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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星期一早上來學校時,才發現我的座位被換了,我不在坐在許昔桡旁邊。我知道許昔桡看到那畫面之後,會覺得我很惡心的,也許裴善烨和江月雨,還有蒲鹿也會覺得我很惡心,我低着頭不敢在去直視他們的眼睛,準備去尋找我的新座位,沒想蒲鹿拉住了我的手,而且面對着甜美的笑容。

“墨芫,以後我就是你的新同桌了。這是老師調的。”

蒲鹿說的最後一句話讓我莫名的安心,原來許昔桡不是厭惡自己,他其實都沒介意吧。我回頭往許昔桡他那個方向看去,只見到許昔桡低頭看着書,而他身後座位的裴善烨沖我微微一笑,至于江月雨則對我做了一個鬼臉。我安撫自己沒事的,反正也快要和他們見不到,至少走之前他們還是對自己挺友善的了,我不該再去多想。

我坐在蒲鹿旁邊的位子,拿出書來看着,而蒲鹿也沒在旁邊問我什麽。我慶幸她沒有提起那天的事情,因為我自己也不願去想。那麽恐怖的回憶有一次就夠了,可真的只有一次嗎?一想到那次,我全身毛孔都緊繃起來,耳畔好像出現那低低的哀鳴聲在作響着。

直到上了課,我的心才稍微平靜起來,或許只有讓注意力放在課堂上,我才不會去胡思亂想,不用去在意太多複雜的事情。可一旦下了課呢?我又該怎麽使心平靜下來呢?很難吧。

我到了上午最後一節課都不敢離開座位,只把視線放在書上,我還是怕看到許昔桡他們的眼神,雖然我已經安慰自己一遍又一遍了,可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是真實發生了的,他們也親眼見到了,而我又能以什麽樣的臉去面對他們。

“墨芫?”蒲鹿叫我名字才讓我慢慢回過神,有一瞬間我捕捉到蒲鹿眼裏的擔心。

“有……有事嗎?”我心裏有點緊張的問着,真是沒辦法用平常的心态去面對他們。

蒲鹿指了指那邊許昔桡他們,一笑,“中午一塊去吃飯吧。”

我遲疑了一下搖頭,讓我和他們一塊有說有笑的吃飯,我是做不到。我在桌子下蒲鹿看不見的地方捏緊拳頭,對她撐起一絲笑容。

蒲鹿看着我還準備說什麽,卻被走過來的江月雨拉住了手腕。江月雨沖我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墨芫,既然你不去,那我們就走了。”

我輕輕點頭,低下我的腦袋,聽着他們遠去的腳步聲,整個教室都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一種寂寥的感覺彌漫在我的周圍,我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腦子慢慢的沉重起來。睡吧,可能在睡夢裏一起都會好的,只要沒有那殘酷的現實。

“碰!”門口重重的關門聲讓我一驚,我猛地睜開眼睛,看着門口突然出現的白漉安,我吓得呆呆地坐在位子上,一時沒反應。

白漉安邁着步子向我走來,我腦子裏想到那天的場面就一種恐慌,起身就準備跑,卻被白漉安拽住手臂。

“放開!”我只要一和白漉安身體接觸我就有點毛骨悚然。我怕白漉安的出現,因為他一出現,就會是我的悲哀。白漉安眼神裏是淡淡的諷刺,我看的清楚,他把我禁锢在他手臂之中,我的背抵在課桌邊上。

白漉安料到我的反應會是這樣,眼裏出現戲谑的神情,“這麽怕我嗎?秦墨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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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唇撇開臉,安撫自己這是學校,白漉安不會對自己做太過分的事情的。可白漉安手卻搭在我的腰上,那溫熱的手掌讓我驚恐。

“你……想做什麽?”我慌了的擡頭看着他,真怕他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班級裏是有監控錄像的。

白漉安勾起嘲諷的一笑,“怎麽?你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麽?”

