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狗皮膏藥一樣粘着你,你甩也甩不掉了。”
吳名輕笑出聲,拍拍她的頭,幸福的吻着她的額頭。
爽怡放心的笑着,不打算打擾他們久違的重逢,悄悄的消失在蘭院了。
竹院的禪房裏,敏扶着吳名坐下,眼睛一直盯着他胸口的血漬,終于鼓足勇氣,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吳名一愣,急急地抓住的她的手,驚訝得看着她,說不出話來。
敏卻沒有回避他的眼神,只堅決地瞪着他,道:“讓我看看,是不是像你說的是小傷,不礙事。”
吳名輕輕的放開她的手,有些忐忑的看着她。敏輕輕的解開他的衣襟,白色的繃帶纏繞在他的胸口,心口的繃帶已被雪染紅了,紅黑色的印記讓她眩暈,而那塊已經幹涸的繃帶上又滲出鮮紅色,她只覺得滿眼都是紅色,心髒陣陣的刺痛。
她猛地轉身,道:“我去給你打水,清理傷口。”身體轉得太快,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吳名伸手一接,将她抱在懷裏,急急地道:“你都病成這樣了,還管這些小傷幹什麽!我沒事,真的沒事,那位兄臺已經幫我止了血,我的身體強健,這點小傷傷不了我。你不要擔心,我沒事。”
敏的淚滑落臉頰,頭暈稍稍緩解,看清了他,道:“都是因為我自私,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想讓你擔心。可是,我差點害死了你,我真是昏了頭了,你為我受了太多的傷,流了太多的血了,我要怎麽還你?”
吳名将她緊緊抱在懷裏,吻吻她的額頭,才捧起她的臉,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要還我,就健健康康的一輩子陪着我,永遠不要離開我,你願意嗎?”
敏看着他,陷在他溫柔的眼神中不能自拔,淚卻湧得更兇了,笑了起來。“我不是早答應你了嗎?我要了你的玉佩,就是答應做你的妻子了。”想到玉佩,敏愣住了,急道:“玉佩落在武則天的手裏了,我把你給我的信物給丢了,怎麽辦?”
淚在吳名的眼眶中打轉,他突然吻住了她,緊緊地将她納在懷裏。許久,才啞聲道:“就是那塊玉佩差點害你送了命,我怎麽也沒想到它會給你帶來那麽大的災難!武則天斬草除根,肯定不會放過蕭淑妃的後人的,你替我受了罪,這次是我欠了你。”
敏怒瞪着他,嗔道:“你跟我也算得這麽清楚,你當我是什麽人啊?以後不準說什麽欠我的,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吳名笑看着她,道:“是你剛才說不知道怎麽還我,現在卻不讓我說!你啊,真是——”
“怎麽?不服氣啊!我是女人,我可以反複無常,你是男人,就不能斤斤計較,我可以跟你算賬,你不能說欠了我,頂多說個扯平了,知道嗎?”敏瞪了他一眼,倚在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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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名笑着頂頂她的頭,柔聲道:“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就對了,你只要做個對老婆言聽計從的好好先生就行了!”她倚在他的懷裏,看着窗外的竹林,緩緩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那塊玉佩拿回來,那是你給我的信物。況且,武則天跟蕭淑妃的恩怨應該有個了結的。”
吳名聽着她的話,身體一僵,随着她的眼神看向窗外挺拔墨綠的竹林——
白馬寺的菊院中,天志用心的為每棵菊花澆水施肥,仔細的查看每片葉子是否蟲蛀,用花剪将多餘的花枝減去,專心得不去注意身邊的任何事。
爽怡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她知道天志将這些菊花看得比什麽都重,親自照顧決不假手于他人,他也不願別人來打攪他,一個人靜靜的處理一切。
爽怡看着他在花叢中穿梭,絕塵的白衣,在無盡的花海中飄舞,仿佛纖塵不染的仙子,她有時在想他的父母會是怎樣的出色,才能孕育出這樣的絕世的人來。他的姿容令女人汗顏,學識讓男人望塵莫及,性情冷漠寡言的令人生畏,這才使得他身上擁有了男人的氣質。
從她第一次見他,他身上的神秘讓她疑惑,即使跟在他身邊兩年,她仍然不知道他的底細,不知道他的身世,他是誰,從何而來,為何而去,她一無所知。但唯獨如此,她還是不可自拔的陷了進去,越陷越深。她不在乎他的過去,也不在乎他的立場,更不在乎他秘密進行的事情,她只要帶在他身邊就好,即使他的眼中沒有她。
思及此,爽怡重重的嘆了口氣,不經意的擡頭去看他,卻對上他正看她的眼神。爽怡有些心慌,匆匆避開了眼睛,看向別處。
天志淡然的看着她,細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情緒,卻迅速的溜走了。他放下手中的工具,除下滿是泥土的手套,将手泡在一旁的水桶裏,仔仔細細的将手的每一個縫隙洗得幹幹淨淨。
爽怡站在他的身後,盯着他白璧無瑕的手,那是不屬于男人的纖細無骨的手,皮膚細膩光滑,不見一絲斑紋。爽怡很少能看到天志将手置于袖外,這樣近距離得看他的手還是第一次。突然,她的眼神被什麽吸引住了,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志的手翻轉過來,手心沖上,一條橫斷掌心的疤痕讓他柔美的手心變得可怖。爽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手,那樣深的傷疤是什麽弄的,怎麽會那麽深那麽長?硬生生将他的手掌橫斷,這不就是“斷掌人”嗎?
