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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月淮此刻內疚到了極點,他站在原地沒動,林行秋轉身離去,戚月淮才快步追上去抓住了他的手:“林行秋。”
林行秋轉身看他。
戚月淮舔了舔唇:“這事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你別生氣。”
林行秋盯着戚月淮看了一會兒才道:“你誤不誤會我,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林行秋的話也很不客氣,但這會兒戚月淮正內疚着,根本沒法沖林行秋生氣:“是我有所謂,是我的錯,你不原諒我,我良心難安,林行秋,別氣了成嗎?”
林行秋搖了搖頭:“我沒氣。”
沒氣才怪。
戚月淮在心裏吐槽了一句,嘴上卻不敢說出來,他嘴上直道:“那我送你回去?”
林行秋道:“不是要去玩?”
“還去啊?”戚月淮一愣,別說林行秋,他這會兒都沒玩的心情了。
“答應的事我不想反悔,不管是什麽原因。”林行秋轉身就要走:“不去我先回去了。”
“去去去,你要去哪兒都行。”戚月淮将林行秋往機車那邊拉。
林行秋又一次坐在了戚月淮的車後座,這次戚月淮一句話也沒說,林行秋也保持着他一貫的沉默,只是戚月淮的車速比剛才慢了點。
戚月淮帶着林行秋來到遠冬的最西邊,第七區,這是遠冬最亂的一個區,魚龍混雜,也是犯罪率最高的一個區。
戚月淮帶着林行秋來到一個小巷子,這巷子有些髒亂,跟戚月淮矜貴的氣質格格不入,林行秋一句話沒問,跟着戚月淮走到巷子最裏面的一扇門外。
戚月淮敲了下門,門上一個小拉板被拉開,露出一雙眼睛,先看了戚月淮一眼,又看了林行秋一眼,那雙眼睛眼底有一絲訝異劃過,然後門很快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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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月淮先進去,林行秋跟在他身後,剛才開門那人似乎想說什麽,林行秋瞥了他一眼,那人低下頭,沒說什麽,目送着戚月淮跟林行秋下去。
門後是一個向下的臺階,臺階下面有隐隐約約的鼓點聲傳出來。
戚月淮往臺階下面走過去,林行秋跟在他後面,很快走到了底,出現了一條走廊,走廊燈光昏暗而暧昧,兩邊的牆上繪滿了風格誇張的塗鴉,走廊很窄,有點擁擠,有人倚着牆抽煙,有人倚着牆喝酒,甚至還有人摟在一起打啵,上下其手。
走廊的頂上挂着一個綴滿五顏六色小彩燈的牌子,上面寫着Venus,這裏原來是一間地下酒吧。
林行秋跟着戚月淮往前走去,林行秋的外表在哪裏都很吸引人,穿過走廊的時候,有不少視線聚焦在他身上,有驚豔的,有垂涎的,當然,在這種地方,大多數目光都是不懷好意的。
戚月淮跟林行秋并排走着,他轉頭看了林行秋一眼:“別怕。”
戚月淮伸出一只手,手在空中頓了一下,摟住林行秋的肩道:“你別動,這樣他們知道你跟我是一塊的,不敢打你主意。”
林行秋側首瞥了一眼戚月淮搭在他肩頭的手沒反抗。
戚月淮帶着林行秋穿過走廊,視線豁然開朗,雖然在地下,酒吧卻很大,燈光閃的人目眩,音樂聲震耳欲聾。
他來到一個卡座前,陸昕跟李挺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約的其他幾個人也都到了,桌子上擺了一堆酒,已經空了幾瓶了。
李挺看到林行秋有點驚訝,他挑了下眉吹了聲口哨,沖戚月淮豎了個大拇指:“牛逼。”
李挺雖然一早盯上了林行秋,但他是個心大的,腳上踩的船數不勝數,根本不可能被林行秋帶走一顆浪子的心,所以很快坦然的接受了戚月淮看上林行秋的事實,為戚月淮誠心誠意的點了個贊。
李挺挪了下屁股,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來來來,淮哥坐。”
戚月淮坐到李挺旁邊,林行秋卻還在一旁站着,似乎不太适應這種場合,戚月淮一把将林行秋拽到自己旁邊坐着,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乖乖坐着,我護着你。”
除了李挺跟陸昕,其他幾個人是第一次見林行秋,他們打量了林行秋幾眼,一個人笑道:“淮哥,這位是?”
“朋友。”戚月淮道。
“哦~”那人了然的笑了一下,拍了拍靠在自己身上的omega屁股:“去給淮哥朋友敬杯酒。”
那omega從善如流的從桌上端起一杯酒,來到林行秋前面笑吟吟道:“我敬您。”
林行秋瞥了一眼戚月淮,戚月淮感受到林行秋的目光,拿起酒杯灌了口酒,擋住微微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他喝奶。”
林行秋看着戚月淮眉頭挑了一下,卻沒說話。
“噗——”李挺正往口裏灌酒,聞言噴了差點噴了出來,他不可思議的看了眼林行秋,又看了眼戚月淮:“淮哥,你在開玩笑吧?誰會來酒吧喝奶??”
