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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好一會兒說出了這番話。

楚梓曦哭了很久，哭到眼淚布滿臉頰，哭到淚痕爬的滿臉都是的睡去。

阿銀阿途和安心羽都靜靜的離開了，楚梓曦已經在齊瑾的床上沉沉睡去，也許是酒精作用，楚梓曦比平時睡的還要沉。

喝了很多酒，但是依舊沒有睡意的齊瑾坐在公寓客廳的沙發上。看着時鐘的時針越過了一點，她拿起手機，撥出電話。

“煜晨哥。”

“……阿瑾？這麽晚了還沒睡？生日會還好吧。”淩煜晨的聲音模模糊糊的。

“不好。很不好。”齊瑾回答着。

“你們是不是又對楚梓曦說了什麽？”淩煜晨似乎坐了起來。

“煜晨哥，梓曦哭了一個多小時，現在終于睡着了，但是我睡不着了。”齊瑾看着半掩着的卧室門。

“她怎麽哭了？！”淩煜晨的聲音有些急促起來。

“上次你在電話裏和我說，你已釀深罪，無法挽回，是麽？”齊瑾又說起另一個話題，沒有回答他。

“……是。”淩煜晨猶豫了幾秒才回答。“我只是想要她過得更好一些。”

“煜晨哥，你就別欺騙自己了，你連我們幾個都騙不過，更何況你自己？！”齊瑾從沙發裏站起來，有些大聲的喊着。“這幾年來梓曦一共前前後後交往了五個男友，你就痛苦了五次，每次還都忍受着痛苦去讓她撒氣，當出氣筒，她楚梓曦遲鈍，我們幾個局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好麽？！”齊瑾繼續嘶喊着，“梓曦每次難過了，受氣了，你就讓阿銀阿途告訴你，然後你就想各種辦法各種身份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梓曦身邊，比我們兩個閨蜜還要快的多。”

齊瑾小小喘了喘，電話那頭的淩煜晨還是沉默着，“即使是這樣，你都不打算告訴她，親口告訴她，你有多愛她麽？”

兩人又沉默了。幾分鐘後，齊瑾再次開口，她坐回沙發，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拖鞋，悶悶的語氣裏有些委屈，“煜晨哥，這麽多年，你為什麽，就不願意放過你自己呢。”

齊瑾是打心眼裏的忍不得這兩人如此，尤其是楚梓曦這次哭成這樣，以她齊瑾對楚梓曦的了解，梓曦對淩煜晨的感情，絕不是這麽簡單的，只是她自己心裏都還沒有想明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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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害怕着，生怕哪一天，她丢失的記憶突然回來了，她又一次感受到了車禍給她帶來的痛苦的時候，”說到這裏，淩煜晨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沉默。

“那場車禍帶來的所有痛苦，都是你在承擔着，這麽多年來，你一個人，承擔了兩個人的痛苦，梓曦的快樂卻只是她一個人的快樂，那你的呢？煜晨哥，你的快樂呢？”齊瑾再一次喊出來，說着，眼淚也說了下來。

“阿瑾，這些年裏，我能這麽陪着她，看着她過得越來越好，時不時可以在她面前出現，看着她高興，看着她難過，看着她生氣，看着她委屈，這些，都已經是曾經的我想都不敢想的東西。”淩煜晨的聲音愈加沉悶，“只是這些，我就滿足了。”

他頓了頓，齊瑾也沒有開口，等着他的下一句，“我已經滿足了，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