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君臣相宜(十一)【評論滿五十加更】

過了一線天之後,就算正式進入了西北邊塞地區,周邊景致也大不相同,之前還能見到密林樹木,現在卻只有一簇簇草甸灌木。

因而,小道旁雖說灌木叢生,那匹高大壯士的大黑馬,卻遠遠的就能瞧見,打眼兒得很。

納蘭明川暗自納悶為何大哥哥的坐騎獨自在那邊埋頭吃草,一邊一夾馬腹,疾馳而去,近前一瞧,卻見君不言正躺在地上,而周圍還橫七豎八躺着七八具身穿平民麻衣的屍體。見對方面色緋紅,平時清冷的桃花眼此時也霧蒙蒙濕漉漉百般婉轉多情的瞅着自己,納蘭明川雖知道此時很不應當,可就是忍不住心頭燥熱,喉結急促滾動吞咽了幾下。

緊張激動得顫巍巍的雙手将對方攬在懷裏,入手滾燙的溫度讓納蘭明川心好似被狠狠燙了一下,垂眸看了看懷中人淩亂的衣衫,急促灼燙的呼吸,以及那含情帶欲的神态,如何還猜不到對方這是怎麽回事。眼神陰霾快速的瞟了一眼紛紛一招割喉的幾具屍體,納蘭明川心頭火起,動作卻輕柔的将懷裏人輕巧一抱,放到了馬背上,自己也緊随其後上馬将渾身癱軟明顯神智不清的心上人用披風緊緊裹在懷裏。

塞外初春尚且有些寒意,中午雖已經可以着春衫,早晚卻需要裹上厚實的披風,如今君不言身上還是淡薄的春衫,加之之前君不言自己胡亂撕扯衣物,如今的他渾身好似被人強行侵犯之後的狼狽模樣,衣衫盡損。

擔心對方如今的姿态被旁人瞧了去,加之如今的君不言渾身癱軟,納蘭明川幹脆将對方轉身背對前方,完全的窩在自己懷裏。

模糊看見納蘭明川出現的時候,君不言最後一絲清明也随着放松的心神消失,全然被藥物控制。輔一接觸那男性軀體,君不言就難耐的自動貼了上去,平日的儒雅全然變成了別樣的妩媚,單單那雙水潤泛紅的桃花眼,就讓人情動不已,更何況還是納蘭明川這樣早就“心懷鬼胎”的對象。

一路上納蘭明川內心争鬥不止,一會兒想着等下幹脆趁機壓了大哥哥好了,一會兒又想着這樣對大哥哥而言肯定打擊特別大,這樣一個骨子裏掩飾不住矜傲的人物,一覺醒來就被人趁虛而入了......

最後,想要跟對方好好過一輩子的想法還是絕對性的壓倒了一切欲/望,到別院的時候一下馬就直接解了披風兜頭将君不言完全裹住,為了不讓別人發現還走的別院後門。如此,倒只有後門一個看守知道七皇子突然抱了個人回來,還因七皇子特意交代,不敢多說半句。

疾步跨進房門,納蘭明川直接将癡纏在他身上的君不言抱去了側間的淨房,那裏在注入熱水之前,一直有清水,如今正好讓君不言清醒一下。

因着怎樣都沒辦法将纏在身上的君不言扯下來,加之自己也急需降火。雖然重傷才痊愈,納蘭明川還是任由君不言纏在身上,兩人一同下了水池。

冰冷的水一激,本來血液灼燒仿似即将爆裂的君不言恢複了神智,只是身體依舊乏力,軟軟的被身後的納蘭明川摟在懷裏小心的護着。

醒過來就看見男主帥臉,君不言有些尴尬的動了動,誰知腿一軟,又摔進身後灼熱的胸膛。眼神飄忽了一下,君不言還是安分的被對方從身後緊緊摟住勁腰,全身靠在對方懷裏。

其實之前君不言還是有一些映象的,正因為如此,如今才無法理直氣壯,只能抿唇沉默的裝不不知道,而且更讓他糟心的是如今這個藥根本就不是靠毅力就能抗過去的!

難道真要找個人來捅自己?!

想想君不言就暴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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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君不言畢竟是君不言,渡過了剛開始陡然被劈到神智渙散的時期之後,如今的他倒不至于直接抹脖子了。

認真想想其實也沒什麽,自己都是幾百年的老妖怪了。組織機構裏,大家一有意識就是在組織裏一個專門的營養倉裏,都全然沒有其他記憶,說不定大家是不是人類還不一定呢,何必在乎這許多?

