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林行秋倒是沒有一把甩掉戚月淮的手:“你怕?”
戚月淮開始胡說八道:“可不是嘛, 我打小就怕這些神神鬼鬼的。”
“是嗎?我倒是沒看出來你怕。”林行秋停下腳步:“不過,怕你還來玩?”
林行秋的手冰冰涼涼的,手沒被甩開, 戚月淮心裏正爽,随口道:“這不是你說的吊橋效應嘛, 越怕愛的越深, 為了讓咱兩感情升溫,我也只能克服心理恐懼了。”
林行秋看向身側的戚月淮, 輕笑了一下:“吊橋效應是越怕的那個越愛, 你确定是為了讓我們的感情升溫, 而不是讓你對我死心塌地?”
“鬼這不還沒出來嗎?”戚月淮笑道:“說不定出來了你就怕了,這事就跟我們的感情是一樣的, 你覺得自己不喜歡我,沒準早對我情根深種了。”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截, 來到一個教室門口,教室裏沒亮燈,一片漆黑, 戚月淮往裏面看了看:“這也太暗了吧, 什麽都看不見。”
話音剛落,教室裏有暗紅色燈光閃了幾下, 借着燈光, 只見裏面擺放着幾十個課桌,而每個課桌上都坐着一個人!
來不及看清裏面到底是怎麽回事,燈光又暗了下去。
“我去!”
饒是戚月淮不怕,猛的看見這些東西還是被驚了一下。
林行秋倒是沒什麽反應,他看了眼戚月淮,語氣不涼不熱:“看來情根深種的另有其人。”
戚月淮到底有點沒面子, 他将手機上的手電筒打開往裏走:“這裏面肯定有鑰匙,我倒是要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玩意。”
林行秋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進了教室,戚月淮對準其中一個課桌照過去,卻發現所謂的人影原來是搭在椅子上的校服。
他半點不慫,拿着手電筒就在校服衣兜裏摸了起來,連摸幾個都沒摸到什麽東西。
林行秋也拿着手電筒,在一個課桌上照了下:“這上面好像有字。”
“翻我東西者死。”
戚月淮念了出來,然後笑出聲:“這不是明擺着讓人翻嘛,什麽弱智設計。”
“我來吧。”林行秋一把蹲下,手伸到桌兜裏掏了幾下。
“怎麽樣?”戚月淮彎下腰問道。
“好像沒有。”林行秋說完又摸了幾下,突然一頓。
“找到了?”戚月淮問道。
“不是。”林行秋皺了皺眉:“好像有什麽東西抓住我手了。”
“啊?”戚月淮說着把手電筒往桌兜裏照:“沒看...”
他話音未落,只見桌兜裏有只蒼白的手抓着林行秋的手腕,戚月淮本想讓林行秋別怕,卻見林行秋只是看了眼那只手,然後繼續在裏面掏。
戚月淮問道:“你就沒點什麽感覺嗎?”
林行秋道:“什麽感覺?”
“比如...害怕?”
“還行。”
下一秒,課桌底下鑽出一張臉來,那臉被頭發蓋着,恰在此時陰森的BGM恰好響起,那張臉幽幽出聲:“你能告訴我嗎?”
那張臉和林行秋面對面離的很近,林行秋看了眼那女鬼,竟然接了那鬼的話:“告訴你什麽?”
“我...”女鬼扒開自己的頭發:“美嗎?”
那是一張慘白的臉,眼睛空洞,近看十分驚悚,女鬼面目猙獰歇斯底裏:“為什麽都要欺負我?是因為我醜嗎?”
“其實也還好,沒那麽醜。”林行秋看着女鬼,面上毫無俱意,他又擡頭看了眼戚月淮:“你覺得呢?”
“嗯...”戚月淮摸了下下巴仔細看了眼女鬼:“我覺得還行,不至于說醜,就是恐怖了點。”
“......”女鬼好像不知道怎麽接話,只能按照劇本往下演:“你們,都得死!”
