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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嗎?快讓嫂子看看,有沒有破了。”說完,張娟故意做出一副非常緊張的樣子,捧着花兒的臉,左看看,右看看,邊看邊嘴裏還出贊嘆的聲音。“嫂子,好了,好了。花兒的臉都要破了。”花兒用力的喊道。

“瞧瞧,我家花兒這臉,多嫩滑,多細膩。來,再讓嫂子親一口”說完,就又再花兒臉上親了一下。花兒是咯咯咯的直笑。

二郎在一旁沒吭聲,只是撇了撇嘴,看吧!那小傻子又被嫂子給哄騙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那酒壇子,這酒這麽的香,不知道好不好吃

他想着要不要跟連哥兒,趁嫂子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嘗一口。

張娟見花兒笑的氣都快喘不過來了,就決定不再逗弄花兒了。等花兒的笑聲平息了點後,她放開了花兒,轉身去開始準備過濾了。只見她用幹淨的小勺子,舀了些酒在碗裏。紅豔豔的酒呈現在碗裏,讓人感覺有種妖豔的刺激。

“呀!姑,這酒怎麽是紅色的?跟我爹買的不一樣。”連哥兒感到非常驚訝。

“對呀!嫂子,這酒不會是壞了吧?不過這顏色看着倒是挺漂亮的。”二郎有點擔心的說道。他從來沒見過酒的顏色是這樣的,以前爹在世時喝的酒也不是這種顏色的。

“這酒的顏色漂亮吧!是不是從來都沒見過?這叫葡萄酒,跟平時你們看到的是不一樣的,你們平時看到的酒是用各種不同的糧食釀造出來的。

可是我的酒卻不是用糧食釀造的,來嘗嘗看,這味道怎麽樣。是不是也跟你們曾經嘗過的不一樣?”說完張娟就自己先嘗了一下,嗯,不錯,一點都不比前世,超市裏買的葡萄酒的味道差,甚至要好不知多少倍。酸甜可口,帶了點澀味,但酒香味卻很濃。

然後把碗遞給了二郎他們。

“嗯,好喝,甜甜的有一點點酸。。。。。。反正比以前爹給我嘗的要好喝多了。”二郎喝了一口,砸吧了下嘴,想了想說道。

“對,二郎說的一點也不錯。就是比我爹買的要好喝。”連哥兒嘗過後點着頭,附和着二郎的話說道。

村子裏的一些老爺們,都愛這一口。在家裏不忙的時候,就會在吃晚飯時咪上那麽一點。要是家裏那些小子看着眼饞的話,也會讓他們嘗一嘗。

不過他們買的都是那種幾十文就能買到一斤,味道淡不說,而且又酸澀的很。所以二郎和連哥兒才會這樣說的。

“我也要喝,我也要喝。”花兒在一邊急急地叫道,小臉也漲的紅紅的。

“花兒,你現在可還不能喝。等你長的跟嫂子樣高了,就給你喝。”張娟在一旁勸慰道。

“噢!。。。。。那二哥跟連哥兒也還沒長的跟嫂子一樣高了,怎麽就能喝了。”花兒歪着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那是因為我們是男孩子。”張娟還沒想好怎麽回答,一旁的二郎就先跳起來回答道。

“胡說,我咋沒聽爹說過。那你說,爹為什麽說男孩子就能喝,而我卻要長的跟嫂子樣高了才能喝呢?”花兒一口反駁道

張娟頭疼了,不就是要阻止花兒喝酒嗎?咋地,現在卻成了兄妹倆的辯論戰了。連哥兒則站在一旁,感覺有點莫名其妙,這咋就給吵上了呢???

“爹說過的,因為你是女孩子,所以爹才不會跟你說的。爹說男孩子就應該從小要學會喝酒,長大了才能有個男人樣。”二郎耿着脖子跟花兒杠上了。

張娟聽後感覺頭更疼了,我說這公爹這都給二郎說了些什麽,得虧現在已死了,要不然這妥妥的就給培養個酒鬼出來。

其實張娟也是白擔心了,就這幾十文錢的酒,那些老爺們也是當寶一樣,平時也就筷子上沾點給小子們嘗嘗,才舍不得拿自己碗裏的酒給他們喝。

要照張娟那樣的想法,這整個村子的那些老少爺們不都成酒鬼了?

張娟不想理睬他們,就自顧自的過濾,連哥兒也在一旁幫着忙。随着時間的推移,很快的就把一只只小壇子給裝滿了。

望着那一只只裝滿酒的小壇子,張娟仿佛看到了許多白嘩嘩的銀子長着小翅膀飛了進來。可把她看的開心死了,錢啊!這都是錢啊!

“二郎,你說咱們這酒,應該能賣多少錢一壇啊?”張娟有點下不了決心的詢問道

“嗯。。。。嫂子,你看我們賣十兩一壇怎麽樣啊?”二郎想了想道。

“。。。才十兩,不行太少了。”張娟搖了搖頭道。

“姑,十兩還少啊!酒鋪裏最好的酒,也就賣到十兩。而且你這酒,別人從來都沒見過,還不知道有沒有人要呢?要我說啊!賣六兩就已經不錯了,這還不知道能不能賣的出去呢?”連哥兒在一旁叫到。

張娟聽了連哥兒的話後,給氣的都不想跟她說話呢!她氣呼呼的看着二郎問道“二郎,你說,我這酒,跟酒鋪裏賣的最貴的酒,味道那個好”

二郎看着張娟想要哭了,嫂子我能不回答嗎?這連哥兒也真是的,咋把嫂子給惹的炸毛了呢!你說你就算有些話說的确實,但也不能全說出來啊!!!

