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四年後

後半夜的時候徐父才回來神色匆匆的進來, 別墅樓下客廳裏只有徐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焦急地等待着他,見徐父回來匆匆站起身來去迎他:“怎麽樣, 元少爺沒事吧?”

徐父面色沉沉:“不太好,理事長和老會長決定送元少爺出國,四年內不允許他回國, 天亮了就坐飛機走。”

徐母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她憂心的是善兒和李元的訂婚儀式還沒有舉行,這怎麽一波三折的,如果李元四年都不被允許回國的話,這婚事就相當于無限期延遲了,到最後這婚約還真的能作數嗎。

徐父擡頭往樓上望了一眼:“善兒呢?”

徐母:“善兒早早就睡了。”

徐父視線往外面看了一眼,透過落地窗能看見停在別墅庭院裏開着車燈的黑色豪車,聲音沉沉:“你去把善兒叫醒,讓她下樓來, 元少爺在外面等她。”

徐母驚訝:“元少爺也來了?”

她順着徐父的視線往別墅外面望過去,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豪車, 連忙應聲:“我這就上去叫善兒, 請元少爺進來坐吧。”

徐父搖頭催促:“不用,你快去叫善兒下來就行,元少爺要單獨和她說話, 簡單和她說明一下情況。”

徐母嗯了一聲,而後匆匆上了樓去叫徐善。

徐善怎麽可能睡, 她只不過是閉着燈窩在被子裏,拿着手機在刷網上的報道, 最先曝出李元和鄭裕吸.毒的那些新聞報道現在幾乎已經被删得差不多了, 只有零星的幾條新聞, 不過可想而知今晚的李家和鄭家該有多麽的混亂。

徐母上了樓,走到徐善的房門前,急促地敲了兩聲門:“善兒,是母親,快醒醒。”

徐善按滅了手機,等了兩秒之後才掀開被子下了床去開門,見徐善出來,徐母連忙握住徐善的手:“善兒,元少爺來了,他在別墅外面等你,有話要和你說。”

徐善故作驚訝,詢問:“怎麽了母親,李元這麽晚怎麽來了?”

徐母語氣焦急:“一句話兩句話解釋不清楚,你睡得早可能還不知道元少爺在夜店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出了新聞,理事長和老會長震怒要把他送去國外,而且四年不允許回到韓國,天亮就要坐飛機去美國了,可能是想走之前見你一面,否則也不會這麽晚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這樣的,徐母此刻也變得有一些急躁起來,把自己的皮草披肩脫下來給徐披上,而後推着她下了樓,一邊走一邊囑咐:“善兒,如果元少爺真的四年不能回國的話,你們的婚事還要無限期推遲,他今天心情不會好,你別同他頂嘴,順着他說,知道嗎?”

下了樓之後同樣的話徐父又囑咐了她一遍,總之大意就是盡管李元今天晚上磕了藥,但他依然不是個壞孩子,要體諒他,今天晚上也絕不能同他鬧掰。

徐善穿着件單薄的真絲睡衣,外面裹着徐母給她的白色皮草披肩,上了李元的車了,徐父跟李元一起回來的,李元磕了藥喝了柳自然不能開車,是徐父開着他的車回來的,李元坐在後排,徐善上車的時候他明明聽到了,可卻依然輕阖着眼,指腹按在太陽穴上輕輕按壓着,緊緊擰着眉,一副很難受的模樣,神情有些恍惚。

徐善拉緊披肩,側頭看着他,他的臉隐在昏暗的光線裏,半明半滅,愈發陰鸷,她輕聲開口喊了一聲李元。

李元按着太陽穴的動作一頓,緩緩睜開眼睛,按了一下身側的按鈕,咔嚓一聲,車門被鎖上。

他倏地俯過身來,強硬地按住徐善的手,順勢圈住她的身子,低頭一下子堵住她唇瓣,用力啃咬,呼吸聲越來越粗重,但似乎又帶着無限柔情,徐善推了兩下,掙紮不開便放棄了,她記不清這個吻是什麽時候結束的,黑發淩亂地貼在雪白的臉頰上,唇瓣紅腫。