林行秋又往裏面掏了掏,确定沒有鑰匙:“這兒沒有。”
戚月淮想了下,又彎下腰在校服口袋裏摸了下手一頓:“找到了。”
林行秋看了眼女鬼:“放手。”
女鬼一頓,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氣氛有點尴尬。
“我說。”戚月淮手在林行秋肩上拍了下:“人家混口飯吃也不容易,你還是給點面子吧。”
林行秋思考了一下又沖女鬼道:“要不這樣吧,你放手,誰欺負你,我幫你殺誰。”
戚月淮扶額:“我說的不是這種給面子。”
“.....”女鬼幽幽看了眼林行秋,大概只想把這兩個瘟神送走,默默松開了手。
從教室裏出來後,戚月淮看了眼林行秋:“你膽子倒挺大。”
“鬼有什麽可怕的。”林行秋滿不在乎道:“就算真有鬼,也比人好對付多了。”
戚月淮想起了林行秋的經歷,不再說這個話題。
兩人出了教室後,又在幾個點分別找到了兩把鑰匙,此時時間還沒超過二十分鐘,戚月淮将鑰匙在手裏颠了颠:“沒想到這麽容易。”
林行秋正走着突然停下腳步,戚月淮看了眼他,正想說話,卻突然也意識到不對,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轉過身。
距離兩人幾步遠的距離,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正低着頭跟在他們背後,女人光着腳,體型瘦小,腳步應當是很輕,所以兩人現在才察覺。
那女人擡頭看着兩個人咧嘴笑了下,瘦若枯骨的手緩緩伸了出來。
“...紅衣厲鬼?”戚月淮想起了剛才工作人員說的話。
下一秒,林行秋已經抓住了戚月淮的手往前跑去,女鬼緊接着追來,速度很快。
很快,戚月淮看到拐角處的小櫃子:“櫃子,快進去!”
兩人轉過拐角,迅速跳進了櫃子裏,這櫃子很小,兩個一米八幾的人擠在裏面空間十分緊張,兩人幾乎是緊貼在一塊的。
櫃子留了條小縫,透過小縫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那女鬼明明看着兩人跳進了櫃子,但一旦兩人進去,那女鬼又仿佛是瞎了一樣,在櫃子外晃蕩,就是不會打開櫃子。
那女鬼一時半會似乎不會走開,戚月淮打了個哈欠,覺得有點無聊,轉頭看向林行秋。
他的臉離林行秋幾乎只有三四厘米的距離,而林行秋正觀察着櫃外的情況,一副完全不設防的樣子。
林行秋的美貌無疑是造物主最精心的傑作之一,這麽離近了看,每一分每一寸都美的恰到好處,明明女鬼還在櫃子外面徘徊,情況算的上緊張刺激,戚月淮卻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的眼睛順着林行秋的眼睛、鼻子、嘴巴往下,一寸寸的打量,在他細白修長的脖頸處停留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的往下鑽,現在還是冬天,林行秋穿的嚴嚴實實的,順着脖頸往下,就什麽也看不見了,但上次林行秋喝醉,戚月淮就已經被迫把他的裸體看完了。
雖然林行秋裹得嚴實,但完全沒影響戚月淮腦補,就這麽一會兒工夫,他已經把脖頸往下的景色給腦補出來了。
不僅是上半身,連下半身也因為狹小的空間緊緊貼在一塊,完全不留縫隙,就連那個特殊部位也完全貼合。
女鬼圍繞着櫃子又走了幾圈,便離開去尋找下一個獵物了。
與此同時,一股若有若無的玫瑰味開始在狹小的空間裏彌漫開來。
他的易感期因為林行秋竟然提前到來了!
“操!”戚月淮小聲罵了句。
alpha的易感期與omega的發情期類似,只不過沒有omega來的那麽頻繁,omega的發情期三月一次,而alpha的易感期半年才發作一次。
易感期發作時,除非對omega進行标記,不然也只能和omega一樣用抑制劑來控制,但此刻距離他的易感期還有幾周,他的身上不可能随時放着一瓶抑制劑。
很快林行秋就察覺出不對,他眉頭微蹙,收回了觀察女鬼的視線,看了眼戚月淮,以眼神詢問他怎麽了。
戚月淮咬着牙,強行克制着身體的不适感,身體微微顫抖。
林行秋盯着他看了幾秒,突然湊近,在他耳邊輕聲道:“你怎麽了?”
