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女魔頭2(修)
原主最後的視線中是熊熊大火以及矗立其中的巨劍, 劍身極長,通體朱紅,望之讓人驚心。鑄劍池中烈火加身的感覺讓秦笙猛的驚醒, 原主對巨劍的畏懼之意也如實傳達給秦笙。
秦笙擡手抹掉了頭上被吓出來的冷汗。
原本江湖武林,血雨腥風在前兩世都只存在于話本子裏。而秦笙看過的也大多是些江湖兒女俠骨柔情, 哪見識過這種打打殺殺的, 你死我活的事。可是在原主的記憶裏,武林中人, 正魔兩道動辄打個你死我活,血流成河的事比比皆是,當故事變成真實就遠沒有那麽美好了。
秦笙兩世都是閨中的嬌小姐,沒想到第三世會穿成一個武林中人人喊打的第一女魔頭,原主心狠手辣, 喜怒無常, 任性妄為都是不争的事實。
秦笙本來覺得自己會很不适應,但當她接收完原主的記憶,整個人氣勢一變, 身上乖戾的氣息與原主如出一轍。
人在江湖,是正是邪又有什麽分別?繼續當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又有何不可?
不過秦笙終究還是秦笙不是原主,秦笙覺得這女魔頭也就罷了, 原主那個“女淫-魔”的稱號着實不能忍。
但凡原主看得上眼的男子, 都直接強搶。這次就是原主看上了梅花山莊莊主的小兒子, 直接殺上門搶人, 只是沒想到運功出了岔子, 導致真氣逆行,差點陰溝裏翻船。
原主武功高強,五感極為敏銳,秦笙适應身體之後,便察覺到有人靠近。不過來人似并無惡意,輕輕敲了敲門。
秦笙收起身上的氣息坐了起來,門應聲而開,進來兩個有些怪異的男人。說怪異是因為兩人過于其貌不揚的臉和通身的氣質極為不符。
一白衣一玄衣男子并肩進來,見她醒來,玄衣男子詢問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秦笙不知這兩人是誰,但猜測約莫是這兩人救了她。聞言,秦笙無師自通運轉起內力,一圈下來,發現自己的真氣順暢許多,身上的傷也好了很多。知道果真是這兩人救了她,秦笙感謝道:“多謝兩位兄臺,救命之恩日後定當回報,我的傷勢已經無礙,不知兩位兄臺如何稱呼?”
本是極普通的一句話,但她話音一落,卻見對面兩人齊齊變了臉色。
一臉的不可置信。
衆所周知,但凡被魔教女魔頭惦記上的名字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秦笙挑眉,難道她說錯了什麽?記憶中,正道的人不都是這樣講話的?難道其實連個稱呼也不能問?還是這兩人已經知道她女魔頭的身份?不過原身不是人人喊打麽,要知道了她女魔頭的身份還會救她?
秦笙起了些好奇心,只不動聲色道:“怎麽,兩位不方便告知麽?那便當我沒問吧,兩位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會銘記于心。”
聽她自稱小女子,千面書生忍不住微微一抖,腹诽道:“說出來讓你上魔教黑名單麽?”不過臉都是假的了,也不在乎多個假名。他看了眼玄衣男子,剛要張口,就聽見那玄衣男子道:“在下容折,他叫蘇池。”
千面書生見了鬼似的:“……”你說自己的真名也就罷了,為什麽要帶上我?好在他名聲在外的是稱號千面書生,而不是真名蘇池。
千面書生默默為自己捏了把汗。
秦笙聽後果然沒什麽反應,只笑道:“原來是容兄和蘇兄,多謝兩位仗義相救,秦笙沒齒難忘。”
容折道:“姑娘叫秦笙?”
秦笙挑眉:“可有不妥?”她穿過來以後原身的名字就會被修正為她的名字,不過貌似知道原身名字的也不多吧?
