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兇殘的游獸 (1)
聽到唐白的話山洞裏出現了片刻的寧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獸人從山洞外面走了進來,“游獸和野獸在一起攻擊部落,大家都提高警惕。”
獸人的話音剛落,雌性們的尖叫聲又響了起來,“怎麽辦,游獸來了,我們會死的。”
唐白真是聽夠了這種總是煽動人心使人不安的話,故意大聲的看向赤,“赤,你說什麽?你餓了?”
雌性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瞬間卡住了,雲洛在心裏偷笑了一下,白哥哥真是太厲害了。
唐白掃了眼衆人,“現在獸人在外面保護我們,我們也不能拖了後腿,現在都給我保持安靜,若是有人進了山洞,抄起身邊的東西,什麽沉扔什麽,知道了嗎?”
看到大部分半獸人和雌性都乖乖的點了頭,唐白才重新坐了回去,袖裏劍做着很費時間,一直到獸潮月之前他才趕出時間做了兩個。
唐白拉過雲洛和清風,隔着衣服摸了摸兩個人的胳膊,看着兩人都把東西戴上了才放下心。唐白把科裏抱在了自己的懷裏,“一會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離開我和雲洛的身邊,知道嗎?”
科裏向來乖巧聽話,聽到唐白這麽說點點頭,爪子一用力,鈎住了唐白的衣服。
這一日的戰況很是慘烈,雖然并沒有攻擊到山洞,但是...獸人已經開始出現傷亡了。
還不到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獸人被送回山洞裏,等待救治了。從受傷的獸人口中,唐白得知,游獸和野獸一起攻擊部落,游獸引着喪失理智的野獸攻打部落裏薄弱的地方。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游獸們完美避開了唐白設置的各種陷阱。
聽到這裏的時候,唐白緊皺起眉毛,他在部落外圍設置的陷阱,若不是事先知道安置在何方,他們怎麽可能完美的避過,莫非是這部落裏出了奸細?那科裏阿姆失蹤的事便能解釋的通了。
夜晚來臨,本以為和游獸們還要抗争到底的,游獸們卻同野獸一起退去了。
獸人們大多數身上都帶着傷,就連族長都不能幸免于難。
在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一些獸人血統的強大之處,身為獅虎獸的臨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清風給包紮了一會,再把草藥拿下去,受傷的地方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古因為前一陣子受過傷的原因,并沒有被安排在先鋒隊,因而身上受的傷也不算是特別嚴重。
只是...還是有五個獸人,在這次的戰鬥中受了傷。最讓人難過的是,他們不是死在了野獸手上,而是死在了游獸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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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們去世的時候,還保持着獸型的樣子,身上被游獸和野獸撕裂的傷口,猙獰的撕裂開,鮮紅的肉外翻着,獸人們不甘的睜着雙眼,仿佛随時能起身投入到戰鬥中。
面對着五具屍體,大家都沉默着低着頭,山洞裏回蕩着獸人家屬們的哭聲。
唐白心裏十分的不好受,就在昨晚,這些年輕的獸人還拍着自己的肩膀,說着等到獸潮月結束,要好好謝謝藥師。但是現在...
唐白不顧獸人身上的血跡,用自己準備的幹淨的蠶絲布,小心的給獸人們擦拭着臉上毛上沾染的血跡。
周圍的人靜靜的看着唐白,一個一個的将死去的獸人面部血跡擦掉,但是被血染紅的毛上,怎麽擦都是有血停留在上面,唐白虔誠的擦拭着獸人的面部,最後用手幫着獸人把眼睛合上才站起了身。
獸人的屍體是不能被放置在山洞裏的,大家對着死去的獸人簡單的做了個儀式,獸人的屍體便被擡出了山洞,放到後山的某處,等待獸潮月過後一個正式的儀式,來進行安葬。
就在屍體剛被擡出去的時候,唐白被忽然充過來的人推到在了沾滿血的地上,一個半獸人眼睛充着血的看着唐白,手緊緊的掐住了唐白的脖子,“你把比特的命還給我,你把他的命還給我。”
唐白一點防備沒有的便被撲倒在地上,半獸人的力氣出奇的大,短短的幾秒內便把唐白掐的喘不過氣來。
離着唐白最近的雲洛看到這個情形,立刻撲了上去要掰半獸人的手,但是雲洛那點力氣,壓根就沒撼動到發狂的半獸人。
臨看到了快步的走上前,伸手控制住半獸人的手,用力的把半獸人從唐白身上拉開。
唐白趴在地上用力的咳了幾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
雲洛撲倒唐白身上摸着唐白,“白哥哥,你怎麽樣,沒事吧。”語氣焦急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周圍的獸人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
“藥師,你還好吧。”
“藥師沒事吧。”
唐白擺了擺手,擡頭看着那個被拉起來還對着自己惡狠狠的半獸人,“你為何...”一張口聲音沙啞的可怕,唐白清了清嗓子。“你為何如此對我?”
