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啃七十二口

第72章 啃七十二口

聽聞這件事兒之後, 時楠便沒了吃飯的興致。

在姜君琪幾人說要去看電影時,她借着太累先離開了。

路上她給老媽發了條消息,說明天要上班, 就回了租住的地方。

房門打開,裏面漆黑一片, 看來韓珩不在。

她伸手打開燈走了進去,洗漱一番後,坐在沙發上糾結。

與上次一樣, 她不知道該怎麽給韓珩發消息。

在忙嗎?【删除】

吃過晚飯了嗎?【再次删除】

聽說你外婆住院樓【毫不猶豫的删除】

……

她來回斟酌了十來分鐘, 到頭來一句話都沒發出去。

最後, 她幹脆放棄了, 整個身子癱軟在沙發上,望着天花發呆。

心裏告訴自己:要不然,裝作不知道吧。

以免讓他産生誤會, 以為自己有多關注他。

“嗡嗡”

手機震動,提示有消息進來。

韓珩:?

看到發消息人, 時楠眼睛一亮, 秒回一句:怎麽了

韓珩:還沒想好發什麽?

時楠:……

時楠:你怎麽知道!

韓珩沒回答。

時楠下意識的環視四周, 檢查有沒有監控的存在。

但讓她失望了,并沒有。

韓珩:你收拾一下東西, 明早出差,八點我去接你。

時楠:出差?

韓珩:嗯

時楠:去哪呀?

韓珩:季臺縣

季臺縣,隸屬于麗城的一個周邊縣城。

時楠蹙眉,問:有案子?

韓珩:嗯。

原來真的是越臨近過年,他們越忙。

之前一到過年,她老爸總是加班,時楠還因為不能團聚總是埋怨他。

沒想到現在她也有了同樣的經歷。

這幾天科裏的同事大多都接了案子。

而他們剛破獲1109失蹤案還沒過去多久, 這又有了新案子。

但很快,時楠就想到一件事。

時楠:這次出差是我去嗎?

韓珩:和我

時楠:那你外婆呢?

消息發出,時楠才發現有些不妥,趕緊撤銷了回來,可到底是晚了。

韓珩:沒事

轉而,對方又發來一句解釋。

韓珩:有外公和護工照顧。

時楠:哦,好。

話題結束,對方沒有再發來消息。

時楠也放下手機,盯着某處發愣。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重新拿起手機,點開了兩人的消息框,滑到開始兩人對話,盯着那句‘還沒想好發什麽?’默念一遍。

時楠想起來自己敲打消息時,他那邊會有‘對方正在輸入中……’提示。

所以剛才自己在寫寫删删糾結半天,全都被他看在眼裏了?

想到這兒,時楠只覺得一股血氣上湧,她的面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起來。

天哪,真是丢死人了!

這讓她明天怎麽面對韓珩啊!

任由她只能懊悔,時間也不會停下來陪她。

很快,天亮了。

早上七點四十多分,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韓珩看了眼玄關處的行李箱,又望了眼空蕩的客廳,換鞋走進來,站立在緊閉的主卧門前。

“砰砰砰。”

韓珩低沉清淡的聲音響起:“時楠?”

裏面傳來一道悶嗯。

韓珩:“收拾好了嗎?”

裏面再次傳來一道悶嗯。

緊接着,房門打開,裏面的小人走了出來。

灰色的帽子遮住了她額頭,大半張小臉被黑色的圍巾包裹,低着頭,完全看不到她的臉。

韓珩眉眼微蹙,問:“你很冷?”

時楠悶悶的聲音傳來:“不冷,但我查了季臺縣的溫度,說是比我們這裏低,我怕去了那邊冷。”

說着,她将搭在手肘上的羽絨服穿上:“我們走吧。”

時楠聲音平靜,動作自然,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她內心的慌亂。

但顯然,韓珩不是一般人。

他伸手便鉗住了時楠藏在圍巾裏的下巴,擡起。

兩人的目光對視,時楠卻看到了剛剛他眼底的那抹清淺的笑意,小臉再次漲紅。

他的嘴角上揚,另一只手在她下眼睑處摩挲了下,微涼的指尖冰的時楠身子一僵。

見此,男人什麽都沒說就松開了,轉身邁步至玄關,随手提起她的行李箱朝外走去。

商務車內:

