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重生首輔大佬(十五) 【二合一】……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擔憂謝嵇與寧潇兩人的緣故,第二日一大清早,謝家一家人便立馬在正院圍了一大圈,一個兩個的,視線不斷地往門口看去。

“唉,不知昨晚嵇兒到底有沒有把潇潇給哄好?”眼睛看着門口,謝祖母不由得就這麽開了口,随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擡手就拍在了一旁的桌面上,氣得不行地開了口,“真的是,這世上怎會有那般不知廉恥的女子,竟然大路上就要……要……簡直沒臉沒皮!”

“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像那種不要臉面的女子我們謝家是絕不允許進門的,嵇兒幸虧直接就拒絕了她,否則看我不打斷他的腿!我們謝家就不興什麽小妾通房的,嵇兒以後要是好好的還好,要是負了潇潇,什麽官兒都別給我做了,還不如給我回家種田!”

越想越氣的謝祖母連胸口都氣得起伏不斷了起來,之前她的娘家也算是小有餘産,家裏良田百畝,日子過得還算是闊綽逍遙,小的時候她還用過小丫鬟呢,誰知道男人還真不能有錢,一有錢就立馬變壞,她那個爹,功名功名考不到不說,還沒什麽本事,沒本事不說,還學人家有錢老爺納小妾,什麽髒的臭的都往家裏拉。

結果呢,後來家裏敗了,跟人跑了的跟人跑了,給他戴綠帽的戴綠帽,他不甘心,硬是找上了門去,結果被人家一記悶棍敲的當場暴斃,最後就只剩下她與她娘給他收了屍,入了葬。

呵。

她最看不慣的便是那些納妾的男子,除非真的是幾代單傳的人家,沒有辦法了。至于其他,全都是借口,狗屁!

“娘,娘,別氣壞了身子,還有嵇兒不是拒絕了嘛?”

“就是就是,娘你為了這種事情氣壞了身子不值得,再說了,潇潇那麽賢良淑德,懂事聽話的孩子,嵇兒肯定是一哄就好的。”

……

一夥人哄了一會才終于将越老越孩子氣的謝祖母給哄好了。

一幫人就這麽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就在這時,謝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直接就試探性地開了口,“話說昨晚,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家在殺豬啊?”

“什麽?殺豬?昨兒晚上嗎?沒有,沒有。誰家大晚上的殺豬啊?這多奇怪!”

“沒有,沒聽見!”

一聽他們這麽說,謝母一下就急了,“哎,老大聲了,你們怎麽可能沒聽過呢?那豬叫得可慘了,大晚上聽了都有些瘆得慌……”

說着,謝母還搓了下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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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

剛有人想回答,坐在最末位的名為謝弗的謝嵇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手中正拿着的一本書忽然就掉到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一夥長輩們便立馬齊刷刷轉頭朝他看了過來,他漲紅着臉,連忙将書撿了起來,又再次将頭埋進去了。

自從謝嵇讀書之後,謝家的其他男孩子也跟在後頭開始讀起書來了,再說現在的家中也不是供不起。

其中就以謝嵇的親弟弟,謝弗,最有讀書的天分,只不過可能是哥哥太耀眼了,平時一向比較沉默寡言,俗話說得好,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謝弗這般沉默聽話,叫大人們不自覺就容易忽視了他。

這不,看他将書撿起來之後,便又轉頭繼續起殺沒殺豬的讨論來。

唯有謝母提醒了他一句小心些,便立馬也加入了進去。

而謝弗在聽到了這些讨論之後,捏着書本的手不由自主地就使上了點力氣,甚至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因為住的院子離謝嵇最近,飽受了一晚上煎熬的謝小弟,心裏早已不管不顧地大喊了起來——

沒有殺豬,哪有什麽殺豬!是大哥,大哥昨天晚上被那看上去笑眯眯,溫溫柔柔,瘦瘦弱弱的大嫂折磨了整整一晚上,整整一晚上啊!不知道有多慘烈!而且就算是有殺豬,那只豬也是他大哥!

