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章節
抗拒自身的欲望,這五年之內,你不能與吳名親近,更不能與他有肌膚之親。這五年之內,你不許離開皇宮。最重要的是,你我的賭約,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只要你違背任何一條,不僅剛才的事情會繼續,你看重的人會有什麽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敏靠着冰冷的牆面的身子微微搖晃着,緩緩閉上了眼睛,冷冷的道:“我答應,但我也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現在就是一死。”
上官婉兒冷笑着道:“你說,如果不過分,我會答應你。”
敏緊攥着胸前的衣服,顫聲道:“五年內,你不許傷害我心中看重的人,我就這一點要求,你答不答應?”
上官婉兒思量了片刻,輕聲道:“好,成交。現在開始,你我的賭約就正式生效了。口說無憑,擊掌為誓。”上官婉兒伸出左手,靜靜的等待着。
敏的心沉沉的墜入深淵中,緩緩伸出左手,蔽體的衣物掉落,敏急急的縮手,眼底盡是絕望。再度伸出手去,與上官婉兒的手相觸,竟是冰冷刺骨。
雙掌在黑暗中連擊三下,聲音在空曠的密室中回響。敏立刻縮手,攥住衣服遮住自己。
上官婉兒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的盯着她,嘲諷的道:“我上次問你的問題,如果一個女子失去了清白,她的情郎還會要她嗎?你為了你的清白,失去了五年的自由和熱和解釋的機會,你說,他會等你嗎?你這樣做,值嗎?”
敏的頭靠着牆微仰着,黑暗中什麽也看不見,可是她竟看到了他的臉。嘴角帶着笑意道:“清白于我,既重要也不重要。我願意保有清白給他,卻不會被它所累。我相信真正愛我的人,不會在乎我的身子是否被人占有過。如果,他只因為我非完璧,就放棄了我,那這個人,也不值得我去愛。上官婉兒,我敢以我的清白與你打賭,就是篤定他愛我亦如我愛他一樣。你的心有這樣一個人嗎?”
上官婉兒一震,踉跄的退了一步,難以接受的看着她,穩住身子,冷冷的看着她,冷笑着道:“好,既然你這樣肯定,我就拭目以待了。”說完,她輕敲牆面,門轟然而開,她旋身而出。
光亮再度照射在敏的身上,敏低頭看着自己的微微泛紅的身子,緊攥着衣服,蜷縮着身子。內心的恐懼、絕望、悲哀湧上心頭,趴在枕上,放聲大哭。
上官婉兒站在門外,低頭看着已撕成碎條的裙擺,聽着密室內傳出的凄哀的哭聲,冷然譏諷的眼眸頓時失色,狠狠的敲擊了一下牆面,門緩緩合上。敏蜷曲的身子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上官婉兒無力的滑坐在地上,歪着頭絕望的看着一切,手緊緊攥住裙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雪白的狐毛地毯上,墜落一顆晶瑩的淚珠,瞬間隐沒不見了——
守宮
臘月的陽光,暖暖的卻不耀眼。緊閉的殿門,陽光仍點點的射了進來,撒了一室的金黃,白狐毛地毯曬的軟軟暖暖的,躺在上面甚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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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仰面躺着,沐浴在星星點點的陽光中,慵懶的像一只貓兒。仿佛幾天前的事情只是噩夢一場,如過眼煙雲般消失不見了。
一襲素白的宮裝,融進了純白色的狐貍毛毯中,只有一頭黑發披散着,張揚而秀麗。她的右手和左腿仍綁着夾板固定,此時的醫學水平,稍有差池,就可能成了殘廢。她不敢冒險,聽話的吃藥換藥,不敢亂動。雖然已非自由身,但是她沒有放棄希望,只盼着一睜眼,吳名推門而入,帶她離開這裏。
敏緩緩睜開眼睛,屋頂的鳳凰彩繪栩栩如生,敏卻只覺得厭惡。舉起完好的左臂,寬大的衣袖滑落至肘處,一縷陽光正好灑在她的手臂上,一點豆大的殷紅閃閃發光。敏目不轉睛的瞪着它,眼底盡是無奈和傷心——
賭約的第二天,上官婉兒便讓她搬離密室,住在密室所處的瑤光殿。這個洛陽皇宮內曾經門庭若市的控鶴府的主殿,如今光彩依舊,卻已是物是人非。
敏沒問自己是怎麽回到洛陽皇宮的,也再未和上官婉兒說話。每天她都會來,看看她便走。只留下那個一直照顧她的叫冰凝的宮女,不知是聽命于上官的吩咐,還是天生少言寡語,她也一直不說話,敏也樂得清靜。
昨日,上官婉兒帶着一個陶瓷罐子,風風火火的進了殿。敏厭煩的扭開臉,不去看她,只是靠着暖枕,看着自己的傷肢。
上官婉兒将瓷罐交給冰凝,坐在暖榻上,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才道:“你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可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還得好好養着。否則,瘸了、廢了,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敏面無表情的盯着自己的傷肢,仍不發一語。
上官婉兒也不生氣,笑着招手又接過那個瓷罐,素手輕撫着瓷罐上的花紋,又道:“你既不願聽我問候你的話,那麽,我們就談談正事。你我既有約定,為了确認方便,我給你準備了這個。”她緩緩掀開蓋子,拔下金簪一邊撥弄着,一邊說:“它叫‘守宮’,幼蟲時就喂以朱砂,至今已足足喂了七斤,它的體色也由灰變紅,朱砂已入體,是真正的‘守宮‘了。現在該是用到它的時候了。”
敏本來不想理她,可是聽着“守宮”又不知為何物,不由自主的扭頭看罐中究竟是什麽東西。這一看,大吃一驚。罐中趴着一只壁虎,竟是朱紅色的,身體上的血管經絡竟看得清清楚楚,頭頸間隐隐能看到脈搏跳動。敏捂住嘴,別開臉,險些吐了出來。
上官婉兒不以為然的笑笑,仍用簪子撥弄着,柔聲道:“你知道它為何叫‘守宮’嗎?”