“你看夠了沒有?”天志不知何時已經起身,雙手已經縮回袖中,一雙深邃的眼睛冷冷得看着他,眼神中滿是嘲弄和不屑。
爽怡知道他誤解了自己,忙移開視線,正視着他的眼睛,辯解道:“對不起,我只是吓到了,你的手怎麽會傷得那麽重,那道疤怎麽會那麽深?你當時一定很疼——”
天志嘴角一撇,冷冷得笑着道:“怎麽會疼?他是我的命根,只有它在,我才是活着的,否則我早就死過幾千幾百次了。”他不屑的看着一臉關心的爽怡,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天志——”爽怡情不自禁的叫住了他,這樣的沖動讓她詫異。
天志停住了腳步,卻并沒有回頭,他的白衣迎風飄舞着,渾身散發着不耐和厭惡。
爽怡咬住嘴唇看着他,她能夠猜想到他此時眼神中冷漠,可是敏敏說的花在心中回響,她已經呆在他身邊三年了,該是說清楚的時候了吧。“我跟敏敏重逢了,我不再是無依無靠了,我想着這次跟他們走,你說呢?”
天志站在院口,沒有動的意思,只有他的白衣飄舞着。許久,他才道:“這是你的事。”說完便走開了。
爽怡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看着空蕩蕩的院口發愣,她苦笑着搖搖頭,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又為什麽要問呢,他怎麽會在意一個微不足道的她呢?如果不說,她可以默默的呆在他身邊,可是現在呢,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已經兩個洞了,再有第三個,你就死定了!”敏敏使勁戳了一下他光裸的胸口,盯着他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吳名寵溺的看着她,看着她拿着藥膏在自己的傷口上輕輕塗着,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會将剛剛愈合的傷口碰裂。她輕輕吹着,想要讓藥膏盡快凝結,吳名的眼神卻愈加深邃了,他抓住敏的手腕,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熱烈的看着她。
敏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眨眨眼睛,笑着摟着他的脖子,道:“你比以前開放多了,看來我的影響力很大嘛!”
吳名輕輕摟着她,溫柔的笑笑,“嫁給我。”
敏愣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終于她的大腦處理了剛才那個信息,噘着嘴,不滿的道:“你就這樣求婚啦?一點都不浪漫!”
吳名不太明白的看着她,不知道這個“浪漫”是什麽意思。
敏翻了個大白眼,打了他一下,笑道:“你求婚有點創意好不好,你這樣随口說說似的要我嫁給你,太兒戲了吧,你得表現出一點誠意才行吧。”
吳名一臉鄭重的看着她,道:“你說,你說什麽我做什麽。”
敏好笑的将雙手放在他的臉上,使勁的揉着,存心逗他,道:“你看你的樣子,緊張成這樣,我又沒有讓你上刀山下油鍋的!我給你講講我們那的男人是怎麽求婚的。如果一個男人想娶一個女孩子,他會手捧一束玫瑰花,拿着一顆鑽戒,單膝跪地向那個女孩子求婚,知道那個女孩子點頭了,他才能起來給女孩子戴上戒指。你看你,既沒鮮花,又沒鑽戒,毫無誠意,你讓我怎麽嫁給你?”
吳名瞪大了眼睛,從沒聽過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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