額,不對,他怎麽能說他大哥是豬呢!

但這就是他聽到的啊,一開始的慘叫聲格外的慘烈,後來的好了一些,可能是和大嫂動起手來了吧,他連大嫂的聲音都聽到了,好像都哭了呢!

想到昨天晚上,他怕的整個晚上都縮在了被子裏完全不敢動彈,一晚上都沒睡好的模樣。

謝小弟手上的勁不由得便使得更大了。

還不知道經過了昨天晚上,今天來請安的大哥大嫂的模樣會有多凄慘呢,說不定今兒個都不會來請……嗯?

才想到這裏,謝小弟便目瞪口呆地看着互相牽着手的謝嵇與寧潇一腳就踏進了院子,他忙不疊地朝他們兩個的臉上看了去,然後就愕然發現,這兩個人乍一看過去,不僅看不出任何的傷勢來,甚至還有些……容光煥發?

謝小弟:“……”

不可能,明明兩人打架都打哭起來了,怎麽可能一點傷勢都沒有,難道都傷在了衣裳底下了?

這麽一想,謝小弟便一門心思地在謝嵇的身上看了起來,他不信,肯定有傷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他一下子就在謝嵇的鎖骨下方發現了一塊紅色的痕跡,紅得都微微有些發紫了,咦,脖子後面也有,只可惜被他的頭發全遮住了,也是塊紅痕,還有手腕,天哪,都紅了一圈了,慘,實在是太慘了!

謝小弟看向自家大哥的眼神,瞬間就充滿了同情。

怎麽會這麽慘?明明大嫂……

他下意識就朝寧潇看了過去。

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眼神的寧潇,剛對他露出了個關愛的笑,下一秒謝小弟的身體就不自覺哆嗦了下,直接就避開了她的眼神,低下了頭。

不要看他,不要看他,他什麽都不知道,嗚嗚……

見狀,寧潇有些奇怪地挑了下眉,可很快她也顧不上去看他了,只因為坐在首位的謝祖母早已經一臉和藹地開始關心起她來了。

聽完謝祖母的問話,寧潇柔情似水,一副以夫為天的模樣就朝謝嵇看了過去,“我相信相公,他絕不會做出讓我傷心的事情的,再說,如果相公想要納妾的話,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好,到時候都不需要相公提,我就會主動幫他納妾的,相公,你說是不是啊?”

寧潇的聲音柔的都快滴出水來了,看向謝嵇的眼神卻十分的明顯——你敢納,我就敢磨刀!

就在這時,一不小心擡起頭來,看到了寧潇這個眼神的謝小弟,渾身上下一瞬間哆嗦的更厲害了。

天哪,好可怕,嗚嗚!

他以後一定不要娶這種瞧着柔情似水的女子,太吓人了!

可能這也是謝小弟将來高中狀元,并娶了個将軍家的嫡女為妻之後,對各路或綠茶或白蓮的女子都敬謝不敏,三兩句話就能立馬識破她的真面目,一輩子與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重要原因吧!

而這邊的謝嵇表示只要不動手,一切都好說,當即就立馬一臉深情地握住了寧潇的手,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此生絕不納妾!

可把謝家的這些長輩們看得一臉欣慰,等吃了早飯之後,就樂呵呵地讓他們兩人走了。

卻不想謝嵇與寧潇兩人才走出了沒多遠,就遇到了看着他們一臉警惕的謝小弟。

一看到他,忽然就想起了剛剛請安時,他看向她的眼神,當即寧潇便挑了下眉,就主動開口說道,“你好好與小弟說話,我先回去了。”

“嗯。”

