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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能有啥事。不就是高興過頭了。”接着有點激動的對三叔說道“老頭子,我可告訴你,那杜大郎可算是回來了。”
“啥,杜大郎回來了???”三叔一臉驚訝的問道。
“娘,是真的嗎?你可別認錯人了?”金花嫂也有點懷疑的問道。
“看你說的,我會認錯人嗎?從小看到大的,雖說這臉上給多了條疤,但這人我可不會認錯。”三嬸白了一眼金花嫂,後堅定的說道。
“唉,就這臉上多了條疤,還是好的,這沒缺胳膊缺腿的回來就已經不錯了。”三叔嘆息的說道。
“就是啊,還能囫囵着回來,可真是老天保佑了,可惜他爹娘沒看到這一天。”三嬸也是一臉惋惜的說道。
“這下娟子以後,可以省力點了,不用在一個人給忙裏忙外了。”金花嫂也在一旁感嘆道。
可沒一會兒,金花嫂向想起了什麽。
就有點擔心的說道“娘,你說這杜大郎要是知道白荷花給休了回來,還會不會去找她。這叔嬸都給過世了,可再沒人能壓治他了。這要真這樣了,那娟子可怎麽辦?”
“這大郎要真能幹出那事,看我不替他爹娘給教訓他,把他的腿給打斷了。看他還能不能做對不起張娟的事。”三嬸氣憤的說道。
要張娟在這兒,肯定會說,三嬸你們這心給白擔了。這要真是這樣的話,她一定會跟杜大郎先合離,然後把給趕出去,畢竟那屋的房契上如今寫的可是二郎的名字。
當初村長是要叫張娟寫杜大郎的名字的,可張娟想着這要是那家夥給死在了戰場上,到時再給改來改去的煩死了,再說他又沒付出任何代價,憑什麽要白他一套房子。于是就給寫了二郎的名字。
“我說你們倆給瞎咧咧說什麽呢!這都不是還沒發生的事嗎?瞎操心,老婆子你以後多跟大郎說說,可別再讓他走歪路了。這會兒我去看看他。”三叔說了三嬸婆媳倆幾句後就走出門去張娟家了。
“三叔,你來了,可有事,”張娟開門見到是三叔,就問道。
“娟,我聽你三嬸說,是大郎回來了,現在在那兒呢?”三叔瞧了瞧,沒看到杜大郎,于是就問道。
“哦,在那間屋呢。”張娟指着放排位的那間說道。
“噢,我去看看他。”三叔點了點頭說道。
等三叔進了屋後,張娟也等在旁。她是多麽希望三叔出來後對她說,這不是杜大郎,那她就可以拿掃把在加上小哈,一起把他趕走了。這畢竟離家出走了這麽多年,又加上臉上有這麽深的一條刀疤,三嬸一時認錯也是有可能的。
張娟等了沒多長時間,三叔就出來了,她趕忙上前輕輕地問道“三叔,是杜大郎吧?”
三叔看了她一眼後回道“是大郎,這以後你家也算是團圓了。”
張娟聽後,滿臉的失望,看來是趕不走了。
三叔還以為她是難過大郎臉上的刀疤印,于是就寬慰的對她說道“娟子,你也別難過,就是臉上有了條疤,這沒缺胳膊缺腿的,還是個囫囵的。已經是很好了的,也算老天保了。”
張娟聽後點了點頭,心裏卻想着:誰難過他那疤,我只是失望不能把他給趕走了。
屋裏的大郎本來在三叔要走的時候想出來送的,可剛到門口就聽到小媳婦在低聲的問三叔。雖說小媳婦聲音很輕,可對上過戰場的大郎來說,還是能聽的清的。
當聽到小媳婦問是不是杜大郎時,他那心可真不好受,這是有多盼望自己不要回家啊?想想自己當初給做了多大錯,才讓如今的小媳婦這麽的不想見自己。杜大郎站在屋裏是苦笑不已。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要是有,他一定第一個去買來吃,讓一切事情都回到以前還沒發生的時候,那麽,爹和娘就還活着,小媳婦也會對自己很好,說不定還有幾個孩子圍着自己叫爹呢?可惜這一切現在都不可能出現。
錯,錯,錯這一切都是自己給造成的,如今自己只能給慢慢的彌補。也幸虧老天爺還讓自己活着回來,給了彌補的機會。
剛聽三叔說,這家裏的一切,包括二郎能進學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小媳婦給操辦出來的,還讓他以後別在做糊塗事了。
你說自己還敢做糊塗事嗎?就這一次,已經把爹娘給害了,還害的小媳婦都不想要自己了。
大郎跪在他爹娘排位面前,低低的述說着,這幾年自己在戰場上的事,述說着自己當初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說着說着就又是淚流滿面,梗咽的說都說不出來了。
張娟在廚房裏是左等右等總是不見杜大郎出來,這都中午了,你不餓,我還餓呢!沒辦法,她只好去叫了。
當看到杜大郎那梗咽的幾乎說不出話的樣子時,張娟內心也是為他感到一陣傷心,你說你這會才來哭有什麽用呢?這人都已死了幾年了,現在也是哭不回來了,早幹嘛去了呢?
“我說這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順變。你看這都中午了,要不先吃飯。”
等大郎從那屋裏出來,準備進廚房的時候,聽到花兒在問張娟“嫂子,可以不讓大哥住這裏嗎?”
“唉!花兒啊,嫂子也不想讓住他進來的,可這裏畢竟是他的家,你說這能叫他去哪裏呢?”張娟嘆息道“你說都這麽多年沒消息了,咋就突然給回來了呢?”