君不言想着,到底是作為人類存活了幾百年,自己思想還是被不自覺的禁锢了。

想通了,君不言微微轉了轉頭,眼角懶懶的斜了一眼身後的納蘭明川,聲音透着股子慵懶:“阿七,你去給我去楚館直接買個男人回來。”這樣事後直接弄死也沒人注意......

身後本來納蘭明川正小心翼翼不讓懷裏的人碰到自己已經精神奕奕的碩大,聞言一驚,也顧不上許多,頭腦一熱,完全失去了理智,雙臂一緊:“大哥哥你尋男人作甚?催/情/藥只是助興藥,忍忍就可以了!”問完才回過神來,又吶吶的追問:“而且,怎麽是男人?大哥哥,你,你喜歡男人?”問完這話,納蘭明川心髒砰砰急跳,卻強忍着不敢發出粗重的喘息,好似稍微出點聲兒,就會聽見他不想聽的答案。

君不言心中一旦想通透了,之前那點別扭據全然消失了,此時面對納蘭明川,談論此事也随意了些許:“不是,這次中的藥很奇特,只有男人能解。你快去,記住,別讓人發現了。”

說着又感覺心中情潮更甚,嘆了口氣微微俯首,勉強擡手捧了冷水潑到臉上。發現身後人沒有動作,心中有了些不耐,如今自己情況緊急,平時表現得對自己百依百順,如今事到臨頭,真需要他幫忙了,反而拖拖拉拉,實在讓正受煎熬的君不言不耐煩。擡手正準備讓納蘭明川幫忙遞個話給外面的暗衛,一側身卻發現身後臀部有個什麽硬邦邦的東西抵着,頓時皺眉不耐的一抓,“這是什......”

入手的物什灼燙硬挺,卻還是有特殊的肉感,這哪裏是對方置于腰間的短刀?!

恰在此時,手心那物件兒不容忽視的一個顫動,身後頭頂更是響起了一聲難耐壓抑的粗喘悶哼,驚得愣神的君不言一個後退,卻因雙腿乏力,險些跌進池底。

還好及時伸來一只有力的手臂将他拉了回來,對方卻完全沒有控制力道的意思,直接讓他狠狠的撞進了對方的懷裏。竄進鼻息間的陽剛氣息叫君不言體內的藥性又一陣翻騰,看來冷水已經無法壓制藥性了,更糟糕的是隐約因為壓制,後期的藥性更加來勢洶洶。君不言掙紮着擡頭想要讓對方趕緊去安排,誰料納蘭明川先他一步,探手準确的擒住他略顯小巧精致的下颚。

君不言被動的仰起頭,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陣急切的啄吻,那唇間的灼熱叫君不言險些意亂情迷。

“你怎麽能找別的男人呢?明明我就在你身邊啊,無論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就算你要我的命也可以。既然別人可以,為什麽偏偏我不行?我心悅你,你明明知道......”

猶如驟雨般的啄吻,空隙間一直在納蘭明川心中翻滾的言語質問而出,讓君不言一時間無言以對。皺眉擡手擋在兩人之間,納蘭明川卻不在意,繼續啄吻舔舐對方的掌心。

手心的麻癢一路好似蹿進了本就不安分的體內,君不言抿唇,眼神不由浮現幾許迷離,嘴上卻冷聲叱道:“你這是何意?如今雖說我需要男人,卻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之前耍弄與我,已經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沒有與你多做計較,若是你如今膽敢趁機占便宜,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這些年能不做痕跡的擡他這麽個不受寵的皇子起來,君不言就能翻手間将其徹底打壓下去。

納蘭明川心中悶痛,卻只是一頓,就不管不顧繼續動作,同時抽空悶聲悶氣粗聲道:“我不管,就算你明日就殺了我,我也不要你去找別的男人!”

這話把君不言氣得冷哼一聲:“你是我的誰?我不能去找別人,偏你就能找女人?!”說完這話,君不言才後知後覺的發覺這話怎麽這麽不對味兒呢!

