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應驗
寧錦修煉了一個晚上, 差點沉浸在那種玄妙的感覺之中無法自拔。直到院子裏響起細微的金風之聲,她才緩緩睜開雙眼。
推開窗,清晨特有的清爽空氣撲面而來。
厲南偃在院子裏輾轉跳躍, 手中的兩把短刺化作流光,劃破了剛剛泛起微白的天際。在熹微晨光中,少年的身姿英挺柔韌, 賞心悅目。
寧錦神清氣爽, 心情愉悅, 走到廚房看了看,和面醒面, 花了半個小時做了十個蔥香油酥餅。
她吃了兩個, 厲南偃确定她不吃了之後,把八個都吃了……都吃了……寧錦盯着他平坦如故的肚子看了看, 又看了看厲南偃沒有表情的臉, 背起書包先走了。
走到院子裏,厲南偃難得地追到廚房門口叫住了她, 竟然叮囑她:“好好學習。”
寧錦故意用帶着幾分誇張的表情對着厲南偃:“哇,你竟然要我好好學習?”逗得他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了笑容,一直看着寧錦背着書包消失在院門外。
這次走在北正村中的時候,一個五六十歲的農村婦女站在路邊問她:“你晚上在他家住?”
寧錦瞥了她一眼, 對那種直勾勾毫不掩飾的打探眼神十分厭惡:“關你什麽事?”
寧錦在這個落後的農村, 最不習慣的并不是物質匮乏,而是這些村民那種毫無界限感的心态。他們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與你無關”、“與我無關”,而是赤-裸裸地用行動和眼神告訴寧錦, 他們就是想要知道你在背地裏都幹了什麽。
仙景大世界的凡人哪裏敢這樣?他們連擡頭直視修者的勇氣都沒有。
大清早就很好的心情就被這麽一個人給破壞了。寧錦板着臉走進教室,偏偏還有人不識趣,非要上來撩撥她。
“寧錦!你不是說楊麗君三天內有血光之災嗎?”滕家歡好像等待已久, 一看見寧錦就大聲質問,一臉嘲笑的表情。
楊麗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聽見聲音回頭去看寧錦,臉上露出幾分不屑的表情。她是看不上這個學習差、家境差、性格懦弱的同學的,哪怕寧錦現在換了發型,露出來的臉還算不錯,也不能改變她的看法。
家裏窮就窮吧,居然想到用這種詐騙手段來騙錢,這樣的女生,以後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想起那近似于詛咒的話,楊麗君心中就很讨厭寧錦。只是出于自己的矜持和驕傲,她才沒有自己出面和寧錦理論。不是說三天內有血光之災嗎?這都第三天了,她還不是好好的,一點兒事都沒有?
滕家歡沖出來提起這個話題,正合了楊麗君的心意,也讓楊麗君破例給了小胖子一個微笑作為獎勵。
看見楊麗君對自己笑,滕家歡頓時精神抖擻,聲音都高了八度:“寧錦,你這算命先生可不靈驗啊!要是真的收了錢,就只有挨打的命了!”
寧錦正好走到滕家歡面前,對着他冷笑了一聲:“我挨打你是等不到了,你今天挨打是沒跑。”
滕家歡誇張地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實在可笑,好端端地誰會打我?誰敢打我?”
他家就是北正村的,他爸爸是村裏的小幹部,家裏三個姐姐,只有他一個男孩。滕家歡從小就被爺爺奶奶當成心頭寶寵着,緊緊護着。哪怕是他再調皮再惹事,他爸爸都別想動他一個手指。
“告訴你,寧錦,我從小到大就不知道挨打是什麽滋味!”滕家歡笑得得意,“你有本事今天就來打我啊?”只要寧錦敢動手,滕家歡就有理由揍她了。
寧錦白了他一眼:“我打你?髒了我的手。放心,你今天絕對要挨打!”她昨天晚上嘗試着用靈氣溝通氣運之寶,大有收獲,對于這些氣數弱小的凡人一生命運和眼前運氣有了更加詳盡微妙的把握。
原本不收費她還不想給這些人看氣運,可是滕家歡這麽上蹿下跳的,就免費贈他一句好了。
滕家歡不以為然,剛想再叫,眼角卻看見了班主任的身影,連忙閉緊了嘴巴。
華海雲臉色很難看,沉着臉叫寧錦出來。
滕家歡幸災樂禍地在華海雲背後對寧錦吐舌頭做鬼臉。
寧錦走出教室,看見教室走廊下的朱婉荔以及一個和朱婉荔長相有點相似的中年婦女,就明白了。
朱婉荔一臉怨恨地看着寧錦,比朱婉荔更高更胖的中年婦女上下打量着寧錦:“就是你欺負我家荔荔?”