“可是我害怕。他看上去好兇的。”花兒怯怯的說道。
“別怕,他是你大哥,才不會兇你,就是長的難看了點。再說他要敢對你兇,告訴嫂子,看嫂子不揍他,或者你可以叫小哈咬他。別擔心小哈會咬傷他,他那皮可厚着呢!”張娟安慰道。
站在外面的大郎,是即難過又感覺好笑,難過的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和小媳婦都不想接受他,不過這能怪誰,只能怪自己,是自己先抛下他們的,如今這苦果也只能自己吃進。這好笑的是,小媳婦竟然說自己臉皮厚,這自己要是皮厚的話,臉上的這道疤就不會有了。
杜大郎又在外邊站了一會兒,見裏面沒聲音了,才跨步進去。張娟見他進來了,只平淡的說了聲來了,轉身就盛飯去了。花兒只是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低低的的叫了聲大哥,再沒看他。
三人只是默默地吃着飯,這頓飯是張娟吃的最難受的一頓飯,感覺自己會消化不良。
下午的時候楊家三兄弟都來看杜大郎,張娟還抱着那麽一點點的期待,希望是三叔跟三嬸老眼昏花了,認錯了人,可是在看到他們一副好兄弟的樣就失望了。唉。。。。看來是啥都希望也沒了。
晚上張娟把杜大郎給安排在她準備用來做客房的房間裏,目前張娟只想把杜大郎當成一個寄宿在家的客人,她還無法接受他是自己的男人。
晚上杜大郎躺在軟軟的被子裏回想着自己這幾年過的日子。當初自己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去報名當了兵,沒過多久自己就後悔了,可是已上了戰場的兵是不能回家的,要是自己私自回家是要算逃兵的,是要被殺頭的。可能還要連累家裏。于是就只能咬牙堅持下去。
每當在戰場上看到跟自己一起來的夥伴倒下去的身影,就更讓自己痛恨起自己。為了不讓自己死在戰場上,他只能拼命的讓自己活着,殺殺殺,砍砍砍。每殺死一個,或砍死一個就代表着自己就有一線生存的希望。臉上的疤就是在一次戰役中,沒來得及躲避被砍了一刀,也幸虧是砍在了臉上,要是砍在了頭上,那他就跟那些回不了家的夥伴們一樣,從此就永遠的留在了戰場上。
終于等到可以不用在打仗,可以回家了。滿心歡喜的以為會迎來家人的喜極而泣,卻沒想到給了自己當頭一棒。爹娘的離世,家人的不接受。想到這,杜大郎恨不得想把自己給打死算了。
張娟是一晚上都沒睡好,這家裏猛然間給多出了個男人來,而且看樣子還準備常住。這心裏就有點膈應。沒精打采的她一早起來打水準備燒飯,在井邊提水的時候,就見邊上伸過來一雙手,吓的她一個激靈,給瞬間清醒過來。她順着那雙手看過去,只見站在邊上的杜大郎正笑着看着她。
這時的杜大郎或許是睡了一晚上休息的還不錯,看上去要比昨天有精神多了,臉上的胡子也刮掉了。現在看去有點跟二郎相像,可惜的是被那條疤給破壞了些美感,不過看上去更顯得有男人味了。
只見杜大郎笑着幫張娟提水,可惜張娟卻不領情,避開了他的手客氣的說道“謝謝,我不需要幫忙。”說完就手腳麻利的打完水就提着進了廚房,也不去看被她拒絕後的杜大郎臉上那黯淡的神情。
等吃完早飯,張娟家的門就被無數次的敲響,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張娟去開的門,可每次開門見到的都是來看杜大郎的,後來幾次,她就叫杜大郎自己去開了。
張娟也挺佩服杜大郎的耐心的,這一波又一波的人來看他,他都能面帶笑容的招呼着,言辭語氣都是那麽的溫和。要她早就不耐煩了,感覺像是在動物園裏被觀賞的珍惜動物似的。
晚上這熱鬧了一天的家總算給安靜了下來,其實張娟是個喜靜的人,就是在前世的時候也情願沒事在家上上網,而不願意出去逛街看熱鬧。偶爾幾次出去也是耐不住好友的哀求才出去的。
杜大郎是一臉歉意的對着張娟說,因為他而給她帶來了麻煩。張娟是客氣的叫他別放在心上上,也不是天天這樣的,沒事。
張娟的态度,讓杜大郎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來張娟家裏做客的,所以才對着自己一直客客氣氣的。
唉。。。。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讓小媳婦在意到自己,杜大郎在心裏暗暗的搖着頭想道。希望自己以後的所作所為能改善自己,曾經留在小媳婦心裏的印象。
在杜大郎回來的第三天,這天張娟家的門一早就被敲響了,讓剛起床不久的張娟感到納悶,誰會這麽早就來她家,這要是來看杜大郎的,不也得要吃好了早飯來嗎?帶着疑惑的心情,張娟打開了門。
“哥,嫂子,你們怎麽這麽早就來了?”張娟疑惑的問道。
“娟子,聽說那杜大郎給回來了?”張娟的哥急急的問道。
“嗯,這不才會來第三天呢!”
“那他現在人呢?”張娟的哥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人,于是就問道。
“在屋裏給燒火呢。”張娟關了門解釋道,“哥,你找他有啥事啊?”張娟看他哥一進門就找杜大郎就感到奇怪的問道。
“沒啥事,就是想跟他聊聊。”
正巧這時候杜大郎見張娟這麽長時間沒進來,就想出來看看,聽到張娟叫那對男女哥和嫂子,于是也上前叫道“哥嫂子,你們來了。”
令張娟沒想到的是,她哥只是上上下下的看了杜大郎幾下,就一言回的給上前就一拳頭打在了杜大郎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網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老是跳來跳去的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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