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21辛朔

Chapter21辛朔

航班晚點，自杭州回至帝都時，東方的天際已經露出天光。将漫天籠罩着的滾滾陰雲染成溫和的銀灰色，有些許雪花自高空墜落，卻在落地前便融化成水，在土地上消失不見。

一路上到處都是一對對的小情侶，商業街在早上就挂上了玲珑的裝飾燈和彩帶，巧克力的香氣慢悠悠的從咖啡館向外溢出，幾乎隔一個路口還有抱着一大捧玫瑰兜售的人，嬌嫩的紅色花瓣羞澀的在寒風中舒展開點兒身子，越發的楚楚可憐。

辛家老大坐在車後座上苦苦思索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媽媽的那一份情人節禮物傻爸爸肯定早就準備了，自己要是去搶風頭怕是得被傻爸爸記恨好久，準備的禮物得晚點兒送。不過總是懷揣着巨大的‘我的家人那麽好怎麽寵都不過分每天都忍不住想要給她們送禮物’心理的她笑了一下，家裏這不還有個沒人給過情人節的嗎？

于是辛家芳齡七歲的二姑娘在今天收到了來自姐姐的節日禮物，一束可愛的粉色玫瑰，一盒子甜美的牛奶榛仁兒巧克力，一件穿上後襯得她那白皙的小臉蛋兒柔軟到宛若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那樣美好到不真實的，帶着毛茸茸白滾邊兒的紅色小鬥篷。

還有一張姐姐大人親手放進去的印花小卡片——

給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公主殿下，你是爸爸媽媽賜予我最好的禮物。

這份禮物在昨晚就被小心裝點好，放置在辛霖的枕邊，等待着她醒來。

只要想到那孩子開心的樣子，辛朔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來了。

這時候車子停下來等待綠燈，辛朔将視線投向車窗外，來來往往行人如織，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她單手撐着臉頰，微笑着看過去，卻忽然注意到有個歲數不小了的老婆婆，穿着身有點兒舊的衣服，抱着一捧黃色的玫瑰坐在路邊，一臉的愁容。

本來想要學別人在情人節販賣玫瑰掙點錢的老人，正為了自己進花時買錯了顏色發愁，怪不得黃色的比紅色藍色便宜那麽多呢，原來是代表着分手根本沒人買啊……

老人家正心疼進貨的錢呢，忽然有人在身邊問她：“這些花您賣嗎？”

擡頭一看，是個挺水靈的小姑娘。

“賣，賣……”可是想到這花的意思，老人家是在不忍心讓小姑娘吃虧，猶豫了一下邊說：“可是這花不吉利，你，你別買了。”

姑娘聽了也沒掉頭就走，反而笑了一下，“我正好想要，多少錢，我都買了。”

頓了一下，她又笑着說：“但是下次進貨前先打聽一下，別再弄錯了啊。”

老人家嗔了她一眼，“再也不會啦！來我給你包好啊。”

在把花遞到小姑娘手裏的時候，可能是老年人的天性上來了，她忍不住叮囑了一句：“和男朋友吵架了？分手是大事兒，小姑娘可想好了啊。”

她楞了一下，接着哭笑不得的對着老人家道了句謝，抱着花坐進車裏。

開車的助理一見小老板抱着捧黃玫瑰進來就炸了——我去小老板你下車是為了買分手花？！快告訴我誰家渣男不長眼我們家小老板這麽好你都不安分守己相夫教子，讓小老板有了分手的打算！趕快在公司群裏說出這個消息我們去套他麻袋啊！！！

但是員工想了想，不對啊，小老板她，好像，沒談戀愛啊……

助理所有的心理活動都寫在臉上了，辛朔嘆了口氣，“不是要分手，放心吧。”

助理這才安下心來，又聽辛朔講了來龍去脈後更是徹底明白了。這個助理比較年輕，便忍不住向辛朔調笑道：“那，萬一有人像那個奶奶一樣鬧了個烏龍，拿着黃玫瑰或者康乃馨這樣的花跟老板你告白，你會不會揍他啊？”