良久,李元才緩緩退開身子,盯着徐善的眼睛:“父親決定送我出國,四年不允許我回到國內,天亮就要坐最早的航班去美國了,你會去看我嗎?徐善。”

徐善同他對視,聲音淡淡:“會。”

李元擡起手指在她眼角的位置上輕點了一下,聲音沉沉:“我希望你是因為想我才去,而不是因為徐秘書長逼你。”

“回來我們就訂婚,徐善。”

徐善唇瓣輕啓:“好。”

翌日,天剛透亮,李元坐着最早的航班前往美國,崔室長也被發配過去,要在那裏陪他待上一整年,李元前腳剛走,鄭裕晚上的飛機也被鄭父給攆去美國了,本來早上的時候鄭母搬出了娘家的背景,一方面給鄭父施壓,一方面哀切地為鄭裕求情,鄭父的态度已經微微有些軟化了,可誰知醫院那邊鄭妍傳來消息林醫生和孩子全都沒保住,這個消息一下子又讓鄭父心硬了起來,絲毫不再顧忌鄭母的臉面,直接把鄭裕趕出了國。

林醫生懷孕月份還沒有那麽大,流産還不至于有生命危險,是鄭妍做了手腳,她堅信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更不能威脅她。

李元和鄭裕在美國那邊安頓下來正式入學,徐善也正式進入到首爾大的秘書學學科就讀,李元剛到美國的時候幾乎每天都在發脾氣,因為徐善一通電話都沒給他打過,他最常做的兩件事,一件是盯着手機看,另一件事就是打砸東西,他即使再生氣也沒有主動給徐善打,他就是想知道如果他不給徐善打這個電話,她什麽時候才會想起來她,好在有崔室長和鄭裕在一旁安撫他,否則他可能直接就偷跑回韓國來了,這要是讓理事長和老會長知道可了不得。

在首爾大這種地方就讀并不輕松,徐善也不敢懈怠,她幾乎是剛一入學就成了學校裏出了名的女神,臉蛋清純漂亮,家世又好,找她聯誼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有的是男生直接聯系她,有的則是女生想要叫她一起去聯誼,徐善基本上保持着拒絕三次,答應一次的頻率。

這天,徐善晚上剛參加完入學聚會回來,沖了個澡爬上床,收到了宋璟給她發過來的kakaotalk,是一張延世大校內的風景照片,對她念念不忘占了兩分,想從她這裏打聽李元的消息占了八分,所以他一直和徐善保持着聯系,徐善也是不鹹不淡地回應着他,細白指腹在屏幕上輕敲了兩下,回複幾個字:[很漂亮。]

而後便退出了界面,退出界面下一秒就收到了一個境外來電,徐善盯着號碼看了幾眼,緩緩劃過接聽鍵,電話那頭良久沒有人說話,只能聽見淺淺的隐忍着的呼吸聲。

徐善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李元,在美國過的還好嗎?”

在撥通電話之前,李元滿心的憤怒和酸澀,他瘋狂地想要質問徐善為什麽自從他到美國來之後,她一通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可是當聽到徐善清淺聲音這一刻滿心的委屈似乎都被思念替代,一顆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帶來悶窒感,聲音冷沉:“徐善,我很想你。”

“你什麽時候來看我?”