謝嵇點了下頭,這才看向自己的親弟弟。

想到上一世他離開之後,接下他主持大局大擔的便是站在他面前的弟弟,而那個時候的他早已長成了一個翩翩好兒郎,那個時候,家中其他人都對寧潇起了懷疑,唯有他始終在他的耳邊不斷地說着,不論如何,他都相信,大嫂絕不可能是傳言中那樣的人,哥,你該相信她。

上一世,他還記得他的妻子是一位姓戚的将軍家的小女兒,今生或許他可以讓他們早一點遇到對方。

想到這兒,謝嵇看向謝弗的眼神便充滿了關切與疼愛,走了上去,剛想開口說話。

謝弗就已經一臉憐憫地先開了口,“大哥,我都知道了,昨天晚上被殺的那頭豬就是你,您被大嫂打了一晚上!”

謝嵇:“……”

“你別藏着了,你身上的傷我都看到了,鎖骨那兒,脖子後頭,還有手腕……大哥,你不要否認了,以後你若是與大嫂和離,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祖母與母親他們被她欺騙了,我也不會,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謝嵇:“……”

他身上,這些明明都是……

謝嵇的老臉一紅,然後趁着周圍沒人發現他們,伸手就一把掐住了謝弗的嬰兒肥還未完全褪去的臉蛋,一下子就扯了開來。

“小屁孩兒,你懂個屁,這是……咳咳,記得別去母親那兒胡說,還有以後晚上好好睡覺,別亂聽一些不能聽的東西,知不知道!”

說完,他揉了下他的臉,擡腳就往前走了去。

啧,小屁孩兒,我還給你介紹娘子,想得美!自己找去吧!

終于從自家大哥的手掌中逃脫了謝弗,見狀,一下子就摸了摸自己被捏的發疼的臉頰,看着謝嵇離開的背影,“狗大哥,以後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還有,為什麽他剛剛突然生出了莫名其妙得到了某種珍貴的東西,又瞬間失去了的感覺呢。

真是奇怪!

——

今日的京城,各家茶館的客人們甚至連說書都聽不下去了,一個個地全都唾沫橫飛地開始讨論起昨晚那有關新科狀元與春風樓花魁白牡丹的風流韻事來了。

“新科狀元與花魁白牡丹,難不成又是一樁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成就的好事嗎?”

一位并不清楚昨晚內情的客人一聽這話便立馬湊了上來,一臉促狹地問道。

“哪兒能啊?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那白牡丹昨晚特意給自己贖了身,帶着細軟來到了那新科狀元的身邊,甘願為妾,結果你猜怎麽着?”

“還能怎麽着?當然是收下她啊,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掉餡餅的好事啊,我可是聽說那白牡丹國色天香,好像還是淸倌兒,這世上有哪個男子會拒絕啊?”

“可不是,可偏偏新科狀元……”

這人可能是昨晚獻身事件的目擊者,直接就就将謝嵇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個棍子一下就将那朝他撲來的白牡丹,一棍子就給戳倒了不說,還飛快地逃走了。

“……啧啧,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可都聽說了,據說新科狀元還是秀才的時候就娶了那寧安侯府的嫡女,那女子根本就是個悍婦,就新科狀元那樣的,她能打十個,你說為什麽新科狀元會主動拒絕了那白牡丹,還跑的比兔子都快!”

聞言,周圍聽着的男人俱都吞了口唾沫。

新科狀元,好慘一男的!

所有人的心中俱都生出了這麽一個念頭來、

“哎,照你們這麽說,那白牡丹經此一役,豈不是身價大跌,現在新科狀元不要她,就算她回了春風樓,豈不是也不能做花魁了,到時候,該不會連我都有機會吧,嘿嘿……”

經過這些長舌之人的傳聞,寧潇直接就成了遠近聞名的悍妻一枚,但這對她非但沒有什麽影響,還直接就杜絕了其他女子對謝嵇的觊觎之心,也使得謝家人對她越來越憐惜了起來。

最慘的還是主動獻身的白牡丹,直接就成了個笑話。

而此時所有人口中最慘的白牡丹卻淚水漣漣地跪在了君亦則的面前,什麽話都未說,就只是默默地流淚。

直流得君亦則整個人都心煩意亂了起來。

“想不到那謝嵇竟然連你都拒絕了,之後春風樓你回不去了,你有何打算?”