容折微微搖頭:“沒有,秦姑娘好名字。”
千面書生不可思議的看了容折一眼:“……”還秦姑娘,你是不是中了這女魔頭的毒?不過這女魔頭原來叫秦笙麽,武林中恐怕還沒幾個人得知。
容折沒在意千面書生的眉眼官司,而是繼續問:“秦姑娘日後有何打算?”
秦笙想了想,她的任務是改寫命運,其中的疑點還挺多的,一時也理不出頭緒,便道:“先養好傷吧。”順口又問了一句:“不知道容兄和蘇兄有何打算。”
千面書生簡直快給這兩人跪了,尤其是容折,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問這話是救了女魔頭還不夠,還打算帶着一起上路嗎?他想把話接過來,只是容折沒給他這個機會。
容折微微一笑:“在下同蘇兄慕名而來,是想去半月後的武林大會長長見識。”
他牽起的嘴角略有些僵硬,但他的行止和透出來的感覺又讓人覺得溫潤清雅,貴氣內斂。這種怪異的反差再次引起了秦笙的注意,她不動聲色的多看了兩眼,最後肯定這兩人都易了容。而且易容技術極為高超,比之上一世的南星更甚。
兩人雖然一直在跟秦笙說話,但身體緊繃,若有似無的防備,又易了容,想起原身那“女淫-魔”的稱號,秦笙嘴角微抽,哪裏不明白這兩人定然是知道她就是女魔頭本尊的事。但秦笙沒有原主的癖好,也無意窺探兩人的真實容貌。
秦笙被武林大會牽去了心神。
原主記憶最深刻最清晰的自然是上一世遇到趙煜後的點點滴滴以及最後的慘死,之前多是練功以及和正道拼殺。不過她整理記憶時,好像記得這個武林大會不久就發生了各大門派圍攻魔教?
秦笙翻找出這段記憶,發現果然對的上,當初确實是這次武林大會之後,各大派一起圍攻過魔教。這次武林大會好像是為了推選新的武林盟主,但各大門派和世家僵持不下,最後以攻打魔教為筏子,誰的功勞最大再來推選。
呵呵,這次武林大會有一半目的是為了攻打她的大本營來着。不過原主的記憶裏,勝的很輕松,倒是各大派損失慘重。正道之人畏她如虎,最後才由趙煜出面,使出美男計拿下她,魔教瓦解,她身死,趙煜順利繼承盟主之位。
而且據原主記憶中所知,這次的武林大會,玄機門的第一聖女也會露面。這就有意思了,她的兩個仇人趙煜和聖女都在,那她怎麽能不去呢。
千面書生聽見容折說去武林大會,這才微微放心,她一個正道除之而後快的女魔頭總不會跟着他們去武林大會吧?那不是自投羅網麽。
卻沒想到,只見秦笙沉思了一會,便當即決定道:“武林大會呀,兄臺這樣一說,在下也打算去見識見識。”
她說的輕松,對面兩人再次變了神色。不知道是擔心她直接殺過去破壞武林大會,還是覺得她在自投羅網找死。
秦笙覺得這兩人明知道她是誰還救她,頗為耐人尋味,就是不知道所圖為何。秦笙覺得既然也是要去武林大會不妨就跟這兩人一起,于是道:“既然如此,大家不妨一起上路,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兩位恩人不會嫌棄我吧?”