辛朔歪頭思索了一下自己第一次收到葉修的花是怎樣的場景。

不對，那都不叫花。

說真的，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有人送女孩子花直接送盆栽的。

但是……那真的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花了。

辛朔向後座上一仰，目光柔和的說道，“要是人對的話，大概就算他舉着盆栽過來，我都能笑出聲來。”

助理愣了愣，忍不住也笑了。“那可真好啊，老板。”

“嗯。”

今天輪到我開車！：啊啊啊今天問咱們小老板要是被告白的時候對方鬧烏龍用黃玫瑰這樣的花老板會怎樣，你們猜老板怎麽說！啊啊啊我們老板竟然說‘要是人對的話，大概就算他舉着盆栽過來，我都能笑出聲來。’，小老板怎麽這麽軟萌，老板夫你快點出來吧榮耀員工甲乙丙丁……

白洛：前排！看我發現了什麽！

今天輪到我開車！：我去，發成所有人可見了！

@今天輪到我開車！删除了一條微博。

白洛：已截圖。

倉鼠肚肚：已截圖。

風塵零露：已截圖。

蝦仁辣白菜石鍋拌飯：已截圖。

……

今天輪到我開車！：你們這是要我死啊QWQ，小老板我不是故意的@辛朔v。

辛朔v：別哭，這有什麽，今天吃好一點壓壓驚吧。//@今天輪到我開車！：你們這是要我死啊QWQ，小老板我不是故意的@辛朔v。

火鍋裏的寬粉：大師球！活捉一個小老板，小老板你看我頭頂頂的這個靜夜多肉盆栽好看不，你接受我的告白不~

六神：喂喂，前面的一邊兒去！小老板我這個月季盆栽明顯好看多了啊！！！！

one茉莉花茶：明明是我的栀子花盆栽好看(ノ｀Д)ノ！

樓下我媳婦：……只有我覺得這個用盆栽就敢拐走妹子的不要臉手法很有某人的氣質嗎，( ＿ ＿)ノ｜

樓上的菊花由我來保衛！：真的诶……

碳烤腰果：噗哈哈哈葉神就是這麽拐媳婦的啊23333

Victory：樓上腦補過度了啊，辛朔只是說她假象的場景又沒說是真的。再說小老板和葉神沒什麽關系的，圈地自萌啊，這種事笑笑就好別當真引起他們的困擾啊。

瑪麗阿我的蘇：也不用太緊張吧，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白肚皮：也不用太注意啦，太嚴肅就沒人情味兒啦。

藤椒醬配烤肉：但是不得不說，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點兒慚愧之情都沒有的做到這種事情的，也就葉神這樣的了吧。(→_→)忍不住艾特一發@葉修v，葉神，你送什麽盆栽？

我是葉良辰：@葉修v，葉神，你送什麽盆栽？

朔華：@葉修v，葉神，你送什麽盆栽？

富堅老賊求更新：@葉修v，葉神，你送什麽盆栽？

夜瞬：@葉修v，葉神，你送什麽盆栽？

……

嘉世v：啊，手滑了呢@葉修v，葉神，你送什麽盆栽？

來上一斤酸牛奶：啊啊啊前排圍觀！官博娘good job！

嘉世v：嘿嘿( ω )。

蘇沐秋在午休時準備放松一下，剛打開微博就看到粉絲們又開始搞事情了。他看着一衆人整整齊齊的問葉修送什麽盆栽的時候忍不住笑的肚子有點兒抽，一邊壓着笑，一邊戳戳專心練走位的葉修。

“诶，我說你幹嘛？不是，這又怎麽鬧騰起來了？”

葉修好笑的翻翻頁面，在看到小老板主頁下一群哭着用各種姿勢舉着千奇百怪盆栽的人，反應了一下才意味深長的說道：“哦，原來今天是情人節啊。”

“還有小老板可以啊，這要求樸素無華，不錯。”

