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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三日剛過零點的時候, 粉絲們就在網上放出了視頻剪輯替虞晚慶生。視頻裏是她在《名伶》和《王國》裏面的一些劇照合集。
女人剪影走馬似的一幕幕閃過, 而最後一個鏡頭卻是昨天拍攝的戲份,海中人魚在月色下慢慢回過頭來, 聲音溫柔沙啞:e to an end.”這是最迷人的邀請。
虞晚粉絲基數不小,在接了《王國》之後又新增了一批。從零點開始微博裏一直很熱鬧。網友們列成隊形在下面紛紛送上祝福。虞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手機, 向下滑的手指頓了頓。
“生日快樂。”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這是剛才新增的一條留言,發信人是――容敬淵。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早上九點。而伴随着這條公衆消息, 還有一條私信:“看下面。”
白色的薄紗窗簾被拉開, 太陽照的人目光微眯,這是舊金山難得的好天氣。虞晚放下遮擋的手背看向酒店樓下。熟悉的車子停在停車場外,靠在椅背上的男人伸手掐滅煙頭靜靜等着。
“容敬淵。”虞晚将頭發撩到身後,忽然輕笑了聲。
從早上九點到接近十一點的時候,虞晚才不緊不慢地從樓上下來。她今天穿的很簡單,黑色的法式吊帶裙, 脖子上系着同款的絲巾, 顯得優雅随意。
“怎麽,來給我過生日?”車門被打開,虞晚靠在車窗上支手看着這個三個月不見的男人。
容敬淵很少坐在駕駛座上, 可他今天并沒有帶司機。寂靜地空間裏只有兩個人,連彼此的呼吸都可以聽的見。男人按在安全帶上的手頓了頓:“不歡迎?”他聲音溫和,白襯衣下淡淡的茶香讓人不由舒展了眉頭。這個男人總能很好的控制別人的情緒。
虞晚轉過頭來看着他。目光從那雙看似平和卻深不見底的眼睛慢慢移到到他拉着安全帶的手。修長蒼勁的手腕微微用力,安全帶就已經被扣上。
容敬淵輕輕笑了笑:“你今天應該高興點。”
兩人姿勢暧昧,遠遠看起來像是在擁吻一樣。站在陰影處的賈斯伯手中的玫瑰花不知不覺掉在了地上。
他很早就來了, 在虞晚昨天并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還是有一絲機會的。在輾轉反側的想了一個晚上之後,他終于還是克制不住內心的沖動,在早上天剛亮的時候拿了束玫瑰花來這裏等她。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在女人剛剛下樓的時候他不自覺躲進了角落裏,卻沒想到看見了面前這一幕。
那個男人的面容隔着霧蒙蒙的車窗看不清楚,賈斯伯緊握着的手越來越緊。
‘這就是她拒絕他的原因?’他目光緊緊盯着車窗。
“他是誰?”容敬淵也看見了握着玫瑰花的少年,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故意貼在虞晚耳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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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溫和的氣息噴撒在耳邊,虞晚輕笑了聲,忽然抓住他襯衣領口。透明的指甲輕慢的點在襯衣上,冰涼溫軟的觸感似乎順着皮膚蔓延了下去,她挑了挑眉,拉着男人微微低頭。
隔着車窗只能看見兩人親密的身影。容敬淵反客為主,輕輕親了親她鼻尖:“拿我當擋箭牌。”男人聲音溫和中帶着絲沙啞,有種禁欲的性感。虞晚慢慢勾起了唇角,并不說話。
賈斯伯終于看不下去了,在虞晚目光看過來時撿起地上的花束狼狽離開。她在很明确的拒絕他,這是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的事。
“去哪兒?”在瞥見陰影處的身影不見後,虞晚推開男人輕笑了聲。
她神态傲慢,微微揚起的脖頸讓人想狠狠咬上一口。容敬淵目光漸深,最終卻笑道:“帶你去看禮物。”
汽車慢慢發動駛離酒店。留在紅毯外的玫瑰花瓣被風吹散,虞晚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對于不可能的事情,她一向不喜歡多費心思。
太陽照在車窗上投下一片氤氲的光影,汽車穿過大橋來到一家會所門口。
古落庭院,祥獅迎門。這在舊金山幾乎很難見到。虞晚挑了挑眉,就見男人輕笑:“。走吧,裏面有好東西。”
服務生彎腰低頭,不敢看這些貴客一眼。虞晚注意到這些服務生裏不光有東方面孔還有西方面孔。會所裏很安靜,那些來往的人大都訓練有素,盡力保持着這裏的原味。
穿過流水假山是大廳。
“先生,幾號廳?”站在門外的服務生上前低聲問。
