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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車一路到冀煦家。還在過年假期,他家裏沒有其他人。
看着一段時間沒有碰過的廚具,Su挽起袖子找到圍裙,把菜都掏出來一一清洗,“冀哥,我在家都沒動過鍋鏟,現在卻給你做飯吃,你預備怎麽獎勵我?”
“獎勵?”冀煦看着洗菜的Su,挑高眉毛道:“你在我身上沒少使勁,還要獎勵?”
Su笑了一笑,停下洗菜的手,湊到冀煦面前親在他臉上,脫口而出:“不要獎勵也行,我給你做一輩子的飯,你跟我一輩子。”
冀煦歪頭一笑,雙手抓過Su的衣領親上他的嘴,啃咬似的厮磨着他的嘴唇。Su吃痛之後感覺到嘴唇上的濕潤觸感,那是冀煦的舌頭舔上來的感覺。
Su一個激靈,近乎不受控制地摟住冀煦的腰把人壓在廚臺上加深這個吻。
雖然這家夥渾身上下沒有他沒見過的地方,他也更是把人欺負透了,可當他們的舌頭纏繞在一起的時候就根本沒法再度分開。從上颚到每一粒牙齒,Su都認真的舔過去。
冀煦喜歡接吻,似乎只有接吻才能彼此交換心意。
交換着角度的深吻,把呼吸交給對方,就像把命都交給對方。
從嘴到心,Su好似感受到了冀煦心底隐隐的擔憂。
因為感受到,所以他更大力的把他抱緊,更用力更纏綿的吻他,用他能感知相信的方式把自己的心意傳遞給他。直到兩人氣喘籲籲。
分開後,Su啄着冀煦的嘴唇,那裏被自己親吻的飽滿水潤,不滿足的輕微張着,讓人想更加深入。
目光相對,各自一笑。Su摸着冀煦的嘴角:“冀哥,我不想做飯,想先吃了你。”
似乎并不意外,冀煦挑着Su的下巴:“我餓着。”
“那我馬上做!”毫不遲疑,Su立馬叮叮當當的忙活起來。
冀煦站在他旁邊,抱着胳膊盯着他。Su一邊忙活一邊介紹自己做菜的方法,冀煦就含着笑聽,偶爾打趣幾句,還能提出一些Su忘記的但浩子的确提起過的步驟。
“冀哥,你耍我,你會做菜啊。”
冀煦靠在門邊,“我只會說,不會做。”
這話說的太過理所當然,Su最後炒了幾鍋鏟,把菜裝盤,轉過身來的表情那是相當微妙。
“您那是天生的領導,下面有人動手,您就只要動口。”說着Su像孩子一樣撚起一塊肉放進嘴裏:“好吃。”
冀煦一筷子打在他手指上,“作為領導首先得了解真正的情勢。就算是做菜,每一步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Su笑着把盤子遞給冀煦:“每道菜每個人做都是不同的做法,你可不能拿一個菜譜去套。挪,替我端出去。”
冀煦接過盤子,瞅了一眼Su:“你不可否認的是,最終的結果都是為了它好吃。”
“你怎麽知道我那樣做就不好吃,你說的就能做出好結果?你又沒試過。”
冀煦盯着手上的這盤菜笑起來:“你剛剛不是告訴我它好不好吃了?”
Su一把拍上自己的額頭,承認自己辯不過他。冀煦把菜端到餐桌上,走回來看向依舊忙碌的Su:“不知道過程我就只求結果,可看到過程,我就會想有很多結果,酸甜苦辣就是你中間的過程加什麽料如何處理這些料。江山,你的鹽放多了。”
Su趕緊停下拿着鹽勺的手,飛快的忙活起來。冀煦見他不說話,轉身離開廚房,坐在餐桌上看報紙等着開飯。
一連端上幾個菜,冀煦一一的審視過去,賣相不差。他扭頭瞅見Su收拾廚房給兩人一人盛上一碗湯。
“先喝湯,我去把圍裙摘了。”
冀煦見他居家模樣,撐着下巴笑:“別脫了,穿着挺好看的。”
這是被調戲了啊,Su反應過來,挑高眉毛,雙手撐在桌上,“我穿沒什麽感覺,冀哥你脫光了穿上才性感。”
冀煦正喝着湯,聽到這話差點沒嗆着。
見到冀煦那樣,Su笑着把圍裙摘掉坐在他旁邊:“冀哥,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吧。”
冀煦眯着的眼睛盯向Su,Su笑着補充:“我想你了。”
“大過年的不着家,你爸不說你?況且江委員身體剛好,你該在家多陪陪。”
Su想了想也的确如此,只是他也真是想冀煦。然而到底老爸身體不爽,也不能太由着自個兒性子,于是只能嘆息着點頭。
冀煦心裏大抵也是不太痛快的,吃飯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沒了。無論Su說了什麽逗趣的話,他也就陪着笑,搭上一兩句。
兩人吃完飯,冀煦筷子還沒放下Su就沖上去抱住他親吻。
一面親,一面重複:“冀哥,我真想你。”
冀煦一笑,任着他為所欲為,直到差點被人壓在沙發上辦了才抗拒着說“适可而止”。
Su苦着一張臉,終于在磨蹭了半晌之後也沒得到冀煦松口,才不得不離開冀煦家。
“明兒我再來。”
留下這句話,Su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坐了半晌也不發動車。
他扭頭瞅着站在門口看着自己的冀煦,那人一動不動的站着,好像自己不走他也不進屋似的。Su心頭一熱,突然吼道:“冀哥,我愛你。”