徐善聲音很輕:“這段時間剛開學有一些忙,等過些日子有時間了,我就飛去美國看你。”

她就這麽敷衍的一句話,李元的心情卻莫名變得開心起來,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之後,徐善便借口美國是白天,她這邊是黑天要休息了,匆匆挂斷電話。

李元在電話裏聽到徐善承諾等過段日子,有時間了就來看他,心情變得輕快愉悅起來,即便她匆匆挂斷電話也可以不計較。

徐善入學到首爾大的第一個周末沒有在家休息,而是去了西首爾監獄看望姜承,探視室不大,只擺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中間用透明玻璃,嚴密分隔開來,徐善坐得端正,皮膚雪白,嘴唇是淡淡的粉色,顯得越發美麗,而姜承坐在玻璃對面,穿着深藍色囚服,胸前縫了白色名牌,上面寫着數字編號,看着憔悴清瘦了不少,他可能沒想到自從他進了監獄之後,連姜母都沒來看他,第一個來看他的人竟然是徐善,不禁覺得凄涼。

徐善來就是為了刺激他的,沒說多餘的,拿出幾張照片坐在玻璃對面,一張一張地展示給姜承看,輕蹙起眉,做出一副想幫忙卻無能為力的模樣:“自從你被判刑之後姜伯父就把姜伯母送到了精神病院,那裏的醫生很可怕,注射安定劑是基本,大多數時候還會把病人綁起來,上周我去看伯母了,她精神狀态很差,對不起,姜承,我想幫你,但我能做的太少了,我安排進去了一個護工,希望她能稍微照顧照顧伯母。”

姜承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這麽狠心也把陪伴了他這麽多年的母親送到了精神病院去,不敢置信,失了魂地搖頭,嘴裏喃喃道:“不可能的!”

“不會的!”

徐善聲音溫和:“姜承,現在能救伯母的只有你,你在裏面一定要好好表現,争取減刑早日出來。”

探監時間到了,徐善離開,姜承坐在玻璃對面還沉浸在姜父的狠心和冷血之中,神色有些癫狂。

首爾大開學兩周後便到了報名參加社團的時候,徐善報名參加了畫畫社團,一方面是她擅長,另一方面是畫畫社團活動不怎麽多,報名結束後女生們拉着徐善要帶她去聯誼,這不同于用手機給她發送邀請,或者是打電話邀請她去,而是當面邀請,大家都圍着徐善帶着半逼迫的性質,在這種尊卑等級異常嚴苛的氛圍裏,徐善也不好拒絕,好脾氣地笑着答應了。

聯誼的地方在梨泰院的一家酒館,四男四女,都是首爾大的,男生裏面有一個是學醫的,眉眼溫和,手也很好看,他對徐善似乎也很有好感,拿出自己的手機禮貌地詢問徐善是否可以交換電話號碼,徐善輕笑了一下剛要接過,眼前卻突然覆蓋過來一道陰影,在她的眼前将那部手機給拿走,徐善和男生同時擡頭看過去,是李泰,他眼角那個淡淡的小黑痣在酒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愈發明顯,他将手機塞回到男生穿着的西服口袋裏,拍了拍他的肩膀:“名花有主了。”

說完,握住徐善的手腕,将她扯走。

徐善踩着高跟鞋被他扯出了酒館外,她本也不想來聯誼,所以用李泰這個借口離開也不錯,出了酒館之後便沒有必要再配合他演戲了,徐善掙脫開自己的手,揉了揉手腕冷冷地看了李泰一眼,将包包的鏈條往肩膀內側拉了拉:“別跟着我。”

李泰就是李元的狗,主人不在,也忠心地幫他好好守護着他的東西,無論是SK財團內部的位置,還是徐善。

李泰自從從上大學之後,因着理事長對他有幾分喜愛,有意培養他,便讓他進入到公司開始接觸業務,但他努力做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李元,等他回國之後把這個一切交給李元,而徐善他也要幫李元守護住。

李泰好脾氣的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徐善的身上,後退了兩步:“我不跟着你。”

徐善給柳司機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柳司機開着車,時不時瞥幾眼左側倒車鏡,而後謹慎地開口同徐善說:“小姐好像有車在跟着我們。”

徐善輕嘆口氣,聲音淡淡的:“不用管,你正常開就行。”

柳司機打轉着方向盤,恭敬地颔首:“是小姐。”

