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喂,站住
三年後
溫暖的陽光從金光閃閃的窗戶照進來。只有一陣微微的風抱着窗臺邊的向日葵,散發出一陣陣淡淡得幾乎嗅不到的氣息。
淩夏沫覺得還是很累,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她身邊的王妃李菲菲高興地幫她蓋了蓋被子,細心的看着她的睫毛。“好長,好密哦。”李菲菲惹不住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看着對方嘴角揚起微微的弧度,自己臉紅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女王殿下,該時候起床了。”慕容清風一臉幸福的說。李菲菲嘟着嘴巴,埋怨的眼神直刺慕容清風,後者卻無辜的聳聳肩膀,好像在說‘我只是執行任務’。李菲菲不爽了,她搖搖熟睡的女王,甜美的聲音說:“女王殿下,他不識好歹的闖進來了。讨厭。哦,你還沒允許,他就擅自走到我面前了。女王殿下,你要為菲菲讨回公道啊。”
慕容清風還是笑着。好,利用這無知少女把原本他每天承受着吵醒女王而受的氣給減少點,嘿嘿。
女王殿下被她搖暈了,煩躁的睜開美眸,瞪着她大喊:“夠了。我多睡一點你會死是不是?就這麽點雞皮蒜頭的小事,你一個人做不來嗎?罵他啊,笨蛋。”
李菲菲眼睛濕了,抽泣着說:“嗚嗚嗚嗚——他看起來太帥,我罵不出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慕容清風笑得更燦爛了,看來他得感謝他媽他爸呢,把他生的帥氣逼人。
“罵不了就搖醒我啊?你——”女王殿下的頭一搖,瞪着慕容清風發火:“你笑什麽笑,人家小美眉哭了,你還笑,你不笑皮膚會老化是不是?看着惡心。”
那就別看啊。這句話還是留在心裏爛掉好了,慕容清風捏了捏自己的臉,無辜的表情說:“女王殿下,我知道我錯了。我該命令這該死的皮膚不要動才是。可是,這臉好像不是我的,不受控制啊。”
李菲菲還是拼命的哭,像是要不哭出個長江不停歇一樣,終于等到女王殿下一句話——“好了,都是他不好。你回後宮吧。想吃什麽,叫他煮給你吃。”
慕容清風臉上的笑差點跨下來。搞什麽?他才不給一般人做料理呢。李菲菲很高興女王殿下還是為她說話,向慕容清風吐吐舌頭。李菲菲一走,慕容清風就笑着對她說:“女王殿下,我幫你洗臉穿衣服吧。”
女王殿下點點頭。他就用一牙刷把她慢慢的刷。她想起今天還是節日,要為全國上下做點什麽,讓她們高興點?派發米?不行,一層一層官民克扣一下,每個普通人民手裏的太少了。她也知道貪官存在,但是就是屢禁不止。她已經處死一群貪官了,但是貪官就像細菌,還是出現。到底是哪裏出問題?她喝了一口水,吐了出去。水掉在水槽裏,濺起小小水花,像煙花。
臉盆都是不熱不冷的水,慕容清風緩緩地把毛巾弄濕,擰得半幹不濕,溫柔而細心地幫她擦着臉。然後,又用很木質的梳子輕柔的幫她梳頭發。雖然女王殿下也知道慕容清風不是簡單的角色,但是由于他每辦一件事,無論是小到刷牙還是大到做全國慶典的菜,都能做得令做事要求完美度極高的她滿意。他非常出色。
慕容清風正在幫她穿上紫色外套,可愛小靴子,他優雅的姿勢常常令她感到困惑。“你的家鄉在哪裏?為什麽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餓暈倒在我面前?”
