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土地沙漠化(6)
第16章 土地沙漠化(6)
預計天亮前一個小時,中途落下十數人後,到達了目的地風蝕。衆人四散開來,各自尋找駐紮地點,幾處背風的山洞很快被人占領。顧璆鳴選了處背風遠離綠色植株的地方,拉起帳篷。
岑梓心安理得地坐在地上,給自己按摩腿部。
顧璆鳴活幹到一半,感覺不大對。
事情的起因是他想蹭歐氣所以找岑梓組隊,而從實際角度出發,岑梓是個新人。他不僅免費提供了珍貴的情報,現在等同于在帶人過本卻還得包攬粗活。
顧璆鳴扭頭看了岑梓一眼,見到人打着哈欠在那拉筋,悻悻閉上了嘴。
天黑,休息足夠的人們斷斷續續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岑梓假裝突發疾病,應付過熱心腸的老板夫妻,留了下來。
選擇留下的有近二十人。
孟起函糾結過後,還是告別了老板夫妻,意圖找顧璆鳴搭伴。顧璆鳴給他指了距離他十米遠的地方:“那你就住那兒吧。”
孟起函真誠建議:“游戲裏做和諧運動沒什麽意思,大家就近照顧比較好。”
顧璆鳴倒吸口氣,臉漲得通紅,怒道:“渣滓,滾!”
癟嘴離開的孟起函一步三回頭:“大家都是男人,體諒誰不懂呢。熱戀期,如膠似漆嘛~”
顧璆鳴驀然回頭,對上岑梓看人間敗類的眼神,惱羞成怒:“你瞎想什麽呢?我不是我沒有好嗎?”
“不,我只是在想,這麽快就理解他話語中意思的你真是……”岑梓話語在嘴裏轉了一圈,給出一個含蓄隐晦的形容,“很棒棒哦。”
顧璆鳴啞口無言。這種成年人之間普通的廢料玩笑,怎麽上升到鑒定人品标準了?這人以前的生活得多無聊啊。
白天睡夠了,這會兒毫無睡意,四周又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生火,兩人很幹脆地鑽帳篷捂着被子打牌。打了一半實在沒勁,顧璆鳴又出去把孟起函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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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起函沒有空間格,所有東西都用一個半人高的背包背着,用不起帳篷這樣的奢侈品,只有一卷包着塑料紙的鋪蓋,縮在岩壁上發呆,一聽邀請立馬喜滋滋地收拾東西跑了過來。
顧璆鳴心中後悔,這樣子看來這家夥進了帳篷就趕不出去了。
他們用的帳篷其實就是一大塊帆布簡易制作,實在是囊中羞澀。顧璆鳴很細心地将地面鋪好,盡量減少地面與四壁的接縫縫隙,加上背風,帳篷不易變形,還算舒适。
将近半夜的時候,外面有些吵鬧,三人縮在被窩裏,都懶得動彈。等到早上暖和起來了,才慢吞吞地挪出去張望。
“什麽情況,有人涼了?”孟起函手搭眉骨,“只能看見有人躺在地上。要過去看看嗎?”
顧璆鳴:“你去。”
“我不去。”又想往帳篷裏縮的孟起函控訴道,“都說女人翻臉像翻書,你也不遑多讓。本來以為是個謙謙君子和善好人,結果都是假的。”
顧璆鳴斜眼:“那你相信天上掉餡餅?”
孟起函思考了會,遺憾道:“我很想相信,我也挺願意嘗試的。”
“呸!”顧璆鳴攤手,“還想繼續呆裏面,給錢。”
孟起函從口袋裏摸出兩個銅板:“所有財産了,所以你現在要錢有什麽用。”
“那不一樣,這些不夠,你出去得給我補上。”
“我陪聊陪玩還陪暖床,這都不夠?”