李泰坐在車裏看着徐善的車駛進徐家別墅,在外面停留了一會兒才緩緩駛離。

上大學之後雖然課業也辛苦,但是氣氛卻沒有德亞高那麽壓抑,輕松了許多,徐善也在好好享受自己的大學生活,甚至快要把李元忘在了腦後。

李元在美國等了又等也不見徐善來,甚至除了那通他打給她的電話之外,她再也沒有聯系過他,甚至他再給她打電話,徐善都沒接。

李元便打給徐父,吩咐他讓徐善來自己美國看自己,元少爺的命令徐父怎麽敢不遵從,當晚便給徐善訂了航班,又讓傭人幫她收拾了行李,直接打包給她送到了國外。

徐善登機之前給李元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自己是美國時間下午兩點到,讓他去接自己,李元當天晚上就開始興奮,叫來鄭裕喝酒,其實鄭裕也想看看徐善,但一看李元興奮的跟開了屏的孔雀似的,就知道他想和徐善獨處,他便也沒有開口提。

第二天中午,崔室長開着車和李元一同去機場接徐善的時候,這一路他覺得自家少爺簡直焦躁的要命,坐在後排坐立不安的,隔幾分鐘就要催他一遍快些開,問了無數遍多久才能到,可真等接到了徐善之後卻像變了個人似的,沉默的要命,氣氛凝滞,簡直快要窒息了,只能由他來開口,調節氣氛,崔室長握着方向盤,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徐善一眼,微笑着開頭:“許久不見,徐善小姐越來越漂亮了,大學生活還愉快嗎?”

徐善輕笑:“挺愉快的,就是剛入學有些忙。”

崔室長打趣:“剛開學忙些很正常,要不然徐善小姐您也不可能這麽久不來美國看少爺,少爺這些日子一直盼着您來呢。”

聞言,李元冷飕飕地瞥了崔室長一眼,崔室長從車內後視鏡對上他眼神,連忙噤聲。

李元扯過徐善的手,握在手心裏,冷嗤一聲:“有那麽忙嗎?我看你就是不想來美國見我,我也上大學怎麽沒忙成你這樣?”

“要不是徐秘書長逼你來,我看你根本就不會來看我。”

徐善随口敷衍:“怎麽會呢,父親不說,我也是要來看你的。”

聽她這麽說,李元輕哼一聲像是不屑,微微偏過頭去,空着的那只手抵在下巴,擋住翹起的唇角,握着徐善的那只手攥的更緊了些。

李元在美國住的也是海景別墅,和在國內的奢靡生活沒有什麽不同,只是除了在國外,他沒有辦法再像以前在德亞高那樣随便招招手就有一群狗幫他咬人,現在就只有一個鄭裕供他差遣,如果不是理事長和老會長禁止他四年不許回國,他來美國這裏基本上跟度假沒有區別,學也是想上就去上,不想去上就不去上,自由的很。

晚上的晚飯是李元親手做的,還是牛排和拉面,不過不過弄的确實比上次在露營的時候好吃的不止一星半點,他親自看着徐善吃了一半,這才放過她。

吃完飯,洗漱好,兩人早早就上了床,躺在床上,陷入黑暗,徐善背對着李元,他從身後環住她的腰,頭埋在她頸窩裏,輕聲問:“徐善,如果不是徐秘書長讓你來,你會來看我嗎?”

徐善手搭在他手背上,輕拍了拍,語氣平靜,背對着他的眼底卻極其冷漠:“你已經問過好多遍了了。”

“會的。”

李元将她抱的更緊,聲音有些發悶:“徐善,別騙我。”

徐善:“沒騙你。”

“你別回去,在美國陪我念書行嗎?”

“不行的。”

“那再多待一天,後天走可以嗎?”

“後天還要上課。”

“徐善,你下次什麽時候來?”

