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這個你們都知道?”

沈航掏出手機在我面前晃一晃道:“現在足不出戶就掌握全世界的信息,不過李美珠年紀挺大了吧?”

“四十幾歲了,第二春也不是很順利。”

晚上八點三十五分,我坐在305化妝室裏,小梁替我化妝,我閉着眼睛養精蓄銳。

剛從直播間下來渾身充斥着疲憊可是只能偷得片刻悠閑馬上化妝進入下一場錄播。

“林老師?”楊思維輕輕推門而入。

我張開眼道:“怎麽了?”

她遲疑了一下,小梁放下化妝刷微笑道:“不好意思林老師,我先去趟衛生間。”

我颔首見她走了出去,楊思維這才有些緊張道:“剛才我下樓的時候一個男人問我哪裏是林傾的辦公室?我說我是你的助理,他說把這個給你然後不理我就走了。”

我狐疑的把目光降落在她手中的牛皮紙袋,薄薄的,4A紙那麽大而已。

“什麽男人?什麽樣子的?”

“個子挺高挺瘦的,戴個鴨舌帽穿着一套運動裝看不出長相應該歲數不太大。”

我好奇的接過牛皮紙袋有點膽怯,該不會是什麽熱情粉絲寄來的可怕東西吧?

“林老師,要不我扔了算了。”楊思維有點擔憂,她的目光不停的飄向我手中的紙袋。

我飛快的拆開文件袋,裏面是一張卡片,上面寫了一行字。

那天晚上你落下的東西我還給你。

僅僅是一句話卻讓我整個人呆如木雞。

那天晚上?落下的東西?

我顫着手從文件袋裏抽出了一張照片,赫然一驚,我張着嘴瞪着眼睛看着楊思維說不出半句話。

楊思維似乎想湊過來看清楚,我一把将照片攥成團然後撕個粉碎。

是我和李煉在櫻花樹下親吻的照片!真是該死!那天晚上太過驚慌和忙亂我竟然忘記了拿走賀珑手中的照片!可是這張照片是誰給我的?那個男人!

楊思維見我臉色大變她結結巴巴道:“林老師?那是什麽?”

我強定心生冷笑道:“無聊的惡作劇,那個人呢?在哪裏看見他的?”

楊思維顯然是被我吓住了,她嗫嚅着:“剛剛在樓梯拐角。”她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我人已經沖了出去。

推開門我快步匆匆不理會走廊工作人員衙役的目光我幾乎是小跑起來下的樓。

在一樓明亮寬敞的大廳我沖向前臺小姐厲聲道:“剛剛有沒有人登記入內?”

前臺兩個年級不大的女孩面面相觑瞪着眼睛看着我似乎沒明白什麽意思。

我不耐煩的拍着桌子叫道:“什麽人來大廈了?”

美亞電視臺的大廈可不是随便任人出入的。

圓臉的小姑娘一邊翻着登記冊一邊結結巴巴道:“剛才有兩個送外賣的,還有三個維修電路的。”

我蠻橫的将登記冊搶了過來,上面潦草的寫着幾個字。

“你們剛才是不是沒在崗位?”我将本子扔了出去。

兩個小姑娘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只是哀求的看着我。

那個人是誰?我倉皇逃走之後也許他潛入了賀珑的房間殺了她!将現場布置得和當年一樣?他是真正的兇手!

想到這裏我雙手攥得緊緊的壓着牙齒懊喪的看着那兩個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林主播?”

是韓作,他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見了我才收住了腳步。

“時間好像不早了?你怎麽比我還悠閑?”他擡起手腕指了指。

我沒有回答他。

韓作走了過來看着那兩個小姑娘又看了看我“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臉色這麽難看?”

我搖搖頭和他肩并肩走進了電梯。

電梯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覺得很疲憊好像在做一個長長無盡頭的噩夢一樣。

“你到底怎麽了?”

我強顏歡笑道:“可能剛下直播比較累。”

韓作莞爾一笑,我發覺這個家夥笑起來嘴角綻放兩個梨渦顯得很可愛。

“你們新聞行業真的蠻辛苦的。”

我抱着肩膀點點頭表示認同“是啊,對了,賀珑的事情怎麽樣了?”

韓作聳着肩膀道:“你應該問警察,自從隔壁死了人之後我就沒回去了,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不過心裏還是感覺怪怪的?”

我揶揄道:“你害怕?”

韓作淡淡道:“不是,就是心裏不舒服,那天晚上兇手與我近在咫尺,本來是可以避免的事情可是我卻無力阻止。”

韓作的話觸動了我,我想起了林芷曦似乎也曾說過這種話。

究竟誰是兇手呢?我想除了賀珑之外短時間無人知道這個真相。

今天節目我和韓作都不是很在狀态但是努力保持自己的專業性。

節目結束之後,韓作突然小聲的問我:“我可以請你吃個夜宵嗎?不要誤會,我想跟你聊聊。”

我整理着稿子漫不經心道:“聊什麽?”