“诶，那你要送的話，你會送什麽？你那微博都要長草了，你上去說一聲，也算安慰安慰仰慕鬥神大大的粉絲們？”

“哦，不去。”葉修面帶笑容的果斷拒絕，接着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時他側過臉來，嘴角輕勾慢慢說道：“這種事兒，還是得跟本人說，對吧。”

這時候辛朔正坐在榮耀辦公樓的頂層。她握着筆的手動得飛快，不到一會兒就對幾份企劃案做出了修改。最後一句批注坐好，她舒出一口氣，向後仰在椅子上，輕輕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身旁的環境都變得模糊，只有在她面前的病床，和床旁的人顯得真實。

她安靜的坐在椅子裏，看着曾經的自己坐在葉修的病床旁，緊緊握着他的手，讓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那被上天傾注所有心血造就的手近日越發的消瘦，但仍然那麽好看。

就像他，不管怎麽樣，都那麽好看。

床旁小幾上擺着一盆沾着露水的海棠，點點粉色花苞藏在綠色的葉片上，在一片雪白的病房中添上些許的色彩。

他有點兒費力的，一點點的劃過她眼角下的青黑，良久才笑着問：“都15號了…月中了，你該煲排骨湯了。”

其實他那個時候早就什麽都吃不下了。

其實他那個時候已經是在憑着意志支撐着身體了。

辛朔伏在他床旁，溫柔的說：“好，想喝玉米的還是海帶的？或者加點土豆？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做。”

葉修那雙帶着疲憊的漂亮的眼睛靜靜凝視着她，過了良久，久到她的心都擰成一團快要控制不住淚水的時候，他才彎了彎眼睛，笑着對她說：“想看你笑。”

“笑一個呗。”

辛朔猛地睜大了眼睛，愣了會兒才在他的注視下勾起唇角，笑着說：“好，我會一直笑，一直，一直，笑下去。”

“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哥可就信了啊。”

“嗯。”她湊上去，在他眼角輕輕落下一吻，像是想要把他的樣子狠狠烙在腦子裏那樣深深的看着他，“信我吧……”

“畢竟我最愛你了啊。”

聽到她的保證，他眼中才帶上些許的欣慰，可是媳婦實在是太倔，那種怕她把自己作死的想法還是存在在他的眼中。

辛朔多了解他，便開口說：“我得笑着…好好的過……等到二三十年後變成個笑呵呵的小老太太，變成個，頭發都白了的滿臉皺紋的小老太太……但你永遠那麽帥……”

“到時候……別嫌棄我，別不要我啊……”

這就是承諾了，承諾不會做傻事，會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即便只有一個人了。

“睡吧……睡吧……我會一直一直守着你的。”

辛朔看到他終于放下心來，慢慢的阖上了雙眼。

她最後聽見的話是——

“你是我……最可愛的小老太太。”

“我等着你，別來太早。”

監護儀上的心電圖已經變成凄涼的直線，早就有準備的醫生護士站在門口看了良久，到底沒有進來打擾她。

醫生這幾天一直很震驚，身體機能差到這種地步，沒人知道他是怎麽撐下來的，按理說，先在連每一次呼吸都會給他帶來極大地痛苦。

因為情人節啊……

坐在老板椅裏靜靜看着這一切的辛朔默默想着，因為他不想走在情人節前，讓那個日子成為我的噩夢啊。

可你舍不得，我又怎麽舍得？

愛真是奇怪的東西，它讓葉修這樣的人為了如此可笑的理由支撐着，也讓辛朔這樣的人，對着葉修說了這輩子唯一的，也是最後的謊話。

那天，其實是2月13號。

辛朔站起來，一步步走過去，随着她的步子，所有的曾經都化作煙塵消散，最後都消弭不見，再睜開眼，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向着遠方望去，遠山的陰影若隐若現，潑墨般的天空裏找不到太陽的蹤跡。

此時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掏出來一看，是杭州的座機打過來的。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空懸了一會兒，才點下接聽鍵。