見狀,君亦則皺着眉頭就這麽問道。

聞言,那白牡丹擡起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沖他就磕了個頭,溫聲細語地說道,“多謝主上多年的栽培,牡丹無以為報,唯有下輩子再來報答主上了……”

說着,女人立馬站了起來就要一頭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見狀,君亦則連忙上前一把就将她攔了下來,“你怎麽回事?不過就是這麽件小事罷了,你竟然……”

“可牡丹名聲已毀,又無處可去,只能一死。”

女子的眼淚流得更歡了,就連身子都跟着微微哆嗦了起來。

見狀,君亦則深深地吐了口氣,“行了行了,你暫時先留在我這邊,別亂跑,平日就待在這密室裏做個侍女,待那日……”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白衣女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随後直接就朝他跪了下來,“牡丹任憑主上差遣。”

說着看向君亦則的眼中就閃爍着脈脈的情愫,直看得君亦則心中一慌,便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與此同時,原先還躺在榻上翻着話本,吃着果脯的寧潇,忽的就坐了起來。

一看到她的動靜,謝嵇開口詢問了聲,“怎麽了?”

“白牡丹!昨晚那個女人是叫白牡丹嗎?”

“娘子我真的錯了……”

一見寧潇要翻舊賬,膝蓋一軟,謝嵇條件反射地就開始道起歉來了。

“哎呀,跟你沒關系。我昨晚就覺得白牡丹這個名字聽着有些熟悉,剛才我才終于回想起她到底是誰來了,珍妃,你知道嗎?君亦則最寶貝的珍妃,差點為了她廢了寧輕後位的珍妃,我聽寧輕說她就曾是青樓出身,花名就是白牡丹,那可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說到這裏,寧潇的眼中便閃過了一絲諷刺。

“是她?”

謝嵇挑了下眉,随即便回想起,上一世寧潇這個潇皇貴妃去世之後,在君亦則的後宮确實是有一個珍妃比較受寵,但是……

“不過只是君亦則後宮的昙花一現罷了,在你死後,又出現過什麽梅妃,宸妃之類的,他心愛的女人多了去了,不過只是個小角色罷了……”

謝嵇毫不猶豫地這麽說道。

“是嗎?呵,我現在有些期待起上一世君亦則的下場來了,就是不知道寧輕又如何了……”

寧潇喃喃道。

而就在夫妻倆開始讨論起珍妃的時候,有關于寧潇是個悍妻的消息同樣傳到了寧安侯府,侯夫人楊氏一聽到這消息就有些坐不住了,當即将寧潇叫回了侯府,就苦口婆心地開始教育了起來。

什麽應該以夫為天啦,什麽男人都喜歡柔情似水的女子,你這樣兇悍,現在謝嵇喜愛你才願意忍受,待她不喜歡你了,他很有可能就會以這個借口将你休棄,你不要嫌娘說話難聽等等……

說着說着,她一設想到寧潇以後被休回家的凄慘模樣,情緒來了都有些想哭了。

轉頭一看,卻發現寧潇的瓜子殼花生殼都吃了一桌子了。

侯夫人:“……”

見狀,她剛想再教育教育她,就在這時,外頭忽然有小厮傳話來,她的好女婿謝嵇來了,專門來接寧潇一起回家。

一聽到這,侯夫人立馬就喊人傳他進來,然後她看到了謝嵇一進門,跟她問了好之後,就開始跟個小倉鼠似的,就開始在自己的身上開始掏起小東西來了。

“娘子,你最愛吃的東市的糖炒栗子,西市的豌豆黃,路上我看到了這釵覺得特別适合你就買了下來,還有,你那條鞭子的紅穗兒都舊了,我讓人給你做了根新的,今天也一并取了過來。”

“嗯嗯,辛苦了。”

侯夫人看着自家女兒沉浸在了敲核桃的這件有趣的小事中,聽見了謝嵇的話,這般敷衍地應和了聲,連頭都沒擡一下。

楊氏:“……”

而可能是見寧潇敲核桃太累,謝嵇忙不疊地就接過了她手中的小銀錘就給她敲了起來。

一見謝嵇敲出來的核桃仁完好無缺,寧潇興奮地一下就蹦了起來。

“你好厲害!”