半獸人的目光仿佛是要在唐白是身下撕下來塊肉,“你還敢說!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比特他們怎麽能死!”
唐白莫名的看着半獸人,“這事,和我有何相幹?”
半獸人指着唐白的鼻子,“就是你,你個叛徒!要不是你!游獸怎麽能這麽快的突破部落外圍闖進部落!就是你洩露給游獸的!”
唐白心裏也有猜測部落裏可能是出現了內奸,但是這個人怎麽可能是自己。
看着周圍不懷好意的目光,唐白在雲洛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若我真的是內奸,那當初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為部落外圍安置陷阱。”
這個時候半獸人甩開了臨的牽制,站在唐白的面前如同對峙一般,“那是因為,你要在獸潮月的前幾天放松我們的警惕,好方便今日趁着我們放松警惕,一舉攻破部落!可惜!你小瞧了我們部落的獸人了!”
還沒等唐白辯解,雲洛就站在了唐白的面前,“你怎麽可以這麽說!白哥哥對部落做的貢獻大家都知道的!你怎麽可以這麽诋毀他!”
半獸人不屑的看了眼雲洛,“還有你!只不過是當初在部落裏受了些委屈,現在就要背叛部落!你也真是好樣的!”
眼看着半獸人快把白的說成黑的了,唐白開口喊了停,“夠了,說話要講證據,你既然敢這麽說,便要拿出證據來。”
唐白沒做過的事,自然不覺得他會拿出什麽證據來,但是沒想到的是,半獸人居然點了點頭,“好啊,要證據不是嗎?那你來解釋解釋,你身邊一直跟着的那只貓去哪裏了。”
唐白楞了一下,沒有想到他會提到小白,小白和這件事又有什麽關系?“小白去找治療赤的辦法了。”
半獸人冷哼了一下,“我看不見得吧,事實的真相就是你們聯合獅鹫和游獸,想要內外合夥一起攻破我們部落,那只白貓就是你們之間通訊的工具。”
半獸人指着唐白的鼻子說出了這番話,周圍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唐白,唐白沒急着回答半獸人的話,而是四處看了一眼,除了臨和清風,還有站在他們附近的古,其他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唐白。
唐白冷笑了一下,“你們都信他說的話?”
仿佛是感受到了周圍大人們不太好的氛圍,獸人寶寶們離開自己阿姆的身邊,跑到唐白的腳下,“大白,大白怎麽了?”
