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停車後,另外兩輛摩托車也跟着熄火。我看見胖子載了兩個女孩,王康良載着李偉文,而王飛真的是載肖靜文。看到他們遠裏迢迢的開車過來,我很快就走過去招呼道:“到我屋裏坐吧!”

走進屋裏時,李偉文提着一大袋水果,還很好奇打量附近的環境,我就給他們每人倒一杯熱茶。肖靜文坐下不久就站起來走到牆邊,驚訝道:“哇!這些是畫嗎?怎麽還有細線?”

說完,露出疑問的表情看着我。

我跟着走過去,看了看母親的傑作,就有些炫耀:“這些畫是針秀做成的,是我媽媽平常有空時一線一線針成的!”

看了肖靜文一眼,我又笑着指向那幅畫說道:“你看看,那朵花,小鳥,樹根樹葉,遠看時看不出是針線做成,近看才露出線條,顏色該鮮豔就深色,該淡就淺色。”

他們也圍觀起來,三個女孩也看了,久久不願離開,什麽美好的話語都被她們稱贊在那幅畫上。

差不多十二點了,母親怎麽還沒有回來呢?我早就做好飯了,但她到現在還沒回來,如果再不動手做菜,真的有點難為情。心裏盼着盼着,母親也許是看到門前停放三輛摩托車,一臉樸素的笑容走進來,他們也笑着叫聲阿姨好!

進來後,三個女孩就粘着對她一翻贊嘆,說到我母親樂開了花。想到下午還要爬山,我就催促:“媽媽,飯煮好了,還沒做菜,你快點去做吧!”

看見肖靜文她們跟在母親後面走進廚房,我就帶他們到附近轉轉。

回來時,還沒進門口就聞到一股香噴噴的菜味,建明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吃飯前,十個人圍繞一張桌子,将間隙微微收縮,剛好能坐得下,大家都稱贊我的母親做菜很香。

一時忘記了,我急忙站起來說道:“大家先吃吧!我去買些東西,很快就回來。”

到隔壁的小賣部,我買了兩瓶啤酒,一支雪碧,不緊不慢地走回家。

吃飯時,母親才有時間細細長談,問他們的家鄉怎麽樣?又問那間學校怎麽樣?具體細節都問遍了,他們就有那句答那句。

飯後,桌面上有很多吃出來的骨頭,碗筷滿油的擺在桌上,母親收拾碗筷時,女孩們居然說要幫忙,母親當然不讓,說道:“你們都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們幫忙呢!去跟建傑他們坐着閑聊吧!”

最後,她們只能乖巧的坐着。

母親洗完碗筷走出來時,肖靜文又粘近去,稱贊道:“阿姨,那些畫是你針秀出來的嗎?真的很好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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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走到房間裏把兩幅針秀完的畫拿出來,還有一幅半成品。肖靜文看到後,一臉震驚的表情在欣賞,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另外兩個女孩也好不到那去。我看見肖靜文手裏拿着那幅畫,滔滔贊不絕口,還顯露出羨慕之色,母親也看到了就說:“如果喜歡,那就送給你吧!”

鄧怡芳她們兩個也許意識到了另一幅畫不夠送,應該在想:為何那幅畫不在我手上呢?現在很明顯的那幅畫是要送給肖靜文,只能看得到卻得不到。肖靜文一點拒絕的意思也沒有,興奮不已的樣子道:“謝謝阿姨!”

母親看到臺面上有一大袋水果就知道他們送來,就把水果全拿出來,笑着說:“這些水果是你們送來的吧!大家一起都把它吃了,蘋果在飯後吃才有益!”說完就走進廚房裏拿水果刀,出來又笑着說:“以後來這裏都不必買什麽東西來,随意點就好,不用太客氣!”最後他們一邊應付一邊吃蘋果。

談了一會兒,母親道別上班去了,王飛就叫:“建傑呀!我們去爬山咯,看看你這邊的山怎麽樣?”說完還調侃三個女孩:“你看看她們,都迫不及待等着去爬山呢!”

白了王飛一眼,我回答道:“山還能怎麽樣,每個地方都有山,有高也有矮,不同的山有不同的風境!”走出門口時,他們也跟着走出來,我指着那座山的山頂說道:“就是那座山了,高嗎?”

走路時,王康良點燃了一支煙,等他抽完,我們已進入了一片草地,再走一段小路,就來到山腳了。密集的樹支擋住前路,枯黃的樹葉從空中掉落,此情此景,肖靜文說道:“怎麽爬呀!路都看不清,我還以為有一條路爬上去呢!”

看到她有些畏縮的陣象,我就有些無奈:“大,這是山啊!不是公路,怎麽會修一條平平整整的道路給你走呢!”

