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雞腿二十六·裝鬼去吓樂福德
夜黑風高的日子,一個黑衣女子抱着一個黑衣男子縱躍在房頂之上。
蘇清顏一臉無奈地盯着那正直溜溜打望四周的白子初。昨日裏他們倆遭到了素音閣中人刺殺後,白子初便出了個損人的主意:夜晚探訪樂府,去吓他們一吓。
蘇清顏當時聽之,想着這法子不錯,她已經知會那些殺手回去謊報消息,并做出假的人頭呈給了樂府之人,是以如今樂露已是以為他們死亡了。可是,主意湧上了心頭,她又忽地退卻了,只因她不知該如何去吓人。
若是只有她一人則好辦,她的輕功甚佳,往來行走都沒有問題,可是白子初卻……
許是猜着了她的想法,昨日裏白子初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在她眼前搖晃了半天,說他可用藥物來迷昏別人,還可以讓他們産生幻覺,那一日晚上他扮鬼,便是用了這個法子,來對付樂福德的。
蘇清顏想到那天樂福德失神被吓的模樣,也不疑有他,當即便答應帶他去樂府了。
是以今夜,他們倆便奔赴在了去樂府的路上。不過也不知是蘇清顏輕功甚高的緣故,還是白子初甚輕的原因,她抱着白子初行走竟然未感覺到重量,反倒一身輕松。
她瞥眼望過去,還特意注意了白子初的腳下,發覺他并沒有動腳,毫無異樣,這般使得她對白子初的懷疑更甚。
不過即便懷疑,她也苦于沒有證據,左右白子初在關鍵的時候厲害得很,她便放下心來。
她翻身躍上了樂府後院的外牆,極目遠眺,發覺似乎因為那一夜白子初胡鬧的緣故,守衛變多了。她擰眉望了一眼白子初,朝前方颔首示意,讓他的藥物出手。
然而白子初卻是無動于衷,反倒歪着腦袋,伸長了脖子去看,差些便要掉下去,吓得蘇清顏趕忙攬住他。
“白小初。”蘇清顏惡狠狠地咬牙道,這白子初關鍵的時候竟然犯傻。
白子初嘿嘿地笑了一聲,便輕輕地扳開了蘇清顏的手,伸着食指擋在嘴邊,噓了一聲,便小聲地指着下方道:“你讓我下去,我方能放藥。”
蘇清顏哼了一聲,直接提起他的後領,把他扔了出去……
“娘呀!”繞是白子初偶爾精明,此時竟也被蘇清顏的動作吓得大喊了一聲。未幾,周圍的目光唰唰地映了過來,一瞬間,鳥飛人聚,幾下子動作竟燭火通明,守衛怵而趕了過來,将白子初團團圍住。
當白子初從地面上探起頭時,感到的便是自己脖子上冰涼的刀劍氣息,他瞪大了雙眼看着這些尖利的兵器,動了動手想取出藥物,可是那兵器卻又快速地往前刺了一寸,駭得他渾身僵硬動也不敢動了,只能彎着眉頭,傻兮兮地笑道:“你們吃雞腿麽。”
“你乃是何……”話未落盡,砰地一聲響起,發話之人竟忽地朝身邊的人倒去,與此同時,他身邊之人竟也跟着倒下,一個接着一個,一個撞到一個,最後一個個竟都躺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銀光映照,拖長下了一個長長的黑影,覆在白子初的身前,擡眸望去,只見這群倒下之間一個黑衣的女子走了過來,溫柔地伸手把他拉起,撣了撣他衣衫上的灰燼:“走了。”
說完,蘇清顏便霸氣地轉身,朝前走去。
白子初愣愣地看着蘇清顏的背影,方才的那一刻,他俨然生出了一種醜女救大俠的感覺,竟覺得一向醜陋的蘇清顏都變得英姿飒爽起來,他一個動情,便撲到了蘇清顏的後背上,親昵地喚道:“蘇小顏娘子……”
“嗯?”
“我要吃雞腿!”