族長看了看眼下這場面站了出來,“好了,我相信唐白不會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人,游獸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攻擊部落,大家都去休息吧。”
半獸人兇狠的對着唐白吐了一口,“你個兇手,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其他的半獸人把那個半獸人給勸走了,雲洛拉着唐白回到了他們的地方,“白哥哥,你沒事吧。”
唐白換上了雲洛給拿的幹淨衣服,用清風打來的水簡單的擦了擦身上的血跡,“沒事。”
清風和臨看着唐白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兩個人都不是擅長安慰人的,清風便走到赤旁邊,撫摸着赤。臨看了看清風,望向唐白,“清者自清,你不要在意。”
唐白對着臨笑了一下,怎麽能不在意呢,從他和雲洛再一起之後,便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還是被半獸人的話影響了,在懷疑唐白,他怎麽能不在意呢,畢竟是付出了真心的。
雲洛忽然抱住了唐白,“白哥哥,還有我呢。”
唐白搖搖頭,“沒事。”
這個時候,被安排在另一個山洞休息的古,忽然走了過來,站到了唐白面前。
唐白擡起頭看到古要站起來,被古按了回去,“若你真是那樣的人,我在當初便不會把雲洛交于你了。既然我能把我的孩子嫁給你,證明我是相信你的人品的,我也相信你絕對不會做出背叛部落的事情。”
說到這裏古頓了頓,“放心吧孩子,我會抓來游獸,還你一個公道。”
唐白是從有記憶開始便在孤兒院的,他從來都無緣感受什麽是父愛,但是在這一刻唐白忽然淚浸濕了眼眶,這就是父親吧,就算與全部落為敵,也要相信你。
唐白哽咽的說不出來話來,只是低着頭緊緊的握住放在他肩上的手。雲洛對着古撇了撇嘴,“阿爹,白哥哥為了部落做了那麽多,居然還要懷疑白哥哥。”
雲洛說話的聲音并不小,離的不遠的半獸人也聽的到,半獸人呸了一聲,“若是唐白救回受傷的獸人,只是為了取得我們的信任,然後再殺掉獸人,那我們寧願他不曾出現過。”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說白哥哥!族長都有說白哥哥不是叛徒了!”
“族長只是顧全大局罷了,你以為度過獸潮月之後,族長就不會追究這件事了嗎?”半獸人還要再說出什麽話,倒在地上的赤忽然張開嘴叫了一聲,還動了動翅膀。半獸人瞬間便閉上了嘴,唐白按住了要起身的雲洛。
“我相信,族長會給我個公道。”
半獸人似乎是忌憚赤,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再開口和唐白争論什麽。
唐白站起身,擡頭看着古,“阿爹,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不要...”古拍了拍唐白,止住了他要說的後半句,“保護部落,是我的責任。”
唐白只好收回了要說的話,對着古點了點頭,“那您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我和洛洛擔心。”
古拍了拍唐白的肩膀,沒有回答唐白的話,“好了,你們睡吧,我也該回去了。”說完轉身離開了,唐白看着古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久久的站立在遠處回不過來神。最後還是雲洛拽了唐白一下,“白哥哥,睡吧,明天...”
雲洛的話說到這裏就停下了,唐白忍不住的嘆了口氣,“睡吧。”
這一晚很多人都沒有睡好,唐白和雲洛還是照舊的抱着科裏,但是在科裏兩側的兩人,卻毫無睡意。
雲洛的尾巴情不自禁的拍打着身下的獸皮,他們怎麽可以這麽過分呢,怎麽可以懷疑白哥哥呢,白哥哥是這麽好的人,想着想着雲洛委屈的都快要落下淚來。
唐白忽然伸手抓到了唐白的尾巴,輕輕的握在手中,慢慢的撫摸了一會。雲洛忍不住的的伸手止住了唐白的動作,“哥哥,癢。”
唐白還在沉思中,忽然被雲洛的嬌嗔喚回了神,使壞的拿着尾巴尖掃了掃雲洛的脖子,雲洛忍不住的往後縮了縮。怕把雲洛的尾巴拽疼,唐白适當的松開了手,心情好了幾分。
唐白拉過雲洛的手,輕輕的吻了一口,“快睡吧寶貝。”聽到唐白和往常一樣溫柔的聲音,雲洛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努力的使自己的聲音變的和平時一樣,“晚安。”