寧錦跟在華海雲背後,想看她是什麽态度。
結果華海雲一個轉身,就站在了這個中年婦女身邊,三個人一起面對着寧錦,用行動表示了她的陣營。
“寧錦,你還真是個能人呢。”華海雲語氣中帶着諷刺,“最後幾個月,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不給我惹事?”
寧錦看着眼前的三個人,黑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圈,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麽?”華海雲感覺到她笑聲中的諷刺之意,厲聲喝問,“你這是什麽态度?老師問你話,你笑什麽笑?這麽喜歡笑,怎麽不去賣笑?”
她的聲音太大,三一班和三二班兩個班的學生都聽見了,有些膽大的就開始從窗戶裏偷看。
華海雲一句“賣笑”,惹怒了寧錦。
作為一個班主任,她不喜歡差生,寧錦能理解。她把沒有交學費的寧錦趕回去拿錢,雖然冷血,但是好歹也算是在規則之內。可是其它的,華海雲就做的有些過了。今天,她用這種話語來侮辱自己的學生,寧錦對她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
寧錦冷眼看着她額頭上那道黑氣向外翻滾蔓延,譏諷地回答:“華老師一張口就是賣笑,想必是術業有專攻,很熟悉這個專業了。”
“你!”華海雲沒想到寧錦居然敢這樣反口相譏,有些發黑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你,你敢罵我?”
“不敢。只是跟華老師你剛剛學會的,還要謝謝老師教導才對。”寧錦又不是真正的十四歲小女孩,不懂人事。華海雲眼角眉梢殘留的媚意說明了什麽,寧錦一眼就能看清楚。她額頭上已經翻滾不休的黑色氣運象征了什麽,寧錦更是了然于胸。
朱婉荔媽媽看着這個瘦瘦小小的女生,就連面對班主任都這麽嚣張,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華老師,這樣的學生留在學校裏,只會對同學和學校帶來不良影響,為什麽學校不對她進行處理呢?”
“我們荔荔這麽乖的好學生,都被她欺負成這樣,其他人還不知道受了她多少欺壓呢。”
“昨天荔荔在家哭了一天,躺在床上哭得一天都吃不下飯,讓她來上學她都說不敢來,怕來了會被人報複。”
“你說說,這學校還是學習的地方嗎?”
朱婉荔媽媽那張胖臉上表情豐富誇張,胖胖的手指在空中劃來劃去,加深着自己的語言力量:“這種小流氓,就應該開除出去,才能給其他學生留下一個幹淨的學習環境!”
寧錦嗤笑一聲:“那首先要被開除的不就是朱婉荔?三中最大的女流氓,可不就是她。”
“放屁!”朱婉荔媽媽立刻發怒了,“你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裏有數,你女兒是個什麽德性,你心裏沒點數?來這裏裝什麽可憐善良?你女兒欺負別人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出來道歉,你女兒受委屈了你就出來了?你以為你是誰?國家領導還是玉皇大帝啊?全世界都要圍着你轉,全都要跪在你女兒腳下?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臉!”
寧錦噼裏啪啦一頓數落,把從窗戶向外伸出頭來偷聽偷看的學生都給驚住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好”,華海雲猛地扭頭:“都坐好看書!”
朱婉荔在學校的名聲和人緣确實不怎麽樣,她霸道慣了,凡是不順着她的學生,多少都要吃虧。寧錦這頓訓斥,讓不少心裏有怨氣的學生聽得很爽。
朱婉荔媽媽大概也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小姑娘這樣指着鼻子罵,氣得手指都在哆嗦:“你,你,你叫寧錦是吧?我告訴你,我記住你了!”
“你記住我了又怎麽樣?還想報複?哦,對了,你女兒昨天說了,不許我喜歡向飛宇,說要讓校長開除我,我好怕呀!”寧錦呲牙一笑,“我真不知道向飛宇已經入贅你們家當了上門女婿,也不知道校長竟然要乖乖聽你女兒的話,你們家真是了不起呢,所有人的命運都在你們手中捏着呢是不是?”
“寧錦!”華海雲從來不知道自己班上這個女生還有這樣桀骜不馴大膽妄為的一面,要是讓她這樣說下去,事情鬧大了就不好收場了。
“你欺負朱婉荔,向朱婉荔同學道歉!”華海雲狠狠地瞪着寧錦。
寧錦看了朱婉荔一眼,森然一笑:“朱婉荔,你要我向你道歉?”
朱婉荔想起了那次可怕的記憶,肩膀就是一抖。朱婉荔媽媽立刻扶住了她:“荔荔不怕!媽媽在呢,今天非要給她處分不可!”
不但要讓這個女生給女兒道歉,而且還要讓三中開除她!還要弄清楚她家是哪裏的,都有什麽人。就不信他們夫妻一個教育部門一個工商部門,收拾不了她家人!