“還不知道,可能是寒假吧。”

李元沒再說話,徐善的頸窩卻被濕熱的淚珠打濕,有些燙。

翌日,徐善整理行李的時候發現護照不見了,她半蹲在行李箱旁,朝着李元伸出手:“護照拿來。”

李元坐在床邊上,垂着的手攥緊真絲床單,側臉緊繃,不說話。

徐善和他僵持着。

良久,李元緩緩開口,質問:“你還會再來嗎?”

徐善點頭,語氣真摯:“會的。”

李元這才把她的護照拿出來,走到徐善面前,也跟着蹲下身,和她平視,緊緊擰着眉:“別騙我徐善。”

徐善接過護照,放進行李箱裏,嗯了一聲:“不會騙你。”

可她就是騙了他。

這次之後,李元在美國的四年徐善再沒去過一次,連電話甚至都沒打幾通,回到韓國之後,李元再給她打電話,她一律都沒接,李元國外氣得發瘋,徐善不接,他又打給徐父,徐父一開始對他還畢恭畢敬的,逼迫着徐善給李元打電話,等到後期理事長愈發喜愛李泰,徐父慢慢生出了別的心思,覺得也許讓徐善和李泰訂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便開始敷衍起李元來了,李元再給他打電話,他便随口應付說會讓徐善給他打的,可徐善說不願,他也沒再像從前那樣逼迫。

李元一開始是氣的發瘋,再往後就越來越陰鸷沉默,變得越來越平靜,甚至慢慢開始用溫和的樣子将自己僞裝起來,變得和理事長有一些相似,眉眼間的陰鸷暴躁散去不少。

四年後

中午日頭正烈,徐善穿着真絲珍珠白襯衫,粉色魚尾裙,站在SK財團本部大廈門口等人,時不時垂頭看一眼腕表,大廈門口來回經過的SK財團員工,紛紛笑着和徐善打招呼:“徐秘書。”

“中午好,徐秘書。”

徐善禮貌地颔首回以微笑,等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磨砂高級奔馳剎車在徐善的面前,車窗上貼了防窺膜,濃度很高,從外面幾乎看不清裏面的景象,她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駕駛座上的男人穿着首爾地檢檢察官的制服,愈發的清冷倨傲,身上也沾染了幾分上位者的氣息,顯得比以前強勢百倍。

徐善系好安全帶,側頭看他,聲音溫和:“伯母不是今天出獄嗎,你怎麽還有時間找我吃飯?”

宋母雖然被判了五年,但因為她在監獄裏表現良好,所以獲得了減刑,當然其中也不乏宋璟的打點操作。

宋璟看向徐善,幾年的時間,她出落得越□□亮,不同于少女時期的清純,多了幾分獨屬于女人的绮麗,可她刻在骨子裏的優雅平和卻從未變過。

只有宋璟才知道這屬于上位者的游刃有餘,他們這種天生沒能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要經歷多少痛苦和磨難才能模仿出幾分:“母親出獄對我來說是最開心的事,想和你分享。”

徐善聲音淡淡的:“別總是說這種暧昧不清的話,我有未婚夫。”

宋璟手握着方向盤,冷淡地輕嗤一聲:“你的未婚夫也快要回國了是吧。”

“我會把他送進監獄的,到時候就沒有了。”

徐善和宋璟吃了一頓午飯後又回了公司,老會長早在兩年前就去世了,而理事長這四年也一直堅守着他當初的命令,就連老會長去世都沒讓李元踏進韓國一步,理事長現在對于徐善和李元的婚事态度很暧昧,幾乎從言語中能透露出來他更想把徐善嫁給李泰,所以老會長去世了,現在他也并沒有清算徐父。

徐善現在在李梁身邊做秘書,但不是像徐父那樣掌管大權的秘書,簡單解釋就是秘書的秘書,李梁身邊還有一個男秘書,徐善主要是輔助他的工作,因為她還太年輕,經驗不足。

徐善回到公司在茶水間聽他們閑聊才知道今天原來還真是個好日子,宋母今天出獄,姜承也是今天出獄,李元和鄭裕今天回國。

大家又聚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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