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絲平靜。

下了車,小維憂心忡忡道:“林老師,您沒事兒吧?”

我沖她擺擺手:“回去吧,沒事兒,晚安。”

她點點頭叮囑道:“您也注意安全。”

我開着車心事重重。

回到家,發現客廳裏的電視亮着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沈航躺在沙發上身上蓋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外套。

我輕手輕腳的換上鞋子走到他身邊。

電視上正在播放着廣告一群少男少女舉着飲料對着鏡頭張着嘴巴大大的笑着,我看着那些鮮紅的口腔有點反胃。

我拍開了客廳燈。

沈航這才悠悠轉醒,他睡眼惺忪的看着我:“回來了?”

我悶悶的說:“回來了,你怎麽不睡。”

“我等你呢,餓不餓?吃夜宵嗎?”

我沒有胃口的搖頭“不想吃,早點休息吧。”

沈航體貼道:“今天錄節目累不累?”

我有點心煩:“還行。”

“對了,伯母晚上八點鐘給我打電話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三個未接來電,往往我的手機就是一個擺設。

“我媽說什麽了?”

“她說昨天夢見你姐姐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動作僵住了。

沈航沒有發現我的不對勁兒,他繼續說道:“他想讓我們明天去墓園給你姐姐燒點紙。”

我坐在沙發上有些疲憊道:“她的腳傷好點了麽?”

“還在家裏休息,只能在家門口運動運動。”

我抱着肩膀突然一種徹骨的寒意襲上心頭。

“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我虛弱的笑笑:“沒什麽,就是很累,明天你陪我去給姐姐燒點紙錢然後我們再去看看我媽。”

沈航溫和道:“好啊,我正好明天休息。”

沈航是我的未婚夫,他是一名外科醫生,在外人眼裏我們兩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斯文俊秀才華出衆,我的父母很喜歡他,我對他不反感也不抗拒沒什麽太多感情,我們相處三年,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彼此工作很忙,可是我不怕一個人生活但是我也不能免俗的害怕周圍的目光,所以我和沈航訂了婚。

他是标準的好男人,但是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缺點兒什麽。

沈航很完美,唯一缺陷就是不會開車。

所以第二天我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和他去墓園給姐姐燒紙錢。

姐姐林城已經去世十五年了,我們是雙胞胎但是卻分別在不同的地方長大,雖然容貌相似但是脾氣秉性卻大相徑庭,她是個安靜內向的女孩,從小身體很羸弱,我卻不同,我小時候活潑外向最喜歡和男孩子厮混在足球場上馳騁。

天陰沉沉的,我開着車,我和沈航話很少,沈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翻看着雜志他突然擡頭對我說:“明星林麗兒和城中富貴小開三角戀?”

我莞爾一笑道:“第一次見你對這種八卦緋聞有興趣!”

沈航解釋道:“這個新聞記者是周燊,這個周燊是不是你的學長?”

我恍然大悟大笑道:“是他,是他沒錯,當年傳媒大學比我高一級的學長,就是在做狗仔隊隊長的那個!”

沈航合上雜志苦笑道:“他膽子倒是大得很,上次跟拍賀珑結果被人家的保镖搶下照相機還是你出面周旋要回來的對不對?”

我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無奈的揉了揉眼角嘆道:“本來賀珑對我就心存芥蒂,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她更是和我針鋒相對,因為她以為周燊是我給通風報信提供情報呢!”

賀珑是美亞電視臺當紅的女主播之一,年紀比我小兩歲,長得嬌俏可人伶牙俐齒,無論是八點檔的新聞還有九點檔的娛樂節目都是如魚得水,現在她在臺裏的地位日漸穩固也逐漸逼近我的位置了,我們兩個不相上下,是一個值得讓人注意的對手。

沈航道:“你們電視臺看上去一派祥和其實暗湧不斷。”

我搖下車窗,四月的風乍暖還寒,迎面吹來有點讓人窒息。

墓園在峮玉山的後面,路過峮玉山的時候我突然有點心神不寧的想起了昨夜那通電話,姐姐被害的案子真的有目擊者?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案子一直找不到線索,成了無頭的謎案。

在姐姐死之前,峮玉山就曾死過一個大學生,都是被相同的手法勒死的,因為兇手作案沒有留下線索,當年辦案和偵查的技術手段也不像現在發達,所以一直未能找到兇手,這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日積月累我以為一切會淡忘,可是我逐漸明白我并不是忘了這個刺的存在,而是已經習慣了刺的存在,我最近一段時間總是夢見姐姐死的畫面,也許那對年幼的我沖擊很大,成為了一種陰影。

沈航把後備箱的白雛菊遞給我,我看着白色的雛菊心情沉重的一步一步上了臺階。

姐姐的墓碑貼着她十六歲時候的照片,長長的頭發梳成馬尾,她沖着鏡頭恬淡的笑着,我看着她清秀柔美的眉眼突然鼻子發酸眼睛發熱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沈航扶住了我的肩膀,他哀嘆道:“你們姐妹長得很像,要是梳同樣的發型,同樣的衣服也許我都分辨不出來。”

我哽咽的點頭顫抖着把花放到姐姐的墓碑前。

突然,沈航驚訝道:“你看,這下面是什麽?”