岑梓直接越過喋喋不休的兩人:“我去看看。”
顧璆鳴想過去,又舍不得家當,指揮道:“你跟着她,當一次保镖,帳篷可以騰一個角落給你休息。”
孟起函給了他一個“還說沒有貓膩”的眼神,屁颠屁颠跟上。
的确有個人躺在地上,周圍圍了一圈人,誰都不敢上去。那人已經死透,身體都僵了,臉色呈詭異的青白,看起來像是凍死的,實際上也看不出身上有什麽傷口。可穿得很保暖。
有人用木棍撥了一下,看見這人脖子上有個黑點。
“什麽東西?會動。”
“蜱蟲。”那人說,“這人沒什麽行李,嘴唇幹燥,明顯缺水。選在沙棘邊上休息是為了占領這個可以取水的地方,此時沙棘未到結果期,無法通過果實解渴。看邊上的挖掘痕跡,顯然是通過挖掘樹根獲取水份。別的不說,日夜交替,沙棘葉片會通過溫差凝結出水,足以支持日需。可惜卻不知道沙漠地區樹木邊上也多毒蟲,這個蜱蟲的毒素足以致死。”
聽衆不由默默退開一步。
不遠處還有騷動,是有人死在了山洞裏。這人身上很明顯有兩個發黑的牙印。
“這裏有毒蛇!”
那人依舊淡定地講解道:“沙漠地區也有動物生存,所以選擇避風港的時候要注意不要占領它們的地盤。蛇蟲毒蠍最為常見,也大多致命。”
衆人議論紛紛。
能走到這裏的,基本都是心态較好打算一個人硬扛生存的,沒有不長眼指責這人不早點科普的二缺在。最後衆人随意将死人埋在沙土下就各自散去。
當天中午,在達成通關條件後,大多數玩家選擇退出。孟起函将多出來的物品送給岑梓後也離開了游戲。
整片風蝕區就剩了四個人。
其中一人背着很多雜物,另一個則是先前進行科普明顯有空間格存在的人。三方各占據一方,誰都沒有要聚衆聯合的想法。
時間枯燥而平靜地流逝,在第二十六天晚上,這片寂靜的地區迎來了第二批人。
這一批人同樣來自小城鎮,與前一批有明顯差異,沒有大包小包,更多的是落魄和疲憊。他們在這裏進行暫時休整,在把附近僅有的幾株綠植薅了幹淨後,将垂涎的目光投向了留下來的四個人。
有三個男人待了會兒忍不住,擡腳朝唯一背着很多雜物的玩家走去。
那玩家罵了句,飛快擰開所有水瓶,口朝下埋進沙土裏,翻出幹糧丢在地上狂踩,而後沖着發覺不妙狂奔過去的三人比了個中指,拿刀幹脆地抹了脖子。
岑梓眼尖地看到,那把刀在那玩家抹完脖子後就消失了。
“那是新手禮包拆出來的東西,會跟着每個副本。”顧璆鳴解釋,“至今為止我見過最雞肋的就是一個小鬧鐘。空間格同樣只有新手禮包可以獲取,一到七格不等,總概率大約在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左右,暫時還沒聽說過後期買到的。”
岑梓為那個拆到小鬧鐘的同志默哀。
三個男人沒能追上水流的速度,到的時候瓶子裏的水已經流光了,頓時罵罵咧咧,還尤不解恨地上腳去踹那玩家的屍體。
岑梓示意顧璆鳴收帳篷。
可惜那三個男人挫敗過後已經将目光投向了他們。其餘面黃肌瘦的人就這麽冷漠地看着,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帳篷裏自然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床沒來得及收起的棉被和一副撲克。
用便利法裝置空間格的時候,會出現一個問題,裝卸需要将整個箱子都取出來或放進去。光影下帆布帳篷內的動作是可辨的,兩人也就放棄了回收這條被子。
顧璆鳴還沒收完,其中一個男人已經大跨步上前,直接掀開了帆布。
顧璆鳴拉着岑梓後退,将空間留給他們。
一無所獲後,三人轉身逼近了兩人。
“把身上藏的東西都交出來。”
顧璆鳴識趣地翻開棉襖的口袋,還在身上拍打示意,以表明沒有藏東西。岑梓有樣學樣。
男人懷疑:“你們會沒有水?臉色這麽好?我們得搜搜。”
顧璆鳴和他講道理:“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就留了四個人,靠着這裏的植物完全可以活下來。”他從懷裏掏出半張餅子,是實在無聊到發慌的時候磨牙的,“就這麽半張餅子了,沒有水留着也沒什麽意思,你們要的話就給你們吧。”
男人嫌棄地看着那餅子上的牙印,推開,摸着下巴看向岑梓:“鬼知道你們有沒有藏,我們得搜身。”
顧璆鳴同情地送了岑梓一個眼神,默默遠離了她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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