夏安挺着的胸膛立馬縮了回去。“好了,我吃,但是晚上的藥不能再逼我了,否則我就回方家住上好幾個月。”
“随你便,要回去的話,後日小金正好要往那邊走,讓他護送你回去。”有娘家了就是不一樣,容離恨恨地想。
夏安慢悠悠吃着燕窩,跟吃“不躍龍門”時候的速度大不能比。“小金要去哪裏?”
“見一個人,楚原樂你知道麽?他在金陵當過一段時間的武官,威望還挺高的,這次要進京述職,我想先見上一面。”夏安插不着手的事,容離也就坦然跟他說了。
“不但知道,還認識呢。楚叔是我爹的好朋友,經常來我家蹭酒吃。”夏安嫌與容離坐的院,見微黃不在,屋裏沒人,便主動坐到容離的腿上。
容離大手一攬,将溫香軟玉抱個滿懷:“可不能叫楚叔,他只比你大了十幾歲吧。”
“他是我爹的朋友,難道我還能跟他稱兄道弟?”
容離笑道:“可是他是我義弟,難道你打算小我一輩?”容離點點夏安的鼻子:“來,叫聲容叔叔聽?”
“不許鬧我。”夏安蹙起秀氣的眉。就在容離怏怏收手的時候,他突然綻放笑顏,抓過來容離的手放在嘴中,上下牙一碰。
“好啊好啊,都學會調戲本王啦,來,本王一定要懲罰你。”容離拿過碗,吃了一大口燕窩,抱住夏安的頭,緩緩渡到柔軟的唇中。
夏安身子已經軟了,無骨般靠着容離粗聲喘氣。容離也好不到哪去,下面已經火熱的頂起了小帳篷。他在夏安的臉上落下細密的吻,在白玉般的脖子上留下專屬于他的印記。
“床、床上。”夏安可不想在桌子上被吃掉。
容離不願意:“我們站着做吧。”
“不、不要啊。”夏安事到臨頭想跑,可惜力量小,自然跑不走。被狠狠按在牆上,夏安不得不手扶着牆,以防止自己撞到牆上。“容離,別、在這裏好麽?”
“不好,夏安,你就從了大爺我這次吧。”容離急急将夏安的褲子扒下來。
肉臀力量适中的拍了兩下,容離十分滿意其彈性,下手不斷的揉捏。夏安怕微黃進來收拾桌子,會撞到這一幕,又是氣惱又是害怕,期期艾艾地求容離:“去床上好麽?去裏室站着也行。”
他自己也是願意在今晚和容離溫存一番的,容離如今事忙,兩人好不容易有了清閑的今晚,哪裏舍得輕易放過。只是沒想到容離又使壞,站着怎麽做?
“別弄了。”去內室,別在這裏。
容離趴在夏安耳邊,陰測測笑道:“別弄了?是想讓我直接進去麽?那怎麽可以,我得照顧照顧你這裏啊。”
冷不丁小夏安落入敵手,夏安驚叫,又立馬醒悟過來,咽下聲音。他似乎聽到門響,這一動靜,讓他渾身打了個冷戰,但小夏安卻是愈發精神了。
那種害怕被看到的感覺,讓夏安想到了一個詞“偷情”。随時都會被人看到,越是害怕越是興奮,夏安沉溺在其中,拼命掙紮,然後不斷沉淪。
第二日,夏安拿了從老神醫那裏讨得的寶貝,和容離給的零嘴,去看望阿福。阿福正在屋裏寫東西,他是隊長,晚上除了要随着隊伍倒泔水,白天還要做紀錄。
“阿福。”夏安把東西放下,問道:“這兩天可好些?”
“好多了,不愧是神醫,幾副藥吃下去,我拖了快一年的病好的差不多了。”阿福撥了撥炭,言道:“飄香院的份例今年給的也足,還沒下雪呢,炭倒先發下來了。”
夏安低頭笑笑,這是他跟容離求來的福利。阿福身子不好,現下也受不得寒,府裏的錢與其留着讓二妃作怪,還不如讓下人們過得舒服些呢。
“這是些零嘴,小廚房沒飯的時候,墊墊肚子也好。”
阿福道:“你現在在府裏風光無比,別再往我這裏跑了,沒得倒招人眼。”
夏安道:“我跑我的,他們看他們的,那又如何。問起你來,就說在思恩院時有恩于我,看他們還怎麽嚼舌頭。”就是要讓人知道阿福是有人罩着的。夏安一開始并不想把阿福推出來,但阿福出不得府門,請大夫勢必會驚動其他人,那索性就光明正大的來,讓人都知曉他與阿福的關系,還能給阿福請府裏最好的大夫。
“你呀,自從出了飄香院,性子是越來越狂了。”阿福洗筆,收好。
夏安讪讪道:“哪有?”
