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啃十七口
知道了這些事情。
時楠的心情多少有點複雜。
原本她還生氣韓珩太自私,拿她當擋箭牌,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
而事後也只是淡淡的發了‘抱歉’兩個字。
現在看來。
其實他一直都在道歉。
只不過道歉的方式,有點特別。
從檔案室出來後,時楠就給韓珩發了條微信消息。
時楠:謝謝了。
過了好一會,對方才回複一句。
【嗯】
額……
依舊還是那個高冷範十足的法醫大佬。
不管怎樣,這個小插曲算是過去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
沒有案子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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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就比較清閑了。
直到8月14號這天。
科室裏的電話響起。
說半小時前刑警大隊接到了一通求救電話。
電話那點一個女生剛喊了句救命。
就遭到一道重擊。
女生只悶聲了一聲,就沒了聲響。
随後,那端有人将電話挂斷。
警員立即通過求救手機查詢定位。
最後定在了明芬區的茵河水庫。
二隊警員迅速出動。
對茵河水庫進行打撈。
等韓珩、時楠等幾人到達現場勘驗時。
警員已經找到了那部手機。
此外,他們還打撈上來了一具女生屍體。
幾個勘察員、痕檢員開始四處查看,拍照取證。
韓珩則迅速蹲在了屍體面前。
他先摸了下了女生身體的溫度,才從時楠手中接過口罩和手套。
“時楠,查看受害人還有沒有生命跡象。”
“好。”
時楠快速的帶上手套、口罩,檢查了女生的心髒、鼻息、瞳孔……
最後失望的搖頭道:“受害者已死亡。”
韓珩倒沒生出多餘的情緒,繼續快速的檢查女生頭部:“測量屍溫。”
“31度。”
韓珩一邊快速檢查,一邊向周圍的警員敘述着女生有關信息。
“死者年齡在24到30之間,死亡時間還未超過三小時,頭部被鈍器重擊,身上有多處不明傷痕,不久前被性、侵,致死傷為溺水缺氧,腳腕處綁有石頭,這名女性很大可能就是幾小時前打電話報警的受害人……”
二隊隊長杜凱庭聽完了韓珩的話緊皺眉頭,随後撥出去電話。
讓人将直徑五十公裏內進行封鎖查找。
很快,殡儀館的人來了,将受害人的屍體拉走。
勘察的工作依舊金鑼密鼓的進行着。
那通報警電話似乎讓兇手亂了馬腳,抛屍時十分慌亂,很多細節并未來得及處理。
路邊,幾道明顯的摩托車輪胎的壓痕。
從公路旁到水庫岸邊有一條拖拉的痕跡。
應該是兇手拖拽屍體後留下的。
還有濕地上兇手錯亂的腳印。
從腳印看出,兇手并不是抛了屍體就離開,而是有幾次來回的往返。
将所有痕跡全部取證。
韓珩摘下手套、口罩對杜凱庭道:“從種種痕跡中推測,兇手暫定為男性,身高在175-180之間,體重80公斤左右,其他的我需要回去進一步驗證。”
杜凱庭已經和韓珩多次合作破案。
對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大致猜出兇手外貌特征并沒有驚訝。
而是立刻将這一消息送了出去。
韓珩也不過多停留。
側頭看了眼遠處正與其他人一起認真勘察的時楠,出聲道。
“時楠。”
聞聲,時楠擡頭:“嗯?”
“你跟我回去。”
“好。”
荒草叢裏。
一個年輕的痕檢員看着一同離去的兩人。
不由用手肘撞了下旁邊的許莫寧。
“诶诶诶,許助理,你是不是失寵了?”
許莫寧沒聽清楚,疑惑道:“什麽?”
“你看。”
許莫寧順着他擡下巴的方向望去。
就瞧見高大的韓珩在前面走着,身後跟着身量嬌小的時楠。
旁邊的荒草都能到了她腰間以上,走的十分艱難。
不過她還是努力跟上了韓珩的步伐。
那個痕跡員又說:“自從時法醫來後,韓法醫有事都找她了,好像沒你什麽事兒了。”
許莫寧蹙眉,不悅道:“別瞎說,人家時法醫雖說剛實習,但畢竟是高材生,我一個法醫助理哪能跟她比。”
痕檢員繼續八卦道:“別妄自菲薄了,你的工作能力挺強的。”
“之前韓法醫破案不都是你在旁邊協助嘛,現在科室裏來了個長得好看的女法醫,人家韓法醫也就看不上你了,倒是去哪都帶着她。”
許莫寧嘁了一聲,反問道:“你是不是看上時法醫了?”