說完雲洛便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着唐白,忍不住的抹眼淚。
唐白哪裏不知道雲洛在那哭呢,這小家夥自己當初被欺負成那個樣子都不哭,現在他受了委屈,反倒把人招哭了。
黑夜裏唐白也不管山洞裏的人注不注意他們這裏,隔着科裏把雲洛的身子正了過來,俯身吻了上去。雲洛也不自覺的張開口,仿佛是在歡迎唐白來欺負他。
到底知道現在的情況,唐白只是把雲洛吻得暈乎乎的,輕輕的親吻掉眼角的淚水,“寶貝,快睡,聽話。”
聽到雲洛熟睡的輕酣聲,唐白才放心的重新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從赤到了他家裏開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後,總像是有一雙手在推動着,而背後那雙手針對的就是自己。只是自己初來這個世界,哪裏惹到這麽個人呢。
就算是部落中的半獸人或者是雌性,自己也沒有過多的交集,那他們到底是為什麽來針對我呢。黑暗中唐白睜着眼睛看着頭上的一線天,忽然轉身望向赤的方向,赤在地上慢慢的挪動着,因為動作很小,聲音很輕,如果不是唐白忽然想到了赤的傷勢,根本不會發現赤在挪動。
唐白坐起了身,“赤,你是不舒服嗎?”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山洞裏特別的寂靜,只有一些打呼嚕的獸人的呼嚕聲,唐白小聲的問着赤。
赤的動作停了停,趴在遠處不再動了,唐白借着月光看了看赤,确定赤并沒有離開休息的地方多遠,只是稍微的動了動才放下心。唐白又喊了兩聲,但是赤都沒有回應,唐白只當他是躺的不舒服,沒再做他想。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也是夠多了,唐白被赤這一打斷,也沒再想之前想的事情,翻身睡了過去。
唐白這一夜都沒有睡熟,因而第二天身邊剛有動靜唐白就醒了過來,就看到雲洛面色不好的呆立到了原地,唐白順着雲洛的目光看過去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這一夜過去,赤身上的蟲子有的居然開始變成了血紅色,唐白忽然想起來被吸食掉的樹蟲,猛地站起身,“赤,你醒醒,赤。”
在幾人擔心的目光中,赤過了很久才慢慢的睜開眼,虛弱的對着唐白叫了一聲,聲音輕的站的遠一點的清風都沒有聽到。
唐白回身看着清風和雲洛,“快,快過來一起幫忙,把赤身體中能看到的紅蟲子都取出來。”
盡管唐白幾個人及時的把蟲子取了出來,但是唐白還是擔心的看着赤,現在的蟲子被唐白弄死後,出來的不再是白色液體,而是紅色的血。這些蟲子已經開始吸食赤的血了。
唐白顫抖着手摸着赤的頭,“小白很快就會回來的,很快的。”
他們這裏的動作大,其他的半獸人和雌性也看到了,居然還有半獸人在說着風涼話,“怎麽,要死了是吧,也好,下去陪着部落中戰死的獸人來贖罪吧。怎麽死的不是你呢,唐白。”
雲洛站起來看着半獸人,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你們不要太過分!”
忽然山洞傳來了咣的一聲,力道大的山洞裏的石頭都滾落下來,半獸人和雌性下意識的尖叫了起來,唐白站起身抱住忍不住縮在他身邊的雲洛,站在赤的外側擋住了赤,警惕的看着山洞外,聽着外面的聲音,游獸居然又偷襲到了部落的山洞。
山洞中的人此時也顧不得什麽唐白了,都湊在一起緊張的看着山洞門口那裏,好在山洞入口處只是顫動了兩下,就恢複了平靜。
但是山洞中的人還是緊張的站在山洞中間,唐白看了一眼剛剛出言不遜的人,許是被吓到了,正虛弱的靠在旁邊半獸人的身上,毫不見剛剛牙尖嘴利的氣勢。
唐白親了親雲洛的側臉,“寶貝,何必和無知的人一般見識,反正最後他也會知道他錯的有多麽離譜。”
半獸人聽到唐白嘲諷的口氣,忍不住的又對着唐白呸了一口,“若不是你,我們哪用遭這個罪。”
半獸人和雌性總是愛湊在一起,但是無論是唐白,雲洛還是清風和臨,向來都不喜和這群人在一起八卦,導致到了現在半獸人和雌性已經被有心人煽動的,完全相信了唐白便是內奸這件事。
半獸人和雌性都面色不善的看着唐白,唐白掃視了眼衆人,“是不是現在我說什麽你們都不會信。”