“那是個我回不去的地方。”淩叮的衣服和他家鄉的很相似,但是,她手上的手表的确是他的家鄉加工的。可惜,線索斷了。慕容清風笑着看着自己創造的優雅女王,恩,她不說話時,的确蠻優雅的。
“你說什麽廢話啊,我問你的家鄉叫什麽名字!”女王殿下抓狂,跺着腳說。
慕容清風嘆了嘆氣,說:“要是我從二零一零年中國來的。你相信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反正現在你是淩朝的國民了。好了,跟我走。”女王殿下說完,就大步走出夏末宮,走向淩霄大廳。慕容清風正想跟上前,一個穿着一身布衣的胖胖女孩跑向夏末宮,他忙攔住了她。
“你有什麽問題找女王殿下嗎?我是女王殿下的執事。”好可愛的女孩。慕容清風笑着說。
“我想見女王殿下。希望她能娶我為王妃。”女孩自信地說。
“她才十一歲。王妃已經到達兩百了,我們男的雖說多但就這樣少了兩百個單純女孩選擇?無語。你就放棄好不好?其實男的也沒這麽糟糕啦。”慕容清風苦笑着說。
“不要。”頑固的女孩,拳頭握緊着,似乎随時要揮出去。
“我十八歲了。你多少歲??什麽名字?”好吧,由他給她做做思想工作,沒多少時間了,再過一分鐘,女王就會發現他還沒跟來,就又會大吼。
“我叫陳晴,十六歲。雖然我比女王殿下大五歲,但我會比左唯君隊長更忠心的。他老是在我們面前說哪個哪個美女美,聽到我想把臭襪子塞他口裏了。”說的理直氣壯的陳晴,瞥見他鄙視的眼神,再看一眼,他還是陽光燦爛的笑容了。
“這麽說,你是敢死隊的隊員了。沒關系,我會轉告她的。你先回去吧。我也有事情忙了,拜拜。”還是馬上走了好,否則看樣子非耗上時間不可,慕容清風一閃,跑到淩霄大廳。
女王殿下正在喊住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身材姣好的女人。“喂,站住。”
那女人輕笑,停下了。“女王殿下,我有難題問您。您卻在發呆,你還好意思這樣說啊。”
“有問題就問,不要說那麽廢話。”敢扯她面子?好久沒遇見這樣的人了。女王殿下心裏很高興,表面不耐煩。
“我夫君在煤礦工作的,突然死了。我去查,卻發現原來是一個流氓幫派搞得鬼。他們專門騙人去煤礦工作,然後打死,僞造證件假裝是死人的家屬,向國家索要賠償。因為煤礦是國家的。他們就是看上我夫君是孤兒,以為他死了也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向當地的衙門反映,沒人理我,我不放棄,繼續找他們,他們不耐煩的用杯子砸我的頭。流了多少血,都沒關系,我不能讓我那夫君冤死。等到好了點,我急不可待的找馬車,希望她們能載我到京城,可是她們就是不載我。也許她們也被那流氓收買了。好不容易走到京城,卻看到一個在發呆的女王。”
“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處理的。放心吧,你餓嗎?慕容清風——”
“到。我懂,馬上做早餐給女王殿下和這位姑娘吃。”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坐吧。如果累的話,我會安排房間給你休息。或者,去逸蝶花園繞繞,賞花悅目。”女王殿下想盡量緩解這女人的情緒,都是一國的,何必搞得太僵。
“我希望女王殿下可以盡快解決。好讓我夫君泉下瞑目。”銀色面具的女人還是站着說。
“好。”女王殿下看着這個堅強的女人,許諾道。
“在下告辭了。”她微微點頭致意,轉身離去。看着她的背影,女王殿下打了個響指,慕容清風馬上拿着杯法國式紅茶出現。
“不用準備早餐了。找那倆個小屁孩過來,有任務。”女王殿下沒有像平時那樣立刻喝一口,而是把杯子放在一邊,認真的說。
“遵命!女王殿下。”慕容清風恭敬地說。
風吹着淩夏沫的秀發,散了一邊,看得慕容清風走了神,直到她生氣的猛敲一下他的腦袋,他才回過神。“還不趕快去?”
“是,是。”
廣闊的淩霄大廳就只剩下她一個人。淩夏沫從最顯眼的座位站起來,正想往逸蝶花園走走,卻又來了一個老翁。她走上前,扶着他到一邊的座位,溫和的說:“老爺爺,您有什麽事嗎?”