“我……哪能啊。”那痕檢員面上閃過一絲慌亂。
許莫寧看在眼裏,心下明了。
“沒看上,你盯着人家幹嘛?韓法醫是時法醫的老師,老師走動帶着學生不是人之常情。”
“你就是嫉妒韓法醫,看見人家身邊有個女的就酸。”
那人瞬間急了:“你瞎說,我嫉妒他做什麽?”
許莫寧懶得在與他糾纏,輕哼一聲,轉身去了別處勘察。
回去路上。
車內一片寂靜。
韓珩開着車想事。
時楠則是累的不想說話。
今天上班,她穿的t恤、短褲。
沒料想勘察現場在荒郊野外。
此時,她的雙腿被荒草刮得滿是傷痕。
又痛又癢。
時楠總忍不住伸手去抓。
幾次下來,韓珩想不注意都難。
在等紅燈時,他側頭垂眸。
看到了她白皙的雙腿上一道道紅痕。
沉思片刻,提醒道:“下次出警最好穿長褲。”
“……”
還算是鋼鐵直男的關心?
不過,今天确實是她的錯。
不應該穿短褲上班。
所以時楠很是乖巧的點頭:“嗯,知道了。”
之後,車內再次陷入沉默。
這是兩人一起時的常态。
時楠早已經習以為常。
所以也不覺得尴尬。
很快,兩人便開車到了殡儀館。
依舊是上次的那個工作人員接待他們。
似乎第一次,時楠給對方留下的印象有點深。
他一見到她就面露驚訝道:“咦,搬屍體的那個小姑娘。”
時楠:“……”
就連旁邊的韓珩都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揚。
三人來到停屍間裏。
工作人員将一個儲屍櫃打開。
半開玩笑的對時楠說:“小姑娘,上手吧。”
時楠面露窘迫。
不過也沒矯情,伸手就要去抓儲屍袋。
這時,一只大手止住了她的動作。
頭頂傳來他低沉溫潤的聲音:“我來。”
說着,他伸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掌心的溫熱傳入她的皮膚。
竟不覺得儲屍櫃的溫度冷了。
這時,他的另一只手撫上了她的肩膀。
将她推至旁邊。
伸手抓住儲屍袋一端,施力拉出,與工作人員配合放在了推屍車上。
時楠看着他高大的身影。
嘴角微微彎起。
解剖間裏:
女生的屍體被放在解剖床上。
兩人去其他房間換上了解剖服。
韓珩先将女生的屍體從頭到腳大致檢查了一遍。
确定沒有什麽物證遺漏。
便讓時楠幫她做清理。
死者被兇手拖拽了一段距離。
滿身的泥土。
清理起來十分麻煩。
韓珩忙完了準備工作,便站在一旁等着。
時楠的動作不慢,而且很仔細。
至少比他之前帶過的幾個實習生都細致。
而且,她似乎把屍體看做很平常的物件。
不管是心裏、身體都沒有任何障礙。
就例如此時。
她用鉗子夾着紗布給死者清理頭部傷口。
若是之前的實習生,都會下意識側身,與死者保持一定的距離。
時楠卻不是。
她的注意力不是放在應該與屍體保持多遠的距離上。
而是如何快速的将傷口清理幹淨。
就算帶着口罩、護目鏡等設備,還是能感覺到她的那份認真。
“時楠。”
“嗯?”
她擡頭看他,疑惑道:“韓法醫,有什麽問題嗎?”
“你為什麽選擇做法醫?”
“可能是喜歡吧。”
時楠低下頭,繼續清理死者身上的污泥。
韓珩蹙眉:“喜歡?”
“嗯,老爸從小就喜歡把案子當成故事講給我聽,後來長大了點就特別喜歡懸疑破案類東西,書籍、電視、電影什麽都看。”
“老爸書房裏有關法醫專業的書也都被我翻了個遍,覺得法醫這個職業挺意思的,大學就報了這個。”
“你不怕嗎?”
時楠問:“怕什麽?”
韓珩沒有直接說出口。
時楠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
轉而笑道。
“不怕。”
“他們都是受害者,我是幫他們抓住兇手的人,為什麽要怕。”
韓珩只是勾了勾唇角,沒有接話。
時楠反問:“你呢,為什麽選擇了做法醫?”
“年輕時比較叛逆吧。”
“什麽?”
時楠沒聽懂。
但韓珩并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打算。
他見時楠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便重新戴上無菌手套,
邁步走近,開始對死者進行屍檢。
時楠仔細回想了下他的話。
擡眼偷偷的打量他。
叛逆。
這兩個字和韓珩怎麽都搭不上邊吧。
正當時楠想的出神。
男人突然擡起了頭看向她。
時楠與他淡漠的眼神對視,
立刻收回了思緒:“不好意思,走神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重寫的版本。
麽麽噠。
這是2號噠!
我發現別的作者都是加更。
而我,總是欠稿。
真是委屈小可愛們了。
看看哪天我能全部還完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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