前面的司機默不作聲的開着車。

時楠與韓珩并排齊坐。

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讓時楠不得不脫去外套、帽子以及圍巾。

雖然對方很有可能察覺到了她的尴尬,但時楠面上還是一片淡然。

用網絡上很流行的一句話就是:只要她不覺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韓珩。

雖然她也沒看出旁邊男人哪裏尴尬。

自從上車,他的視線就一直落在手中的平板上。

時楠斜視着偷瞄了幾眼,發現是與案子相關,只隐約瞥到了屍體、情夫之類的幾個字眼。

她實在無聊,發現前面有一個鏡子照了幾下。

發現因為昨晚胡思亂想睡的晚,眼下有點青色 ,小臉也有點水腫。

思索片刻,她便從背包裏拿出了化妝工具,坐在車上化起了妝。

女生化妝,步驟繁瑣,但很享受變美的過程,時楠也一樣。

看着鏡子裏越來越好看的自己,一時間也忘了尴尬的事情,不自覺的還哼起了歌。

眼瞧着只剩下塗口紅了,她才從鏡中注意到旁邊的男人正單手撐颌,饒有興致的望着她。

時楠轉動口紅的動作僵住,與鏡子中的他對視,問:“怎麽了?”

韓珩淡定的收回視線,語調平淡道:“沒事。”

時楠哦了一聲,繼續塗抹口紅。

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搭在座椅扶手的手指逐漸收攏,緊握成拳。

時楠的時間把握的很好,她将化妝的東西收拾妥當,車子剛好停穩。

前面傳來司機的聲音:“韓先生,到了。”

麗城與季臺縣之間有将近兩百多公裏的距離。

坐高鐵只需要一個小時多點。

可能是距離春節還有段時間,高鐵上的人并不多。

時楠跟着韓珩找到座位,見韓珩輕而易舉的就将他的行李放上置物架。

她也跟着舉起了行李箱。

然而,尴尬的一幕發生了。

因為經常搬屍體,她的力氣沒有問題。

但,卡在了身高上。

就算踮起腳尖也放不上去。

正當她挫敗的準備将行李箱放下,找身邊人尋求幫助時。

她的手上一輕,行李箱被放在了置物架上。

時楠擡頭,對上韓珩帶着戲谑的眸子。

“看來高鐵的設計者并沒有将你的身高計算在內。”

“……”

她嚴重懷疑韓珩是不是吃錯藥了,今天怎麽一改往常的高冷總是調戲她。

不對,這人好像一直都挺毒舌的。

時楠還清楚的記得之前他說自己喝奶不長個的話。

她生氣嘟着嘴,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在心裏将他翻來覆去罵了一百遍。

正在她罵的起勁,一頂帽子蓋在了她的腦袋上,遮住了她大半視線。

時楠煩躁的将帽子扯下來,怒瞪向韓珩,就瞧見他正神情冷漠,眼神凜冽的看向對面。

她順着視線望過去,就瞧見坐在正對面的兩個男人正齊齊偏頭望向窗外。

眼神飄忽不定,滿臉心虛,一瞧就知道沒什麽好事。

時楠收回視線,偏頭瞧旁邊的男人,見他已經閉上眼,雙手環胸,一副休憩養神的架勢。

剛才應該是對面兩個男人一直盯着她看,所以韓珩才将帽子蓋在她頭上的吧。

時楠這麽想着,将帽子重新戴回頭上,隔絕掉那兩個男人的視線,低頭玩起了手機。

可能是韓珩的氣勢太吓人,也可能是知道時楠不會理他們。

兩個男人只敢時不時瞄她幾眼,并沒有上前搭話,一路上還算安靜。

直到下了高鐵,韓珩才丢出一句:“以後工作期間禁止化妝。”

時楠詫異:“為什麽?”

“太招搖。”可能察覺自己說的有點過分,他有補充一句:“麻煩。”

聽到後面兩個字,時楠立刻沒了脾氣,偷偷吐了吐舌頭,乖巧的應了一句:“知道了。”

出了高鐵,季臺縣公安局的人已經在出站口等着。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年輕警員将案子詳細的說了一遍。

兩個月前:

雲田縣一個中年婦女報案,說她丈夫失蹤了。

她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聯系上他。

到了下午,又來了兩個婦女報案,也說她的丈夫也失蹤了。

根據三人交代,她們都是同一個村的居民。

三人的丈夫是從小到大的好友。

過完年後一起結伴去了麗城的季臺縣打工。

之前每隔幾天他們都會往家裏打個電話。

但在7月6號時,他們都給家裏打去電話,說後面的工作忙,可就就不怎麽往家裏打電話了。

至此之後,一周一兩通電話變成了半個月一通,微信也很少回。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個月的時間,一直到九月末,家裏人給她們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到了十月初,電話直接關機。