他們怎麽敢?千面書生覺得這簡直就是招來了一個煞神。
容折也很震驚,但他很快收好情緒道:“怎麽會,秦姑娘肯一起上路正好,只是秦姑娘如今身上還有傷,在下同蘇兄先不打擾了,秦姑娘好好休息,早日複原。”
兩人告辭之後,疾步離去,秦笙嘴角微勾,看的很是有趣。
兩人走後,秦笙便琢磨起原身的功法來。這是她第一次真切的體會到真氣和內力,以及那種實實在在可以飛檐走壁的本事,而不再是小說話本裏的虛幻事物,秦笙還是非常有興趣的。
原身所練的功法沒有名字,就叫着魔功,乃是上代教主所傳。這功法只有口訣和心法,已經印入腦海,秦笙只要按照原身的修煉習慣,運轉起口訣和心法即可,待身上的傷好全再配合招式。
秦笙沉侵其中,一個周天下來,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又愈合了不少,而且功力更上一層。這個魔功真的很神奇,仿佛沒有缺點一樣,不但潛力無限,還可以促進傷勢愈合,簡直完美。但是秦笙擁有原主的記憶,因此她知道這個魔功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每次功力圓滿就會引起真氣逆轉,往往九死一生,若是這時候不能加以控制,就會大開殺戒,無法控制殺戮欲望,成為殺人如麻的魔頭。
而且人的資質和潛力有限,身體就像一個容器,但這個魔功卻像沒有盡頭一樣,只會無限強行提升這個容器,所謂過猶不及,當達到一定程度,容器遲早會崩潰而亡。
繼續修煉無異于飲鸩止渴,可秦笙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在這樣的世界裏,她需要實力。
兩日後秦笙的傷勢就複原的差不多了,武林大會在中原腹地洛城召開,距此地還有些距離。秦笙打算收拾收拾跟他們一起上路。
那樣的打扮幾乎成了女魔頭的标志,但如今的秦笙暫且不打算這般招搖。她随便選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利落的挽個發髻,只淡掃柳眉,把包袱一背,便是一個灑脫自在的江湖兒女了。
千面書生看到她這身打扮,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只是不敢對着秦笙表露,只一個勁的對容折抽抽。
容折道:“秦姑娘準備好了嗎?我們出發吧。”
秦笙頭一次行走江湖,非常愉快,爽快道:“走,啓程。”
秦笙第一次用內力趕路,感覺良好,幾日後便到達了洛城的臨城。晚上的時候他們一行路過一個村莊,本打算留下歇腳,秦笙卻敏銳的發現,有濃重的血腥味。
人血的味道,而且不是一兩個人能夠發出的。
她的嗅覺要比別人靈敏一些,秦笙停下腳步,容折和蘇池疑惑道:“怎麽了?”
秦笙輕聲道:“血腥味。”她指着前面的村子道:“死人了。”
容折和蘇池一凜,兩人武功也都不弱,此時停下來細聞便可以聞見那若有似無的血腥氣。
容折面色凝重:“我們去看看。”
三人上前查看,發現整個村子裏寂靜無聲,所有的活物都死了。
所有的人畜都被一刀斃命,血流滿地,腥氣沖天。
蘇池上前查看了一圈道:“殺人放血,刀上帶有□□和血槽,這是魔教幹的。”說罷,他還從屍堆裏撿出一根銀針,尾部是碧中帶血的蛇形。
“你看,這就是魔教的碧血銀針,針的尾部是碧色,殺人後帶血。”蘇池本是遞給容折看的,但是注意到容折身邊的秦笙,拿針的手頓時一僵。
蘇池:“……”他怎麽把這個女魔頭給忘了。
秦笙就像沒注意到她的異常似的,接過他手中的銀針看了兩眼,便道:“這不是碧血銀針。”
蘇池一瞬間忘記了害怕,反駁道:“不可能。”碧血銀針是魔教的标志,見識過的人多了去了,他怎麽可能會認錯?