“嗯,你喜歡吃我回去也給你敲。”

謝嵇看着她的眼中滿是深情。

可寧潇的注意力卻已經完全被核桃仁給吸引了過去,直接就叫他這滿眼的深情全都喂給了空氣。

楊氏:“……”

一時間,她差點沒開口她這女兒到底給她相公下了什麽蠱了,她看着都要為剛剛給女兒傳授的馭夫之術的自己而感到臉紅。

以後她再也不管了!

她的這一套根本就不适合她的潇潇。

而看着看着,她不由得就對他們兩人之間那種只一眼就能立馬明了對方到底想幹什麽,誰也插不進去的感情生出淡淡的羨慕來。

寧安侯雖然待她也好,但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不僅僅是寧安侯夫人,其他已經嫁人或尚未嫁人的閨閣女子們雖然面上一個個都對寧潇的悍婦之名嗤之以鼻,覺得她不夠賢德,但心裏哪個不對她過得如此肆意暢快而感到欣羨,更對她的相公在中了狀元之後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也毫不在意,而暗暗嫉妒。

就連待在東宮之中的太子與太子妃,在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之後,也不免交談了起來。

“看不出來,謝大人竟然還是這般重情重義之輩……”

這話是太子妃主動挑起來的。

“可不是。不過謝夫人也确實值得他這般對待,你不知道……”

太子下意識地就将那日在萬佛寺寧潇冷靜地射出一記冷箭的模樣和她後來辛辛苦苦地将在山下的一座山村裏将謝嵇尋回來時那堅毅果敢的模樣,一一說與了太子妃。

太子妃始終都是微笑地認真聽着。

“……所以,孤完全能夠理解謝大人的選擇,更何況……”

後面的話太子并沒有說,太子妃也善解人意地沒有問。

一旁的太子眯了眯眼,直接就陷入到了自己的情緒當中去了。

更何況,那春風樓從頭到尾都是他那個好七弟的産業,誰知道那裏面出來的什麽白牡丹是個什麽貨色!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七弟不僅在裝傻,竟然還不聲不響地辦下了那麽多的産業,甚至朝中的各位大臣的後院裏都有他插進去的釘子,包括他的!

想到這,太子就用力攥緊了拳頭。

在父皇的羽衣衛查出這些事情來的時候,不僅是他被震驚到了,就連父皇……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從父皇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加任何掩飾的殺意。

卧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

最後還是,謝大人開口将他二人的神智給拉了回來,并且認真分析了現在與君亦則對上,絕對是勞民傷財,甚至有可能動搖國基的大事。

他們必須徐徐圖之。

徐徐圖之的結果便是,在謝嵇不着痕跡的引導下,君亦則的勢力開始以逐日縮小了起來,他前些年安插的釘子,他在京中甚至是地方早就開好的鋪子,一些官銜比較小的在他的引誘下投了他麾下的官員等等,随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一個個慢慢就消失不見了。

釘子消亡在了宅鬥之中,鋪子與人競争,垮了,官員們更是一個個都被爆出了貪污等問題來……

君亦則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勢力在被人不間斷地精準瓦解着。

氣急敗壞之下,他便只能與他的師父不斷地思索着對策。

“肯定是有內奸!”