她們這才察覺不對勁,趕緊來警局報了警。

在他們鄉鎮的派出所立案後,直接遞交到了縣城公安局。

雲田縣公安局通過她們給的信息聯系到了季臺縣公安局。

兩邊就這樣來來回回查了兩個月,都沒有半點線索。

就在公安局準備放棄時,這個案子再次被掀起。

11月5號中午,季臺縣公安局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

報警人聲稱在河底發現了一輛面包車。

很快,警察們借用吊車将河底的面包車撈出,竟發現裏面有一具屍體。

而法醫結果鑒定出來,發現這人竟然是雲田縣公安局查找的失蹤人口之一。

死者名叫崔立,年齡38歲,雲田縣人,溺水身亡。

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個月,因在水中浸泡時間較長,已經提取不到什麽物證。

而且他們發現面包車的剎車失靈,這很有可能是導致男人開車落水的原因。

但半個月後,他們再次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

這次,某居民又在一個水庫邊發現了一具浮屍。

警察将屍體打撈上來後發現,死者脖子上有勒痕,法醫鑒定後發現工具是普通的麻繩,經過仔細鑒定,判定為他殺,死亡時間三個月左右。

調查後發現,男人名為崔凱,年齡37歲,雲田縣人,是上一個死者的同族堂弟。

也是雲田縣公安局正在查找的失蹤人口之一。

一同出來三人,死了兩個。

這一下子讓季臺縣公安局的警察們警惕了起來。

他們将懷疑的視線放在了失蹤的第三個人身上。

那人名叫丁龍,年齡34歲,是他們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也是三人中脾氣最暴的一個。

警察們就懷疑是不是三人之間發生了争執,導致丁龍殺人。

但這個想法只存在了一周時間。

一周後,丁龍的屍體也被清潔工在下水道裏發現,死于重物擊打頭部,半個腦袋都被打爛了,死亡時間也是三個月前。

三個失蹤人全部死亡,其中兩個都為他殺,一個待定,這讓案子陷入了一個僵局。

很快,又有人推斷,有沒有可能崔立是兇手,他先将兩人逐一殺害,在逃跑時剎車失靈,而他又心神慌亂,所以才會開車沖入河中。

然而,這個推斷再次被否認。

因為法醫在崔凱與丁龍身上提取到的物證與崔立完全不符。

特別是丁龍,他身上有多處與人打鬥的痕跡,其中雙手指甲縫中還存有兇手的皮膚以及血痕。

而後,季臺縣公安局又根據死者家屬提供的線索查到了死者生前工作的地點,是一個建築小公司。

但因為開發商跑了,拖欠着他們的工資一直不給,六月份時,工地上的人實在氣不過就去那個公司大鬧一場,将那個公司老總打進了醫院,最後不但錢沒要到手,工作也丢了。

而丢掉工作的事情,他們并沒有告訴家裏人,所以三個死者的家屬也不知道他們後來去了哪兒,做了什麽工作。

線索再次斷掉,季臺縣公安局無奈之下将案子上報至市公安局。

但目前市公安局也束手無策,只能再次上報到了省公安局。

案子大致說完,車子也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韓珩、時楠兩人将行李放下後,便一刻不停歇的跟着青年警察前往了季臺縣公安局。

公安局門口,季臺縣公安局局長、副局長等人正在門口等候,那陣仗說是迎接省長都不為過。

他們剛一走進,對方幾人立刻笑着迎了上來,其中副局長熱情的還提出了先帶他們吃頓午飯的提議,但被韓珩一口給拒絕了,直接讓人帶他去法醫科。

許是被韓珩疏離冷冽的氣質吓到了,局長幾人瞬間收起了油滑的官腔,恢複了一本正經。

副局長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給韓珩、時楠兩人解釋。

說季臺縣公安局因為只有兩名法醫,所以沒有專門的科室,只有一間解剖室和痕檢室,就連案子中的屍體都是暫存在縣城醫院的停屍間裏。

很快,就到了刑警辦公室門外。

時楠一走進就聽到裏面傳來争論聲,其中一道清脆響亮的女聲最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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