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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嘉時與秦言不想打擾王來娣與妹妹的團圓,是以沒趕去與他們彙合,只在電話裏叮囑了幾句,就先回家了。

回到家後,他倆懸着的心才落下來,沒急着做飯,反而在沙發上躺了半天。

直到華燈已上,秦言才踢了踢賀嘉時,“不做飯了吧?叫一份餐。”

賀嘉時回頭看了秦言一眼,而後湊過來,親親他仍汗涔涔的額頭,說,“別叫了,我随便做點兒。”

秦言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個吻,“不累麽?”

賀嘉時笑笑,站起身來,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給你省點錢。”

秦言啞然失笑。

賀嘉時沒像他說得那樣随便做點兒,反而出乎意料地炒了兩盤菜,端上來之後,秦言早就餓得快昏厥了,他忙就着菜往嘴裏塞了一大口饅頭,等餓勁兒緩上來,才說,“好吃,嘉時越來越厲害了。”

賀嘉時有點兒不好意思,他悶頭吃了幾筷子菜,過了一會兒,忍不住暗戳戳地撩撥秦言說,“不光做菜厲害,厲害的地方多着呢。”

秦言乍一聽這話,沒明白賀嘉時的意思,只說,“是是是,嘉時什麽都厲害”,等過了幾秒鐘,才回過味兒來,扶着額頭笑了半天,再擡起頭來時,臉都漲得通紅,“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賀嘉時也笑笑,“以後讓你嘗嘗。”

一聽他說這話,秦言又捧腹大笑,“打住打住!別整這些哈哈哈哈哈。”

他習慣了與賀嘉時肌膚相親,甚至幾欲擦槍走火,卻還是習慣不了把這些宣之于口。

賀嘉時的臉也通紅,他欠起身子,拍了一下秦言的腦袋,“好了!別笑了!你也打住!”

等吃過飯,他倆便先後洗澡,一天的緊張、焦慮、勞累,讓秦言沒了學習的興致,早早地上床躺着了。

賀嘉時只當他還在看書,于是在沙發上玩了會兒手游,等到秦言實在等他等得辛苦,終于朝客廳的方向喊道,“賀嘉時!你還要我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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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嘉時一愣,連忙放下手機,趿拉着拖鞋小跑回屋,問,“怎麽了?”

秦言有點幽怨地看着他,“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不能多陪陪我?手機那麽好玩?”

賀嘉時沒敢再說什麽“沒你好玩”之類的話,只幹笑了兩聲,說,“我以為你還要學習呢。”

說着,他掀開被子,躺下,環住秦言的腰,整個人貼近秦言的肌膚。

他親吻着秦言的脖子,而後濕熱的吻滑到耳朵與臉頰,“生氣啦?”

秦言推了他一把,笑着說,“癢——”

賀嘉時也笑笑,“不喜歡啊?”

于是,他便不再親吻秦言,只安靜的抱着他,可過了半響,秦言卻小聲說,“沒說不喜歡。”

賀嘉時整個覆在秦言身上,與他唇齒交接,不過幾息的工夫,兩個人都血流下湧,起了反應。

秦言有些害羞,他別過頭去,不敢與賀嘉時對視。

可賀嘉時卻沒輕易放過他,一只手掰着秦言的下巴,強迫他看着自己,另一只手則手伸進秦言的睡衣裏。

幹燥而粗糙的手輕輕撫摸過嫩滑的肌膚,帶來一陣戰栗。秦言不禁閉上眼睛,全身都緊繃起來。

賀嘉時的手不斷向下探尋,最後搭在了秦言的內褲上。

秦言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他的皮膚變得熾熱起來,像塊燒灼的炭火。

賀嘉時的手伸進去,一把抓住了他揚起頭的……

……

秦言大口喘息着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無神地望着天花板,活像個躍出池塘的瀕死鯉魚。

賀嘉時親了親他的鼻尖,起身走向洗手間。

等到賀嘉時躺回秦言身邊時,秦言已經閉上了雙眼,唯有顫抖的睫毛和紅撲撲的臉蛋,昭示着他未曾睡去。

賀嘉時用手托着腦袋,看着秦言清秀俊美的臉頰,說,“晚安,言言。”

等到周一起床,秦言的臉還是紅的,他簡直不敢正眼看賀嘉時了,總匆匆瞥他一眼,就移開自己的視線。

賀嘉時則沒什麽不自然,依然與他膩在一起,直到時間實在太晚,不得不出門上學。

到了教室,秦言仍沉溺在昨晚的刺激中,他并非不知自渎的小孩,可昨晚賀嘉時給他的,卻是與以往自己經受的通通完全不一樣的悸動。

賀嘉時略顯粗糙的手掌與指肚,恰到好處的力道,時不時的親吻與撫摸,以及将自己全部交由這個人操控的奇妙反應。

昨晚的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他找不出詞彙來形容,只知道自己的大腦中,像是炸開了一朵朵的煙花。

“嘭”、“嘭”、“嘭”,絢爛的花從大腦一路開到了心田。

賀嘉時亦在回味昨晚,秦言沉入其中的表情,以及那全然由自己掌控的時刻所迸發出的脆弱感,讓他回味無窮。

明明被捏住關鍵的人是秦言,可賀嘉時分明覺得,秦言已經捏住了自己的心脈。

他想,以後要多來幾次才好。

時間匆匆,轉眼到了期中考試。

這次考試,秦言雖仍是班裏的第二名,但在全校的排名卻嚴重下滑,與班裏的第一名牛超之間的差距也愈發大了。

說是第二名,其實他也只比第三高了一分而已。實屬僥幸。

高一時,秦言各科成績就都不錯,無論是理化生還是政史地,都保持在九十分上下,無論是文科還是理科,都相當均衡。

正是因為他不偏科,而班裏大多數的同學,都或多或少偏向文科或是理科,所以當初他才能在班裏格外輕松地取得拔尖的成績。

而如今,沒了政史地,他痛失助力,便愈發覺得壓力大了起來。

成績貼出來以後,秦言的心一晚上都亂糟糟的,臨放學了,趙中亞還來講解一番,甚至還特地看着秦言說,“個別同學,到了高二,分了科,學習就慢慢下去了,還不當回事兒呢,再不用功,等到高三,就徹底趕不上趟了。”

秦言低着頭,用力攥着手中的筆,渾身都僵硬了,直到趙中亞一邊說着放學,一邊走出教室,他才倏地松弛下來。

幾秒鐘後,他聽到賀嘉時說,“考得不錯啊秦言!還是第二!你真厲害!”

作者有話說:

秦言: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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