果然,本來悶頭悶腦打定主意死也不要別的男人沾了君不言身的納蘭明川聞言,腦袋一懵,一雙鳳眼又瞪得圓圓恍若杏眼,眼神更是驚喜得晶亮,也不急着啃心上人了,一雙手臂更緊了幾分勒着懷裏的人:“你,你是在吃醋?我什麽時候找女人了?”看着對方氣悶的側頭斜眼,頓時琢磨過味兒來,恍然道:“哦,你是指單明玉?天地良心,我真對她沒別的意思!這幾天她纏得緊,我已經表示過自己傷好了準備了豐厚的謝禮,今兒還問她什麽時候離開呢!”

說罷臉上複又笑嘻嘻的晃着懷裏的人,一臉委屈的癡纏着要對方承認之前是在吃醋。

納蘭明川之前還納悶兒為什麽大哥哥态度變得那麽快那麽詭異,如今一聽是因為單明玉纏着自己,一時心中柔情蜜意添了個滿懷。

君不言聽得對方的解釋,面上不信,心裏卻難以抑制的有了些輕松舒坦。不過君不言并不認為自己這是多喜歡對方,或許只是因為确認之前自己确實沒有被人耍弄?他卻沒有去多想,若是有個他完全不喜歡的男子說心悅他,說不得第二天那人就會各種悲劇呢。

以他這般的人物,如何會這般忍受甚至有幾絲歡愉的接受一個男人的示愛?

納蘭明川得不到答案,雙手越發不老實的在對方腰間背部撫摸按壓,身下腫漲發痛的那處更是難耐的在對方下身隔着衣衫沖撞刺探,弄得本就暗暗咬牙壓制藥性的君不言徹底失去了控制。

眼見着懷裏的人眼神複又朦胧含情的望着自己,手腳更是勾纏了上來,納蘭明川嘴角一翹,滿足一笑,一把托起對方臀部,就着面對面的姿勢将之抱了起來。

如今泡在冷水中也沒有用處,而且......

納蘭明川垂眸看了看纏上來吮吻自己脖頸拉扯衣襟的心上人,而且,現在也不需要壓制了,彼此成為對方的解藥就好了。

嗯,雖然恨不得将暗算大哥哥的人碎屍萬段,但是念着今日的結果,還是留對方一個全屍吧!

一路納蘭明川拿出渾身本事,順利的将兩人身上冰涼濕透的衣衫盡數剝去,肌膚相貼的舒爽讓兩人都滿足的喟嘆了一聲,納蘭明川直接将熱情獻吻的心上人輕柔的放到床榻上,自己緊随其後順着對方急不可待勾纏上來的修長雙腿壓了上去。

床上兩人,一個因着藥性猛烈熱情似火,一個夙願終于得償一腔火熱情懷得到釋放,兩人好似兩團火一般,迅速融合到了一起。

熟稔的吮吻鎖骨茱萸,舌尖勾纏攪弄,納蘭明川探手從床架的格子裏摸出一瓶上好的膏藥,這是慣常備着的傷藥,如今用來潤滑,倒是剛好。

嗯?為什麽納蘭明川動作熟稔?因為他自從明白自己的癡念之後,就查閱了大量相關資料啊!此前更是每每都在腦海中幻想着如何壓倒親吻進入大哥哥,所以,雖說今次是貨真價實的第一次,但是腦海裏卻早已經意/yin過無數次了!

從情窦初開第一次夢遺,到第一次暗暗躲在被窩裏寵幸五指姑娘,納蘭明川滿腦子都是大哥哥一個人......

如今在腦海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面終于成真,納蘭明川發現當初就覺得萬般美妙的夢境簡直完全無法比拟此時他的切身感受,那身與心同時得到滿足撫慰的舒爽感,簡直讓他覺得自己已經置身在仙鏡!

順着開拓潤滑得足夠接納自己fen身的甬道一個挺腰,将自己深深埋進身下人*深處,突然接納這般碩大的外來物似乎讓對方有些不适,一對劍眉緊蹙。片刻,那處突然一陣濕濡,身下人一展眉頭,竟是直接舒爽得輕聲哼吟出聲。感覺到對方的接納,納蘭明川也不再忍耐,埋首啃着對方微揚的脖頸,腰身一陣挺動,搗弄得結合處混着越發洶湧的濕濡一片水漬四濺,身下之人也毫無初次承歡的痛苦脆弱,反而随着納蘭明川越發猛烈的動作一聲聲拔高了驚呼吟唱,合着那吱嘎作響的床架聲,男人爽到極致的低吼粗喘,一時間滿室熱情,隐約還能聽見男人不時在身下人耳邊呢喃着聲聲密語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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