有的人被他看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但是又是一個半獸人站出來瞪了唐白一眼,“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就等着獸潮月過後,對你的判決吧。”
其他的半獸人和雌性也不避開唐白的目光了,跟着他一起附和。
唐白冷哼一聲,“我本以為這獸人大陸中人,就算不都是仁義善良,也都是明辨是非之人。沒想到你們連解釋都不聽,就要直接給我定了罪。”
半獸人冷笑的看着唐白,“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想要狡辯什麽。”
“欲加之罪,何患無窮。”
這個時候,東的伴侶塔莉忽然開了口,“事情沒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真相是什麽,對嗎藥師。”看着塔莉頗有深意的笑容,唐白微皺起眉毛,塔莉這番話雖然沒有偏向哪方,但是聽上去就像在暗示大家,唐白一定是兇手一樣。
與此同時,趴在地上遲遲沒有動作的赤,忽然擡頭望向了塔莉,對着塔莉發出一聲吼叫。
塔莉身後的半獸人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但是塔莉卻毫無懼意的站在遠處,看着對着她吼叫的赤,忽然冷笑了下。
“不管藥師是不是被冤枉的,但是把獅鹫引進村子便已經是錯處了,希望藥師不要一錯再錯,回頭是岸。”
清風聽到塔莉這麽說,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塔莉這話裏的意思,竟是直接把唐白定位成叛徒了。
清風想要替唐白說話,但是在清風開口之前,唐白就止住了清風,“清者自清,我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和你去扯這些有的沒的,若是沒有切切實實的證據,希望你們不要随便的诋毀我。”
唐白嘴上這麽說着,也真的是不給這群人面子,直接回去就蹲在了赤的身邊。
塔莉看着唐白的背影,眸色變深,手情不自禁的握緊。一轉身卻和變了個人一樣,微笑着對着身後的人,“看來游獸的攻擊是告一段落了,大家都收到驚吓了,回自己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唐白沒再去搭理那些雌性和半獸人,坐在赤的旁邊,略顯緊張的看着赤,只要赤身體外側的蟲子開始變紅,就把蟲子揪出來扔掉。
雖然這種蟲子并沒有靈智,但是也本能的感覺到外界的變化,開始變慢了吸食赤的血液的速度。但是即使發現了這一點,唐白還是沒有放松警惕,就連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是由雲洛喂到嘴裏的。
唐白就這樣繃緊神經過了一天,到了晚上獸人們陸續的回到山洞中,唐白和清風照例要去給獸人們治療。只是,往日湊在唐白身邊的獸人不少,到了今日便只有古和臨兩個人過來唐白這裏了。
族長還要在外面巡視一遍再回來,山洞裏的氣氛頓時變的很尴尬,唐白也不在意,卷起袖子給古和臨兩個人外傷上上了藥,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地方。
雖然看着唐白臉色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但是雲洛還是緊張的拽了下唐白的袖子,“白哥哥。”
唐白摸了摸雲洛的頭,“沒事,現在最重要的是看着赤。”
知道唐白是在安慰自己,雲洛也不再多嘴了。
清風那裏,自己也忙的過來,原先沒有唐白的時候,獸潮月也都是清風自己一個人在治療獸人們。
獸人們年複一年的在戰場上,也多多少少都知道怎麽包紮和治療,能不麻煩藥師的都自行處理了。
心裏憋着一股氣,清風手下也不客氣,反正獸人皮糙肉厚的,自己這點力氣算什麽。
族長從外面巡邏回來,看到只有清風一個人在那裏,也沒有多問。今天獸人傷亡慘重,他也不好多說,單單是獸潮月也沒什麽,但是游獸們仿佛是知道他們的所有戰略,逐個擊破獸人小隊,而他們對游獸卻一無所知。
晚上開會的時候,為了避嫌,唐白幹脆就沒有湊過去聽,自己還是坐在赤的對面看着赤。
半獸人和雌性也在盯着唐白,生怕他不識趣的跑到獸人堆裏去。
唐白已經對這個部落失去信心了,當一個人真的不在乎什麽人或者什麽事的時候,那這個人這件事便再也傷害不到他了。
唐白一直到很晚都沒有睡,不是在想部落,而是擔心赤,如果小白再不回來...