我這才發現姐姐墓碑下面的香爐下面似乎墊着一張卡片,這是什麽?我狐疑的挪開香爐發現是一個方形的信封,潔白的信封上只有香爐的印記。

應該是有人放上去不久的!

我的心髒因為緊張怦怦亂跳起來。

誰放的?這裏面是什麽呢?

我飛快的拆開裏面是一張照片,我和沈航傻了眼!裏面竟然是姐姐的一張照片,她穿着粉色的裙子站在廣場上微笑。

這張照片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這是誰放在這兒的?”沈航呆住了。

春風呼嘯着,一股寒意漫上心頭。

第☆、迷情

我跌跌撞撞跑了下去,沈航跟在我後面叫着:林傾!你小心一點!你要去哪裏啊?

我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下樓梯跑到了門口的管理員處。

“大叔!”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叫嚷着:“誰去B區368號墓了?”

保衛大叔正在看電視,他驚訝的看着我張着嘴巴道:“什麽?”

我急切的沖上去尖聲叫着:“最近有沒有人去B區368號掃墓?”

保衛大叔被我吓到了,他結結巴巴道:“這一天掃墓的人很多,我也不記得!”

我懊喪的看着他,看得他有點頭皮發麻道:小姐,我真的不記得了。

沈航沖了進來拉走了我,他安撫道:“你別激動嘛,到底是怎麽回事?也許這是你姐姐朋友為了祭奠她才會送過來的呢?”

我看着手裏的照片心中萬般苦澀道:“這張照片我從未見過的!”

沈航擁住了我,他低低道:“別去想了,也許是當年的朋友們來探望她也說不定。”

會是誰呢?

天陰沉沉,轟隆隆的雷聲滾滾而至。

沈航有點憂心道:“要下雨了,天氣臺說這幾天是連雨天,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我哭得很難受,在車裏坐了好一會兒平複了心情才開車。

沈航一直陪着我,我強打精神開車去了樂源小區。

父親是醫學院的教授現在是吳江醫院的院長也是吳江醫學院的博士生導師,母親曾在教育部任職高位後期退休之後開辦了恒力教育機構,在外人眼裏他們優秀又很幸運,但是只有我知道自從失去姐姐之後,他們的人生變得很黯淡只有不停的忙于工作忙于事業似乎才能忘記姐姐去世的事實。

保姆張媽在炖肉,一進門就聞到了鹵料的香氣。

母親坐在窗臺邊的輪椅上,兩個禮拜前她從浴室摔了一跤,摔傷了腳所以只能在家裏休息。

她看着我有點抱怨道:“外面下了這麽大的雨,我還很擔心你們。”

沈航為母親檢查了腳傷,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我坐在一邊有點失神。

母親發覺了我的反常她淡淡問道:“你去你姐姐那兒看過了?”

我點點頭有些木讷。

母親想了想說道:“已經十五年了,可是我總是忘不掉那天發生的一切。”她似乎在對我說又似乎在對自己說。

我和沈航沉默的聽着。

母親拉住了我的手,她眼圈裏含着眼淚道:“我很後悔,其實我很後悔的。”

我默默将紙巾遞給她。

那時候我的父親在醫學院任職,母親也在高中做班主任兩個人工作很忙無法照料兩個孩子,所以把姐姐帶去吳江和他們一起生活,我被留在鄉下和奶奶一起生活,直到念高中我才回城市和姐姐團聚,雖然時間和距離讓我們不像其他姐妹那樣親密但是姐姐對我很溫柔,她總是包容我忍耐我謙讓我,如果她還在人世那麽我也有個信賴和依靠的對象。

母親性格很剛強,從小到大我很少見她哭,姐姐死的那天她似乎把畢生的眼淚都流個幹淨了,撕心裂肺讓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深深的絕望還有無邊無際的痛苦和無助。

自從那天之後,我每天都期待那個目擊者再次打電話來,可是他沒有,我不知道他是誰,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來電的號碼是通過網絡電話撥打的找不到圓頭,一切陷入了僵局。

“也許是惡作劇呢!”周燊看着我很認真的推測。

我抱着肩膀有點不耐煩道:“不可能,不可能是惡作劇!因為我父母的堅持所以記者只是模模糊糊的報道了峮玉山森林公園殺人案的事情根本沒有報道過任何細節!那個目擊者應該是在現場他知道姐姐是被人拖拽到水溝裏的而且知道姐姐穿了一件粉色裙子!”