“啊,老了不重用了。我那只有十三歲的孫女離家出走了,唉,你能幫我找到她嗎?已經三天沒見到她了,我很擔心。”
“你告訴當地的衙門了嗎?”
“告訴了啊,她們說,不是死了人就不管啊,唉。”
“居然這樣說!混賬!啊,您別緊張,您是哪裏的?事情緣由,說清楚好嗎?”淩夏沫把那還溫熱的紅茶遞給老翁,盡量壓抑着,不在老人家面前發火。
“我是海市的。那小丫頭,因為她不做功課啊,我就生氣了,罵她幾句,說她活着有什麽用,成績這麽差。幹脆嫁個好人家算了。誰知道——”
那你幹嘛罵她啊?淩夏沫差點把這句話脫口而出,想了想,硬了把這句話吞下去。
“誰知道她居然真的走了,留下一封幾句話的信——‘爺,你不懂我。其實全世界都不理解我,只要你理解我就可以了。為什麽你不懂我呢?那我就去尋找我的知己。’那是屁話啊。”
“那信呢?”也許會有什麽暗示她去哪裏吧。淩夏沫猜想着。
“我一氣之下撕碎了,扔了。唉,那丫頭什麽都不懂,遇到壞人怎麽辦啊?”老翁懊惱的說。
“是啊。”淩夏沫在腦海裏權衡了一番,緩緩的說:“放心吧。我會竭盡我所能幫您找到她的。您能把她的相貌名字愛好性格詳細的說一下嗎?有您的協助,一定很快能找到的。”
“她叫許小小,相貌啊?很可愛。她喜歡放風筝,總說下輩子要當一只小鳥。性格,怎麽說呢?她很內向。她一看到陌生人,就會臉紅。”老翁抓抓頭發,吞吞吐吐的說。
這是哪門子的詳細啊?淩夏沫捂着額頭,忍住想大叫的沖動。她扯扯嘴角,說:“她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有啊。一年四季總是有許多蚊子咬她的,所以她總是穿長袖的。臉上都有被蚊子咬的腫胞。她的右耳朵後有一個星星形狀的胎記。”老翁很努力的想,終于說出來。
“她有長發嗎?喜歡綁頭發嗎?”淩夏沫馬上追問。
“恩——有長發。不太喜歡吧,她好像很怕別人問起她的胎記。”老翁喝了一口茶,說。
“好。您可以回去了。或者,您留在京城也可以,我會安排房間給您休息。我一有她的消息立刻通知您。”淩夏沫坐下座位,平靜的說。
“那就麻煩女王殿下了。我就留在京城吧。”老翁喝光那杯茶,才說。
“小紅。帶老爺爺到東五間房休息。”女王殿下命令道。
“是。”一直站在淩霄大廳的小紅馬上回應,扶着老翁走。
女王殿下對着空空的大廳,說:“出來吧。”
“淩夏沫!你終于聰明點了。哈哈,原來不是胸大無腦啊。”淩焰馬上從梁柱上跳下來,笑着說。
“只有你才會直呼我全名。明明都是同樣的父母生出來的,為什麽你們兩個小屁孩就這麽叛逆呢??”女王殿下很不爽的說。
“因為我們是王子啊。”淩魂坐在窗上,笑得燦爛。
“好了。這次有任務給你們。先去梅縣調查一下,核實是否有煤礦出現事故,以及查清幕後有誰操縱着。要是确有此事,重重懲罰幕後人物,教訓一下那些吃飯不做事的梅縣衙門。”座位上的女王殿下單手托着腦袋,命令道。
“收到!”雙胞胎吸血鬼馬上興奮的應允。下一秒,兩人不見蹤影。
“這樣好嗎?交給兩個十歲的小鬼?”靠在門邊的慕容清風雙手環胸,淡淡的說。
“那還用說。他們玩是玩,認真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畢竟,他們可是我的弟弟。”女王殿下心有成竹,得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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