戚月淮無視了李挺,淡定的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生:“來杯牛奶。”
這裏的服務生顯然比李挺見過的市面還多,微微震驚後很快上了牛奶,當事人林行秋卻更淡定,他接過牛奶,坐在戚月淮身邊,垂着眸,乖巧的像一只小奶貓,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牛奶。
在座的都是人精,看出了戚月淮護着林行秋,就算覺得這一幕實在離譜,也不再勸酒,各自玩了起來。
戚月淮餘光瞥了眼林行秋,看着林行秋像是貓舔奶一樣喝着牛奶的乖巧樣子,眼底露出一抹計謀得逞後狡黠的笑意。
其實不喝酒也不一定就得喝奶,但他就想逗林行秋。
林行秋很安靜,坐在戚月淮旁邊抿着牛奶,一句話都沒有,一杯牛奶喝完還打了個嗝,然後又伸出雙手悄悄捂住自己的嘴巴,戚月淮靠在沙發上邊喝酒邊跟李挺他們聊天,餘光卻一直放在林行秋身上。
戚月淮心裏被林行秋的小動作萌到了,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舉起酒灌了一口,林行秋拽了拽他的衣角,戚月淮轉頭道:“怎麽了?”
“廁所在那邊?”
“穿過舞池右拐。”戚月淮指了個方向又道:“我陪你去。”
“不用。”
林行秋說完便站起身來,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李挺看着林行秋小心翼翼的穿過舞池的背影一樂:“這可真是小綿羊進了狼窩,危矣。”
“我倒是不這麽覺得。”戚月淮轉了轉手中的酒杯:“就算是進了狼窩,這只羊,也只有我能下口。”
李挺口裏的小綿羊穿過舞池找到廁所,上完廁所,林行秋用冷水洗了把臉,無視掉一路上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就要往卡座那邊走。
走了兩步,卻和一個人撞了一下,林行秋低着頭往另一邊走,那人卻也往他走的方向走,林行秋頓了一下,又往另一邊走,那人卻擋在了另一邊。
如此反複幾次,林行秋也瞧出了端倪,他擡起頭,看向與他相撞的那人。
從高大的外表可以看出這應該是個男性alpha,他手裏還拿着一瓶酒,渾身散發着濃郁的酒氣,他看着林行秋,一臉醉意,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垂涎:“撞了人也不道歉就想跑?”
這事說是誰撞誰也不好說,林行秋似乎在思考什麽,過了幾秒才開口道:“抱歉。”
那個alpha卻不肯放過林行秋,他抓住林行秋的手腕:“一句抱歉可不夠,起碼得跟我喝幾杯吧?”
林行秋看着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放開。”
那alpha一笑:“你先陪我喝幾杯我就放開。”
林行秋擡眸看了那alpha一眼,眼底劃過一抹戾氣,然後又掩去,他看了那alpha幾秒,突然笑了下:“好啊,那你跟我來。”
林行秋轉過身往前走去。
在酒吧這種地方,這種劇情似乎在意料之中,alpha一喜,跟上林行秋的腳步。
林行秋娴熟的帶着那個alpha饒了幾圈,仿佛來過這間酒吧數百次,最後來到一個無人的樓梯間,然後停下。
那alpha打量了下周圍的環境:“原來你喜歡在這種地方。”
“哈。”林行秋背對着那個alpha轉了下脖子,嘆了口氣,和剛才面對戚月淮時略帶綿軟的聲音完全不同,聲音裏充滿着煩躁。
alpha把手裏的酒瓶蹲在地上,走上前來,手搭在林行秋肩上。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林行秋道。
“什麽?”alpha有點迷惑。
林行秋轉過身抓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上,手上使力,将那只手扭成一個扭曲的弧度,alpha吃痛想反抗,卻又擺脫不了林行秋的控制。
alpha的面孔已經完全因痛苦而扭曲了,林行秋才松開手,一腳踹上alpha的臉,把那alpha踹到在地,然後完全不給那alpha還手的機會,拳腳毫不留情的落在他身上。
那明顯比林行秋體格大一圈的alpha此刻知道踢到鐵板了,他躺在地上驚疑不定的看着瘦弱的林行秋:“你...你真的是omega?”
林行秋蹲下身撿起剛才那瓶酒,聞言聳了聳肩,一臉滿不在乎道:“誰知道呢?”
他提着酒瓶往前走了幾步,那alpha吓得往後縮了幾下:“你要幹嘛?”
“怕什麽?”林行秋一笑,他捏着瓶口往地下一摔,撿起一片碎玻璃片,一把抓起alpha的頭發,迫使他看向自己:“剛才不是很橫?”
林行秋走到alpha跟前,捏着玻璃片,在alpha面前晃了兩下,alpha吞了下口水,林行秋手飛快的下移,将玻璃片對準了alpha的下半身。
“操。”那alpha一激靈:“你有病吧?不至于吧?”
林行秋沒說話,将玻璃片又往下壓了壓。
“大哥,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惹了您,我跟您道歉,我,我剛才是喝醉了...”
alpha結結巴巴跟林行秋道歉,林行秋卻好像沒聽見,只是翻來覆去的把玩着碎瓷片。
“刺啦——”
只聽到一聲響,alpha的褲/裆已經被林行秋劃開了道大口子。
“我操。”alpha慌不擇言罵道:“你你你...你這是犯法,你今天要是敢,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坐一輩子牢!”
“好啊。”林行秋看了眼alpha,輕笑了下:“既然都要坐一輩子牢,那我今天就先閹了你,再殺了你,我也不虧。”
“你他媽是瘋子吧!老子不就調戲一下你,又不是把你給上了。”alpha都快哭了,他發現眼前這個漂亮的疑似是omega的人腦子和正常人好像真的不一樣,今天真有可能把自己小命交代在在這兒,他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林行秋似乎也沒料到這alpha會喊,他一時沒動作,過了幾秒有人一腳踹開樓梯間的門,不耐煩道:“喊幾把喊?”
林行秋擡頭眸望向門口。
門口站了個高大的黃毛,一臉不耐煩的望向這裏,然後與林行秋的目光對上,他愣了一下,似乎非常驚訝,僵持了幾秒,黃毛挑眉道。
“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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