阿福笑笑并未說話,他聽許卿睿說過,夏安或與王爺有染,此時看夏安的境遇,估計此言不假。
“阿福哥,幫我個忙吧。”夏安掏出一包白色粉面,這是他求了老神醫許久才得到的東西。“今晚倒泔水的時候,将這包東西倒在熙側妃娘娘院裏出來的泔水桶裏。”
“你想做什麽?”阿福接過來粉面,放鼻下聞了聞。“這藥怕是不大好吧。”
夏安道:“确實不是好東西。我記得主子們各院的泔水喂的牲畜都是不同的欄,對吧?”
“嗯,熙側妃喜食軟食流食,喂的都是最左邊的幼豬。”阿福肅容道:“你這包藥下去,第二日那些豬絕對站不起來。”
“就是要它們站不起來,這事要往上報,你們院的管事不是正跟熙側妃表忠心的麽,這不正是好機會,他一定會先主動告知熙側妃的,到時候……”
阿福接口道:“到時候,熙側妃自然會懷疑到王妃娘娘那裏,府裏又要不太平了。夏安,你到底在幫誰做事?”
夏安直視對方:“我在幫自己做事。”容離的事便是他自己的事。“阿福,此事斷不會連累到你,可以幫幫我麽?”
熙側妃的吃食出了問題,內院的膳食房一定會被調查。王妃被懷疑,自然不能插手,內院的其它主子中,只有幾名侍妾的位份高,還能出來領頭查案。不過這幾名侍妾有本事的都被兩妃給打壓的元氣大傷,再不敢出頭,沒本事的自然也不敢出來領下這麽大的事。
那麽,這責任必将落到副總管何慶城(何管事)身上,事實上就等于,夏安的控制也将深入到內院膳食房裏。
容離在書房批閱密信,許卿睿從南方寄了封長信,将南方各地的情況仔細寫明,報與容離知曉。
南方的形勢不錯。許多大世家雖然在南方各地盤根錯節,不好控制,但近幾年,容離暗中提拔一些本來沒有做官資格的商人做一些小官,然後讓他們憑實力升遷。容離就是透過這些人将勢力逐步滲透到南方的大世家中。
“主子。”微黃在門外輕聲禀告:“熙側妃求見。”
“帶她到正廳。”容離不慌不忙的給許卿睿回了封信,才擱箸,慢悠悠晃到正廳去。聽風院裏,無論是有位份的妃子還是沒位份的男女色,都只能到正廳、偏廳或者暖房去。容離的書房和寝室,是不許他們私自踏入一步的。
“王爺救命。”熙側妃梨花帶雨的跪下,并沒有失了禮儀。
容離扶她起來,攬入自己懷中,為她輕輕擦拭眼淚:“怎麽了,誰敢欺負本王的熙兒啊?”
熙側妃見王爺待她如以前一樣好,行為舉止才稍稍放開。這一年來,王爺幾乎沒去看過他幾次,更別提留宿。不只她那裏,其他人也沒能得到王爺雨露。她不由信了王爺的話,是因為初入朝堂,事情繁多,身體吃不消所致。
“王爺,妾身的膳食出了問題,竟被人下了毒呢。”
容離道:“哦?膳食何在,拿來與本王瞧瞧?”
“呈上來。”熙側妃一聲令下,馬上有小厮擡着頭小豬進來。那小豬沒死,只是躺在地上站不起來。有毒的泔水自然是不能拿過來污了王爺的眼。
“豬不比人,小毒即可放倒。還好早日發現了,否則過個幾日,怕是倒在您面前的就是妾身了。”熙側妃說的柔弱可憐,轉頭喚下人的時候聲音卻是提了一度:“傳禦醫。”
李禦醫是新進王府的,前幾位禦醫都被容離打發回宮了。那其中,大半都是王妃的人。比如夏安在飄香院那時,為容離驗“無毒”的王禦醫。
“這毒毒性不大,但長期服用可使人漸漸喪失行動能力。”李禦醫檢查完病豬之後答道。
熙側妃的臉色霎時白了一分,長長的指甲掐入掌心。好狠,王妃,看來是不得不除掉你了。
容離瞧了一眼熙側妃,唇角不可察覺的勾了勾,對李禦醫道:“快去看看側妃,她中毒可深。”
李禦醫給熙側妃把了把脈,又看了看舌苔,回禀道:“娘娘并無明顯中毒跡象。但此毒若服用的少,是查不出來的,下官開個去毒的方子,娘娘吃兩日,便可肅清身體餘毒。”
“請王爺為妾身做主。”熙側妃一跪,帶進屋裏的下人們也得跟着跪下。
容離望着伏在他面前的衆人,向屏風處笑了笑。屏風後面,夏安坐在炭盆前,吃着玫瑰露,一邊看書,一邊聽動靜。
容離提出讓王妃主持此事,畢竟王妃才是王府的當家主母,內院的事,确實也該王妃管理。但是熙側妃哭着求王爺派個外院的人查案,以示公道。于是,容離順水推舟,選了何慶城作為此事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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