朱婉荔從媽媽身上得到了勇氣,挺起了胸膛:“嗯,你給我,不,是我們,道歉。”
寧錦輕聲一笑:“那好,你先說說,我為什麽要向你們道歉。”
“因為你欺負我們!”
“我一個人欺負了你們幾個?”
“對!”
“我在什麽地方,怎麽欺負你們的?”
“在女廁裏,你把我們都推倒在地上,對我們又踢又打又罵,還威脅要把我推到糞坑裏……”
圍觀的學生發出了低低的笑聲。把女生堵在女廁裏毆打羞辱威脅,不正是朱婉荔自己的拿手好戲嗎?
“都是我一個人幹的?”寧錦挑了挑眉毛問。
“是!”
朱婉荔媽媽和華海雲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朱婉荔有點傻。誰會相信寧錦這個瘦瘦小小的樣子,能一個人把朱婉荔她們好幾個女生弄成那個樣子?就算是誣陷,也要合乎邏輯啊。
好在朱婉荔媽媽一找到華海雲,就已經給她送了禮,華海雲非常配合,這會兒就厲聲打斷了寧錦和朱婉荔的問答:“別廢話了,快點向朱婉荔同學道歉。”
寧錦盯着華海雲,露出了一個微笑:“要是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華海雲勃然大怒,“那你今天就不要上課,回家請家長來!”
寧錦搖着頭看她:“請家長來幹什麽?”
華海雲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語氣兇狠:“來跟我談談,你這樣道德品質的差生,還有沒有資格繼續留在三中的問題!”
寧錦嘆了口氣:“我看華老師你額頭黑雲籠罩,粉色帶血,桃花劫已經發動,只怕以後在三中是見不到你了。”
華海雲氣極反笑:“你還敢跟我來這一套?上次你想要騙楊麗君,我沒有處分你,你膽子大了吧?”
“怎麽是騙呢?楊麗君的血光之災,就應在今天!”寧錦語氣肯定,“華老師你的桃花劫,就在目前。”
“你夠了!”華海雲看着兩個班從窗戶、前後門伸出來的腦袋,恨得只想咬牙,“這裏是學校……”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有人沖上來,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華海雲!你做的好事!”
華海雲一扭頭,看見的就是一個男人的臉,她愣了一下,頓時面色大變:“老陶?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有提前說一聲?”
老陶個子不高,堪堪比華海雲高出三指,一張臉曬得發黑,紋路深刻,看起來比華海雲大上十來歲的樣子。
此刻,老陶的表情十分猙獰:“提前說一聲,好讓你跟那個奸夫做好準備,繼續騙我嗎?”
華海雲臉上的表情頓時崩裂,整個人腦子都一片空白。
朱婉荔媽媽反應過來,連忙拉着朱婉荔往一邊躲了好遠,看着華海雲的目光也帶上了鄙夷。
老陶的情緒十分激動:“老子昨天晚上就回來了,親眼看着那個畜生鑽進了你屋裏,直到早上五點鐘才離開!”
他一只胳膊鎖在華海雲脖子上,把一把帶血的匕首貼在了華海雲頸部血管上:“你知道那個畜生現在怎麽樣了嗎?”不等華海雲回答,他自己就神經質地笑了起來,“老子跟着他到了溝邊,連捅了他十幾刀!現在輪到你了!”
華海雲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會本能地抓着老陶的胳膊,流着眼淚哀叫。
這一出把所有人都驚呆了,很快,很多女生都尖叫起來,只有寧錦神情平淡。
老陶顯然情緒已經失控,他一邊拽着華海雲後退,一邊嘴裏不停地說着。大意就是說,當初華海雲要了高價彩禮,嫁給他之後又嫌他掙錢少,他為了讓華海雲過上好日子,冒着生命危險出海當海員,所有工資都交給華海雲。
哪怕在海上枯燥危險,可是為了妻子兒子,他都一直忍着。沒想到華海雲竟然和他的好朋友勾搭在了一起,這麽多年一直瞞着他一個。
要不是孩子長大了之後,和他的好朋友越來越像,老陶也不會起疑心。這次他故意沒有告訴華海雲自己休假的時間,一個人偷偷回到家鄉,藏在自己家附近等着,終于親眼看見好朋友和華海雲過夜,證明了他的懷疑是真的!
他跑船這麽多年,身體毀得差不多了,錢都在華海雲手裏,孩子也不是自己的,他活着也沒有意思了,所以就決定和這對奸夫yin婦同歸于盡。
華海雲掙紮着,卻被脖子上的匕首劃破了皮膚,吓得全身顫抖,拼命求饒。
學校領導聞聲而來,看門的大爺像模像樣地提着一根棍子在外面轉圈,卻不敢靠近。學生和老師都湧了出來,圍了一大圈看熱鬧。
華海雲心中一片絕望,突然,寧錦平淡無波的臉跳進了她的視線。和周圍那些或驚恐或興奮的面龐截然不同,寧錦的眼神和表情,都十分平靜。
剛才寧錦那些話十分刺耳荒唐,現在想起來卻充滿了神奇和玄妙。難道她真的早就看到了這一切?桃花劫,就在目前!