“咋地,二郎,我問你話呢?難不成你也讓同連哥兒的”張娟斜眼看了二郎一眼說道。

其實張娟也知道自己問的有點白癡,你說一個靠天吃飯的農家人,誰家會有那麽多的錢去酒鋪裏買最貴的酒喝。可她心裏就是不舒服,秉着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過的開心的念頭。她就遷怒道二郎了。

“嫂子,咋可能呢?你看這連哥兒都是瞎說的,要我說這酒當然是嫂子釀的最好喝了。那酒鋪裏的酒能跟你的比嗎?”二郎一臉賠笑道。

一旁的連哥兒是總算看明白了,自己說的話惹怒了姑。不就是說了大實話嗎?至于這樣嗎?姑心眼咋就變的這麽小了呢???

秉着要拯救二郎的心情,連哥兒在張娟還沒開口說之前,忙尋問道“那姑,你看。你認為你的酒能夠賣多少銀子一壇。”

張娟撇了他一眼,然後高高的擡起了頭,很肯定的說道“我準備賣一百兩一壇。”

“什麽???”二郎和連哥兒同時驚叫了起來。

“叫那麽大聲幹嘛!嫂子我還沒耳聾呢!”張娟受不了的捂着耳朵說道。

二郎平定了下心情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嫂子,。。難道你不覺的。。。。。賣的太貴了點嗎?”

“是啊!姑,上次我跟我爹去買酒,聽到酒鋪裏的老板搖着頭說,鋪子裏貴的酒,想買的人太少了。”連哥兒也在一邊說道。

“你們知道啥?我這酒一百兩肯定有人買,說不定還要搶着買呢!知道什麽叫物以稀為貴嗎?小子們,你們看着吧。說不定你們到時候還嫌我賣的便宜了。”張娟一臉傲嬌的說道。

切,二郎看着張娟那傲嬌的樣子,嘴角抽了抽。嫂子這是不是昨晚還沒睡醒啊???

張娟見他那樣子還沒等她說什麽呢,就見他猛的一拍自己的頭,然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對呀!我咋就給忘呢?昨晚上嫂子不會是又見到那神仙了吧?

所以才會這麽說的!這酒不也是神仙教嫂子釀的嗎?嗯,一定是這樣的。那就是說一定能賣一百兩的。唉!不知道我啥時候能有那緣分了。

而一旁的連哥兒則用憐憫的眼神看着張娟,怪不得我來姑家時,娘叫我多替姑幹些活,讓姑多休息休息。原來姑的病還沒好啊?

可是娘又沒跟我說姑得的是什麽病,不過看姑那樣子就跟我們張家灣的金秀才一個樣,聽村裏的老人說這就叫狂妄自大,自以為是。是一種無可救藥的病。嗚。。。。。姑會不會死啊???

應該不會吧?看那金秀才已經活了這麽多年了,一直都好好的。不過回去後一定要跟爹,娘說說,至于爺爺就不用了,畢竟年紀大了,萬一聽了後,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不得給爹娘打死啊!連哥兒的腦洞開的可真夠大的。

張娟見連哥兒,看她的眼神,感覺像是在看一個身體有病的人,說不上來的讓人怪怪的。至于二郎她相信,只要是她說的,那麽他一定會毫不保留的信任她,畢竟有那神仙在,他能不信嗎?嘻嘻嘻,神仙你可真好用。

哼!至于連哥兒你愛信不信的,随你。等我把它們賣出去了,到時候看你還信不信。現在我還懶得理你這臭小子。

于是她就吩咐二郎跟連哥兒把酒抱到地窖裏藏好,她準備在過年的前幾天再拿出去。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眼看着再過幾天就要到臘八了。

這天張娟正坐在廚房門口挑揀臘八要用的豆子,就見二郎領着三嬸後面還跟着個身材矮小的老爺子。

連哥兒前幾天被來看她的嫂子給領回去了,本來張娟想讓他在玩幾天的,想着等快過年時再送他回家。可是嫂子說,這眼瞅看着就要快過年了,家裏也要忙活起來了。張娟想着也對,就讓他回去了。

“三嬸,快進來坐,這位是。。。。”張娟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說要打井嗎?前段日子李師傅沒空,所以今天才來。”三嬸解釋道。

“李師傅好,您看我這兒就要麻煩您了。”張娟非常客氣的跟師傅說道。

李師傅個子不高,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臉孔,紅茶色發亮的額頭下,兩條彎彎的眉毛,一雙細長的眼睛,目光如炬,頭發很多卻打理的很整齊。

只見他在院子了轉了一圈後,指着一地方對張娟說道“你家的井只能打在這個地方。別的都不大合适。”

“行,一切聽您的。”張娟恭恭敬敬的說道。

“今天來不及了。明天我一早來,天冷,這地有點凍,半天可能來不及,所以中午要主家留飯的。”

“可以,不知共有幾位師傅。”

“五個”

“好了,我知道了。”

等三嬸跟李師傅走後,張娟就跟二郎匆匆的去了一次城裏買了些肉,魚,家裏的蔬菜倒是還有,又去酒鋪買了一壇子酒。回去後又去了三嬸家把花兒領了回來,順便請三叔明天中午的時候來幫二郎陪下師傅們,畢竟在這裏,女人是不能上桌陪客的。

一早,張娟他們早早的起來了,剛吃好早飯,李師傅他們就來了。張娟讓二郎給他們每人倒了碗熱氣騰騰的姜棗茶,畢竟天寒,又一大早就趕來了,喝碗姜棗茶,去去寒。

喝完茶,師傅們就手腳麻利的開始開工了。張娟也在廚房裏忙活了起來,三嬸,跟金花嫂子也都來幫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現在,今天我終于看到有小天使給我留言了,好激動啊!!!麽麽噠。

好愛好愛你啊1小天使,我一定會努力的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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