“你好，這裏是辛朔。”

對方像是嘴裏叼着什麽東西，但聲音很清晰，還含着點兒笑意。

“猜猜是誰？猜對了也沒獎。”

辛朔把頭靠在玻璃上，笑了，“那我多吃虧。”

對方做出其實是自己很吃虧的樣子，思索了一下說：“那要不這樣，辛大朔你要是猜對了……”

他故意頓了頓，接着調笑着說：“我就頭頂着一盆海棠花找你去，這樣行不？”

辛朔愣了一下，她把手機從耳側拿到面前看着那串數字，一時不知道做什麽反應。

那邊兒葉修沒得到回答也沒着急，反而是慢悠悠的說：“哦，忘了跟你說，我說的是猜對了，沒說你得說出來啊，你不說話，我就默認你猜對了啊。”

這滑不留手的，才多大怎麽心就這麽髒呢？！

辛朔有點兒無奈的說：“你從哪裏學的自說自話啊，葉不羞。”

“天賦所致，慚愧慚愧。”話雖這麽說，他那語氣可沒一點兒慚愧的意思，“給個回答呗？”

他微頓了一下，帶笑的聲音帶上點溫柔來。

“海棠，喜歡嗎？”

他用這樣的語氣，辛朔就跟個故作硬氣的氣鼓鼓的河豚一樣，一碰就散了氣。

辛朔想到曾經的家裏那一院子的海棠樹，忍不住笑了出來。

“當然。”

“那就好。”那邊兒點點頭，“以後一年一棵，沒幾年就成林子了。”

“你要是不想現在說，就等到那時候在說吧。”

他的語氣成竹在胸到好像已經确定答案，此時松口不過給她個死緩一樣，勝券在握輕松淡定的讓人恨得牙癢癢。

辛朔本來正想跟他說什麽，忽然發現窗外不知何時已經風停雪霁，明亮的天光照徹了半個天際，如劍般的金色日光刺破滾滾的陰雲，從天際向下投射出傾斜的光束，光與暗的對比如此鮮明深刻，即便緩慢，但仍舊看得出那些光芒的腳步，冰冷冬日裏的金色日光，仿佛将整個世界滌蕩的清明澄澈。

天晴了啊。

在結束了和葉修的對話後，辛朔交待了工作決定出去走走。街上全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她順着人群走着走着，就走到一個噴泉旁。

那是個許願的噴泉，許多情侶都會在這裏投一枚硬幣，期盼讓感情天長地久。

其實也就是随大流玩個浪漫罷了。

辛朔看着那個噴泉，忽然有點兒沖動。她難得放任了自己一次，走到噴泉旁，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好像沒什麽需要祈求的事情。就算有什麽，那也是必須由她自己克服和辦到的，不能借助外力。

想來想去，也只有那麽一件事。

現在的她已經在過去和現實的夾縫中生存，她永遠也回不到過去，可也不可能放下過去走向前方。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她看到的是曾經的葉修叼着煙坐在一旁，懶洋洋的敲擊着鍵盤，有的時候，只是安靜的看着他的幻象，她都能從傍晚坐至天際微明。此時在真實存在的他面前，她也很清楚，自己并不會将對亡人的思念投射到現今的他身上，那是對過去的人的亵渎，也是對自己感情的侮辱。

但是看着他那神采飛揚的笑容，辛朔還是會露出笑容。那種感情很複雜，它帶着期待、祝福和驕傲，在漫長的時光打磨下讓她本來公正到不行的原則系統有了一個超級不公正的大前提——葉修最重要，他的存在淩駕于自己所有的感情之上。

這樣矛盾的存在讓她感覺自己在被撕扯開，有什麽永遠的停留在過去，在他死去的時候便永遠停止了時間的流動，而另一部分，卻為了現在的他掙紮着從原有的身體裏生長出來。

不過這些，辛朔會自己解決。

她一定會解決。

她必須解決。

此時的辛朔一點兒都不冷豔高貴的蹲在噴泉旁，有點不熟練的雙手合十許願後，将一枚硬幣投了進去。

其實從前世到今生，橫跨幾十年穿透生與死的時光，她所求的也不過如此——

‘這輩子，我希望我能走在葉修前面。’