我用力推開白漉安,往旁邊慢慢的退了幾步,眼睛看向窗外那邊,從這裏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那嬉戲玩耍的一些學生,他們臉上的笑容和我此時眼裏的害怕之色應該是一個對比,而我永遠都可能擁有不了那種明媚的笑容。我忽然覺得要是我死了的話,也許白漉安就不會在繼續折磨我了。

“白漉安其實……你只用找一個沒人看的到的角落,把我殺了,你心中的恨就會消散的。”我很輕很輕的說着,眼裏浮現哀傷。要是可以我也不願成為白漉安的弟弟,我也不想成為他的弟弟,這是一件多麽悲哀的事情。假如白漉安真恨我,那還不如殺了我來的快,至少他解脫時,我也應該會解脫。

白漉安眼神一冷,走近我,我往後退着,腰還不小心撞在了書桌角上,讓我疼得皺眉。直到我被他逼到後邊的牆壁上,無路可退。白漉安伸手掐着我的脖子,我感覺到他的手在捏緊,我想死亡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也有點漫長。

白漉安忽然靠近我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頰上,“秦墨芫,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麽容易的就死掉嗎?我會折磨你,一直到我對你失掉所有耐心的時候,那時我一定會殺了你,但在殺你之前,你都是欠着我的。”

我眼睛慢慢的酸楚起來,望着白漉安那帶有憎恨的雙眼,我流下了眼淚,只覺活着是對我的一種懲罰,至少我認為那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白漉安松開了他的手,扣着我的後腦勺就吻上了我的唇,那麽強硬的吻,讓我想拒絕都不能。更何況我沒有拒絕的權利,而他的吻太過狠了,甚至咬破了我的下嘴唇。

血的腥味在我的嘴裏蔓延着,刺激着我的神經。我想閉眼,卻被白漉安扯住了頭發,疼得我睜大了雙眼,望見了白漉安那眼裏的譏諷,心髒不由得疼着。我手滑落在牆壁邊上,我知道就算我掙紮也抵抗不了白漉安。

這個吻太長了,等到我快不能呼吸時他才放開我。我和他都喘着氣,但我狼狽許多。

白漉安忽然解開我上衣領的紐扣,看着我脖子上那塊被他咬傷的地方,笑容一咧,好像想到一些別的事情了。白漉安覺得精神上的折磨和肉體上的一塊折磨才好,他要讓對方知道痛,不僅心痛着,身體也疼着。

“秦墨芫,你不是要走了嗎?那麽在你走之前的一段時間裏,怎麽也得為你哥哥服務一下才行吧?畢竟你的身體接受男人也可以的,不是嗎?”白漉安恨着對方,那種恨是帶有毀滅的,既然他摧毀了對方一次,對方還好着,那麽再多些幾次也不是不可以的。白漉安可惡嗎?他自己不覺得自己很可惡。

我臉剎那間就白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着,我在害怕白漉安,他是要逼我走向絕望的深淵。可我能抵抗他嗎?不能吧,至少我現在沒有任何力量。

白漉安眉語間突然浮現都有些得逞的笑意,輕笑道,“前面許昔桡可是回來過,他應該是來找你的吧。”

我一愣,才反應過來白漉安前面為何要吻我,原來是做戲,可原因是什麽,我不知道。我想白漉安是想讓我在學校裏面孤獨一個人,可有必要嗎?我下個月就走了,也沒什麽時間了。我眼裏有些淡淡的憂傷,卻不想白漉安這眼神是有別的意思。

“你很在意許昔桡嗎?”白漉安那毒蛇般的眼睛就那麽緊盯着我,我心裏寒顫着。我此時此刻能說什麽嗎?我能做的只有沉默,或許什麽都不說才是好的。

白漉安眼神漸漸冷了起來,他擡手就準備向我扇過來,而這時剛好有一個我們班的同學推門進來,這才讓白漉安把手放了下去。我感謝這個同學的到來,卻不想白漉安拉着我的手臂就往外走。我猛地想甩開,卻在接觸到白漉安冰冷的眼神時,吓得只能任由他拉着我走。

我被他拉到教學樓的天臺上,他一把把我推到那水泥牆壁上,背部一陣疼痛,我面容微微一扭曲。

白漉安抱胸,斜視着我,看我難受,他好像很開心,嘴角帶着嘲笑,“秦墨芫,你下午的課好像都挺不重要的,就不用上了吧。”

我還未做何反應,他扯住我的頭發,把我的臉拉進他,冷聲說着,“你只要乖乖待着,我到下午放學就放你出來,要是你不聽我話,我就現在在這裏把你上你,再拍下你的裸照,你說這樣全校的人是不是都知道你是一個被男人操弄的惡心鬼。”

我顫抖着雙手,搖着頭,讓我此時在經歷一次那天在浴室裏的事,我會覺得可怕。只是安靜的待着就沒事的話,我一定會照做的。

白漉安笑着松開他扯着我頭發的手,插進口袋裏,轉身離去。我聽到門被鎖上的聲音,我滑落在牆壁下,抱着雙膝無聲的哭泣着。

這就是命嗎?被折磨的命嗎?

可憐一些人,可憐一些事,這是人的心理情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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