君亦則雙眼通紅地這麽說道。

“則兒……”

一見他這亂了陣腳的模樣,他的師父立刻喝斥了他一聲,“你心亂了。”

“這一切都是我這八年來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現在一個個全都被打回了原形,我怎能不亂,師父,我們到底該怎麽辦?”

“不急,我們需要先審視一下我們的自己人,捉不出那個內奸,所有的努力都只能白費。我先私下裏調查一番,再決定我們的下一步。”

“好。”

君亦則狠狠地點了下頭,在他師父離開去調查之後,滿心的煩悶促使他直接就開始喝起酒來。

喝着喝着,人就開始神志不清了起來,然後撲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主上,主上,主上……”

一直在一旁給他斟酒的白牡丹一臉喊了他好幾聲,對方都沒有什麽反應,眼中精光一閃。

即便在最疼的時候,聽到了君亦則動情地喊了一聲輕兒,她也沒始終都沒什麽反應。

等君亦則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驚愕地發現赤luo着身子的白牡丹正在他的身邊睡得香甜。

一看到她,他想都沒想地一下就将其踹下了床去。

“賤人,你怎麽……”

被一下就踹醒了的白牡丹,當即就紅着眼眶跪在了君亦則的面前,“主上,是你……是你叫了句輕兒,就一把将我……我掙脫不開……”

說着,她一下就偏開了頭。

“滾。”

“主上……”

“滾出去!”

君亦則怒吼了一聲。

白牡丹知情識趣地連忙退了出去。

徒留君亦則滿心懊惱地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腦袋,再次低吼了聲。

而等他回了王府之後,因為怕寧輕聞出了他身上的酒味,回府的第一時間便去了酒窖,打翻了好幾壇好酒,這才嘻嘻笑着去了寧輕的身邊。

“呀,你去哪裏弄的這麽髒?”

一看到他,寧輕便立馬這麽說道。

“辣,辣,辣辣!”

他吐出了舌頭,擡起手就開始不斷地扇了起來。

“你喝酒了啊?”

寧輕一臉訝異。

“酒,酒,辣!”

“咦,你身上的酒味好濃,這喝了多少?”

“啓禀王妃,酒窖裏的好幾壇極品女兒紅都空了。”

“喝了這麽多,你真是……快快快,小桃,你們快打點熱水來……”

“是!”

一接過了熱水盆,她就慢慢地給君亦則擦了起來,然後就看到了他後脖頸處有一處鮮紅的紅印,盡管自己沒有經歷過,但經歷過信息大爆炸的現代,寧輕太清楚這是什麽了。

俗稱草莓。

呵。

寧輕的手微頓了頓,但為免君亦則發現她的異樣,便繼續給他認真地擦了起來。

擦完了,還笑吟吟教導他下次不能再去那樣的地方了,也不能喝那些辣辣的東西了,聽到這裏,君亦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便又繼續玩耍了去了。

徒留寧輕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叫婢女小桃給她打了盆水來,然後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将手泡在了熱水裏,差點沒将她的手搓掉一層皮。

惡心的她都要吐了!

只可惜寧輕的這一點異樣,君亦則卻已經顧及不了,只因為他手底下的勢力仍舊在不斷縮小,師父已經殺死了好幾個疑似內奸,可是沒用,依舊沒用。

君亦則差點沒被逼瘋了,差點都準備集聚起手下所有的力量,意圖殊死一搏了。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就收到了個消息,他的父皇好像突然得了重病,已經好幾日的早朝都沒上了,并且除了皇後,再也不讓其他的嫔妃靠近他了。

但可能是因為怕這消息傳出去,會朝綱不穩,他竟然突然就起了秋獵的心思,似是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其實什麽病都沒有,你看他還能打獵呢!

可若是之前他們還有些不信,見皇帝還故意逞能地要秋獵。

君亦則與他的師父就知道,這次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皇帝很有可能真的病重了,不然他不會這樣的欲蓋彌彰。

想到這裏,兩人對視了一眼,心思頓起。

而幾乎同時,謝家。

寧潇托着下巴就朝端坐在書桌前,寫着書信的謝嵇看了過去。

“皇帝病重是假的是嗎?你們,要開始收尾了?”