“關于賀珑被殺的案子。”

我的動作僵住了。

楊思維開着我的車回了家,因為明天早上八點鐘她要來接我要去運動場做直播新聞,我坐上了韓作的車,我們去了一間富有法國情調的餐廳吃飯。

韓作像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他很慷慨點了奢侈的法式海鮮拼盤,很大的一個圓圓的銀盤子端了上來,碎冰上面鋪着新鮮的海膽、鲑魚、淡菜、牡蛎還有我認不出來的食物。

我看着桌子上琳琅滿目的食物搖着頭笑道:“真是慚愧!早知道你請我吃大餐我應該穿上禮服的。”

韓作給我倒了一點葡萄酒。

“我們合作不算短了,總覺得我們之間很有緣分。”

我舉起酒杯和他輕輕碰杯,我小口斟酌美酒。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跟我說過你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而且你說過你年少的時候姐姐被人謀殺,我記得很深的是你說你姐姐死被勒死之後扔進水坑裏的?”

我放下杯子充滿戒備的看着他。

本來很輕松浪漫的氣氛急轉直下,他讪讪道:“你不要這麽緊張,我想說的是賀珑死的現場和你姐姐死的時候現場一樣。”

“那又如何呢?你懷疑當年殺死我姐姐的兇手又重新殺戮了?”

“我沒有懷疑,我肯定的是這兩起案子的兇手是一個人!”

我冷笑挖苦道:“我不應該叫你韓醫生我應該叫你韓警官對不對?”

“其實這幾天我也在期待那個當年命案目擊者和我聯系,可是他沒有,看得出來他還是在糾結和猶豫不過我想他終究有一天會來找我。”

我點點頭“對于我姐姐當年的命案那個目擊者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

“你姐姐出事的那天的記憶你不記得了嗎?”

我痛苦的看着韓作搖搖頭“我只能記起部分記憶,這些年來這些部分的記憶成為了我的夢魇,在夢裏我無數次夢見姐姐慘死的樣子,她死得一定很冤屈很冤枉不然她不可能總是張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看着我。”想起夢裏姐姐猛然張開布滿鮮血的雙眼我就渾身發抖。

“當年那個案子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天父親說姐姐下午出去玩兒然後沒有人見過她,她去哪裏,她見了誰?她如何遇見了兇手?又如何被害?這些都是未知的謎團。”

韓作送我回到了家,我進了家門發現沈航今天加班,屋子裏靜悄悄的,黑漆漆的和平時不太一樣似的,我打開了所有的燈走到了陽臺發現韓作的車才絕塵而去。

三十分鐘後,周燊坐在我家的客廳裏,他穿着米妮老鼠的睡衣頭發蓬亂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拜托大小姐,淩晨兩點了?你不上班我也要上班的啊?”

“那個兇手來找我了。”

周燊像是屁股着火了似的猛然從沙發坐起來“找你?”

我遲疑道:“他寫給了我一張紙片,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周燊張着嘴巴顯得滑稽。

“你以為你拍電影呢?”

我冷聲道:“除了你之外李煉還知道那天晚上我在利康公寓出現。”

周燊驚詫道:“你們那個臺長?他怎麽發現的?怎麽回事兒啊?”

“我不知道,我現在很亂,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新做了封面,自己做的,手殘黨難得出山一次~可惜字體不太好看,點擊率很差,估計沒幾個人喜歡看,也可能是我文筆太爛不過沒關系有一個人看我也會繼續寫完的,這是一個龐大的故事,但願沒人猜出結局,祝福看文的你身體健康,快快樂樂~(づ ̄3 ̄)づ╭?~

第☆、探尋

周燊看着我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有所保留?”

我驚詫的看着他內心有點發虛。

周燊猶豫道:“其實我很想知道賀珑死的那天晚上你為何出現在她的公寓?”

“周燊!”我瞪着眼睛有些情緒失控道:“你什麽意思?”

周燊搖搖頭“沒什麽,我就覺得一切很奇怪。”

我們彼此對視着,許久我才緩口氣道:“好吧,我跟你說實話吧,她找我是想威脅我,因為她拿走了我和李煉的照片。”

周燊沒說話但是看得出來他很吃驚。

我從皮包裏摸索出了香煙,點燃道:“我在沒認識沈航之前和李煉曾經有過情人的關系但是我發覺不能繼續沉淪在這樣的感情裏,他是不會和他老婆離婚的我可不想一輩子不見光像個老鼠一樣,我們分了手保持着同事的關系我知道賀珑一直很喜歡李煉但是沒想到她那麽瘋那麽恨我那天我打暈了她就跑了,那天的記憶就像是斷片了似的,也許是當時太害怕了只能想到撒腿就跑!我承認我用煙灰缸砸了賀珑的腦袋但是我真的沒有殺她!現在我又收到了這個照片有人還在威脅我!可能是兇手!我跑了之後他進去殺了賀珑然後拿走了照片!?”我說地有點急促甚至有點前言不搭後語。

周燊靜靜的望着我,那種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還有戒備。

我狠狠的吸着香煙“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你,如果騙你我出門被車撞死!喝水被水嗆死!吃飯被飯噎死!”我覺得不痛快似的還想繼續發毒誓來急切證明自己的清白。

周燊揮揮手打斷我的話:“夠了夠了!大半夜的太吓人了。”

“我現在該怎麽辦?”