蘇清顏一個踉跄,差點便要把白子初摔出去,她側頭瞪了白子初一眼,惡狠狠地道:“你若再多話,我便讓你再嘗一次刀劍刺喉的味道。”
白子初吓得咽了咽口唾沫,不敢再說話了。
于是,蘇清顏便這麽挂着白子初溜到了前庭。方才因為白子初的大嗓門一吼,使得j□j的守衛都沖了過去,因而守衛們都被蘇清顏放倒後,這一路上他們都安全得緊。
蘇清顏一路都在悠閑地走着,而白子初竟異常的安靜,趴伏在她的後背上什麽話也沒有說。但只有白子初自己知道,此刻他的雙眸裏滿含精光,絲毫沒有癡傻的模樣,但可惜,蘇清顏卻看不見。
不一會兒,兩人便到了前庭,而這裏有樂福德與樂露居住,守衛愈加的森嚴。
蘇清顏回頭瞅了一眼白子初,示意他上前。他不滿地扁着嘴,從蘇清顏身上下了來,然後借着樹枝躲閃,悄悄地匿到了樂福德的房附近,而後,便嘩地一下沖了出去。
這時蘇清顏也随着他的動作,快速地使出手裏的石子,将懸挂在門邊的燭火全部打滅,頃刻間便整個庭院便暗了下來。
白子初也精明,趕忙沖到了沒有月光照映的地方,将黑色的面巾一脫,現出了他慘白的臉,而後便用他獨特的腹語作假,将他恐怖的聲音回蕩在庭院中:“樂福德,我死得好冤啊……”
此話還未說完,便見那些從突來的黑暗中恢複視線的守衛沖了過來,亮起武器便要将他誅于手下,而這時蘇清顏眼底劃過一絲精光,隐藏在暗處的她,手指微動,幾個石頭激射出去,便打中了那些人的穴道。
白子初眼睛一亮,快速地取出了懷裏的藥物,擰開了瓶蓋,不一會兒,香味彌漫,那些聞聲趕來的守衛都齊齊軟倒在地,閉目睡去。
這些守衛畢竟只是有些武藝的普通人,并非混跡江湖的高手,是以他們自然輕易便被白子初那江湖人的手段給弄暈了,即便有幾個屹立不倒的,也被蘇清顏暗中放倒了。
而房間裏頭的樂福德本便因上次之事心病未好,此時聽到了白子初那恐怖的聲音以及突然黑下來的燈火,心裏愈發膽寒,開口喚了幾聲“來人啊,來人啊,”都未見人影。而今日,他的閨女樂露不在,出去尋同伴游玩未歸,是以他一人更是吓得渾身顫抖。
未幾,便将窗棂上現出了兩個黑色的人影,慢慢地朝他的房間走來。他睜眼看到,吓得趕忙翻身轉到靠牆的位置,卷起被子,縮成一團,顫抖着喃喃道: “不……不要過來。”
“呵呵,為何不過來。”門開的聲音随風吱呀落下,一陣風拂過,蘇清顏那被壓低的聲音便在房內響了起來。
樂福德被吓得睜大了雙眼,顫抖着回眸,正見蘇清顏與白子初慘白着臉,在緩緩地朝他飄過來。
白子初的雙目呆滞,飄忽到了他的面前,冷冷地道:“樂福德,我死得好慘啊……”
聽到白子初這聲低音,蘇清顏都忍不住被吓了一跳。知道白子初作假的她,都猶被駭到,更遑論這信以為是鬼魂來的樂福德了。
只見樂福德身子一蜷,整個人又是一個翻身,蒙着頭,縮在角落裏,喃喃着“觀世音菩薩保佑”之類的話語。
瞧着他縮頭縮腦,不肯轉過身,白子初便緩緩地伸手觸上樂福德,陰測測地道:“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你害死了恁多人,我要替他們報仇,現下,他們正在地獄裏等着我的好消息呢。”
“啊——”樂福德被吓得雙手蒙住了自己的耳朵,瑟縮起了身子,不願再聽,可是白子初卻更近了一步,将自己的手碰上了他的脖子。
刺骨冰涼的溫度從相觸的肌膚上傳來,樂福德吓得大叫了一聲,更加團縮到了裏頭:“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呵呵呵,”白子初恐怖的聲音立時在房內回蕩起來,彌漫了每一個角落,“我不過去,如何索命,如何報仇。”
“啊——你放了我,你……你要甚我都給你。”
“我要你的命如何?”白子初陰測測地道。
“不不不……你留下我的命,我……什麽都給你。”
“呵呵呵,那便将你害人的東西都交出來,至于你的命,則由閻王去取。”
可怖的笑音一落,白子初的聲音變得愈發詭異,一直站他身側的蘇清顏都不由得膽寒起來。
那樂福德吓傻了,哆嗦着身子道:“你你你,我若說了,你可會放我。”
“呵呵呵,自然會。”
樂福德恐懼的眼裏忽然亮起了精光,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便道:“後……後|庭那處有一間密室,你若能從那裏取來東西,便……便是你的。”
白子初陰測測地湊過去,方要繼續逼他帶自己去,卻見蘇清顏忽地閃了過來,抱住他的腰,快速地翻身從窗邊躍出,上了房頂,在他即将驚呼之時,将他的嘴巴捂住,示意他看向下方。
白子初睜大了雙眼,凝目望去,只見一個大塊頭的女子扭捏着身子走了過來,乍一看到那些倒地的守衛,她驚詫地大喊起來,連忙沖進了樂福德的房間。
而便在燭火亮起的前一瞬,蘇清顏抱着白子初快速地掠走了。
這一路上,兩人竟是異常安靜地沒有說話,蘇清顏的臉色沉了下來,嘴巴抿成了一條薄線,而白子初則是低着頭不知在思索些什麽。
回到了客棧裏頭,蘇清顏将白子初放好後,徑自除下了那層黑色的外衫,不緊不慢地将其疊放整齊,最後倒了一杯茶水,淺淺地啜飲起來。
待得幹涸的喉嚨得到潤澤後,她這才慢慢地擡頭,對上白子初那毫無癡傻之态的雙眸,冷冷地道:“白子初,你究竟還想隐瞞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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