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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嚴容的身世很惡俗,三歲的時候父母車禍雙亡,由于沒有任何一個親戚願意收留,他和他唯一的哥哥就淪落到孤兒院裏。由于一張臉太過得天獨厚,碰巧被星探發現,也算是從此踏進了娛樂圈。
如果是按照一般言情小說的發展趨勢,嚴容一定會憑借過人的外貌得到一幹重量級人物的賞識,順便拿拿各種獎項,成為人生贏家。可是,嚴容他既不是言情小說裏善良的小白花女主,也不是種馬小說裏足以讓所有女性拜倒在他牛仔褲下的種馬男主。
他雖然足夠努力,但是天分這個東西并不是能夠人為強求的,上天在給他得天獨厚的外貌的同時,也剝奪了他演技的能力,所以,他也就只能接一些泡沫劇裏的花瓶角色。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有一部分花癡粉絲。本來要是這麽繼續下去,他就一直保持這種狀态,人生也算是不錯的了,可壞就壞在,他擁有一張讓男人女人都心動不已的臉。
之後的發展就是惹怒某個高層,然後被雪藏的結局。這個結局讓年輕氣盛的嚴容當然不服氣,心裏的窩火讓他開始酗酒,很不巧的是,在這期間,他唯一的親人也因車禍離世,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車禍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詛咒,整個人都崩潰了。對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興趣,整天留連于各種酒吧,喝得爛醉如泥,渾渾噩噩。
“然後呢?”
“然後啊。”江庭的眼裏也沒有什麽可惜的神色,只是有些遺憾,還有些感嘆“然後機緣巧合下你就出現了。”
嚴容也說不清心裏莫名出現的感覺,那一瞬間他甚至能感覺到一種無力的心痛,這種感情他是不會擁有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身體還殘留着原主的感情,所以在聽到那些往事時才會本能地浮現那些情感。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嚴容并不喜歡。
聽了江庭跟他說了這麽一大席話,嚴容總覺得事情沒有江庭跟他說的那麽簡單,像是故意隐藏了什麽似的,不過他也沒興趣追根究底。
“你還有什麽想要知道的麽?”
“他,罷了,沒什麽了。”嚴容可以看出江庭可以隐藏的那種可以稱之為悲傷的情感,被壓抑在眼底,不願意洩露出來。只是江庭在提到原身的哥哥的時候總是一筆帶過,看起來輕巧,卻是在逃避着什麽。
“對了,那個池祎......”
“你說他認識我已經近二十年了,是麽?”正好江庭主動提到了這個人,接下來幾個月都要在同一個劇組裏,他也想要弄明白這個池祎對他的惡意是怎麽回事。
“這個嘛,他和你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江庭在說到池祎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他一直對你心有成見,盡量不要理他就好了。”
“可以。”從江庭的語氣裏他可以得知這件事江庭不想讓他知道,可是他早已不是原身了。之所以選擇現在告訴自己這件事估計也是因為這次跟這個叫做池祎的人遇上了,不管他們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這樣從旁觀者的角度看起來估計當時也是一團亂麻。
還有就是,江庭他怎麽會對這些事情知道的這麽清楚呢?估計當初拜托他照顧這個身體的人就是那個早早離世的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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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碰撞在一起的聲音清脆的好聽,蔣治看着嚴容,心裏湧出的熟悉感越發的強烈,似乎很久以前就認識了這個人。即使嚴容一直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也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種感覺,那晚上遇見他就能感受到。
從醫院醒來在老爺子強烈的要求下愣是住了幾天院,他也從報紙上知道了發生在這個人身上的一系列的事件,還好已經平息了。現在關于他的報道也都轉移到了《天下》這部戲上,當然關于秦皇的扮演者他還是站在風口浪尖上,關于性向問題倒是媒體都閉口不談,似乎已經忘了這件事。不過對于一個明星來說能有這麽高的關注度也算是好事一樁。
“怎麽不喝?是不喜歡紅酒麽?”
今天的蔣治在嚴容看起來有些反常,雖然他來到這個世界并沒有見過蔣治幾次,但是今天蔣治看他的眼神着實有些不對勁,就連微笑似乎也摻雜了別的意味。
“我并不習慣喝酒。”
蔣治對嚴容這個理由并不滿意,以為嚴容是在敷衍他,将透明的高腳杯中的暗紅色液體飲盡,眸子微微眯起,腦子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你為什麽不看着我?”
“用餐的時候一定要看着你麽?”
“有意思。”蔣治笑笑“對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考慮什麽?”
蔣治慢慢将臉湊近嚴容“跟我在一起。”
嚴容一瞬間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比平常看起來更加嚴肅了些許“我以為,我已經和蔣淵在一起了,你知道。”
“知道什麽?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啊。”蔣治刻意裝傻。
“如果你約我只是說這件事的話,我該走了。”
嚴容在蔣治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頭疼萬分,蔣治不知道,但是嚴容卻沒有辦法忽略蔣治和北堂治一模一樣的臉,盡管沒有證據,嚴容卻早已在心裏默認了蔣治的身份。還有,這莫名其妙的表白是怎麽回事?一想到那個夢,嚴容一瞬間心沉到谷底。
“請等一下。”蔣治依舊挂着笑“那晚你為什麽要救我?你,并不是那種愛管閑事的人吧。”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個理由還真是搞笑啊,你一本正經說出這話的樣子還真是......”蔣治想不出一個好的形容詞“那麽,你是真的和蔣治在一起了麽?”
“嗯。”嚴容只希望蔣治趕快打消這個念頭。當初因為有蔣治在場,他生怕蔣治生出什麽別的想法,承認了與蔣淵之間的關系。其後蔣治也并沒有表現出什麽,怎麽過了幾天就變了呢。這一點讓嚴容尤其不解,他可不相信那個叫做一見鐘情的詞,再說,蔣治已經見過他幾次,突然間就對他新生好感看起來也挺詭異的。
“你不愛他。”蔣治自顧自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
“那又怎麽樣?”嚴容沒有反駁“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為什麽?”蔣治作出一副不解的樣子“不可能?你嘴上說的不可能就是指你在我慌慌張張地打電話找你的時候及時趕過來麽?而且,”蔣治笑得更加開懷“這裏是皇海,我們現在在酒店裏共處一室。”
“我該走了。”嚴容并不在意蔣治的小把戲。
“嚴容,你是在逃避什麽嗎?你看我的眼神根本就和看別人的眼神不一樣,盡管你隐藏地再好,也逃不出我的眼睛。”蔣治又喝了一口紅酒“怎麽樣?來一杯。”
“你誤會了。”嚴容真的是有口難言,難道他直接跟蔣治說我是你父親,你是我兒子,我對你關心只是因為你是我兒子?怎麽看都太過不靠譜。
“沒有。你只是不敢承認而已。”
“我該走了。”
“要走也可以,來都來了,連酒都沒喝一杯,不是一個主人的待客之道吧?”
嚴容看了一眼眉眼含笑的蔣治,又看了一眼斟到三分之一處的紅酒“只一杯?”
“只一杯。”
蔣治看着猩紅色的紅酒慢慢咽進那個人的唇,裸露在空氣中的精致的喉結上下緩緩聳動,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下一章大肉,但是!!!剛存稿不到十分鐘就被鎖了,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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