她試探性地這麽說道。

聞言,謝嵇放下了毛病,轉頭就朝寧潇露出了一個深意的笑來。

“是預備在秋獵場上收尾嗎?”

寧潇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然後還不待謝嵇回答,隔着桌子,她就抱住了謝嵇的脖子,讨好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下,“那能帶我去嗎?”

“再親一下。”

“mua!”

寧潇毫不猶豫地又親了一口,然後就看到謝嵇對她露出了個淡淡的笑來。

“不行。”

一聽這話,寧潇剛要炸,謝嵇擡手就摸了摸她的臉頰,又親了她一下,“乖,秋獵兇險,不比上一次的萬佛寺,這一次君亦則那邊狗急跳牆,很有可能會派出自己所有的精銳,到時候,若是那些侍衛們顧及不上你,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

“那就更應該帶我去了!到時候一亂起來,侍衛們同樣也顧不上你,我在你身邊,好歹能保護你。”

“就憑你……”

剛想說三腳貓功夫的謝嵇,忽然就想起了對方單手就能将石塊捏成粉,又能将這書桌大小的巨石不費吹灰之力地舉起來,還能将他拎起來甩多遠。

他硬是又将後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不行!”

他惱羞成怒地這麽說道。

“相公……”

寧潇繞過了書桌,抱着他的脖子一下就在他的腿上坐了下來,然後小腦袋一下子就蹭到了他的脖子裏頭,撒着嬌地哼了起來,“相公,帶我去,帶我去好嗎?相公~~~~”

一聽到這話,謝嵇盡管表情十分享受,卻依舊想都沒想地開了口,“再喊也是不行。”

“哼!”

寧潇立馬就站了起來,當場就給他表演了個什麽叫翻臉比翻書還快,然後轉身就跑了出去。

見狀,謝嵇無奈地笑了笑。

上次的意外已經夠了,他再也不想将她置于任何的危險之中,為了以防萬一,她不跟着去是最……最……最……

看着再次推開了房門,換了一身衣服的寧潇,謝嵇一下就睜圓了眼睛。

“你……”

他驀地站了起來。

“你怎麽穿……穿……”

穿後面的話他已經說不出來了,眼睛就微微眯了起來。

你道寧潇穿了件什麽衣服。

碧綠之色的太監服,還是改良修身款的。

穿着這樣的衣服,寧潇還将自己的頭發高高地紮了個馬尾。

關上門,靠在門上,寧潇半俯下身,就撒着嬌地求了起來,“反正你不帶我去,我也會自己喬裝打扮跟過去的,你看我衣服都買好了,你就說你帶不帶我去吧?帶我去吧,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你,你看你上次出事,我一天一夜都沒吃飯休息,就是為了找你,那君亦則又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你,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情,我這一會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到底好不好嗎?”

看着身穿這樣一套衣服的謝珏,聽到寧潇這麽說,鬼使神差地忽然就點了點頭,“……好。”

等等,不是,他剛剛說了什麽?

他答應了?

點完頭,謝嵇才猛地回過神來。

“啊,太好了,相公你真好,那我去換衣服了!mua啊!”寧潇隔空就飛吻了他一下。

“等等……”

不曾想就在這時,謝嵇突然開口喊住了她。

聞言,寧潇訝異地轉頭,怎麽了嗎?又要反悔?

可她看謝嵇那面紅耳赤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反悔啊,寧潇皺了皺眉。

“咳,那什麽……就這樣挺好……”

“哪樣?”

寧潇一臉不解。

然後低頭就朝自己的身上的這件綠色的太監服,捏着袖子擡起來看了好久,才終于猛地回過神來。

謝嵇的意思是他想玩古代版的制服play?????

寧潇:“……”

你以後要是死了,就是活活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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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