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能動手就不動口

秦窈覺得容譽的存在就是礙眼,怎麽就跟見着骨頭的狗一樣盯着不放呢,呸呸,她才不是骨頭!眉一挑,秦窈看着容譽的眼神便是帶着一絲涼意了,真想動手啊!

“怎麽,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縮頭烏龜!”容譽卻對自己能将秦窈激怒非常的得意。

柳思琪看情形,這兩人是要對掐了,立馬開口緩和氣氛道:“容世子,窈窈不善詩詞,還請容世子見諒!”

秦窈推開柳思琪,對上容譽道:“要他見諒做什麽?半斤八兩誰又比誰能耐了?”容譽要不是個混小子,怎麽會跟自己老是掐架呢?

“好你個秦窈,真的是想打架啊!”容譽是撸袖子了。

“容世子自重!”淩寧冷下臉來說道,京城最混賬的容世子跟最刁蠻的秦窈,誰比誰厲害,還真說不上來。

“你可真厲害,就會跟我這個小女子動手是吧!”秦窈橫橫道,可惜自己沒有将鞭子帶身上啊,否則真想抽他一頓。

“你從頭到腳哪裏像女人了?”容譽卻是很不屑說道,兩人從小打到大,什麽時候有男女之別了!

柳思琪跟淩寧是立馬拉架的,甚是神奇的便是這邊的吵鬧竟然還是沒能影響到那一衆貴女争相在太子與四皇子面前顯露才藝。

秦窈真的是被激起怒火來,她的性子本就不算溫和,被容譽如此挑釁不說,還一副緊咬不放,她怎麽能算了!要不是柳思琪跟玉珠一起拉着她,淩寧擋在她面前,她真的會沖上去撕了容譽的臉,至于嗎,不就是七歲的自己曾經将十歲的容譽打了,他就再沒跟自己好脾氣過。

可容譽身邊沒人拉着啊,他可是氣沖沖模樣,見狀就朝着秦窈快步走過來,瞪大的雙眼透着的恨意讓淩寧忍不住後退了,她有些怕了!

“窈窈,別鬧了!”柳思琪不知道容譽對秦窈何來如此大的成見,但是,她總不能讓秦窈被容譽打了啊,心底對容譽竟然與女人動手,她也是有些不屑,這都是什麽事哦。

“表姐,玉珠,你們放開!”秦窈是被柳思琪跟玉珠拉着往邊上退,她心下也有些害怕,容譽是一貫不對自己留情的,但現在她可不能連累柳思琪跟玉珠啊!這場景是有些混亂的,秦窈想推開兩人,但柳思琪跟玉珠半點都不敢放手,一人一邊拉着秦窈的手臂往邊上退,而容譽是氣沖沖模樣,仿佛随時都會打人。也不知道是誰踩了誰的裙擺,總之,是突然間的,秦窈整個人往前傾去,正好與上前的容譽碰到,一旁的淩寧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是想隔開兩人。容譽似乎是怕傷到淩寧一樣有些側身,亦不知道誰推了誰,最後,竟然是噗通一聲,容譽也不知道被誰推進了荷花池中。

秦窈也差一點摔入水中,是玉珠死死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拽回岸邊,柳思琪臉都白了,更不用說一旁呆住了的淩寧。

“秦窈,我跟你勢不兩立!”容譽的怒吼聲從水裏傳來,頭頂着一片枯葉,容譽浮在水面上,滿面戾氣。

“呀,容世子落水了!”終于是有人發現了啊!一聲驚呼,将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秦窈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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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啊!秦窈心裏那個憋屈啊,她還沒動手呢!可一衆的眼神明顯是在指着她又闖禍了。而水中的容譽,那是殺人的眼神啊!她正要開口解釋,但眼角瞥道柳思琪跟淩寧模樣,想說的話就又咽下去了,罷了,就當是她推人下水的吧!

随行的侍衛是立馬跳下河将容譽給拉了上來,太子司空玄也走了過來,溫和的面容上都帶上了些許不悅。只司空玄的修養讓他無法對秦窈口出惡言,只見他微微皺着眉頭道:“如此也太胡鬧了,罷了,今日就如此吧,容譽,回去吧,你若出什麽事,我該如何像容王叔交代!”

秦窈感受着所有對她苛責的眼神,其實,她真想做一個好人的!

“秦大小姐,你怎麽可以将容世子推入水中,你簡直……你還不跟容世子道歉!”有人看不過去了,是開口說道。

秦窈眼神便是飄了過去,誰啊,這麽讨厭!

被秦窈瞪了眼的是吏部尚書的千金,一時有些心虛,挪開眼。

“太子殿下,如此鬧劇驚擾了殿下,只想來秦大小姐也不是故意的,還請殿下見諒!”石萱帶着擔憂口氣說道,目光在秦窈身上一轉變是為難般看着太子。

司空玄擺擺手,秦窈胡鬧他早就知道的,這事也怪容譽沉不住氣,非要跟秦窈鬧,罷了,在待下去也是尴尬。他讓人扶着容譽,擺擺手,目露失望,便是離開了!四皇子司空毓也是不懷善意地看了眼秦窈,似乎很為容譽抱不平。

“秦窈,你怎可如此惡毒,你不知道容世子一貫身子不好嗎?”劉雨墨是指着秦窈訓斥道。

秦窈微微低了低頭,似乎是抑制了自己的怒火,再擡頭,目色清冷,落在劉雨墨臉上,冷冷道:“你算什麽身份,想攀上容譽也不回家照照鏡子!”

“秦窈,你欺人太甚!”劉雨墨當下氣炸,作勢要上前模樣。

“劉姐姐,姐姐,你們別這樣,姐姐,你跟大家道個歉吧,你一定不是故意的對不對!”秦姝焦急說道,眼神滿是慌亂,仿佛随時都要哭出來一般。

哼,一個個都當自己是多正義啊!秦窈嘴角一抽,仿佛是在冷笑。“表姐,我不想待了,我想回去了!”

“嗯?”柳思琪一愣,繼而連忙道:“好好,我們回去!”剛才,她好像是推了容世子的!

“我也跟你們一起走!”淩寧也說道,她好像也推了容世子的。

“姐姐!”秦姝在身後喚道,仿佛是要跟上秦窈,但是被石萱拉住了。

“秦窈一貫如此,大家也別因為她的魯莽舉動而失了興致,太子寬厚,倒不會為難誰的!”秦窈簡直是太讓人無語了,不過她不是向來無法無天嗎,石萱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為秦窈的舉動感到無奈又失望。

廣袤江面上,花舫,扁舟三三兩兩,秦窈她們沉船走後,在一艘花舫上,沈安聽了手下的彙報,對舫內的黑袍人道:“你剛回京就錯過一場好戲,剛手下來報,前方十裏長廊,太子與四皇子,容世子都在,不過,那位無法無天的秦大小姐把容世子推下了水,讓太子等人提前回城了。”

黑袍人是冷哼一聲,不做表态,似乎一切都跟他無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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