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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感官根本欺騙不了神經,有了感覺确實是事實。
蔣治伏在嚴容身上,睡袍已經解開,春光大洩,因為內力的原因即便是不開燈嚴容他也可以看清,所以眼裏的水光在他這個角度正好看得清清楚楚。難道,還是夢?
一個愣神,睡衣的扣子已經解到了最後一顆,伸手按住正在作祟的手“你在做什麽?”
順勢摟住這個人的脖子,蔣治笑了笑,也不說話,用下身蹭了蹭這個人的口口。
“下來,不要玩火。”嚴容的聲音雖然還是冷靜沉穩,但是心裏驀然升起的谷欠念迅速向四處擴散,剛才咽下去的東西估計已經起了作用。
“不要。”蔣治故意把聲音放地柔軟。
“下來。”嚴容又重複了一便遍,聲音帶上一分淩厲,谷欠念又上升了一分,若是這個時候再磨蹭下去即便他是聖人也該要發瘋了。
“不要。”蔣治也跟着重複一遍。
一個翻身把蔣治壓在身下,聲音已經多了一分沙啞“不要逼我了。”說罷起身,直接走進浴室,打開了燈,準備借用涼水壓制一下谷欠望,順便再用手解決一下,藥效很厲害,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解決。
水流嘩啦啦地絲毫不客氣地沖刷着身體,也許是水流太大聲的原因,蔣治沒有聽到裏面嚴容的聲音,手緊握成拳。這個藥物光是靠自己是沒有辦法真正解決的,他要是不進去這個藥物一定回給嚴容的身體造成傷害。
抿了抿唇,輕輕一推便推開了浴室門,許是因為剛才太過匆忙的緣故,浴室沒有上鎖,正好方便了蔣治。他怔在門口,花灑下的人閉着眼睛,昂着頭,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水流劃過身體的流暢分明的線條,白皙若瓷的肌膚仿佛蒙上了一層誘惑的光澤。
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伸手除去睡袍,終于挪開步子緩緩地向那人走去。
“別壓抑自己了。”蔣治直接伸手抱住他,明顯地感覺擁抱着的身體一僵“你現在不是我的父皇,你不是北堂容,我也不是北堂治,我是蔣治,蔣治啊。”
嚴容有一瞬間的仲怔,叫嚣着的谷欠望容不得他多加思考,肌膚相貼的美妙觸感,唇上的溫熱柔軟,懷裏順從的身體,種種都快要将他撕裂。理智上告訴他不行,可是卻沒有伸手推開親吻着他的人。
得到了默許,蔣治伸出舌頭,吻從這個人的喉結細細地一直向下移動,來到了那個口口所處的地方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張嘴含了進去。只要是這個人,他什麽都願意去做,在這種感情面前,他已經沒有了自我。
口口處突然被含進去了溫軟的口腔,意識到這一點嚴容猛然睜開眼睛,身體的歡愉和理智的震驚讓他差點無法開口“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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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治不理他,又含進了一寸。
生澀的技巧,卻是心甘情願的眼神。“別做了。”聲音無法控制地有些顫抖,現在給他做這種事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是他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怎麽也說不出責備的話“別做了,去床上。”
心裏一喜,蔣治松開口,嗓子的異樣讓他沒忍住咳嗽了兩聲。他終于,讓這個人做出了這個選擇。
四肢相纏,最私密的地方也被這個人近乎兇狠的頂弄,雙腿順從地勾住這人的腰,眼睛盯着這人的眼睛,此時他的眼神很複雜,憐惜,痛苦,愧疚摻雜在一塊。對不起,這都是我逼你的,可是我沒有辦法。
“我愛你,父皇。”聲音深情地近乎嘆息。
正在動作的人身體一頓,好一會才把他摟緊“不要叫我父皇。”
“好。”蔣治近乎虔誠地吻了吻這個人的唇“我愛你,嚴容。”
這人沒有再說話,身體的動作說明了一切。
蔣治感受着來自這個人的動作,身體最為緊密的結合讓他覺得終于真正觸碰到了這個男人。他不求這個人能真正愛上他,但是從此以後,這個人也沒有辦法真正離開他了。
對不起,我愛你。
‘手術中’三個字鮮紅地紮得人眼睛生疼。
“別擔心,沒事的。”蔣忠國安慰性地拍拍妻子的肩膀,臉上的笑容牽強地可怕。
許雅臉色蒼白,眼神都有些空洞,只是死死地抓住蔣忠國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也不說話。誰能夠料想到新年還沒有過完就被通知兒子出了車禍呢。
蔣忠國也不再說話,看了一眼跟着來的父親,臉上雖然還是鎮定着的,只是那眼睛裏掩藏不住的擔憂透露了他真實的心情。轉過頭望着緊閉的手術室的門,蔣忠國到現在還有點懵,明明一直都是好好的,怎麽出去還不到兩個小時就出了這種事?
如果不是親眼看着自己兒子渾身是血地被推進手術室,他還以為這只是一個玩笑呢。可不是一個玩笑,只不過是老天跟他開了的一個玩笑罷了。
腦海裏又浮現剛才那個醫生的話。
“家屬請做好心裏準備,病人情況不容樂觀,頭部受到重創,肋骨也斷了四根,搶救過來的幾率也只有五成。”
只有五成,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他身為蔣淵的父親,根本就不敢考慮那五成的失敗率。他和許雅只有這麽一個兒子,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他和許雅估計都會瘋的。
“別露出那種表情,蔣淵還沒怎麽着呢。你要相信這小子,他不會有事的。”
蔣忠國點了點頭,蔣淵是他兒子,骨子裏流的是蔣家人的血,蔣淵他也一定不會有事的。“爸,謝謝。”
蔣老爺子點點頭,把目光移到了緊閉的手術室門上,不再說話。
足足手術了六個小時,那三個刺眼的字上的光終于熄滅,那扇緊閉的門也終于打開了。
“醫生,我兒子他究竟怎麽樣了?”
這個醫生姓陳,已經五十多歲了,在外科方面是全國級別的權威專家,他這次還在吃飯的時候就被院長一個電話給叫到了醫院,出事的人來頭不小,他們都不敢怠慢,聽說情況嚴重,要是死在他們醫院麻煩也就大了。
陳醫生當然明白其中的關節,真正見到病人家屬才知道出事的人竟然是蔣家嫡孫,連蔣老爺子這位開國元勳也來了。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
“多謝陳醫生。”
這個醫院的院長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也趕到了醫院,便一直在蔣老爺子身邊候着,這下子聽到陳醫生給出了這個答案,當下一直懸着的心也放下來了。
不光是院長送了口氣,蔣家人也都送了口氣。
許雅再也抑制不住,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
蔣忠國扶着妻子“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
“哪裏。”院長笑道“既然蔣少爺已經脫離了危險,我們給他安排到1511號病房。”從1511到1515這五個房間是他們醫院的VVIP病房,裏面的設備以及豪華度自是不用明說。
“多謝了。”蔣忠國終于安下心來“爸,蔣淵已經脫離危險了,您讓老張送你回去吧。這兒有我和許雅就行。”
“好。”
蔣老爺子拄着拐杖站了起身,這些孩子,還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放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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