“三號。”容敬淵将手中的寶石袖扣扔進盤子裏,就見步履安靜的侍者低頭慢慢向左側樓梯口走去。這裏的一切都顯得安靜神秘。虞晚知道這是她從未接觸到的世界,即使在前世也是。這是屬于那些站在頂端的人的地下世界。
“這裏每年都會有一些好東西拍賣。”容敬淵在上樓時解釋了句,在看到虞晚的眼神時輕笑了聲:“當然,合法。”
這是允許存在的最高端的商品展覽,普通人根本無法企及。虞晚在上樓時看見那些熟悉面孔時對容敬淵的背景又有了新的認識。坐在二樓打招呼的是上次在布萊克的晚宴上見過的主席,在影視圈德高望重的男人。可他見了容敬淵也并沒有那麽高傲。
神色溫和的男人笑着點了點頭。
“看來傳言中容先生黑白通吃,在海外很有勢力這些話并不是謠言。”在侍者離開後,虞晚突然輕笑了聲。她語氣意味不明,容敬淵只是笑了笑。香氣淡淡的茶水從精致的壺具中流下,男人将手中熱茶遞給她:“老品種新喝法,嘗嘗。”
虞晚低頭輕抿了口。她不好喝茶,總覺得茶味太過通透苦澀,讓人故作平靜。
“怎麽樣?”容敬淵問。
“太苦。”虞晚放下茶杯淡淡道。
“母樹大紅袍,今年新上的,看來喝法也不正确。”他搖了搖頭,揮手讓門口的侍者撤下去。大紅袍價貴,母樹種更是有市無價,這一壺茶葉已經能在舊金山買一套別墅了可現在就這麽輕易被倒掉。侍者指尖頓了頓,低頭輕輕将茶盤撤了下去。
會所裏很安靜,所有人都好像在等待着什麽。
“還有十分鐘。”容敬淵遞過去一盒煙他對她的習慣很了解,也并不勸她。
“謝謝。”虞晚輕笑了聲,從煙盒裏抽出來。服務生很有眼力的過來點火。虞晚輕吸了口,微微吐了口氣。女人低着頭看着樓下神色散漫,煙霧籠罩着的眉眼美的驚人。
牆上鐘表一聲聲走着。在十二點整的時候,燈慢慢亮了起來。特質的燈光讓虞晚瞬間就猜出了接下來的展品是什麽。
“賭石?”她回頭看着座椅上的男人問。只有翡翠玉石這些珠寶為了不影響觀感,才需要特質燈光。虞晚雖然不精通卻也知道一點。
容敬淵輕輕笑了笑:“是成品。”
果然,在鐘聲敲響時展臺凹槽移動,水晶柱子慢慢往上升,盛上來的是一件成品平安扣。冰種帝王綠,成色不錯。底下開始在舉牌叫價,虞晚卻只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容敬淵低頭在棋盤上擺盤,神色悠閑。好東西一般都在後面,這是圈內不成文的規矩。
虞晚趴在木欄杆上看着煙頭燃燒,在快到指尖時漫不經心地掐掉。服務生端着煙缸早就立在了一旁,虞晚淡淡回過頭來,将煙頭扔了進去。
“會下棋嗎?”男人這時忽然問。他氣質溫雅,神情也像舊時書生一樣,虞晚卻知道這個面佛心狠的男人比她遇見過的所有人都可怕。女人歪頭看着他,眼底帶着笑意:“怎麽下?”
“你說。”容敬淵指尖頓了頓。
虞晚脫掉高跟鞋跪坐在草墊上,指尖拿起一顆白子把玩:“我只會玩五子棋。”
容敬淵不置可否。
侍者安靜地立在門角處,随着展品越往後,加價的人越來越多。有些早已經超出了事物本身的價值。這樣的現象在這裏很常見,那些有錢人要的就是一笑。不過,要是為這這樣的女人的話也值得。他想起剛才女人扔煙頭時無意瞥見的面容,耳尖慢慢泛紅。
外面是不見硝煙的針鋒相對,而三樓卻很安靜。
棋盤上黑白交錯縱橫,虞晚将棋子放進棋簍裏。“我輸了。”她指尖微微停駐。正這時,鐘聲連響了三道。容敬淵擡頭看向展品臺。
最後一件拍賣品已經上來了。
虞晚指尖頓了頓,随手翻了眼清單:“紫翡翠。”
紫翡翠雖然不常見,但論珍貴程度卻是比不過冰種帝王綠,這次居然把它放在了最後壓軸。随着水晶臺升起,虞晚漸漸看見了臺上展品真貌。
雍貴的紫色在燈光下暈開一朵朵芙蓉,種水顏色一看就是極品。那副手镯确實很漂亮。
“這是傳說中的皇家紫,在賣場中也是第一次出現。”侍者在一邊解釋道。
他話音剛落底下就有人開始加價了。
“五千萬。”
容敬淵慢慢舉起了牌子:“五億。”這個價位直接叫死了這個手镯,很少有人一開始就将價擡這麽高的。賣場裏靜靜地,錘聲敲響了三次。最終還是沒有人敢擡價。
在紫翡翠手镯撤臺後,會所就馬上有人包裝好了專程送過來。可伴随着保養師還有一道聲音:“容先生真是大手筆啊。”進來的男人說着蹩腳的華語,在看見虞晚時微微愣了愣。
容敬淵伸手接過盤子裏的翡翠手镯替她戴上,溫潤的觸感順着手腕滑落,那個神色平和的男人淡淡笑了笑,他這時才慢慢擡起頭來将目光轉向進來的男人:“喬治,好久不見。”
他語氣溫和,可喬治卻敏感的感到這裏可能目前并不歡迎他:“有客人,那麽不打擾你們的二人時光了。”男人不着痕跡的看了虞晚一眼,替自己找了個臺階。
容敬淵慢慢勾起唇角:“玩的愉快。”
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虞晚擡起手腕看了眼紫色的翡翠,水色好看,裏面大片的芙蓉微微流動着,很精致的工藝。
“這是怎麽做到的?”她輕聲問。
男人輕笑了聲:“這裏的雕師祖上是宋代的宮廷禦手。”他說到這兒又頓了頓:“生日快樂。”
“謝謝,我很喜歡。”虞晚放下手腕,目光看向對面眼神溫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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