冀煦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朝着Su走過來,Su按下車窗,還想笑着說些別的體己話,卻被冀煦一把抓住衣領:“少來這點把戲,你想跟我一輩子,等你我白頭之後再來說這話。”
說完,也不給人反應的時間轉身就走。
似乎是拒絕的話卻讓Su高興的幾乎跳起來。細細品味,這話言下之意就是要和他過一輩子了。
他激動得想伸手去夠冀煦,卻被人轉頭瞪了一眼。“下雪路滑,路上小心。”
Su失笑:“冀哥,你等着,一輩子過後我再說。”
冀煦挑眉點頭,走進屋內,把門摔得“砰”地一響。
Su情緒激動,他一點兒也不想現在就走。就算看不到冀煦,看着他家這層小洋房也是滿心的歡喜。
他還想再發點什麽瘋,手機卻是時候的響起來。
誰那麽不長眼,這時候打電話!看着陌生的座機號碼,Su咒罵了一句,接起電話。
“三兒,我求你幫個忙,我他媽現在請不了假回不去。”
Su吓了一跳,想不到吳子建還能有事求自己。能讓這家夥用個求字,事情一定小不了。
“什麽事你都辦不了?來求我不如求你爺爺。”
“人命的事,我爺肯定不能管。是我自個兒這邊的關系。”吳子建頓了一下:“周叔自殺了,他家小子你幫着照看着。他媽的,冀庭那小子有些本事,我居然這會兒才知道這事。上次是沒教訓夠,等我回去了非得好好教訓他。”
Su心中一跳,想着吳子建和周家又有什麽關系。可還沒問,那家夥倒是先說:“你先別問我和周家的關系,你幫我照看小周就行。我等着有機會就請假回去,到時候把事情都給你交待清楚。三兒,這事我可是記恨上了,你最好給我保證你家那口子沒攙和進來。”
Su不敢保證,避開話題:“那你想對冀庭怎麽辦?”
“怎麽辦?”吳子建冷聲笑了:“教教他什麽才是爺們兒的解決方式!”
Su還想勸,吳子建卻壓根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原本還不錯的心情就因為一通摸不清邊際的電話給攪合了,Su煩躁的把手機扔在副駕的座椅上,發動汽車。
吳子建既然開了口,他就不能不管了。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剛小周應該是準備給沈熙送飯,那麽他現在是被沈熙收留着?
Su心裏一面猜想着,一面往沈熙的道場上去。
然而京城的交通的确讓人腦仁疼,在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道場。看着緊閉的大門,Su皺着眉毛,心裏想着,這他媽都是什麽破事。
靠在車邊吸了口煙。剛把煙圈吐出來,Su就煩躁的把煙丢在地上,狠狠踩上去。
他不讓冀煦抽煙,現在最好自個兒也戒掉,免得抽起來招人。
Su往嘴裏塞上兩片木糖醇,想了一會兒,鑽回車裏。
對于周氏的具體情況他都不了解,冀煦也絕對不可能告訴自己,那麽只能私下調查。Su特煩調查這攤子事,冀家壓着消息,誰還能去順藤摸瓜。小周就算再跳跳,也都是在姓冀的手心裏。到底是跨了幾個世紀的大家族,玩這麽個小孩簡直易如反掌。
回到家,Su把自己丢在床上,想起今天冀煦把玉佩拿出來說的那番話。自己表白時候送給冀煦的禮物或許并不讨人歡心,可怎麽都想不到冀煦能說出這一切都是小周賣玉佩種的因。
這裏面隐含的關聯Su還摸不清楚,只模模糊糊覺得冀煦好像變得有點兒不一樣。
“我為什麽非得去想這些破事。”
Su抓了抓頭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又要去摸煙,剛伸出手又立馬抽回來。煩躁地來回在房間踱步,最後決定把煙盒順着窗戶扔下去。窗一打開,迎着風雪隐約看見有兩個人從夏家走出來。
Su腦子一時清明起來,自己不知道這些事,葉平這家夥不可能不知道。
毫不耽擱,他三步并做兩步的跑下樓,在距離夏天和葉平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不顧身份地大聲叫着:“等等我。”
明明沒有稱呼,可前面的人卻如同知道是叫自己一樣的停下腳步。
Su小豹子一樣的奔上去,撞在葉平滿眼的笑意裏。他抓了抓頭,倒是開門見山:“葉哥,你知道周氏破産的事嗎?”
葉平點頭:“這樣指向性的事,怎麽不知道。”
Su的确不是個能做大生意的,他太過于随性,就像葉平說這事情具有指向性,可他卻絲毫沒感覺出來。無論是從政還是做生意,他的敏銳度都不夠。
不滿的皺起眉頭,葉平如同能看透他的拍着他的肩膀說:“你只能敏銳的捕捉美,我們卻只看到醜惡。”
Su被這話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抖。剛想貧上兩句立馬想到自己來找葉平的正事,便說:“那葉哥給我詳細說說呗。”
作者有話要說: 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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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