不等肖靜文答話,王飛就搶先說:“我們現在就爬咯,這山那麽美,雖然有點陡,但很有挑戰性,如果女孩摔倒我會在後面給她砸下來墊。”

這條小路模糊不清地顯露出它曾經被人們踏踩時留下的痕跡,一遍野草就像一塊網連鎖着掩蓋那些痕跡,仿佛掩飾後就不會被人們發現一般。可是,沒經過歲月流逝又怎麽能恢複原樣呢?走出這片草原,這條路的泥土也許是不懂得生草,只有稀稀疏疏的小草長在石頭腳下。有些石頭深深地埋在泥土裏,只露出那塊頭堅挺的被我們踩着而過。仰頭望上去,雖然上方的路看不見,但眼前看到的路似乎是給我們看到光的出口,使我們一步一步地往上攀。

爬到半山腰,大家都滿臉汗流,女孩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我們就待在一棵大樹下面歇着透氣,太陽的照射明而不耀。歇息時,大家都閑談這座山的風景,胖子比女孩的體力更顯得差勁,整個人就像累死不償命的拼命透氣。

一陣微風順着側面吹過,頭頂上已枯黃的樹葉從空中掉落,肖靜文的眼光也在這時投來,被我捕捉看到後,她微笑着轉開,用手裝作擦汗。看到胖子呼氣順暢,我就站起身說道:“我們繼續攀爬吧!山頂更優美呢!”

胖子有點發急:“這麽快!我還沒歇夠呢!再歇一會兒吧。”

越往上,路也顯得比較陡峭,三個女孩每走一步都用上雙手抓着旁邊的一齊野早,還說驚險走慢點。王飛就站穩腳步,然後把女孩拉過安全的地方。而胖子一直吵着說:“建傑,到了沒啊!等等我,下來拉我上去。”

我就到他面前催促道:“快到了,我就在這裏等你,快跟上!”

追上他們後,山頂就在眼前不遠,胖子他很吃力的樣子停下來說道:“如果你不扶我,你先上去吧!反正就差那麽幾步就到山頂了。”

我也停下來說道:“你也知道還差幾步呀?都攀到這麽高了,不如就使出你小時候吃奶的力氣,當減減肥,爬上去再歇咯!”

胖子咬緊牙關在我後面跟着上來,他們剛在山頂坐下不久。爬到山頂後,到處都是一遍清翠。往下看時,四面八方的村子、房子就像玩具一樣細小,那條小溪就像一條龍彎彎曲曲的身體,那些人就像螞蟻一樣渺小。

微風迎面而來感到一陣涼爽,王飛說道:“建傑,這座山還真不錯哦,不但風景優美,而且還有陪伴!什麽不好心情都被這樣美好的場景所代替!”

看着王飛那麽亨受,我“嗯”一聲繼續看風景。

那些女孩也許是因為經過艱辛歷險攀上這坐山頂,那種征服感的笑容向下面散發,肖靜文一時激動,興奮的樣子站起來大聲叫道:“這一刻,我終于比這座山鋒還要高了!”聲音從肖靜文嘴裏發出過後,不知從那裏來的聲音在回蕩着。

風景不管有多唯美,待的時間久了都會令人感覺到乏悶,只能走後回憶這種美了,這時我們已經觀夠離開山頂。下到半山腰,因為樊登時雙腳承受力太大,所以下山時雙腿微微發抖。胖子哭笑不得說:“我的腳啊!都不受我控制了,你們走得也真快,難道你們一點事都沒有?”

下山比上山還快,如果一不小心屁股就會掉到泥土裏,女孩都比較愛幹淨,肖靜文與鄧怡芳的衣服都被泥土沾染在那個地方了,一面欲哭無淚的樣子下到山腳。在平路走着,真的感覺與衆不同,一個小小的旅程就這樣走完了。

回到家時,三個女孩第一時間走到水龍頭裏,王飛倒了一杯雪碧說道:“建傑,你什麽時候去我們那邊玩呢?”

看着他一口把雪碧飲盡,我笑着回答:“有空就去!”

大家都在客廳聊天歇着喝水,時間就像催促他們回家一般,鄧怡芳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走時,他們還是按原來那樣坐,我走近胖子面前說道:“胖子,你還能開車嗎?剛才看你精神抖擻的樣子,現在卻精神飽滿,是勉強裝出來的吧!”

胖子得意洋洋笑道:“你坐上來我還能載你去呢!就是怕你不去。”

最後,我叫他們慢點開,他們很快就從我眼前消失了。

走進門口時,那個時鐘嘀嗒嘀嗒走着,他們回家應該要五點半才能到吧!我坐在凳子計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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