一個人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即使是為了家人，為了他，辛朔也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太累，也太苦。

可是她又皺眉想了想，過了會兒又雙手合十許願，再投一枚硬幣——

‘還是我走在他後面吧。’

可就是因為太難熬了，哪裏舍得讓他來呢？他該活的肆意潇灑，嬉笑怒罵随心所欲啊，所以，還是我來吧。

辛朔忽然想到了什麽笑了，又來了一次——

‘希望我們能一起走。’

這樣，就不會有痛苦了吧。

但她又擔心，他們是潇灑了，可是身後事怎麽辦？葉修喜愛的榮耀呢？孩子們呢？

于是再來——

‘還是我先走吧，這次輪到他整理後事了。’

‘不行啊……舍不得。’

……

就這樣，辛朔蹲在噴泉旁一個下午，期間還去銀行換了一包硬幣，為噴泉貢獻了大量的營業值。

她拉上了圍巾，也不顧身旁的人的眼光，只是一次次的投着硬幣。

等到只剩下最後一枚的時候，她活動一下已經沒有知覺的腿，才發現周圍已經華燈初上，再看手機，霖霖已經在問粑粑麻麻就算了，為什麽姐姐也沒回家了。

辛朔撐着膝蓋站起來，看看那枚硬幣，再看看自己面前已經高出噴泉水面的硬幣堆，忽然無奈又自嘲的笑了下。

她用力抛出手裏的硬幣，銀色的金屬打出了漂亮的水花後，墜落下去。

她的願望其實很簡單。

‘我不求別的。’

‘這一次……我只希望，能讓他看到我老去的樣子。’

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先吞幾粒速效救心丸。

虐死我了……碼哭了。

這已經是我大綱裏，最後的幾把大刀子了，嗯，除了還剩下的一個玻璃渣混糖的點外，我們已經沒有虐點了，開心嗎姑娘們！

其實這幾把刀還可以更虐，看過我隔壁文的姑娘知道，我要是文藝起來，可以寫的超級煽情。

但是葉不修和辛大朔都不是這種性格的人，他們一個肆意一個內斂，但都是會把傷痛埋進心裏的人，所以我并沒有怎麽描述。

但是真的是疼到撕心裂肺的。

老葉的忌日（媽啊我竟然說出來了）是2月13，他以為是2月15，他怕自己走在情人節前幾天會讓辛朔出現心裏陰影，再怎麽不在意這些事情的人，在在意的人面前，也會變得非常細心。但是辛朔舍不得，她知道老葉問什麽撐着，但是她舍不得，所以她夥同別人騙了他，連每年情人節老葉會送的海棠盆栽都提前準備好了。

文裏葉修說的‘頂着海棠花找你去’和前文辛朔說的‘喜歡的話拿盆栽告白都行’是對應的。辛朔沒正面回答，他也沒着急，因為其實這兩個人已經是心照不宣的狀态了，就是早晚呗，又飛不了，他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

至于最後辛朔許願這一幕，說實話，這是碼這個文的時候，最早出現在我腦子裏的一幕，也幾乎是為了這一幕，我才用了這樣一個故事。

辛朔的感情，可能在這一次次的許願中，能體現出來。

因為太愛了，所以太痛不敢再經歷一次，又因為太愛了，所以舍不得不願讓他經歷。

不知所謂的碎碎念很長，謝謝姑娘們一直以來的支持，明天要陪朋友去醫院，能否更新不定，不過接下來會好的，我保證！

謝謝織天姑娘投遞的地雷！麽麽啾！(* ￣3)(ε￣ *)

雖然是刀，但是看在我如此努力碼了如此之多的份兒上，用評論砸死我好不啦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