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缺乏實踐

秦窈依舊是在學各種藥理跟配藥，別莊的事情她全然放手，有柳嬷嬷她們在，她絲毫是不擔心管事一家真的做什麽的。她學的太快，讓蕭無眠本恹恹的情緒也一點點興奮起來。縱然是無心名利，但是面對一個如此盡興向他學習的人，蕭無眠還是有多動容的。

“師父，這世上真的有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嗎？”秦窈看到有一味九轉大還丹的藥方，只所有的字她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那些藥草，她卻是翻遍了百草圖鑒也找不到。

蕭無眠耷拉的眼皮是擡了起來，沒有正面地回答秦窈，只問道：“其他的草藥你都熟悉了？”

秦窈搖頭，她只是翻着蕭無眠手寫的配方，對于陌生的很好奇而已。“徒兒還有很多草藥不認識。西山找了很多遍，也沒有找到，讓林一也進城向要藥鋪詢問了，只有些藥并沒有在本國生長。只是看到九轉大還丹，徒兒的好奇心就高漲了，難道真的能将死人救活？”

“九轉大還丹為師也只在古方中看見過，此生也沒有将所有的藥湊齊，煉不出來！”蕭無眠說道。

秦窈這神情有些尴尬，她不由問道：“那師父寫出來的配方……”

“我醉酒多年，很多都記不清楚，能記起來的就全部寫給你了！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還是要都配出來試過！”

秦窈覺得頭頂有一片烏雲飄過，師父是不是太任性了，萬一記錯了呢？“那師父是見過能救人的藥嗎？就是那種不管受多重的傷都能護住心脈不死的。”

蕭無眠倒是點了點頭，說道：“只有有一口氣在，就能吊住，這藥，我能煉！”

秦窈立馬是眼睛亮了，這麽神啊！

“昔日為師醉心醫術，卻發現這世上有時候醫毒不分家，而且，很多時候兩者結合，才能達到最大的功效。當年，我曾煉制出五枚護心丹，只最後因為我卻因為護心丹，殺了人生中最在意的人，待我清醒之後，我就把剩下的毀了！”蕭無眠已經能很平靜地說出當年的悲劇了。

秦窈是心動的，這能護住人心脈的，鐵定是千金難買的。而且，只要人還活着，那就能一點點地救回來，可見這護心丹是多麽重要。她有些希冀地看着蕭無眠，司空淩在戰場上是随時都有兇險的，她多想有藥能夠保住他，不管是明槍暗箭，只要能護住他一命，她才能救他啊！可是，這既然是帶給蕭無眠傷痛的回憶，她有些說不出口。

“你目前接觸這些還是太早了，而你熟知藥理，卻缺少實際救人的經驗，始終是缺的。同一種病在不同的人身上，都要用不同的藥，秦窈，你想成為一代神醫，始終是要救人的！”蕭無眠看出秦窈的意圖來，只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便沒有順着秦窈希冀的說。

秦窈心下也是認可蕭無眠所說的，紙上得來終覺淺，她至今也只不過動過兩次手，但都是解毒，若說治病，她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若是心裏沒底，那就再看看醫書吧！”蕭無眠說道，“可以出去走走！”

秦窈點頭，回道：“師父，你放心吧，我既然決定跟你學了，我就不會怕苦的，接下來的時日，我會去鄉下走走，看看能不能為人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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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這個心很難得！”蕭無眠目色平靜，看了看秦窈，就又有些恹恹地耷拉下了眼皮。

秦窈見狀也就不打擾了，她從蕭無眠房裏出來，看着窗外晴朗天空，便是真的去鄉下走走看了。

“大小姐，蕭師父今天有什麽吩咐嗎？”在外守着的如意一見秦窈出來，連忙就上前問道。

“師父性情淡薄，他若是有想需要，會吩咐你的！”秦窈說道，是看了一眼如意，這鄭氏的眼線裏，如意算是最安分的。但誰也不知道安分的外表下是什麽心思。

“大小姐，奴婢定會盡心伺候蕭師父的！”如意每次都會表明自己的決心，似乎是在向秦窈表明歸屬。

秦窈點了點頭，算是客套道：“你只要盡心，我不會虧待你！”說完，秦窈也就走開了，是對守在一邊的玲珑點頭示意。

玲珑點頭應了應，在秦窈走後沒多久，也就是跟了上去。到了秦窈的屋子裏，玲珑是開口問道：“大小姐是有什麽吩咐嗎？”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四處走走？”秦窈問道。

玲珑眼中帶着興奮般看着秦窈，大小姐是要有什麽行動嗎？

林一沉穩，玲珑跳脫，秦窈這這一段時日也算是明白了，林一可以一動不動地盯着一個人，但是玲珑總是一副蠢蠢欲動姿态，而對于自己的每一個提議，她都是好奇的很。加上玲珑是女子，秦窈自然還是喜歡讓玲珑随時跟着自己的。秦窈便是将自己的打算跟玲珑講了，她一說完玲珑就有些興趣道：“沒有問題，大小姐準備什麽時候出動，想往哪邊走？”

秦窈卻不急不慢道：“我終究是不曾去過鄉下山村的，你不妨先去打探一下，具體哪邊就由你來決定吧！”

玲珑的眼睛是亮閃閃的，那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是不隐藏了，聽秦窈這邊道，她立馬應道，聽秦窈無其他吩咐，便是立馬去打探了。

玲珑這邊離開了，柳嬷嬷也就進來了。“大小姐，倒不見費管事一家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你說會不會他們沒有受鄭氏的教唆？”

“沒有是最好的，柳嬷嬷，你多注意就是了！”秦窈擡頭看了看柳嬷嬷，笑着說道，說完便是低頭翻起了醫書來。她的确要學的還有很多很多。

柳嬷嬷恍惚是看到了柳清茹的影子，她一時間有些眼眶濕潤，是啊，夫人未出閣之前也便是如此娴靜好學的，脫了鄭氏控制的大小姐，不愧是夫人的孩子，眼下模樣，真的就如夫人年輕時啊！

感覺柳嬷嬷沒有離開，秦窈是擡起頭來，看到柳嬷嬷紅了眼眶，她心下一驚，連忙問道：“柳嬷嬷，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大小姐，你這樣真好，真的很好，夫人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你的！”柳嬷嬷笑道，皺紋在她臉上似乎是開出花了一般，格外的慈愛。

秦窈聽罷，也便是微微一笑，記憶裏關于娘親真的幾乎沒有印象了，但是她相信那真的是一個極美好的女子，而她，也一定會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