周燊繼續狼吞虎咽吃面條,三十分鐘前我準備去美容院護理一下皮膚還沒出門就接到周燊的電話,他在我家樓下跟拍一個男明星的緋聞已經兩天沒吃一口飯了。

我見到他的時候吓了一跳。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丐幫幫主。”

周燊胡子拉碴,印堂發黑整個人散發着垃圾堆的味道,他洗了一個澡然後綠着眼睛吃了我煮的素面,一邊吸溜吸溜一邊抱怨道:“有點淡。”

我懶得理他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他是我傳媒大學的學長,曾經也是風度翩翩迷倒萬千少女的風雲人物本來很多人都看好他的前途無量誰知道這家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進入八卦雜志社成為一名狗仔隊。

他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湯心滿意足道:“能夠讓林主播下面給我吃真是幸福啊。”

我吐着煙圈道:“少跟我開黃腔,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餓死你才好!”

周燊眼睛露着精光笑嘻嘻道:“幸好我是狗仔隊不然林主播夜留身份不明男子回家這可是一個驚爆的新聞!”

我沒心情和周燊開玩笑我問他:“你說那個目擊者是誰?他當年在案發現場為什麽不報警呢?”

周燊道:“你怎麽知道當年報警的不是他呢?”

我啞口無言,這個問題我真沒想過。

“那你說他看見了兇手?”

周燊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案子已經過了十五年,很難抓到兇手了。”

我抱着肩膀蹙着眉毛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忘記我姐姐被害的事實讓這個案子徹徹底底成為一個無頭案?”

周燊淡淡道:“你不忘記又如何?你真的覺得能抓到兇手嗎?警察比你還厲害,他們都沒辦法你覺得你有辦法嗎?”

我狠狠吸了一口香煙道:“如果有人目擊了我姐姐被殺害,那這就是證人,那一定會有兇手!”

周燊看着我突然壓低聲音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電話要是兇手打來的呢?”

這句話猶如一顆子彈,直射我的心窩,我傻呆呆的看着周燊不敢動彈,一股冷意滲透了我的身體每一個角落,我顫抖的看着他不敢置信道:“你說是兇手打來的?”

周燊清清嗓子道:“這只是一個猜測,我胡言亂語的。”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沒錯,周燊的話提醒了我,有可能是兇手打來的!可是他為什麽要打這個電話呢?

周燊繼續分析道:“別忘記那個兇手可是連環殺手,你姐姐是他殺的第二個人,因為第一個被害的是一個體育大學的大學生!他也死在峮玉山森林公園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他和你姐姐都是被人勒死的。”

連環殺手?

我掐滅了香煙猶豫道:“隔了十五年這個殺手還會作案嗎?”

周燊苦笑道:“誰知道呢!但是總覺得這件事兒不簡單。”

我低頭陷入了沉思。

周燊見我憂心忡忡的樣子語氣故作輕松道:“對了,跟你說一件事兒吧,你們臺裏的重磅八卦!”

我讪讪的看着他沒什麽興趣道:“什麽事兒?”

周燊有點不滿我的态度他瞪了我一眼故弄玄虛道:“李美珠人工受孕失敗了,她可能要殺回美亞電視臺了。”

“她?她都四十三了吧?老蚌生珠?”別怪我的語氣刻薄,實在是李美珠太讓我讨厭,她曾是美亞電視臺的當家一姐,也是我的前輩更是我師出同門的師姐,但是我們之間當年因為八點檔新聞鬧得很不愉快,她的前夫是權貴二代隐婚了好幾年最後還是被甩,不過女主播的容貌和名聲讓她很快找到了一個富商,風光的婚禮奢華的排場現在都是電視臺裏茶餘飯後的談資,兩年前開始休假就沒了動靜。我也抓住這個機會迅速上位,主持了八點檔直播新聞,這個位置才坐了兩年,如今比我年輕比我貌美的賀珑虎視眈眈,這個李美珠又殺了回馬槍來勢洶洶,想到這兩個女人,我的腦袋就大三圈,況且今年我還要和沈航結婚,這些事情不得不讓我去考慮。

周燊把相機遞給我道:“你看看,人家闊太太就是不一樣,不抽煙不喝酒常年出入美容院,中醫院,按摩院,健身房看看人家這身材!”

我不屑的看着液晶屏上的偷拍照片,李美珠穿着閃光面的短款風衣下身穿着闊腿的牛仔褲搭配着圓頭皮鞋拎着愛馬仕的皮包推着玻璃門往外走,雖然是一張偷怕的照片但是我還是能感受到她的明豔美麗還有幹練和知性。

“她要回來我還真是意外,好端端的闊太太不做了?”

周燊道:“我看她可能是因為懷孕失敗和她丈夫有什麽分歧,哦,那個賀珑也不是簡單人物昨天我看她和你們臺長前後腳出入私人會所。”

我微微吃驚的味道:“臺長?”

“就是李煉!這家夥老婆常年在外他這個寂寞芳心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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