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好巧遇到你
鄭氏在侯府可是等了一夜的,天将明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白等了,這一下子心裏氣的眼前發黑,就暈了過去。待到醒來,是第二日晌午了,床前是秦姝哭過的臉。
“娘,你總算醒了。”看到鄭氏醒來,秦姝還擦拭了眼角,怕被鄭氏看到自己眼角的淚。
“我這是怎麽了?”鄭氏覺得有些頭暈。
“還不就是爹,我們這等了一夜他也沒回來,娘,一定是秦窈不讓爹回來的,明知道我們這麽辛苦趕回來整理,她真的太過分了!”秦姝憤憤不平說道。
“你爹還沒回來嗎?”鄭氏心裏有些不安般說道。
“還沒呢,娘,爹怎麽可以這樣,難道她秦窈說什麽就是什麽嗎,他可還是要當值的啊!”秦姝心裏是又氣又苦,以前是不覺得父親有多偏心,但是秦窈一開口,就讓她知道,誰是親生的一般。
鄭氏眉頭是緊緊皺着,喃喃道:“這可真的沒回來啊!”
“娘,她秦窈是什麽意思啊,我覺得她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就是不對勁了。”秦姝是一臉憤慨,有秦窈這樣一個姐姐,讓她在外人面前都有些擡不起頭來。別人說起秦窈來,那都是說秦窈是一個多沒教養的人,身為侯府大小姐,卻粗俗至極。
鄭氏也知道秦窈變了,變的一點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姝兒,你再去前頭看看,說不定你爹跟你姐姐已經到門口了!”鄭氏開口卻是又一副慈母語氣。
“娘~”秦姝是不置信般望着鄭氏,她就不懂了,鄭氏怎麽就能沉的住氣。
傻孩子,你爹若是看到你在門口相迎,定會對你關愛幾分的!”鄭氏撫着秦姝的手,淺笑說着。
秦姝本還想開口,但看到鄭氏明顯的疲憊,就忍住了,她是氣不過一跺腳,便是轉身離去。
只秦姝一走,鄭氏的臉色就變了。“慧娘,扶我起來!”鄭氏對宋慧娘說道,“秦窈是翅膀硬了,想着把我壓下去呢!”
宋慧娘扶過鄭氏,說道:“夫人,大小姐再想翻天又能翻的了哪去?夫人可從不曾虧待過大小姐的。”
“我這日日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我就不該厚待了秦窈這白眼狼,你說她從小到大缺什麽了,便是姝兒沒有的,我也給了她了。她倒是好,一點點地在老爺面前使眼色了,她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鄭氏是憤憤說道。
“夫人,恕奴婢多嘴,二小姐這幾月來,也是變了很多!”宋慧娘擔憂說道,“以前二小姐是柔弱惹人憐的,如今二小姐倒變得硬氣了許多,奴婢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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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自然也知道,只聽她嘆了口氣道:“孩子大了不由人,以前姝兒就跟一些小家小戶的女兒家玩耍,自然帶着小家子氣。但是自從她與那宰相千金交好,我是看她越發的自信了。是啊,我的女兒哪裏不如人了,論琴棋書畫,論美貌才情,她秦窈算什麽!”
宋慧娘聽鄭氏的口氣,倒是認可了,便也不再多言。“那夫人是想如何對付大小姐?”
“你說,要是秦窈的名聲再壞些,她是不是就能安分些了!”鄭氏微眯了眼,她是覺得對秦窈太好了!之前張家小子那事倒沒有把秦窈刁蠻的名聲再傳出去,反而讓秦窈回了柳家,這是她的失策,說來,也就是這事讓秦窈變了性子。
“夫人的意思是……”宋慧娘還不是很明白。
“嫡女苛刻繼母,恨不得繼母死呢?”鄭氏平靜說道,嘴角一抹冷笑,“她的院子也該動動土了!”
宋慧娘是一點就通,便立馬說道:“夫人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等着,自然是有貴人在的時候!”大戲還是要觀衆的,鄭氏在等一個契機。“她的院子都整理好了吧,一切跟她走的時候一樣吧!”
“夫人放心,絕對是一模一樣的,這府上誰人不知你對大小姐那叫一個用心。”宋慧娘說道,“大小姐不只感恩,那才是會有報應的!”
鄭氏冷笑,秦窈啊秦窈,你乖乖聽話該多好,怎麽就突然變了呢?
此時的秦窈倒真的是在歸來的路上了,她去的時候是大陣勢,回來的時候也是,光是藥材,都塞了滿滿一馬車。這次回來,她很拭目以待,鄭氏不是束手就範的人,而鄭氏做的事情,說起來還真有些說不清。說白了就是故意教壞她,但也可以說她後母難為,怕做不好只能溺愛。所以她不能在這個事情上做手腳。該什麽時候去查娘親的嫁妝了呢?秦窈也在等,等一個看似理所應當的借口。
馬車正平穩行在官道上,突然,是聽得馬蹄聲響,緊接着秦窈就聽到前頭有人說話的聲音,不一會兒,馬車也就停下來了。
“窈窈,待會見了你可別驚訝!”秦之書本是騎馬走在最前頭的,這個時候是調轉了馬頭到了秦窈所坐的馬車邊上,更是一臉肅穆地對秦窈說道。
“爹,是出了什麽事嗎?”秦窈很是不解問道。
“窈窈,你坐着,其他人先出來!”秦之書說道,秦窈的馬車內,是玉珠跟碧珠一起作陪的。
秦窈很是困惑,碧珠跟玉珠又不得不從,只下了馬車之後,旁邊一駕馬車上下來一個人,而碧珠跟玉珠則是上了那馬車。
“怎麽是你?”看到對方,秦窈是大吃一驚,上來的是太子司空玄。
而司空玄則是對秦窈溫和一笑,低聲道:“秦大小姐,真巧,在這裏遇到你 !”
馬車是繼續如常般前行,秦窈一頭霧水,看着司空玄道:“太子殿下,能跟民女說下,這是怎麽回事嗎?”
“孤也在回京,只感覺有人暗中尾随,恰巧碰到了你跟令尊,便是跟令尊商議了一會,讓孤跟你乘坐一輛馬車,你的侍女乘坐孤之前的馬車!”司空玄平靜說道,“秦大小姐,孤身子還覺虛弱,不妨你再幫孤把一下脈吧!”
秦窈聽罷神色也是凝重起來,她想的是難道那在東安鎮刺殺太子的人又暗中跟着了?保護太子殿下自然是無可厚非的,她便是半點不起疑般為太子把脈。
“太子殿下身子的确是虛弱,但并無大礙,後期調養就可!”秦窈最後診斷說道。
司空玄看秦窈凝重的小臉,他倒是神色如常,半點也沒有驚慌感,此刻倒是好整以暇般靠着馬車壁,嘴角微微上揚,甚是和煦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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