周燊靠着沙發雙眼發直在思考什麽的摩挲着下巴,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道:“如果威脅你的人真是兇手那他威脅你的動機是什麽呢?他不要錢也不要你的色只不過把照片給你,我們現在搞不清楚他真正的想法所以應該按兵不動。”

我還是不放心道:“按兵不動?”

周燊重重點頭道:“你現在該吃吃該喝喝該上班上班一切正常,你要是自亂了陣腳不就正是落了人家的下懷嗎?不過你和李煉的事兒我倒是挺驚訝!那照片怎麽落入賀珑的手裏?”

我頹然的彈了彈煙灰道:“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沒問他也不想問。”

周森悠長的嘆息道:“這事兒真的太蹊跷了,要是寫本小說一定會大賣。”他處變不驚的情緒似乎影響了我,我混亂着急的腦子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發現周燊走了,客廳的餐桌上放着他煮好的早餐。

我看了一眼時間,飛快的洗漱穿衣下了樓,楊思維早早把車停在我家樓下了。

很累,我确實太久沒好好休息了,每天的直播加上這段時間猶如驚弓之鳥擔驚受怕讓我的神經緊張緊繃。

今天錄播外景新聞,在直播之前和導播溝通了很多次然後進行新聞播報。

雖然昨夜沒休息好但是我還是神采奕奕的出現在鏡頭前。

結束工作之後已經中午了,楊思維湊過來悄悄說:“林老師你的手機響了好幾次。”

小梁替我卸着妝,我舒服的坐在保姆車裏蹙着眉道:“誰啊?”

通常有直播的話我的手機就放在楊思維那裏,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攪我影響我的情緒。

“沈航。”

下午一點鐘我和沈航在一家茶館見面。

“吃點什麽?”沈航笑眯眯的對我說。

我把皮包放在桌子上搖搖頭“來一壺茶吧,我不想吃飯。”

沈航道:“其實我突然找你來是有個重要的事兒跟你說。”

我點點頭。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同事的愛人在你姐姐生前的高中任職?”

我擡起頭看着他。

“我拜托她找到了你姐姐的同學,你可能想不到這個人曾是你姐姐的朋友。”

我瞪着眼睛念叨着:姐姐的朋友?

姐姐的葬禮舉辦得很低調,記得那時候只是姐姐的高中幾位老師來悼念她,并沒有大肆張揚。

“她現在還在同化高中做老師,是化學老師。”

“我什麽時候可以見見她嗎?”

沈航莞爾一笑道:“還有十分鐘,她也會過來和咱們聊聊。”

我緊張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然後止不住的向包廂門口張望着,度秒如年。

不一會兒門被叩響,我的心髒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

我忍不住站了起來,眼巴巴的看着。

門被推開一個纖瘦的身影走了進來,她穿着樸素的職業套裝看上去有幾分幹練,年紀與我相仿看上去有一點蒼老和疲憊。

“您是王老師吧?”沈航站起來與她握手。

我懵懵的看着她直到對視到她平靜柔和的目光我才如夢初醒的伸出手有點怯弱道:“您好。”

她握着我的手呆呆的看着我長長吐口氣道:“你和林城長得真是一模一樣。”

聽見了姐姐的名字我的眼淚忍不住洶湧而出。

她有些不知所措松開了手。

沈航攬住我的肩膀似乎給我安慰。

我們三個坐下來,我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

她看着我對我說:“我之前看過你主持的八點檔新聞但是還是第一次在電視之下見你,你在電視上和你姐姐不太像但是這麽看你們兩姐妹真是一模一樣!”

我不好意思的擦着眼角的眼淚道:“我和姐姐是同卵雙胞胎。”

她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我叫王薇薇是你姐姐的同學,也是她高中時代的朋友。”她頓了頓道:“我們念書的時候坐在前後桌,她坐在我前面性格很好很沉靜不太愛說話,同化高中那時候管理很嚴格我們走路都要走直角男生女生不能在一起說話不然被發現的話會扣分嚴重的話會被停課。”

我接過了沈航的紙巾擦着眼角不停流出的眼淚,姐姐比我優秀,她考入了最有名的同化高中,我卻只能去了比較一般的高中,想到這裏我覺得自己很慚愧可是又為姐姐而感到驕傲。

“我姐姐念高中的時候參加過攝影社團嗎?她是不是對聖經有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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