這一夜唐白一直熬到天亮,看到雲洛起來照顧赤,他才放心的睡了。之後的幾天裏,他和雲洛一直這樣黑白颠倒的照顧着赤。
同時,部落的抗争也終于有了起色,族長重新部署了新的戰略,而游獸們也終于不再是之前那種無所不知的樣子了。
就在大家都送了口氣的時候,部落中又傳出了新的聲音,說正是因為唐白被他們發現是奸細,沒有再參加部落大會,不能給游獸們遞出消息,才使得游獸落在了下風。
唐白從臨的口中聽說這件事之後,真是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還真有人在背後不遺餘力的黑他,照這樣下去,他唐白是不是打個噴嚏,都會被說成是傳遞信號啊。
唐白還真沒拿這個傳言當回事,而是夜以繼日的照顧着赤。只是長時間的熬夜和全神貫注的盯着赤,對唐白體力的消耗非常大,這天晚上,唐白沒忍住只是想着閉上眼打個盹,沒想到的是,再睜開眼天就亮了。
唐白下意識的看向赤的方向,原地只剩下一堆稻草,絲毫不見赤的身影。
唐白頭裏繃着的弦好像突然斷了,蹭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沒等他開口,就有人喊了出來,“那個獅鹫跑去游獸那裏告密去了!唐白你就非要把部落害死嗎?”
其他的半獸人和雌性聽了也紛紛的站了起來,唐白看着剛剛說話的雌性,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赤呢,你們把赤弄到哪裏去了?”
雌性倒是完全不怕唐白這幅樣子,向前邁了一步,“你問誰呢,你裝什麽傻,就是你讓他出去報信的,你還要問我們他去哪裏了。”
唐白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麽紳士風度了,單手拽住了雌性的領子,“我問你,赤呢!”
雌性一副有種你打我的樣子看着唐白,“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赤他現在根本就不能自己行走,你們把赤弄到哪裏去了?說啊!”雌性冷笑着看着唐白,“你不要再演了,你以為我們還會信你嗎?”
唐白腦子一熱,直接把雌性甩飛到了地上,轉身往山洞外面跑去。雲洛緊跟着唐白跑了出去,這個時候半獸人人群中,忽然有個人喊了一句,“唐白要畏罪潛逃了!大家快去攔住!為死去的獸人報仇!不能讓他跑了!”
守護山洞的獸人根本來不及攔着,就看到唐白和雲洛沖了出去,後面跟着一群半獸人和雌性。守護山洞的獸人直覺不好,化身獸型對着部落外面吼了幾聲。
奇怪的是,今天野獸和游獸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把大部分獸人都引離了部落,守護部落的獸人還被剩下的敵人纏住了,部落裏亂了套,但是根本沒有人來管。
守護山洞的獸人還要叫,忽然感覺脖後一痛,眼前一黑。暈倒之前獸人強撐着眼皮睜開了眼,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獸人張張嘴,無力的癱倒在了原地。
唐白知道半獸人和雌性在後面跟着,也顧不得其他的了,轉身拉着雲洛開始跑,邊跑邊喊着赤。
只是沒想到的是,唐白沒有跑太遠,便在部落中央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赤。唐白放開了雲洛,撲倒在赤的身邊,好在赤只是昏了過去,并沒有死去。
半獸人和雌性迅速的圍在了唐白的身邊,“你還想畏罪潛逃。”“就是,別想跑出去,我們要綁起來你,送給族長處決。”
唐白根本就沒有要回話的意思,低頭迅速的清理赤口鼻裏面的蟲子,只是半天的時間,蟲子便有多了不少,吸血的蟲子也多了不少。雲洛也蹲下來幫着唐白治療赤,其他的半獸人和雌性面面相窺,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平日裏總是開口牙尖嘴利的雌性,這個時候卻忽然沒了聲音,半獸人和雌性相視着,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怎麽辦。
就在這個時候,陌生獸人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讓我看看,我美麗的雌性們。”
雌性們和半獸人聽到聲音的這一刻,理智才回到腦海中。
現在是什麽時候!是獸潮月!他們就這樣貿然的離開了山洞!
大家一同轉身望向來人,對面走來了十幾個獸人,穿成什麽樣的都有,而且身上多多少少都帶着傷,最重要的是,來的獸人脖頸處都有一團黑雲一樣的标記。
清風看着黑雲标記,瞳孔忍不住放大了些,“游...游獸。”
游獸的首領看到清風,微笑的對着清風鞠了一躬,“我尊貴的藥師,請允許我表達一下對您的敬意。”
首領剛說完,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就上來兩個獸人把清風控制住了。
唐白站起身,往清風被帶離的方向走了兩步,但是原本動作還算溫柔的獸人看到唐白過來,手上用上了力氣,張口呼痛,唐白只好停住了腳步,“你們要做什麽?”