敏心口悶悶的,強自按下嘔吐的沖動,不想再看那令人惡心的東西,瞪了上官婉兒一眼,卻不說話。
上官婉兒笑的有些得意,金簪在守宮的頭頸間滑動着,道:“守宮,守宮,其意就是守節。處子手臂點上守宮之血,留有豆大的朱砂印記,就是守宮砂。處子不破身,此砂終身不褪。一旦身破,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你我既以你的清白下賭,那麽這守宮砂便是憑據。”話音未落,上官婉兒的金簪就已刺進守宮的脖子,守宮扭動着身子,卻只是徒勞。未幾,守宮便僵直不動了。
敏大腦一片空白,茫然的看着殷紅的血流出,染紅了碧色的瓷罐。守宮砂,她以前在小說中看到過,卻不甚明白它究竟為何物。此刻看着殷紅的血液,讓她覺得暈眩和惡心。
上官婉兒拔出金簪,随手扔在雪白的地毯上,血漬如花瓣般綴在毯上,竟似梅花墜落雪上一般的刺眼。她将瓷罐交給冰凝,冰凝接過,用藥錘搗着砸着。
沉沉的撞擊聲,點點血珠濺出,都讓敏心驚肉跳。她不敢再看,緊閉着眼睛,可是搗擊聲不絕入耳。
冰凝停止了動作,仔細的将瓷罐中的純血倒入一個銀盤中,恭敬的遞給上官婉兒。上官婉兒又從發髻中拔下一根銀簪,撥弄着銀盤中所剩不多的純血,确定毫無雜質後,才盯着敏,輕聲道:“把左臂伸過來。”
敏卻很抗拒的往後縮,不想讓那惡心的血液滴在自己的肌膚上。可是,對上上官婉兒猜忌的眼神,敏的心一抽,自己怎麽躲得過呢?即使不點守宮砂,她還會有其他辦法來整治她吧。既然已經做了犧牲,點或不點又有什麽分別。深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将左臂伸了過去。
上官婉兒看着她伸出的手臂,眼底竟遲疑了一下,瞬間化為堅決。輕輕撩起她的衣袖,露出雪白的藕臂,她用銀簪蘸上一滴,平舉着緩緩的靠近。
敏緊盯着那支微微顫抖的銀簪,簪子尖端處的血液越聚越多,彙聚成一滴,瞬間墜落。敏的手下意識的往回縮,上官婉兒卻死死的掐住她的手腕,任血滴墜在她的小臂處,惺惺一點紅,卻不潰散,反而瞬間滲入皮膚,只留下一點殷紅的印記。
時隔一天,手臂上的守宮砂印記依然殷紅如血,敏似厭惡似痛苦的瞪着它,頹然的放下手臂。守宮砂能說明什麽?她會跟宮裏的哪個男人在一起?還是在這個荒淫的皇宮裏标榜自己的純潔?
現在想來自己當初會打這個賭,真是愚蠢之極。為什麽要白白在這兒浪費五年的時間,陪着一個幾近瘋狂的女人?為什麽要選擇五年之期?難道自己并不只是為了躲過那一劫嗎?心因為這個想法而劇烈跳動起來,自嘲的笑着,無意識的搖着頭,自己怎麽會這麽傻,為了一個陰險的女人在這裏苦熬五年?
她驀的坐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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