華海雲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相信寧錦的話,但是現在的絕境裏,就算是一根稻草,她都要緊緊攥在手裏,期望它能夠把自己救出去。
“寧錦!寧錦!救我啊!”華海雲已經把寧錦當成了最後的稻草,對着她哀聲求救。
寧錦對她勾唇一笑,眼神冰冷。死到臨頭了,想要向她求救?華海雲的記性也未免太差了,之前她對寧錦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這麽快就忘光了?或者她覺得,在她尊貴的性命面前,那些刻意的不公和斷送寧錦一生前途的舉動,都不算什麽?
也許原主會憐憫會心軟,可是寧錦親手殺過的人都不知凡幾,又怎麽會把華海雲在死前的一點乞求當回事?
學校領導不敢靠近,一邊安撫着老陶的情緒拖延着時間,一邊讓人去報警。
所有師生都不上課了,有些調皮的學生幹脆爬上房頂從上往下看。
老陶看着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情緒顯然更加不穩定了。他手中的刀開始顫抖,血液從刀刃下緩緩流出,吆喝着讓大家讓開。
感覺到自己的脖子開了口,華海雲吓得雙眼翻白,像是一灘爛泥一樣向下墜去。
隐藏在一邊的警察趁機向前撲去,想要控制老陶。
老陶手裏揮舞着匕首向後跑,所有看熱鬧的師生立刻向着兩邊躲避,瞬間讓出了一條通道。一個躲避不及的女生被老陶一把抓住,擋在身前。
“楊麗君!”滕家歡從人群中擠出來,看着被老陶挾持的女生焦急地喊。
老陶把染血的匕首架在楊麗君脖子上:“把華海雲送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
直到脖子上傳來刺痛,楊麗君才反應過來。楊麗君沒想到自己只是和同學們一起跑出教室看熱鬧,竟然會這麽倒黴地被挾持成為人質。她明明沒有靠得太近,也不知道怎麽老陶就偏偏從這個方向逃跑,而她就那麽倒黴地落在人群後面……
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早已經吓得無法思考,眼淚奪眶而出。
華海雲被人從地上攙扶起來,脖子上的血流到了胸前、腿上,一片黏膩。她已經吓得魂飛魄散,怎麽可能再次接近老陶?
她拼命地往後退,對着楊麗君乞求的目光連連擺手:“我不能去,我去了會死的!”
“他跟你沒仇,不會殺你,不會殺你。”
華海雲嘴裏重複着“不會殺你”,拼命地往後退,突然看見了站在走廊下的寧錦,頓時大叫起來:“寧錦,寧錦!”
寧錦并不理睬她,華海雲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保住性命,也保不住工作了。至于華海雲以後會如何,她并不關心。
楊麗君長得不錯又愛打扮,平時也有好幾個男生喜歡她。但是楊麗君被老陶挾持,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在一邊團團亂轉,喊着要警察救楊麗君。
人太多,聲音太吵,老陶的情緒越來越激烈。他用匕首在楊麗君手臂上狠狠一劃,楊麗君發出痛苦的尖叫,學生們看見了楊麗君胳膊上的傷口和血,也跟着大叫起來。
“都散開!”警察越來越多,開始将無關人等驅散。這麽多人圍着,什麽事情都幹不了。
學生們都被趕回教室,學校派出教師看着,不許他們出來。
不少學生還是偷偷從窗戶向外看,負責看着他們的是數學老師,他自己就站在門外看,也沒有顧得上說什麽。
看着外面仍舊亂成一片的場景,滕家歡急得團團轉。
突然,他想起了什麽,猛地起身跑到了寧錦跟前:“寧錦!你一定有辦法的!”
“你說楊麗君有血光之災,果然應驗了!你還說華老師桃花劫就在目前!也說對了!”滕家歡乞求地看着寧錦,“我相信你不是撒謊了,你這麽有本事,一定有辦法救楊麗君的對不對?”
“求求你了,你救救她吧!”
寧錦看了他一眼,這小胖子對楊麗君倒是忠心專一。可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很難逆轉。她倒不是完全做不到改變氣運,但是需要付出太大代價。他們,還不夠資格。
看到寧錦一臉冷漠,滕家歡氣得跳腳:“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冷血?就因為我們不相信你,就因為我以前對你說話不夠客氣,你就要看着楊麗君去死嗎?你怎麽這麽小心眼!她是你的同學啊,你為什麽不救她?”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