游獸首領打量了下唐白,“唐白是嗎?把他綁起來。”
首領揮了揮手,手下又出來兩個獸人上去把唐白綁了起來,唐白掙紮了兩下,但是哪裏是這些獸人的對手。餘光看到雲洛要到自己這邊來,情急之下,唐白直接呵斥住了雲洛,“站在那裏,不許過來。”
首領邪笑的看着唐白,“倒是挺識時務的。”
半獸人和雌性們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有點理解不了,唐白不是和他們是一夥的嗎,現在是什麽情況?
似乎是為了解答他們的疑惑,游獸首領忽然對着雌性的方向伸出了兩只手,“我的夥伴們,到了現在,你們還要隐藏嗎,不想出來和我享受這勝利的喜悅嗎?”
在衆目睽睽之下,塔莉和娜莎相繼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左一右握住了獸人的手,被游獸首領一把拉在了懷裏,嬌笑着靠在游獸的身上。
唐白心裏暗自點了點頭,早就猜測會是她們中的一個,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都叛變了。
剩下的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們兩個,“你們...”
娜莎風情萬種的看了首領一眼,“你們這些蠢貨,我本以為把你們一起騙出來,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沒想到啊,居然這麽好騙。”說着和塔莉一起笑了起來。
塔莉笑夠了走到唐白身邊,捏着唐白的下巴,“尊貴的藥師,沒想到你也會落在我的手裏。”
唐白緊緊的盯着塔莉的眼睛,“你要做什麽?”
塔莉放開唐白攤了攤手,“我?我能做什麽,當然是幫助我們首領取得一個安穩的部落,僅此而已。”說完又像沒骨頭一樣,靠在了首領身上。
“那就要通過攻打我們的部落來獲得嗎?你讓部落裏的獸人怎麽辦?”唐白用質問的口氣問着塔莉,塔莉忽然不爽的回頭給了唐白一巴掌,“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我來問問你,之前你給我看病所說的治病的方法,都是為了整我是吧,把人當傻子耍很好玩?”
塔莉扇唐白的時候,刻意把手半蜷起來,一巴掌下來,唐白臉上多了五道紅印子。
唐白被打偏了頭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沒被人關注到的,躺在地上的赤忽然用盡全身力氣撲倒唐白的腳邊,張嘴狠狠的咬住壓着唐白的獸人,獸人慘叫一聲開始掙脫,就這麽一會的時間,赤硬生生的咬下一塊肉來。
但是就在赤咬下肉的同時,邊上的獸人便把赤踢飛了,赤做的動作,本就是用了全身的力氣,被獸人踢飛之後連掙紮的動作都沒有了。
唐白感覺自己的心揪了一下,看到獸人要往赤身邊去,大聲的叫了起來。
“你們要做什麽,有什麽沖着我來,赤是獅鹫,你們殺了他,其他的獅鹫不會放過你的。”
獸人聽到唐白的喊叫,置若罔聞的繼續往前走,走到赤的身邊,伸手掐住了赤的脖子,與此同時獸人發現了赤身上纏繞的蟲子,松開了手嫌棄的後退了兩步,“天,好惡心。”
看到獸人離開了赤,唐白在心裏松了口氣,但是沒想到的是獸人忽然怪笑的看了眼唐白,“獅鹫是嗎?聽聞獅鹫最是冷漠薄情,那我們就殺一個看看,其他獅鹫到底能不能來找我們報仇吧。”
看着獸人嚴重閃耀着的瘋狂的光芒,唐白忽然感覺深深的無力,雲洛看到獸人要對赤不利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從人群中跑了出來,但是還沒到赤身邊,就被游獸甩到一邊,“身為俘虜,還一點自覺沒有,我們可是不管半獸人還是雌性,一樣殺的。”
唐白看着雲洛被甩飛出去倒在地上,一時間站都站不起來,心都到了嗓子眼。
首領看到唐白的反應好像忽然找到了好玩的事情,“這樣吧,我給你個選擇,你親自把他們兩個殺了,我便饒你一條生路。若是不然,你們三個便死在一起吧。”
唐白睜着眼睛,雙眼充紅的看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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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