秦笙時從他手中拿過那根針,一個用力将蛇形部分和針分離,秦笙道:“碧血銀針蛇形部分中是塗了藥物使銀針一旦見血就會吸入蔓延,但這個是做了中空,想要讓它帶血變成碧血銀針的效果還需要把血倒灌進去,你自己看吧。”
蘇池和容折接過去一看,還真是如她所說。
容折:“這樣說的話,有人嫁禍魔教。”
蘇池瞪眼:“誰沒事嫁禍魔教幹什麽?”魔教本來不都已經人人喊打了麽。
不過想想魔教那個最大的女魔頭就在這裏,他沒敢說。
秦笙沒理他們,而是蹲下來查看地上的印跡,片刻後,秦笙道:“走,我們追,他們還沒走遠。”
三人一直追到附近的小鎮才發現這夥人的蹤影,等他們趕到時,小鎮上已經響起了驚恐的嚎叫和求饒聲,一群人打扮的像魔教一樣身披黑色外袍,但不同的是他們将渾身上下包的更加嚴實,手裏也拿着魔教用的刀,像魔鬼一樣不停的收割性命。
這才是真正的魔鬼。
蘇池臉色凝重:“他們不是魔教的人,但比魔教的人更加棘手。容折——”他剛想跟容折說從長計議不能硬來,就見旁邊的秦笙二話不說已經飛身上前。
秦笙運功到極致,手裏握着魔刀,幾息時間就沖向最近的黑袍人,手起刀落便斬斷了一個脖子。秦笙從沒有殺過人,可是第一次殺人也完全沒有不适應。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是一部分原因,這些人該死也是一部分。
秦笙毫不手軟,她招式淩厲,殺人便如砍瓜切菜一般,吓破人的肝膽。後面的黑衣人一個個倒下,前面跑遠的黑衣人才終于回護過來。這群人足有數十人之多,看見秦笙不好對付,齊齊扔了手裏仿制魔教所用的刀具,而是從黑袍裏抽出一把細長的彎刀。
刀背狹長,刀尖彎曲,這不是中原人的武器。
秦笙眼眸微眯,嘴角挑起一點邪氣:“異族。”
這些人換了趁手的武器,氣勢瞬間又強了幾分,但秦笙半點不懼,只在最前面的人送上來的時候,冷冷吐出兩個字:“該死。”
蘇池看的心裏冷氣直冒,聲音都有點發顫:“這下你該相信她就是女魔頭了。”他回頭卻看見容折眼中異彩連連。
容折道:“人太多,我們上去幫她。”
蘇池:“……”
這魔功是越戰越強,若不是碰到她真氣逆行的時候,這些人根本不足為俱。秦笙一個人解決掉了大部分,剩下容折和蘇池解決掉了少部分。等把這些人都殺光,三人一個個挑起他們的黑袍,發現這些人雖然穿着中原的服飾,但相貌卻都是異族。
容折沉默了一下道:“如今朝廷式微,中原武林動蕩,異族早有入侵之心。只是沒想到,他們已經派人深入腹地屠殺我無辜百姓了。”
蘇池:“可是中原武林跟異族一樣是水火不容,這些人是怎麽潛進來屠殺的?看這般手法,定然不是第一次,還知道嫁禍給魔教,難道就一直沒人發現嗎?”
兩人對視,心中都有了一個不詳的猜測,秦笙也想到了某種可能,問道:“這是哪個門派的勢力範圍?”
容折看向蘇池,蘇池道:“這裏五虎門的地盤,此地往東五十裏就進入了門派所在的範圍。”
秦笙挑眉道:“哦?五十裏,卧榻之側屠刀懸勁亦能毫無所覺?”三人對視一眼,都想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尋常,容折道:“走,我們去五虎門看看。”
幾人飛身趕路,等到達五虎門所在的時候,發現這裏到處都是死人,果然如他們猜測一般,五虎門已經被滅門了。
容折道:“我們到處找找,看看有沒有活口。”
三人分頭尋找,秦笙在後排的房屋中穿梭,忽然聽到一點細微的聲響,在一堆雜物後面,秦笙小心的靠過去,然後從裏面提溜出一個人來。
十二三歲的少年,顯然是被吓壞了,一出來就哇哇大叫,閉着眼睛拳打腳踢。這邊的響動很快就把其餘兩人引過來,秦笙有點嫌棄的丢開手。
容折安撫道:“小兄弟不要怕,你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麽。”
大概容折的聲音确實讓人安心,那少年睜開眼睛看見是兩男一女而不是黑袍人,劫後餘生似的,哭出來:“嗚嗚嗚,魔教趁長老們不再,把人都殺了。”
容折和蘇池剛想解釋,就覺得後背一涼,回頭便看見秦笙涼涼的笑容。不知道怎麽的,總覺得那笑容有點陰測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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