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想要一技傍身

蕭無眠其人，秦窈前世是從司空淩處了解的。蕭無眠這人便沒有太多的是非觀，他的醫術極為高明，但比醫術更高明的是用毒。因為沉迷于毒術，而忽略的妻兒，再是被對手設計，誤殺了妻兒。蕭無眠自己深受打擊，最後殺了對手後就渾渾噩噩度日。但她記得司空淩說過，蕭無眠重恩情，前世一開始的時候，蕭無眠并不是司空淩麾下的，而是被京中一個富商無意救下，還将人照顧好，戒了酒瘾，養好了身子。蕭無眠為了報答這個富商，做下過很多錯事，事發之後本應該判斬立決的，但因司空淩得知他的才能，便将他從大牢裏救出，繼而随軍出征，靠醫毒立下功勞得以贖罪。

秦窈想要的就是将蕭無眠救醒，然後……她想讓蕭無眠教她醫術！還有那讓人畏懼的毒術，她想要有一技傍身。

“大小姐，萬一那醉漢是個壞人怎麽辦？”玉珠很是擔憂說道，她不明白為什麽大小姐突然大發善心了。

“我也沒說他是好人啊，反正先帶回去再說！”秦窈不想透露太多，蕭無眠是一把未開封的利刃，她不想讓人起疑。

就在秦窈走後沒多久，幾個穿着普通的是匆匆忙忙的男子從各個巷子裏走出，聚在一起似乎在商讨什麽，最後都是焦急又失望模樣。

鄭氏正在家中，下人是突然來報，說大小姐回來了！這一下子将鄭氏驚得格外精神起來。什麽，秦窈回來了，上午她還跟姝兒說明天去打探消息，怎麽突然今天就回來了！只鄭氏神色轉化的極快，一開始的驚愕立馬變成了殷切。“窈窈回來了啊，快快，快去接她，嗯，惠娘，你趕緊讓人去将窈窈的屋子收拾好！去把二小姐也叫上！”鄭氏不忘叮囑心腹宋氏。

秦窈才叩開秦家大門，鄭氏已經帶人迎上前來了，她還沒開口，鄭氏那帶着得體笑容，溫和話語已經響起：“窈窈回來了啊，怎麽不先送個口信回來，母親也好早早來接你啊！”

“我自己的家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難道還要讓人允許嗎？”秦窈說的很不客氣，真想将鄭氏臉上僞善的笑容給打散啊！

“姐姐，娘早上還想讓我去外祖家看看呢，沒想到你就回來了，這都跟娘想到一塊去了！”秦姝甜甜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鄭氏母女如何看待自己的，秦窈還真會覺得鄭氏是有多慈愛了。可惜，她們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身懷異寶的白癡一樣。

“那還真是巧了，我的屋子可有人一只打理，我可不想回頭看到一間滿是灰塵的房間！”秦窈說話間是直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鄭氏跟秦姝跟上，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秦窈的舉動有多失禮一般。“窈窈放心，不管你在不在，下人都不會偷懶的！”

“我可是記得我走的時候屋子裏有哪些東西的，這要是少了一樣，就別怪我不客氣！”秦窈故意說道，她依舊是要維持自己那副跋扈模樣，可不想鄭氏察覺什麽而多生事端。

“姐姐，這是什麽味道啊！”秦姝聞到了由林一扛着的蕭無眠，蕭無眠身上的酸臭味讓秦姝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秦窈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我在街上撿到一個人，看他可憐的樣子想來是無家可歸的，就把他帶回來了！”

鄭氏微微皺了眉頭，顯然是覺得這不是秦窈的行事風格。“窈窈，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帶回家，這怕是不妥吧！”還有兩個人又是什麽身份？鄭氏看了林一跟玲珑一眼。

“有什麽不妥的，反正我們家空屋子多着，還有，這是林一，這是玲珑，是外祖父給我的人，以後要是你們誰怠慢了他們，就是跟我作對，我可不會放過跟我作對的人！”秦窈說的很是嚣張，她那模樣，是讓秦姝皺起了眉頭。

姐姐行事絲毫沒有半點大家閨秀模樣，跟石萱姐姐她們比是差多了。可姐姐她自己一點都不自知，還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真真讓人覺得糟心！秦姝心下多有嫌棄，越發覺得秦窈就是仗着背後有人寵愛半點不知禮數，粗魯至極。

秦窈是沒有看到秦姝顯露出來的嫌棄，她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她的，一路走過，見到她的人都是惶恐見禮，只秦窈不知道，這些人是真的怕自己呢，還是怕自己什麽的鄭氏呢？

一路上鄭氏也是問秦窈在柳家過的好不好，秦窈都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鄭氏的虛僞就是想要一個良善之名，在吃穿上，鄭氏對自己的确從來都不成苛待，反而比秦姝的都要好些。

秦窈有時候也會想，若是鄭氏真心教養她，怎麽會有那麽多是是非非，真把她當女兒，她跟秦姝各自婚嫁，鄭氏何嘗不是能得一個善名？可鄭氏就是覺得她秦窈一定能嫁高門，而秦姝，可能只能嫁一個中等的，鄭氏就是不願意讓秦姝嫁的不如她啊！

終于到了自己的院子，秦窈大步邁前，一個個是得了她回來的消息了吧，所以都在院子裏等着。

秦窈在自己房門前停下，對柳嬷嬷交代道：“嬷嬷，走時東西都清點過的，你倒是看看，這回來有沒有少的。林一，你就住外間，順便把這醉漢也安排在你隔壁，碧珠，你去安排下。玲珑，你就跟玉珠一個屋，先把東西放一下吧！”秦窈是将人妥善安排，在目光巡視了一番自己院子裏的人，該想辦法剔除幾個了！

“夫人，沒有事的話你就會跟妹妹先各自回去吧，我這一時半會也沒什麽要安排的！”秦窈對鄭氏說道。

鄭氏是在觀察秦窈的，想看她去了柳家之後是不是有長進，的确，眼下看來，秦窈是會打點了，這讓她有些不喜。秦窈，就該是什麽都不會的大小姐，這樣才好拿捏啊！

“既然窈窈你這麽說了，母親就不插手了，你先好好休息，若是有什麽欠缺的，就跟管事說，我們窈窈，總歸是要什麽都好的！”鄭氏和善笑着說道，又是無形之間在将秦窈捧起。

秦窈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的确是該什麽都最好的。“那就有勞夫人了！”

鄭氏也不拖沓，叮囑了下人要好生伺候秦窈，便帶秦姝退出了秦窈院子，倒也沒有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