因為離得太近,林行秋的吐息噴灑到他耳廓上,酥酥癢癢的,非但沒能給他一點安慰,壓制住他的沖動,反而讓他那股火燒的更旺。
林行秋漂亮臉蛋近在眼前,戚月淮的大腦幾乎已經完全被該死的信息素控制,他猛地擡頭,死死盯着林行秋。
林行秋現在就像一塊鮮美的肉,而他就是那個餓了幾天幾夜的狼,光是看見那塊肉,就能眼放綠光,恨不得把林行秋吞入腹中。
大概是感受到他體溫的變化,林行秋湊的更近,甚至伸出手在他額上輕輕摸了一下。
林行秋的手很冰,但戚月淮卻覺得他的手摸過的地方越來越燙。
戚月淮猛的伸手出抓住林行秋的手腕,俯身在林行秋脖子上輕咬了一小口,然後在他耳邊輕聲道:“別怪我。”
林行秋一愣,戚月淮趁林行秋發愣的間隙,将他的手猛的反扣在櫃子上,然後吻上了林行秋的唇。
如果說上次擊鼓傳花時的那個吻是淺嘗辄止,像是蜻蜓點水一般純情。
那麽這個吻就是無比激烈的,像是野獸一樣,包含着戚月淮恨不得把林行秋吃幹抹淨的欲望,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林行秋咬破了戚月淮的舌頭,戚月淮卻全然不覺,欲望已經徹底吞噬了他的大腦。
“嘭——”
林行秋一拳打上戚月淮的臉頰,将這個吻被迫中止。
他目光冰涼,帶着一點怒意的看着戚月淮。
大概是空間太小了,林行秋的拳頭落在臉上并不怎麽疼。
戚月淮的欲望也絲毫沒被林行秋的目光澆滅,他咬着牙道:“我到易感期了,沒帶抑制劑,你幫幫我,等會随你怎麽打我。”
林行秋的拳頭握緊又松開,最終沒有再給戚月淮一拳:“先出去再說,可能有其他人帶抑制劑。”
戚月淮搖了搖頭:“不行,我他媽的絕對不要這幅樣子出去,而且...我用的抑制劑,很難找到。”
每個級別的alpha使用的抑制劑類型也不一樣,像戚月淮這種S級的,可能整個樂園都找不到一個。
因為S級的alpha實在太過稀少,戚月淮的抑制劑還要專門去醫院配才行。
不管是發情期亦或是易感期都是非常私密的事情,而且一旦有一個omega或是alpha在公共場所發情,可能會引發在場許多臨近發情期的異性都突然發情,如果引發嚴重的□□,甚至要被拘留。
幾乎所有人都會在自己的特殊時期來臨之前的一兩天就開始使用抑制劑,以防止在外突然發情,戚月淮這也是這輩子頭一回提前這麽久發情,如果要以這幅樣子出去,他是打死也不能接受的。
顯然林行秋也知道這種情況,他頓了幾秒才道:“你要我怎麽幫你。”
戚月淮将腦袋埋在林行秋肩上,手不安分的往他後頸伸去:“讓我标記一下,就一下,臨時的就好。”
就在戚月淮的手快要觸到林行秋腺體的時候,他的手腕被林行秋一把抓住,懸在半空中,林行秋看着他:“我還沒分化。”
戚月淮這時候顧得了那麽多,他喘着氣道:“你不是快了嗎,我聽說omega分化前一段時間就能被臨時标記,你應該也可以。”
林行秋盯着他,一動沒動,過了會兒才道:“算了。”
戚月淮正想問什麽算了。
林行秋卻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手往下探去,拉鏈被拉開的聲音在狹小安靜的空間響起。
林行秋擡眸看向他,目光幽深,聲音冰涼。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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