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門震蕩的聲音一直回蕩在房內,白漉安這是怎麽了?我不知道。我摟着身體,縮卷在床上,只覺得身體好寒冷。
終于結束了……
不用忍受……
突然胃酸猛地在我喉嚨一冒,我捂着嘴,剛一下地差點滑倒,踏着浮旋的步伐跑到廁所裏,開始一陣嘔吐起來。我不停的吐着,像是要把我胃裏的所有東西吐完才算好。
廁所裏響着的是我的嘔吐聲音,而白漉安則來到一間客房的浴室,打開噴頭淋在水下。
水的嘀嗒聲是清脆的,卻讓白漉安心更煩了。
他前面居然會有喜歡上對方的那錯覺,他是瘋了嗎?喜歡那賤人!白漉安一拳揍在那瓷瓦牆壁上,可他在煩什麽?白漉安他在水聲裏有點迷了方向。
這個夜晚給人留下太多疑惑,可偏偏沒有被解開,所以才會讓有些人的未來之路難走。
隔天我發起了高燒,而這天白父回來了。
白漉安沒去學校,他現在心煩也聽不進去課。尤其是早上他發現秦墨芫發燒,他就更加煩躁了。更不要提他爸回來之後又要引起一些事情了。
白漉安在花園裏看着書,只見李管家向他走來,他知道審判到了,不過他無可畏懼。
“漉安少爺,老爺叫你去書房一趟。”
白漉安淡淡看了李管家一眼,放下書,去書房見他爸去了,而李管家安靜的跟在白漉安身後。只是白漉安打開書房的門,就看到白父溫怒的面容,他猶豫他要不要他爸打招呼。白父就一巴掌打白漉安臉上,白漉安擦了擦他嘴角的血,冷淡着臉看着白父。
“給我跪下!”白父看白漉安就是氣,太氣了,從他聽到醫生說秦墨芫是因為性侵引起的發燒他就被震驚了。而他都不能想象到是白漉安做的。他這個優秀的大兒子強暴了自己的弟弟,這種醜聞要是傳出去只會會給白家抹黑。
白漉安沉默的跪在白父面前,他在碰秦墨芫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不過他不後悔。看到他爸這麽生氣,他忽然覺得他或許應該做的再過分一些。要說第一恨的是秦墨芫和那賤女人,他第二恨得就是他的父親。如果不是他父親當初和那賤女人在一塊,他媽也不會被氣的腦瘀血死亡,所以他憎恨的人現在還有白父,而憎恨秦墨芫的白漉安,對他昨晚的那種錯覺感情,是他不允許的。哪怕未來的某一天,他真的喜歡上秦墨芫,他一定會親手斬斷那種感情的綻放。
“你知不知道他是你親弟弟?你怎麽可以做那種敗壞倫理道德的事情!”白父只覺得那種事情說出來他都有些厭惡,卻偏偏發生在他的兩個兒子身上。他知道白漉安讨厭秦墨芫,可他沒想過白漉安讨厭秦墨芫到那個地步,要是他早知道,他一定不會讓白漉安和秦墨芫接觸,至少不是這段時間。青春期的叛逆心理,他怎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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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漉安沉默的跪着,他都不承認秦墨芫的存在,那種事情是違背倫理嗎?而且他是憎恨着秦墨芫,只是在不知不覺中有些可憐對方而已。
白父看着白漉安那張和他年輕時像及了的面容,眉頭皺的很緊,他最怕白漉安骨子裏有他以前的那種叛逆性子,分明他都決定把白家以後的繼承權都交給白漉安,可這事讓他需要斟酌有的事情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做那事的後果?墨芫他可以告你,你想讓白家出現家醜嗎?”白父怒火還在,他都在想白漉安心中那恨是有多大,連自己的親弟弟也碰。難道真的是他忽視了對白漉安的管教?還是他錯誤的以為白漉安會和秦墨芫成為好兄弟?
白漉安以前就知道白父是把白家看做第一位,比起自己家裏的事情,真正能讓白父上心的估計只有那個白氏集團。白漉安有時覺得他這個父親很受人敬仰,有時又覺得他這個父親除了在事業上,沒有一處能夠說是完美的。可能吧,人無完人。
見白漉安不說話,白父心裏面到沒什麽想法,那件事情都發生了,也不能改變了。只是那種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漉安,你是恨墨芫才那麽做的吧?”
“對……”
白漉安是恨秦墨芫,他這時竟然莫名的在想,假如秦墨芫不是他弟,他還會對對方做這種過分的事情嗎?可秦墨芫是他父親和那個女人生的,所以他恨。
這種答案讓白父有點無力,他曾經的過去,毀了秦墨芫了。他在責怪白漉安的時候也在責怪他自己。白父看了一眼在門口的李管家,支了支手,李管家便關門出去。白父眼睛盯着白漉安,他可是把白漉安要培養成白家的繼承人,他不希望有些不好的事情毀了白家。至于秦墨芫,只能說是他的失誤了。
“你應該知道我要把墨芫送到國外去的事情吧,以後你們都不會在見面,所以這次發生的事情就算了,你不要在去恨墨芫了,他永遠都不會成為你的障礙。”白父說這話時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語氣裏沒有太多溫和。
白漉安有些想笑他父親的虛僞,對待秦墨芫也不過如此,或許在他父親眼裏白家的聲譽才是最重要的。
“爸,你其實很在意秦墨芫吧,因為怕我繼承白家後會毀了他,所以早早的就送他離開是非之地。”白漉安那雙眼裏只是淡然一片,白父竟然看不透他的兒子,也是長大了吧。
“漉安,你要知道的是墨芫他是無辜的。”白父想到秦墨芫,心頭還是一陣疼,比起家族聯姻生下來的白漉安,他還是喜歡和他最愛女人生的秦墨芫。只是選人做白家繼承人,也只能是白漉安。他不願來到以後白漉安和秦墨芫手足相殘的局面。
白漉安心裏不禁冷笑,他看着白父只覺得他媽以前是有多傻會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還含怨死掉的。他媽不也無辜嗎?
“爸,你說秦墨芫是無辜的,那麽我媽呢?我媽她不無辜嗎?”白漉安情緒有些激動了,眼裏是憤恨,他握緊拳頭,壓抑着他心裏的情感。
白父輕嘆,“漉安你還是記恨我氣死了你媽吧,你可以恨我,但墨芫這孩子什麽都不知情,他過的生活也夠苦了。”
白漉安望着白父那愧疚的眼神他就覺得好笑,可他什麽話都沒說。
“你別在和墨芫發生這種事情了,我希望你好好考一所大學,等你處理完學業,就來接替公司吧。”
白父這話就等同在規劃白漉安的人生,可白漉安以後會按照那樣走嗎?他要走的一定是他自己想走的路,他不需要走那種腐朽老爛的路。只是白漉安現在還不能脫離白父的控制,至少在他接替白家之前他都必須聽從白父的安排。
白漉安只是沉默,他無話可說,也不想說什麽。白父對白漉安一揮手,白漉安起身拍了一下膝蓋,出了書房門。他和白父每次談話也不會太長時間,就幾分鐘。白漉安摸着他被打的臉頰冷冷一笑,他不會放過秦墨芫的,就算白父把他送走,他也會去找到對方,然後把對方給毀了的。這是一定的事情。那種事情他父親不想看到,那他偏要忤逆他父親的意思。
白漉安回到房間裏看着那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年,有些惡意的靠近對方耳邊,如魔鬼般的說道,“秦墨芫,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的,除非你死。”
這句話在寂靜的房中顯得那麽駭人,卻是一個魔障,一直困擾着某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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